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河畔相逢檀郎心欲碎香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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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説到於志夫婦在長沙協助吳徵信等人破了採花案,即被陶格行約往道鄉台手,天竺妖巫齊齊黑虜恃強放出“化蛇”;被於志以金霞劍驚走之後,當由五空大師魯智深收服化蛇,審問所俘得之全南柱,獲知七怪石雄派出多人在湘衡一帶做案,並將于冕幽在五行,於志乃請陶格行發武林貼,定期三個月在嶽麓山選盟主,聲討巫山七怪,然後獨與二趕往益陽。
當天在益陽遠來客棧結店東林正幹。獲知益陽近事,但自稱為秦玉鸞,阿爾搭兒改稱為甘菊,錢孔方改名名為孔芳之事,卻引起另一女俠與老尼留意。
於志在醉仙樓聽得那女俠與她師父老尼談話,即聽那女俠必與秦玉鸞認識,並推知老尼究竟是誰。但那女俠認為於志夫婦無甚本事,冒充別人姓名,似非善類,卻起於志好謔天,又打算開她一個玩笑。
阿爾搭兒與檀郎低聲談話,發覺她有時所答非所問,妙目一遊,便知端睨,笑道:“看你失魂落魄似的,那邊那少女可不就是在客棧那位?”錢孔方道:“我們把她掇過來,好不好?”於志忙道:“你們別開玩笑,這事千萬做不得,我若果猜得不錯,那老尼定是蟬姐的祖姑綠鬢老尼,那少女定是老尼的弟子葉萼華了。”錢孔方喜道:“這才是親上加親啊!搭兒丫頭和我過去相認。”
“你們真會胡鬧!”於志又急又好笑道:“那鬼丫頭已知我決不是鸞妹,此時正在狐疑,她又認不得你兩個,再説也不肯相信哩!”阿爾塔兒再看那邊一眼,果然看出那少女以一種惑而又含着幾分怒意的目光,向自己這邊瞪着,不覺失笑道:“郎説的不差,那丫頭還長有傲骨。”錢孔方道:“連人家的骨頭也給你看出來了,我偏不信。”於志忍不住笑出聲來,偷眼向那邊座上一看,卻見老少兩人全含幾分怒意,情知這時誤會不得,急俯首低聲道:“我們別看她了,當心會惹出麻煩來!”二女向那邊斜瞟一眼,情知檀郎所説不虛,急改個話題,高聲談笑。
圍繞在他三人的鄰座,固然有不少是當地的登徒子。為了貪婪秀,為了滿足好奇心,而不惜向她投以貪婪的目光,並且竊竊私語。
但於志那種超人的耳力,卻在雜亂的聲音中,隱隱聽出有人輕聲説了一句:“這幾個雌兒不知是何等來歷。”
“雌兒”兩字,不折不扣是江湖人物的口吻,一進入於志的耳朵,立即使他提高警覺,但仍不動聲,繼續傾聽下去。
“聽她們的口音,不像是湖廣人,別正是那小子身邊那些賤婢!”
“蕭兄説的可是前天在長沙…”
“晤”
“不對!由李本華的飛鴿傳書看來,那姓胡的小子只帶有兩個小窮酸!”
“老張你看漏了!他們救龍山劍派兩個寶貨的時候,另有兩個沒尻兒的。”
“敢情他們總共有五人。”
“海老弟!你們看事也大淺了,沒尻兒的難道不會是小窮酸麼?”
“李大哥這就不對了,若説沒尻兒的喬裝成小窮酸還不太錯,僅那胡小子難道是個兔子,肯改成沒尻兒的?”
“嘻嘻!哈哈!
…
”立即響起一陣鬨笑。
於志趁這時候,回過頭去看那邊座上一眼,見他統共只有五人,有三人是文士裝束,兩人是生意人的打扮,俱是斯文縐縐,並不像一般武夫那樣濃眉突眼。上首一個,跟隨藍裏帶青,鼻端球下垂,若照麻衣相法上説來,分明是貪不足的賤相。但那人目光數寸,也還有幾分陰毒的功夫。
二女見檀郎回頭看人,由同時側過頭去。
首座那人的蛇目中,閃出極其柔和的藍光,嘴角帶起一經笑意。其餘四人也向這邊三女投了一眼,又裝成若無其事地低頭談笑。
於志暗道:“你這五個賊活該倒運,最好是連那五個也送上門來。”夫婦三人剛轉過頭來,還沒喝半杯酒,又聽那座上低聲道:“這三個雌兒真個天上少有,我虛長三十出頭,還沒見過。”
“李大哥着了!裏小弟已查得她們住在遠來客棧,還怕不走麼?”
“這幾朵花兒雖好,可惜有點刺兒,還得當心老尼姑多事。”
“大哥你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怕起一個老尼姑來?
依小弟看來,那尼姑頭皮那樣油亮,説不定並沒有老,這邊的雌兒只得三個,索連那兩個也過來?省得爭執!”
“海老弟真不愧姓海,果然能夠兼收幷蓄!”
“怕什麼?新貨兒費勁,還不如舊的能降火哩!”姓海的那賊人説罷,羣賊又是鬨堂大笑。
羣賊開始低聲計議的的猴,阿爾搭兒和錢孔方以談掩護檀郎竊聽,未曾留意。經過鬨笑之後,賊人的話字字入耳,錢孔方首先就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