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小妮子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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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子進入戰艇，用水洗完臉後，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起來，此時被戰艇內的微光照着側面，臉頰細細的茸都彷彿鍍上了金光，現在的她看起來比先前更顯得年齡幼小，最多十二、三歲，年齡雖小，但小妮子樣貌清麗可人，五官也長得極為緻，是個標準的小美人胚子，長大後絕對會是個不遜於冰兒、梅麗的大美人。

“龍蝦當寵物？天，難道你會抱着龍蝦睡嗎？”我忍不住想笑，卻笑不出來。小妮子被我取笑，臉卻紅了，嬌嗔道:“誰説的？難道寵物人家就一定要抱着它睡的嗎？又不見你們男人會抱着”

“寵物睡”三字尚未出口，香香已經發現自己話中很有些曖昧，一羞之下，臉霎時紅到了耳朵，跺腳道:“都是你，説這種話來取笑人家。”

“我有取笑你嗎？”我一副茫然的樣子，逗得小妮子又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説説笑笑之間，我們之間原先還存在的一絲隔膜都被消滅了，雙方的距離也拉得更近了一步。

後面的二叔不時上一兩句，也算清楚了我的身份來歷，知道我是暗黑帝國的將領，二叔驚訝之餘，並沒有過多的表示。我則藉機會向他和香香瞭解媧皇珠的事。

沒必要隱瞞，我坦白説出了自己身上戰能在戰鬥中因傷失去，失去的戰能必須依靠媧皇珠才能恢復的事。香香的二叔修為甚高，僅僅是握了握我的手掌，便已知道我失去戰能的事沒有騙人。

可是，對媧皇珠他卻説不出個所以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雖然他也知道所有的人魚族人都有能力應到媧皇珠的存在，但據他所知，目前應該還沒有那個族人知道媧皇珠的下落，否則早就有人將其尋回作為鎮族之寶。

見我一副失望的表情，香香也受到染，不再喋喋不休地談論海底生物了，沉默了好一會，才安我道:“羽哥哥，你不要失望，我帶你找我孃親去，她一定有辦法幫你的”我回了小妮子一個的眼神，正想説些什麼，卻聽得身後的二叔低喝道:“坐好了，我們馬上要進入懸空島的魔法防禦結界了。”一陣劇烈的顛簸過後，我驟覺眼前一暗，發覺頭頂似有巨物在水面上，黑壓壓的。

香香見我眼裏滿是驚訝，笑着解釋道:“我們現在已經在懸空島的下面了，懸空島的底部有戰艇的出入口，只有我族的族人才能找到並開啓的。”

“能不能從海面直接登陸島上呢？”我發出了疑問。

“不能，因為結界的存在，一般船隻穿過結界會船毀人亡，而且，平時，一般人是看不到懸空島的，千丈之外，最多隻能看到大片朦朧的霧氣。”香香答道。

我恍然，怪不得懸空島如此難找。十數艘海鰻戰艇魚貫從一個巨大的方形入口進入了懸空島的“腹部”入口瞬即緩緩關閉，轟轟的水響在耳際纏繞，眼前水花四濺，很快，我就重新看到了自己所在戰艇處身的地方。

眼前竟然是一個美麗如畫的珊瑚海灣，銀的沙灘，潔白的珊瑚，漂亮的鵝卵石，風中搖曳的椰樹，在落餘輝中，碧海閃爍着金光，映照着這似幻似真的美景，令我產生了如在夢中的覺。

而目光投向遠處，我更加驚訝得合不攏嘴，在海島的中部，一座雄偉瑰麗的城池傲然矗立着。

那城池竟似以白玉、水晶、珊瑚壘砌而成，借勢構築，高達三四十丈，彷彿要凌霄而起。整座城池飛檐瓦，勾心鬥角。在夕陽下光影變幻，剔透玲瓏，宛如傳説中的神仙宮殿被移到了島上。

