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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告別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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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送我的海鰻戰艇,我從水下一躍而出,縱身投入到岸邊葱綠的山林,去特製水靠,我身上的銀鱗軟甲竟是滴水未沾。

這銀鱗軟甲其實應該叫做珍珠軟甲比較合適,因為它本身是用珍珠魚皮縫製而成,灰黑的皮底上緊緊黏附着一個個銀光閃閃的珍珠半圓,這些珍珠半圓是天然生長在珍珠魚身上的,被製成軟甲後,不但防水,而且普通刀劍無法劃破。

據説珍珠魚是魔鬼魚的一個變種,數量極為稀少,珍珠魚皮製成的銀鱗軟甲也就顯得極為珍貴。人魚族中夠資格擁有銀鱗軟甲的,除了城主與三大長老外,只有金鱗、銀鱗護法,以及香香這類身份極尊貴的人。

然而,穿着它,我並未覺增加了安全。如果澤林的煉獄戰能還在的話,能隨時幻化出煉獄魔鎧護體的我哪裏用的着穿什麼鎧甲?

浮出水面向我道別的海鰻戰艇朝我閃動着晶芒綠光,我揮了揮手,目送着它重新潛入海中,才低頭整束行裝,繼而轉身大步向林森葉茂的山林深處行去。

這裏,是莫雷納洲東南部,隸屬於莫雷納洲最大的山系…太陽山系,莫雷納洲西北部的太陰山系則是絕域龍城所在,隸屬於聖光王國國境之內。而這裏,基本上是一個三不管的地區。

太陽山系共有一陽、二陽、三陽、直至九陽共九個較大的主峯,其中五陽峯最大最雄偉,其餘八峯如眾星拱月般圍繞着該峯分佈,最高的一陽峯毗鄰聖光王國的商業大城尼森達城。

最矮的八陽、九陽兩峯則臨近海邊,據魚翔空長老所知,我所要找尋的“海之森”地下城,應該就在八陽峯與九陽峯之間。當然具體位置與入口結界在何處,能否順利找到,就要看我的能力與運氣了。一路行來,林中落葉的腐敗氣息甚重。我的腳踏在地上隨處可見的枯枝上,響起斷裂的叻啦聲。

林木十分茂盛,但還未至於遮天蔽,稀疏的陽光就從樹葉的縫隙間偷偷擠了進來,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

一陣林風吹過,風中隱隱傳來絲絲縷縷血腥的氣息,幾片落葉被風捲起,在明暗相間的空中糾纏旋舞,彷彿月夜的靈。

我卻心頭泛起不祥的預!循着有逐漸加重跡象的血腥味迤邐前行,在一個四周滿是被火燒灼過的林木的空地上,我看到了慘不忍睹、甚至有些想作嘔的血腥一幕:眼前,是三具死狀極慘的屍體,其中一具前一個大,血早已光,失血乾枯的臉上滿是無法置信的驚駭神情。

旁邊的一具則更慘,只剩下上半截身子,連腦袋都不知被什麼動物啃去了半邊,紅紅的血滲到地上已成了黑,白花花、黃橙橙的腦漿更是得滿地都是。

唯一留得全屍的是個面貌姣好的女子,但卻全身赤,下體一片狼藉,七竅滲出黑的血,同樣是死不瞑目。我心頭受到的震驚真是無法想象。縱使我前前世身為殺人不眨眼的“森羅魔鬼”之時,我置人於死地也從不用這樣令人作嘔的方式,我一向是喜歡予人痛快的。是什麼人會犯下這樣令人髮指的暴行呢?或許,殺人者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頭野獸?

忍受着難聞的惡臭,我檢查了三位死者的衣物,三人衣物的款式顏都相當接近,應該是一起結伴而行的,但他們來到這荒山老林裏想幹什麼呢?為什麼四周樹木都有被火燒灼過的痕跡?

