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彈指飛丸改名換姓除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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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那陌生的佩劍少年仍與他兩位同伴談笑風生,渾然不覺。反而是喬楚叫一聲:“英妹!你看見甚麼了?”羅鳳英説一聲:“沒有什麼!”順手將那小紙團掐在掌心,又和喬楚對答幾句,待四顧沒人對她留意,才把紙團攤齊,但見上面寫着:“定有報應,清釋錦注”八個蠅頭小楷,字跡十分娟秀,並非於志的筆跡,心想:“果然是他的朋友,但這人怎未見過?”喬楚坐在羅風英對面,當然也看見紙片上的字跡,微笑道:“這回有好戲看,你我先走罷!”羅風英點點頭,收起紙片,與喬楚走往櫃枱付帳。
另一座頭上的一老三少見羅、喬兩人起身,那王老者也向他兩人的背影凝神注視,嘴角泛起神秘的笑意,並還有意無意地向佩劍少年這邊偷窺。
佩劍少年語聲琅琅,只聽他笑道:“兩位老弟不曾習武,怎知武人的格?龍捲風雖然名滿中原,但食兩字也是人類的天,倘若遇上十分美貌的少女,確難怪他順手牽羊,怪只怪那些女的冶容誨盜而已。”他這樣大發謬論,當然引來不少驚異的眼光,但他並未放在心上;續向他左首那位美少年道:“孔老弟,你試想一想,若是有個國夭香的少女經過你身旁,當時你會起一種甚麼念頭““捏她一把”姓孔的少年笑着説,另一位美少年跟着笑了起來。
滿樓的食客鬧然譁笑。
但在各人譁笑中,卻有一位三十來歲的壯漢子,由樓角座位直走到佩劍少年面前,拱一拱手道:“請問兄台尊姓!”佩劍少年望了來人一眼,笑笑道:“彼此陌路相逢,何必問區區姓氏?”那漢子臉一沉,叱道:“我飛雲燕吳徵信要請教閣下幾手,看閣下配不配説那種話?”那人自己報出名頭,另一邊立即有人輕笑一聲道:“原來是在酆都跌個四腳朝天的吳大俠!”他那話聲雖輕,但與佩劍少年同座的一位文生公子無意中,目光一瞬而到。那人不自覺地微微將臉一擺。
雖然吳徵信行如指名叫陣,佩劍少年仍是好整以暇道:“閣下不是與女友同來麼?”他説到這裏,卻向吳徵信走來的方向一指,各人順眼看去,果見一位三十來歲的玄衣勁裝女子,目光炯炯,注視吳徵信和佩劍少年。
敢情酒樓上有人曾經過見那女子,也輕“哦”一聲道:“那就是芙蓉女俠戴文玉!”戴文玉雖在注視吳徵信和佩劍少年,但她忽然右手向桌下一沉,面孔也微微一怔。
佩劍少年指着吳徵信的女友,續道:“閣下是有女友同行,何必硬説區區那句話不對?
而且食也,趟是孟老夫子…”吳徵信大喝一聲:“你敢胡説!”一記“長蛇封冢”猛擊佩劍少年鼻子。
佩劍少年掌形一立,即將來招化開,笑道:“君子動口莫動手,閣下這一招免了!”吳徵信冷笑道:“還算有兩下子,再接我這一招”他正要再度揮拳,忽然一聲嬌呼:“師兄且慢!”一條黑影疾如矢一掠而達。
原來戴文王正注視兩者的時候,忽覺座下風生,以為是暗器襲來,伸手一抓,卻捏到一個小紙團,趁着各人留神佩劍少年,忙打開紙團,即見“定有報應,清釋錦注”八個字,情知定有蹊蹺,恰見吳徵信和對方揮掌動手,立即飛身上前攔阻。
吳徵信愕然道:“師妹!我正要揍死這狂妄小子,你攔阻幹什麼?”戴文王道:“在這裏動手,不怕驚擾客人,打壞店家的東西麼?”跨前半步,對佩劍少年説一聲:“閣下肯將姓名見告麼?”
“外來鴻胡不死!”戴文玉好笑道:“原來閣下名為胡不死,那麼,今夜你是死定了!”
“未必”
“不信?”戴文玉由佩劍少年胡不死的名字,和他斬釘截鐵的口氣上思索,已知對方是誰,也把臉一沉,喝一聲:“我們總會找到你!”回頭吳徵信説一聲:“我們走!”離座付帳而起。
胡不死注視兩人背影,目送他兩人下樓,轉對兩少年笑道:“真是大煞風景,總是龍捲風造成的災害,連幾杯酒都喝不痛快,這煞星走了,我們該好好地吃了。甘老弟!來!咱們乾杯!”兩位文公子舉杯一飲而盡,那被稱為甘老弟的少年向各方一瞥,秀眉一皺道:“這裏喝酒真不痛快,那些人光是看我們吃,不如換個地方。”
“對!我們走!”姓孔的少年附和一聲。
胡不死忙道:“這時出去,豈不撞上那什麼燕?我雖不怕打架,那位老弟可是不行,還是多喝幾杯再走。”過了一會,這三位少年果然結帳下樓,但他們並不再往別家,而是走回他們住所。
姓甘那少年一回到房間,就叫聲:“阿!
…
”話剛出口,就被佩劍少制止道:“你怎又叫起阿來,別教外人聽了去。”
“我才不喜歡甚麼死不死,阿當作你的小名還不行嗎?”佩劍少年拗她不過,笑道:“叫就叫吧!小聲一點可好?”
“晤”姓甘的少年已投進懷中。
姓孔的笑道:“死丫頭這樣子被別人看見,不説你是龍陽君才…”
“你哪!”姓甘的少年厥嘴嬌喚一聲,妙目含情,又在佩劍少年面上疾滾。
“搭我們今夜收穫不少哩!戴師姐一對,羅師姐一對,全來了長沙,敢情也為了我們的事,趕快換女衣服,也好出去。”姓孔的少年詫道:“這麼早?出去不怕人看見?”
“不!在酒樓時,有幾位公門人,十分留心我們,説不定會埋伏在附近,雖然他們不堪一擊,但一鬧出去,我們的計策便要落空,這時二更未到,還是趁早出去為妙!”
“還是阿説的對,錢丫頭還不趕快換!”
“你呢?有阿給你抱着,連飯也不想吃啦!”原來這三位少年正是於志、阿爾搭兒和錢孔方,兩人恢復她一方女裝,彼此相視一笑。
於志撲滅燈火,輕説一聲:“走罷!”兩條纖影立即掠窗而出。於志稍為落後,閉上窗門,以“隔空取物”的潛勁,在外面閂好窗裏的橫閂,一閃身軀,穿上那株梧桐樹,悄説一聲:“往鼓樓埋伏!”三條黑線即分別向東、北、南、三座鼓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