戰艇陸續衝上沙灘，二叔大笑着掀門而出，對我道:“歡光臨懸空島凌霄城，哈哈，終於回來了。小兄弟，你可是兩年來凌霄城的第一個外族客人啊！”勝利歸來的眾人俱都歡呼起來，我心中也十分興奮，終於來到了傳説中的懸空島。我沒有失望，只是萬萬想不到，島上居然還有如此雄奇瑰麗的一座城池。

島上族人早已收到香香二叔事先發出的信息，來接的上百族人已經在海灘上排成了整齊的隊列，騎上了一個年輕人魚族戰士牽來的戰馬，我尾隨着香香與她的二叔以及駕馭海鰻戰艇的一眾族人，向着凌霄城的方向行去。

進入城中，我的驚訝益發地形之於。凌霄城依島而築，位於島上地勢最高之處。城牆極其雄偉，離城尚遠，昂首望去，城內建築彷彿天上宮闕，樓台瑰麗，眩光離，看得我目不暇給。

一路上，香香如快樂的小鳥，與我並排驅策，不厭其煩地為我解説遠遠就能看到的凌霄城內的玄奇建築。

“看到那個城中最高的建築了嗎？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嗎？”香香纖手所指，是一個高聳入雲的塔形建築，高而扁狹的塔尖猶如一把利劍直指蒼穹，下面是用光滑如鏡的白玉石壘成的一個圓柱體，再往下則被城牆遮住了視線。我看了半天，不明所以，只好猜測道:“難不成是魔法塔？”

“也對也不對，嘻嘻，進了城我再帶你去看吧。”

“呵呵，你這個鬼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又不肯説了。好吧，我們還是先進城去見你孃親吧，別忘了讓她幫我的忙哦。”

“放心吧，忘不了的。”蹄聲得得，一行人馬終於進入了凌霄城。城中街道全由鵝卵石與海底細砂鋪成，道路兩側民居亦是錯落有致，盡是深海白玉與水生樹木所建，點綴着珊瑚雕飾，鑲嵌着水晶窗户，城中假山水瀑，亭台檐，隨處可見，雖然沒有特別高的樓宇，但景緻，夕陽餘輝中，卻也光溢彩，美不勝收。

凌霄城人口不多，包括男女老幼只有七、八萬左右，由於全部是人魚族人，以海洋為生，完全能夠做到自給自足。香香的母親既是族長也是城主。雖然尚未謀面，光看凌霄城的“市容”已經可以想象得，到她必然是個成功的、極受族人愛戴的女領袖。打發了其餘營救自己的人魚族戰士，急着見母親的香香馬不停蹄，帶着二叔與我徑直往城中心的城主官邸而去。很快三人就來到了四周綠樹環繞的城主官邸之前。説是官邸，其實是一座金壁輝煌的宮殿，金的琉璃瓦，白玉的磚牆，即使那水晶的窗户，也雕刻着美麗的人魚圖案。在兩扇寬大的翡翠玉門前下馬，我尾隨着香香進入了緩緩向兩邊打開的大門。

剛剛跨過門檻，一股奇怪的神念波動忽然包覆了我的全身，悉而又陌生的覺洶湧而來，彷彿當乍見阿菲時的情景。我還來不及訝異，內心已經響起了一個温柔卻嫵媚得令人魄蕩魂銷的聲音:“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魔鬼大人，你終於來見你的仙兒了嗎？仙兒等待這一天已經好久好久了啊！”我虎軀劇震，身形如雕塑般凝固了。這個聲音，如一別多年的子陡然見到丈夫歸來，語氣中充滿了纏綿幽怨與無法抑制的喜悦。我驟覺心頭一酸，眼淚隨即撲簌簌地滾落面頰＊＊＊“魔鬼大人？”

