第57章回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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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坐席,梵多尼與迪諾威爾同時表示祝賀,我謙虛了兩句,偷眼看冰兒,發覺小妮子眼中充滿驚訝與欣喜,我不大覺欣。祈神儀式終於結束。宣佈完成功馴獸者“護城神使”的榮譽稱號後,剩下的就是載歌載舞狂歡了。
基於大祭師的身份,我成了“名譽護城神使”而由於我剛才馴獸的表現,我順理成章成了廣場上最受歡的男子,當事先安排好的十幾位樂師奏響了悠揚的絲竹樂音之後,來邀我共舞的美少女開始絡繹不絕。
只是奇怪的是,那對由我“解救”下來,我有權與之約會的漂亮姐妹花卻並未過來。不過,一時我也無暇理會了,見冰兒望着我的眼神已經回覆了我悉的那種仰慕戀之。我心頭的欣喜真是無法形容。
我不聲,婉拒了邀請我的其它少女,轉過頭來客氣地對迪諾威爾道:“本師此前之請,不知能否請少城主和尊夫人打個招呼。”知道我是説想對冰兒單獨説幾句話的事,連忙答道:“大祭師太客氣了,看,若冰她正在邀您共舞呢?”回過頭,果然冰兒正微笑着站起來,大方地向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冰兒在音樂的節奏下翩翩起舞,我配合着她曼妙的舞姿,也略顯笨拙地移動起腳步。
鬼族的舞蹈,分獨舞、多人舞與男女雙人舞數種,舞蹈動作大多節奏鮮明但並不烈。我現在和冰兒跳的是男女雙人舞,男子只需懂得配合,腳步踩準鼓點節奏即可。
我雖然完全沒有經驗,但憑着鋭的直覺與快捷的反應,總能及時判斷出冰兒下一個可能的動作,在關鍵時刻將腳步踩到點子上。一曲尚未及半,我已經基本掌握了舞蹈的要領,與冰兒的配合逐漸變得天衣無縫冰兒眼中含情脈脈,當兩人的身體再一次踏着節拍靠近的時候,忍無可忍的我剛要開口,卻被冰兒用眼神制止。然後,一縷柔細的聲音鑽入我的耳朵:“爺,恭喜爺戰能完全恢復,冰兒好高興哦。
冰兒現在暫時還不能和爺相認,請原諒。為了不讓別人聽到我們的對話,冰兒現在用的是定點傳音之術。爺如果不懂,就只聽冰兒説好了。”我心頭又驚又喜,想不到小妮子演戲的天份居然這麼高,乍見到我仍然能絲毫不聲,害得我還以為她是不是失憶了。高興之餘,卻也忍不住心頭火起,控制住情緒,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在未明白真相之前,我知道不宜讓別人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由於不懂得如何使用定點傳音之術,我乾脆用神念波動的方式,直接通過肢體接觸,將想説的話以鬼靈印記為載體送了過去:“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等我來,就自己決定嫁給那個低能萎兒?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這樣做都是不可原諒的。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如果是他脅迫了你?我會帶你離開,並且不惜代價,誓要血洗地下城。”冰兒被我嚇住了,顫抖着聲音道:“爺不要生氣,更別衝動啊,這樣會壞了冰兒的事情的。
為什麼冰兒遲些再向爺解釋,請爺先去城裏最好的客棧…‘森森客棧’暫住,冰兒遲些會去找爺,請放心,冰兒決不會做對不起爺的事。”
“你今天不是和那個低能萎兒舉行了婚禮嗎?背棄我嫁給別人,居然還説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想氣死我嗎?”我憤然道。不管什麼理由,我可不能容忍這種給我戴綠帽的事情發生。
“爺,婚禮不過是個形式,人家又沒有打算真的”冰兒看到我臉上毫不掩飾的怒容,話到一半説不下去了。
委屈和難過襲上心頭,黯然道:“或許冰兒錯了,可是冰兒這樣做也是出於無奈,爺請不要冰兒了,總之,明凌晨冰兒就會向爺説明一切,到時要打要罰,冰兒都認了,現在請先放過冰兒,好嗎?”見冰兒眼中已有淚光閃動,我不忍心再迫她了,明天就明天吧,可是,今晚不正是她和那個“低能萎兒”的房花燭夜嗎?到時綠帽子都給我戴上了,還解釋個啥?
