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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這麼糟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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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兵在一旁聽了,皺眉道:“這麼高?六、七個點?你們也太黑了點吧?”我一聽,急忙笑着説:“哎呦!您可不知道現在的事情都多難辦!我們公司的公關團隊非常強大,每個業務員都是高素質的,現在的人力成本多高啊!一將難求呢!”趙娜在一旁冷冷的説:“我覺得沒啥,不就是給當官的送錢嗎?”我笑着説:“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現在辦點兒啥事兒光是有錢可不行!還要送人,陪吃、陪喝、陪睡、陪樂,不把人家伺候得美滋滋的能給你辦事兒?”接着我又説:“我們這兒的公關,個個都是大美女!都是大學文化水平,能歌善舞有檔次,不僅如此,上了炕啊,比‮子婊‬還!任是哪個男人不動心?哈哈”我説到高興處不笑出了聲兒。周兵聽了。

皺着眉説:“那你這個總經理也是久經沙場了?”我聽了,得意的笑着點點頭説:“那是當然。咱啥大場面沒見過?啥男人沒經歷過?早已經滄海桑田了。”説着話,我衝周兵飛了個媚眼兒,笑嘻嘻的説:“看您三位的樣子就知道來頭不小,這麼着。

您就跟我直説想要哪塊兒地?咱們相見是緣,我也不跟您見外,手續費上我給您優惠,只要您把項目給我們做,您説吧,咱們咋樣都成!”張軍在一旁聽了,一頭霧水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啥叫‘咋樣都成’?”我笑着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張軍跟前,特別衝着他扭了扭大股然後一抬手“啪啪啪”在股上拍了幾下笑着説:“我這意思您還不明白?

今兒公司裏就我一個人,您有情我有意,陪您二位樂呵樂呵也是應該的,我們這後面就有會客室,裏頭早就預備好牀了,您二位一個一個上也行,要是想個新鮮的一起上也可以!只要跟我們簽了協議了定金我陪您樂到底…”還沒等我説完,趙娜突然説:“住口!真噁心!”趙娜這麼一嚷,嚇了我一跳,我急忙笑着説:“壞了!把您給忘了!趙姐您別急啊!我啊不僅會伺候男人還會伺候咱們女人!您還沒玩兒過女人吧?這次就讓您嚐個新鮮玩兒把女人!”我這正説着。

張軍站起來冷冷的説:“好了好了,沈經理,你的本事我們算是領教了,你可以閉嘴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的身份嗎?好,請你看仔細。”説着話,張軍從上衣的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個藍的工作證遞給我。我還沒打開,只看到上面印着的幾個金字和國徽標誌便腦袋“嗡”的一聲。

我只見上面清清楚楚寫着:省紀律檢查委員會。

“啊…”我張大嘴巴一連啊了幾聲就是沒説出一個字。張軍冷冷的從我手裏收回了工作證,然後説:“沈經理,請你回座,我們要問你幾個問題。”房間裏並不熱,但我坐在轉椅裏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我深深後悔剛才為何説了那麼多!真是言多語失啊!但現在説什麼都晚了,我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一樣如坐針氈。

周兵首先走過來,他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張表格放在我面前説:“麻煩你填一下。”我接過表格一看。

只見上面清楚的寫着:紀委出訪應詢人情況記錄表。表格羅列了很多項,從姓名別到出生籍貫包括身份證號和聯繫方式都有。我雖然心裏不情願,但還是硬着頭皮一一填寫。寫完後,周兵把表格收走仔細看了看最後放回了公文包裏,接着。

趙娜走到我面前,她冷冷的看了看我,然後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部黑的手持微型錄音,機打開了錄音開關放在我面前。

“這…這是幹啥?”我驚慌的問。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工作程。咱們之間的所有談話都有錄音記錄以備查詢。”周兵在一旁説。

我點點頭,心裏徹底涼了,張軍首先發話:“沈經理,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瞭解一些情況,市土地局的劉副局長你認識吧?”劉副局長我怎麼不認識呢?不僅認識我還和丁穎一起陪過他,看着面前那個不停轉動的錄音機,我點了點頭説:“認識。”張軍又問:“那你談談港北203那塊地的事情吧?”

“港北203那塊地?”我重複了一下,心裏有些發沉。停了一下,我有些口吃的説:“那…那個,我不太清楚。”

“怎麼?你不清楚?”趙娜突然發問了,還沒等我説話,趙娜看着我説:“你和你的同事叫丁穎的一起作這塊地,你怎麼不清楚?”趙娜的話好像一把刀子刺在我的痛處,雖然疼。

但也讓我清醒了許多,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況?我只去過一次劉副局那裏,他們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這麼隱秘的事情只有我們三個當事人知道,他們怎麼會知道?