“仙兒？”似曾相識的稱謂在我的腦海盤旋，我苦苦搜索前世的記憶，只想到頭痛裂，依然毫無收穫“魔鬼大人”叫的是我嗎？

“仙兒”又是誰？為什麼我有種悉而又陌生的覺，卻無法在今生甚至前世的記憶中搜尋到答案？

“龍羽哥哥，你為什麼不走啊？”香香停步回頭，詫異地望着我，她和二叔都被我淚滿面的奇異表情嚇住了。小妮子走到我身旁，不安地問道:“你怎麼啦？怎怎麼忽然哭了呀？”我回過神來，拭去臉上淚痕，勉強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傷心事。”香香面同情之，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説什麼。

拉着我的手臂，小妮子一邊向裏走，一邊安道:“用不着難過呀，我説過會讓孃親幫你的，你難道信不過我嗎？”小妮子敢情以為我還是因為戰能之事而傷心。我也不點破，就任由她拉着向裏面的殿堂行去。

穿過由深海採來的紅白兩珊瑚砌就的九曲迴廊，我們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殿，大殿兩旁的壁上，斜着數十支類似火炬的狀物，這些狀物頂上點燃的卻不是火焰，而是全部安裝着鴿彈大小的銀晶石，散發出如珍珠般的柔和光芒。

映照得鋪滿白玉的大殿光彩奪目，氣派非凡。而大殿正中，十數支大的海底烏檀木排列成六芒星陣的圖案巍然聳立着，每一支烏檀木底部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海洋生物，頂部則一律被雕刻成人身魚尾的美人魚形狀。

我看得暗暗咋舌，正想問香香這烏檀木組成的六芒星陣有何作用，香香卻突然放開了我的手，腳步聲響起，三個衣着打扮象是侍女的女子已經從大殿的另一個入口轉出，向我們了上來。

“小姐，您總算平安回來啦！婢子們都快擔心死了。”三女來到香香面前，一起行了個襝衽禮，居中的圓臉少女滿臉興奮之道。

“看你們高興的，我沒事，蘋兒，快點帶我去見孃親。”香香見到自己的婢女，心情也很興奮，説完話，興沖沖地拉着圓臉少女的手就要往前走。

“等等，對不起，小姐，主子主子她説要先見您帶回來的客人。讓小姐你先在這裏等一等呢。”圓臉少女蘋兒卻停下了腳步。

“不會吧？孃親居然要先見他？連我這個女兒都不要見？”香香大出意外，這完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會不會是這個婢女搞錯了？小妮子嗓門不知不覺提高了:“蘋兒，你會不會聽錯了孃親的話？”

“沒有啊，婢子們三個人都聽到的，主子她説的很清楚，要先於任何人之前見你帶回來的這個異族男子。”她們一起將纖手指向了我。我心中一動，似乎捕抓到了些什麼，卻無法肯定，彷彿事先就知道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一樣，我絲毫沒有突兀之，一顆心反而撲通撲通地劇跳起來。

我隱隱猜到，香香的孃親必定與剛才那令我魄蕩魂銷的聲音有關。難道她就是等待了“魔鬼大人”很久的“仙兒”？！而此刻，目送我隨着三個婢女前往城主寢殿的香香與她的二叔，則早已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呆站着一句話也説不出來了香香母親的寢殿在一條鋪滿夜明珠的甬道的盡頭。

在一扇虛掩的門外，蘋兒等三女停下了腳步。示意我自己進去。我再度覺到神念波動的包圍，温暖、旎充溢了心頭。

我輕輕推開了門扉寬敞的寢殿內，四壁牆上，鴿卵大的夜明珠散發着人的光輝。寢殿一角，是一個白玉砌成的水池，池水未滿，嘩嘩的水聲裏，絲絲熱氣蒸騰。

我的目光卻停留在了水池的旁邊:一張雪白的躺椅，一位俏美的婦人斜卧在軟枕上，體態閒逸，一手支着下頷，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層霧的動人眸子含情脈脈，幾許幽怨，幾許動，卻都被強自剋制着。

雪白的足踝在羅裙下悄悄了出來，形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美人橫卧圖。這美人身披的羅衣不知是用什麼質料製成的，有些象薄紗，但並不透明，大概是天蠶絲雜以其他金屬織就，裙邊綴着顆顆明珠，光彩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