留意到現場有幾隻巨大如熊掌般的腳印。猜測到腳印有可能是兇手留下,可是,離開這片空地後進入四周的叢林,腳印竟再也無跡可尋,並非因為林森葉茂,這麼大的腳印怎麼説也會留下痕跡,但出乎意外,腳印就是找不到了,彷彿這大腳印的主人凌空飛走了一般。我“繞場一週”之後,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終於無奈放棄追查,離開了這血腥味極度濃郁的林區也許,我還是先找“海之森”地下城,會我的冰兒寶貝去吧。至於這大腳印,如果真是什麼魔獸所留,用不着我找它,也許它自己就會尋上門來。

越林翻崗,我一路疾行,穿過前面的竹林,就是八陽峯的山腳了,據魚翔空長老所言,只需從半山處的山道翻過八陽峯,便能看到九陽峯了,兩峯之間的山谷寬度大約有八九百米,長度則綿延好幾公里。

山谷叢林參天古木簡直遮天蔽,海之森地下城的入口結界肯定就在這山谷之中。這類似原始叢林的山谷中奇花異草,猛禽異獸多不勝數,除非很有經驗的獵户,一般武者都輕易不敢進入。

而八陽峯的山腳下,有一個小村莊,他建議我可以先借住一宿,向村民瞭解一下情況再做打算。如果可以,不防請個村民做嚮導。

大步進入竹林,我心頭警兆忽現,混沌原力戰能自發在體內提聚起來。悉悉嗦嗦的聲音入耳,我循聲轉頭,兩道疾勁的箭矢已到了面前,居然沒聽到破空之聲。

金光閃閃的箭頭閃動着獵獵的芒氣,這可是追魂奪命的芒氣。發箭之人不但手法一,而且對戰能的控制顯然也到了隨心所的地步。

覺到前後左右的退路均被兩箭發出的勁氣封死,驟出不意,我倉促間只好猛地提氣騰身,在空中連續翻滾了七八個跟頭,才擺了金箭勁氣的死亡威脅。

腳未落地,卻發現真正的殺着此刻方才來臨。第三支箭矢如奔雷掣電,幾乎是後發先至,挾着凌厲的箭風與嗚鋭響,毫不掩飾地直指空中的我的心窩而來。

而原先已經被我閃過的兩箭在空後竟也突然掉頭,以更快捷的速度向我準備落腳之處而至。三面夾擊,劃破長空的箭氣使得林中竹葉紛飛,如鬼卒招魂的令牌亂舞。我已經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

大喝一聲,我猛然再提一口真氣,混沌原力戰能瞬間急沉,從腳下狂湧而出,轟向地面,藉着反衝之力,我毫無可能地違反了自然的規律,再度反身向上騰起,使得三支勢在必得的金箭全部落空。

我剛剛鬆了口氣,心頭卻忽然再生警訊,猛抬頭,一個巨大的碧綠泛着烏金光芒的大網突然從天而降,無邊無際地向我罩了下來。

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的我知道無法一舉擊毀這看起來質料奇特的大網,只好第一時間主動跌落地面,希望落地後能飛竄逃離巨網覆蓋的範圍。

腳尖觸及地面,我忽然大覺不妙,因為落腳處並沒有實實在在的覺。

“嗡”的一聲亮響,我所立足的地面忽然化成了另一張同樣的巨網。

再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我驀覺全身一緊,整個人已經被天上地下合攏而來的兩張巨網收縛夾起,吊在了半空之中。

編織這兩張巨網的網繩如碧玉,非金非鐵,卻柔韌異常,而且無懼戰能真氣的爆震,愈是掙扎,反而收縛得越緊。掙了幾掙之後,我已經被捆縛得象粽子一般,完全動彈不得。知道很快會有人出現,我乾脆放棄了掙扎。

卻心有不甘地暗中將戰能透入繩索中,探查其內在的質,很快,我就發覺,這碧玉繩竟天生具有抗衡抵消加諸其上的真氣的能力。

怪不得以我如此強大的混沌原力發放,居然無法把這小指的繩索震斷了。不過,經過更細緻的探查後,我又有所發現,發覺繩索不但表面顏如碧玉,且隱泛金光,內裏也似乎有一股如水如油的特質在動着。

那種涼颼颼的覺使我可以確定,這繩索除了本身是一件靈物之外,必定還被魔法…而且是水魔法加持過,才會帶給人這樣一種覺。

我平時使用混沌原力,一般都是展現它的光明或者黑暗兩種屬,因為這樣使用最簡單,是不需要刻意去轉變屬的,基本可以隨心而發。

然而,作為天地間最完美的力量,混沌原力可以表現為六大屬(土、水、火、風、光明、黑暗)中的任何一種、並且都同樣具有威力。以五行生剋原理來説,水克火、土卻克水。

如果將混沌原力轉變成土的質再輸入繩索中,會有什麼結果呢?