莫非劉副局已經…周兵見我不説話,在一旁道:“沈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今天我們來找你的意思。

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希望你自己主動説出來比較好,你要知道無論按照咱們國家的法律還是黨紀來講,向公職人員提供賄賂包括賄賂,都是觸犯國法的。

我們對你們這個麗人公關的瞭解要超出你的想象。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到有一説一,你必須對你自己説的話負責。”聽了他的話,我點了點頭然後把所有知道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説了出來,張軍和周兵問得很仔細,而趙娜則負責在一旁用筆做記錄。談完了土地局的事情張軍又問:“你再談談宋連勇吧。”我一聽,看着他問:“宋不是被你們…”張軍點點頭説:“是的,宋現在在我們那裏,但我們想知道你和他都有過什麼來往?”周兵在一邊説:“沈經理,你幸運,當初我們把宋帶走的時候你應該也在場吧?只是你比較機靈搶先走了。”周兵的話,讓我回想起羣芳樓那驚險的一幕。我只好把與宋處的關係以及我所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再也不敢有半點兒隱瞞。都説完,最後我説:“三位同志,我想説,我…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我…我也是被無奈,我也是…”説着,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出來。

我擦了一把繼續説:“我都是被的!是我的前任總經理…”還沒等我説完,周兵打斷我説:“我們正要説到你的那個三姨,你談談吧?”張軍冷笑了一下説:“這個三姨簡直在我們紀委裏都出了名了,自從工作組下來,我們不止一次聽到這兩個字。”我急忙説:“我向你們透一個情況,三姨她前幾天就去香港了…”周兵點點頭説:“她是不是告訴你先去香港住幾天然後再去別的地方?”我説:“對!”張軍説:“那是騙你的,你那個三姨首飛的目的地是新加坡。

但落地後只留宿了一晚轉天便飛新西蘭。我們現在正通過有關渠道關注她,她跑是跑不掉的。來,你先談談吧。”我軟軟的癱坐在那,從大學畢業説起一直説到現在。

這次的談話持續到很晚,我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況都説了,最後,張軍站起來衝我説:“今天你談得總體還算不錯,我們也掌握了不少情況。”話鋒一轉,他又説:“你們這個公關公司就不要繼續經營下去了。

另外,你本人以及你們公司的相關人員現在已經在我們的關注名單上,我給你提出的建議就是不要離開來安並且隨叫隨到,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是觸犯了國法的犯罪嫌疑人,我們沒有拘捕你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

但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我們會立刻對你採取強制措施!”周兵在旁邊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説:“記住,你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給我們打電話,另外,本次通話我希望你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樣對你好。”我接過名片低下頭認真聽着他們説的,腦子裏一片混亂整個人彷彿沒了魂。送走他們,我重新回到辦公室一下子躺在沙發上呆呆出神。一直躺到夜裏11點,哭了幾次,但又覺得無助,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幫我。從公司出來,我信步往家的方向走,只覺得兩腿好像灌了鉛。

心事重重,不知不覺中竟然步行走到了家門口,路過老趙經常停車的地方我尋找了一下,可惜空空如也,我這才想起我甚至不知道老趙到底住在哪裏。回到家,我也沒心思吃東西,只了鞋爬到牀上便昏昏睡着了。

***轉天,在惡夢中我驚醒,睜開眼看了看錶,已經是上午9點。我只覺身上不舒服,腳和大腿都有些酸脹,忽然想起以往這個時候大家都到公司上班了,我急忙拿起手機撥通了劉會計的電話。我並沒有告訴她昨天發生的事情。

只是撒謊説三姨從外地打來電話讓大家暫時回家休整,工資會照發。劉會計雖然很吃驚但畢竟我現在是以公司老總的身份通知她,因此也就沒説什麼。

放下劉會計的電話我又馬上給楊帆打了電話,還是剛才的詞兒,楊帆似乎比劉會計更驚訝,追着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一口咬定是三姨的指示。匆匆掛掉電話,我再次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只看着天花板出神。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楊帆,索按掉然後把手機關機,目前我實在沒心情給她們做過多的解釋。糊糊着,我隱約聽到外面似乎有人敲門,接着一個悉的聲音問:“閨女!在家嗎?在嗎?”我聽出是老趙的聲音,急忙從牀上爬起來小跑着到了外面,嘴裏喊:“在家!我在呢!”打開門,只見老趙樂呵呵的站在門外,手裏還提着一個大塑料袋。

“老趙…”我喊了一聲,眼淚止不住的了下來。

“呦!閨女!你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老趙一邊往裏走一邊吃驚的看着我問。關好門,我拉着老趙並排坐在沙發上哭着説:“老趙!我犯事兒了!犯法了!我害怕…嗚…”説着。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一下子趴在老趙肩膀上痛哭起來“哎呦!這咋説的!這才幾天沒見,我正説這幾天沒見你,今兒過來看看,你咋就出了這麼大個事兒?!閨女!你犯了啥法?咋這麼嚴重?”老趙一把將我摟入懷中關切的問。

老趙現在成了我唯一可以傾訴的人,我也顧不得説話只是在他懷裏痛哭涕。老趙見我哭得傷心,也沒再追問,只是用他那有力的大手緊緊抱着我。哭了好一會兒,我也累了,但覺得心裏痛快了許多,這才稍稍平和了一下心情把昨天的事情全都跟老趙説了,老趙聽後呆呆的愣了一會兒。

突然一拍大腿説:“哎呦!閨女!你糊塗啊!上次你跟我説的那些話,雖然我不知你具體幹啥,但也能猜個八九,這錢啊,不是這麼個賺法。你看我,雖然我乾的是賣苦力的活兒,但我心裏坦蕩,你這麼糟蹋自己,雖然錢來得快。

但卻吃了官司,你啊,真糊塗!”我邊聽邊點頭説:“現在説啥都晚了,人家已經盯上我了,我想跑都不知道往哪裏去。”老趙聽了。

一瞪眼説:“跑?你還想跑?我雖然沒念過書,大字也不認得幾個,但我知道,犯了國法跑到哪裏都能把你抓回來,只有好好認罪改造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