想到這,我心頭再度無名火起,差點就要不顧一切地出手將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小妖製住劫走。恰在此時,樂器齊奏之聲大作,隨即嘎然而止,一曲結束了,眾人紛紛回座。
我知道錯過了出手的機會,只好勉強壓下內心衝動,隨冰兒返回坐席。但內心卻已有了另一番計較。回到自己的坐席,掌聲再度響起,是梵多尼長老。老傢伙白鬚飄動,呵呵笑道:“夫人人比花嬌,舞姿更是曼妙無方,堪稱舞中花魁啊。
只是想不到,大祭師跳舞的身手竟也如此高明,比我們少城主實在是不遑多讓呢。”望向迪諾威爾,見到他亦是含笑頜首,我不心內冷笑:希望鬼族的先人們保佑他今晚平安吧。
狂歡直至夜午尚未結束,廣場上的男男女女都興致高昂,又唱又跳的絲毫不知疲倦,情投意合者雙雙對對離開,徑自去附近的客棧開房尋歡。
迪諾威爾與冰兒提前告退返回城主官邸,我跟着也向梵多尼表示了離場前往客棧休息的意思,當然我沒有忘記向老傢伙詢問“森森客棧”在哪裏?離城主官邸有多遠?梵多尼得知我還打算在海之森地下城盤桓些時,大為欣喜,不但告訴我“森森客棧”就在城主官邸附近,還熱情地遣人用馬車將我送到了“森森客棧”
…
這冰兒口中城裏最好的客棧。用最短時間在客棧安頓完畢,我喚來店小二,問他能否提供黑武士裝或者夜行服什麼的。小二愣了一下,先是有些意外,但因梵多尼派遣來的人已告訴過他我的身份。
被大祭師的響亮名頭所震懾,小二雖覺意外,卻不敢多問,恭敬地道:“黑武士裝敝店中確是沒有,大祭師如果要的話,小人可以到隔壁的裁縫店去一套過來。”我點頭首肯,心裏暗道:這麼晚了看你怎麼到隔壁去一套?可是未到半盞茶功夫,小二已經捧着一套符合我身材尺碼的黑武士服回來了,連蒙面黑巾都附上了一條。
我高興地打發了善解人意的店小二,正要換上黑武士服。卻聽得“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以為又是店小二,知道門並未上鎖的我頗為不耐地道:“還有何事?自己開門進來吧。”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目光觸及目標,我反倒愣住了。
門外,是那對千嬌百媚的孿生姐妹花。剛才狂歡時不見她們面,此刻居然找到客棧來了,難道是要我實踐與她們約會的權利嗎?兩女尷尬地站在門外,一個面帶嬌羞,俏臉漲得通紅,另一個則微帶薄嗔,秀眸中隱含怒意。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兩女均是一襲鵝黃長裙,淡綠繡花短襖,v形領的月白小衣,開口處出一大截白膩膩的肌膚,黑亮柔軟的長髮堪堪及肩,臉上未施脂粉,青氣息卻人而至。
“大祭師,我們可以進去説話嗎?”不知是姐姐還是妹妹,那個面帶嬌羞的少女開了口,眼睛卻不敢望向我,看得出小妮子是鼓起了很大勇氣的。
想起先前曾經有過將這對姐妹花上手調教一番的念頭,我心中不由一蕩,可是旋即想到自己馬上要進行的計劃,不住心裏暗暗叫苦:怎麼來得這麼不是時候?將兩女讓入房中,三人一時無語。