“總算逮住這個惡魔了,大哥,看來我們可以得到村民信任嘍!”一個略顯得意的女聲傳來,兩條灰的身影幽靈般從竹林中飛掠而出。

一個宏亮的男子聲音接道:“連用來對付‘火眼旱魃’的‘寒玉烏金繩’都用上了,再抓不住他我們還用混嗎?”話聲尚在空中迴響,發話的人已經點塵不驚地躍落到我的面前。

看到這鬼魅般飄到的一男一女,我不眼前一亮。男子一身灰長袍,頭戴斗笠,斗笠下灰的紗幔遮住了臉,只能隱約看到他眼中的芒閃動。

男子的身材極為高大魁梧,乍眼看去,比身旁的少女高了差不多一個頭。他彷彿散步歸來般,悠閒地負手於身後,背上,是一把包裹得嚴嚴實實、不知究竟是刀還是劍的兵刃。

男子落地後未再發話,淵停嶽峙的氣度卻讓人憑空生出一種不敢仰視的覺。他身旁的女子臉上同樣蒙着灰薄紗,緊身的黑戰衣熨帖於姣好的女體,展示出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雖然不見得如冰兒般火爆,但那不堪一握的細,卻是我前所未見。

少女褐的長髮盤起用銀絲帶紮在了頭上,出的淡紫睛瞳眸光轉,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冷得令人心悸,但又讓你完全無法抗拒的、勾魂攝魄的魅力。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似劍非劍的奇形兵刃,薄薄的長劍,看起來似乎半透明,劍身卻只有單刃,劍尖處也是如同刀一般呈弧形收口“啊,好細的肢,好冷的眼睛,可惜看不清臉”我一時失神,渾然忘了自己還是個被縛在半空中的俘虜。而此刻,少女看我的眼神卻已真的變得寒冷如冰。

“大哥,這傢伙賊眼兮兮的,身手又那麼高,看來就是他們所説的除之而後快的‘惡魔’沒錯了,我們是不是先廢了他的戰能?再把他帶回去向村民們差?”少女説話的語氣讓我覺到她有些咬牙切齒。戴着斗笠的腦袋輕點了幾下。

本來還想嘗試將土戰能輸入網繩,以試驗能否化除內裏的魔法加持的我嚇了一跳,急忙停下了動作,問道:“慢着,兩位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樣對待在下?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少女跨步上前,對我怒斥道:“你還想狡辯?看你人長得一表斯文,居然做得出如此不堪獸行。你敢説八陽村幾個村女被致死之事不是你乾的嗎?哼,不把你這禽獸千刀萬剮本姑娘都難消心頭之恨。”他媽的!怎麼説話的語氣好象她本人被我強暴過一樣?!我內心罵歸罵,見少女怒火填膺,還真的有些吃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變成姦殺村女的賊惡魔了?

“八陽村?村女被致死?”看來八陽村應該就是指自己打算前往借宿的八陽峯山腳下的村莊了。

而村中顯然刻下發生了令人髮指的血案,被村民們稱之為‘惡魔’的犯事者的罪名卻不知為何落到了我的頭上。真他媽的晦氣。我初來乍到,哪來的什麼“獸行”?難道先前看到那死狀極慘的兩男一女也是八陽峯的村民?我一邊在心底大呼冤枉,一邊嘆了口氣分辯道:“唉,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在説什麼?

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再説了,無論什麼事,既然你説是我乾的,總得拿出證據啊!”

“自然會有人拿得出證據的,你就等着讓村民們凌遲吧。”少女眼中怒火狂燃,似乎完全沒耐心聽我分辨。話落忽然出掌,一掌正擊在我頭頂的百會上。

覺到一股浩瀚澎湃的水戰能狂湧而入,如水銀瀉地般瞬間滲透了我的奇筋八脈,並滲入到了每一個竅之中,開始蠶食和消融我體內的戰能。我頓時再説不出話來,體內混沌原力受到了一種被束縛制得無從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