為了緩和氣氛,我故作輕鬆地道:“兩位姑娘芳駕蒞臨,真是蓬蓽生輝啊,只是不知來找本師,有何事指教呢?”兩女尷尬之情稍減,互望了一眼,這次是由那個眼中隱含怒意的少女開口,嬌嗔道:“大祭師,大祭師將我們姐妹從獸籠頂上‘救’下來,本應該今晚約會我們的,可是可是卻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讓我們姐妹好沒面子,是不是我們姐妹長得太醜,難入大祭師您的法眼呀?”我一時愕然,想不到居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如果説她們的樣貌都算醜的話,這世上當沒有美女了。
“哎呀,妹妹,你怎麼這樣對大祭師説話?”嬌羞少女料不到乃妹説的話完全不是如她所想,嚇了一跳,急急阻止道:“大祭師,妹妹她心直口快,説話多有得罪,請不要生氣。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我們姐妹是梵多尼長老的孫女,是爺爺他特意讓我們來見大祭師,希望大祭師允許我們在這幾天裏陪伴大祭師,給大祭師做個嚮導,帶你到城中各處轉轉,或者去城外遊玩一下。不知大祭師你意下如何?”見我面古怪,象看怪物般看着她兩姐妹,忙伸手捅了捅乃妹的纖,道:“你是怎麼答應爺爺的?還不快向大祭師請罪。”妹妹哼了一聲,嘀咕道:“人家就是不服氣嘛。”見乃姐目中出哀求之,才不情不願地道:“艾琳不會説話,請大祭師原諒。”見兩個小美人一個嬌柔婉約,一個輕怒薄嗔,均是天然的誘人少女情態,我不覺有種心醉神的覺,哪還能再有怪責之意。
想到自己方才光顧着與冰兒跳舞,卻忘了應該主動去邀請一下這兩個小美人,怠慢了佳人,實在是不應該。連忙表示歉意道:“艾琳姑娘何錯之有?本師一時疏忽,要請求原諒的應該是本師才對。”
“大祭師這麼説,是答應我們留下來陪大祭師了。艾芸好高興啊。”姐姐艾芸興奮得本就通紅的俏臉更紅了。
艾琳聽了我的話,面也轉為柔和,但小妮子內心卻似乎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白了興高采烈的乃姐一眼,沒再説話。我知道時間不能再拖,必須馬上作出決定。
出惡的招牌笑容,我嘿嘿笑道:“兩位想留下來陪本師並無不可,不過,現在已經夜深了,你們今晚莫非打算和本師同房而眠嗎?如果沒興趣陪本師,就請自行去找店家開房吧,本師可是要關門睡覺了。”
“你這人”聽到我調侃的話,艾芸俏臉紅得象煮的蝦子,已經不知道要説什麼才好,艾琳卻落井下石地打趣姐姐道:“姐姐好象有這個意思哦,那姐姐你就留下陪大祭師好了,艾琳比較喜歡一個人睡,先告辭了。”説完作勢就要離開。
“你個死丫頭,姐姐你也敢打趣?!”艾芸顧不得害羞了,伸手就去撓妹妹的胳肢窩。艾琳躲開了她,格格嬌笑着出門而去。
艾芸紅着臉回頭對我道:“大祭師,就這麼説定了,明天一早我們會來敲門”不待我回答,便轉身一溜煙追逐着艾琳去了。我忍不住苦笑搖頭。
被兩女耽擱了不少時間,為了不影響原先的計劃,我迅速關好房門,將牀上被褥成象是有個人卷在裏頭的樣子,然後換上了黑武士服,最後再以一方黑巾蒙面,我如一縷青煙般穿窗而出夜已深,客棧之外夭無人跡,我放慢了腳步,讓晶石街燈的燈光照在身上,將我高大的身形投到地面,然後逐漸拉長,孤獨的影子透出了幾分無奈與落寞。
起風了,地下城的風不知從何而來,幾片落葉追隨着我的腳步飛旋漫舞,我的心由沉重逐漸變得輕快起來。我不再擔心,因為,無論此行會遇到什麼,至少,我已經知道了冰兒的心還是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