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淫妒兩相依雙姬出走苦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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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孔圓、喬大、嵇孔小,一朽六人,直奔玄冰谷。
於志雖説待於志強一行走兩宿之後,自己才走,其實他是為了擺天王莊二女的糾纏;尤其他已看出喬大居心不正,不可一無夫,若被她糾纏起來,這個情孽就難得解,才故意支使她們跟隨於志強先走,因於志強妾在側,縱令喬大火焚心,也只好望梅止渴。
所以,於志強六人一走,他也立即起程,遙遙地跟在他們後面,或行或止,暗裏保護他們安全。
頭兩宿恍眼過去,並未發生岔事,第三宿將臨,於志即見兩條身影由前隊逸出,向後疾奔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但另一人是誰?”他為了不讓喬大纏着,又想知道跟她退回那人是誰,冰地上多得是雪丘,相信她兩人方向,走往側方,藏身在雪丘背後。
時歷炊許,兩婦説話的聲音已清晰可聞。只聽嵇孔小的口音值:“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弟弟是恁般風趣,哥哥是那樣木吶,委實令人費解!”喬大接口道:“所以我只好邀你來,找他弟弟同行,大夥兒也有個説説笑笑、不然真會悶死人!”於志暗自好笑道:“你簡直是戴着鬼臉殼講話,那鬼心思只怕一個也瞞不了!”果然嵇孔小“噗嗤”一笑道:“咱們姐妹情深,喬姐不必瞞我,看來你不僅是想和那人説笑罷?”相隔頗遠,天昏黃,不知喬大會不會紅臉,只聽她在嵇孔小説完後,緘默片刻,才道:“在師門的時候,咱們一大一小最説得來,確是不必瞞你。你可知道娥亞那賤婦到來之後,我那個便有點變了?”
“我看彭大哥對你還不是和往時一樣?”
“往時一樣?”喬大又道:“在情分上確是和往時一樣,枕褥上和往時大不相同,往時他魯莽得像一頭瘋牛,自從那時起,是平白不知由那裏學來不少新的花樣,真教人慾死仙!”於志暗叫一聲:“糟!彭新民怎把這奇技對嬌施展?”那知糟糕的尚不止此,喬大接着又問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道理?”稽孔小在沉片刻,才道:“我那個原來也極斯文,一下子變成瘋狗一般,咬得人身發黑,我也不知是甚麼道理?”喬大接着道:“告訴你罷!當時間我那個,他也不肯講,問得急了,你猜他怎麼説?”
“你們在牀上的事,我怎會知道?”
“他説就是於老二教的。你看,於老二長得那樣標緻,知道有那麼多,我還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法寶?”
“只怕他不答應哩!”
“你別看他假正經,若是正經的人,那些鬼玩意由那裏學來?他已經有了十一位妾,尋點野食算甚麼一回事?貓兒見魚腥不吃才怪哩!”兩婦邊走邊説,已走過於志藏身的雪丘,語聲又漸不可聞。
到為了教導彭、魚、周、三人制服魔女,竟變成這樣的岔事來。雖説這事成因,在於彭、魚兩人不擇人而施,口風不緊,二婦貪,忍不下閨寂寞而生心外向,但自己沒有多加一句“對妾使不得”也應負咎一半。
這時若斷然處置,將這兩名婦殺了,未嘗不可,但一來內疚於心,二來對方形跡未彰,殺之無名,三來無法對彭、魚兩友説明白,若被誤會為垂涎她美,未逐,豈非更加難以自解?
於志忖度多時,不長嘆一聲道:“會罷!好好去尋找你的快樂…”心念一轉,拔步趕上前隊。
於志強見乃弟忽然趕上前來,詫道:“你不是説相距兩宿,怎麼就來了?彭嫂和魚嫂回去找你,可會遇見?”於志裝作失驚道:“沒有看見,我要你帶她們先走,怎好讓她回去找我?”於志強苦笑道:“不放她,難道教我和她打架麼?何況她是找你,又不是外人!”
“你好笨!”於志恨得咒他一聲。
竺孔圓笑道:“這也難怪令兄,我師姐一路走,一路像唸咒般嘮叨,説沒人和她説笑,到這裏一歇腳,就邀一妹一齊回頭,誰能攔她?”於志看她一眼,心想:“有你在此作證,我兄弟總算清白了!”忙道:“既如此,哥哥陪兩位嫂嫂在這裏我和周嫂去找她兩人回來!”竺孔圓道:“她們找不着你,自然懂得回來,我才懶得走回頭路!”於志道:“那我自己去好了!”
“你也不必去了!”穩孔原先加以躲攔阻,接着又道:“她兩人的心事,我也猜中幾分,不去比去好!”細鬼偏逢細鬼,周明軒細,他的子也細,於志聽了竺孔圓這幾句話,心裏也就明白,卻假裝糊塗道:“還是走一趟,才放得下心!”竺孔圓笑道:“那,你自己去好了!”於志強笑道:“我陪你去!”兄弟兩人並肩回頭,丟下三婦自己進屋。
於志帶了他哥哥朝喬大的迴路奔了一程,待看不見起程處的人影,才略偏方位,走出百幾十丈外,藏身雪丘後面,將二婦的心思與及聽得的話全盤托出。
於志強不由得慨嘆道:“魔女竟是恁般蕩無情,我這裏還有兩個,怎生區處?”
“你要是將我教你的事告知刁嫂,那就更加麻煩!”
“他也曾經問起,我只笑了一笑沒説是你教的,這事怎能對你嫂嫂説?”於志笑道:“你這老實人,享了老實福。魚孝心地也好,看事也極細,偏要遇上那種婦把他子誘走!”兄弟兩人在雪丘後促膝談心,不勝慨嘆,忽聽遠處傳來廝殺的聲音。
於志聽那聲音起自正前面,既非喬嵇二婦的去路,也不是築屋的場地,不奇道:“甚麼人和那些魔息子遇上了?”他由俄亞處獲知玄冰谷出來的人,幾乎佈滿這塊冰!
他略一思索,即遣:“哥哥你速回冰屋與各位嫂嫂會合,待我去看看是誰來了!”於志強雖跟去,卻放心不下三婦,且知乃弟行的神速,自己也趕不上,只好説一聲:“別路了!”要知除了王紫霜之外,餘下的妾,俱每人配有一枝穿魔管,這種奇特的暗器,魔方人物雖然也有,但決不會打在自己人的身上。於志一辨出那是穿魔管的聲音,即料到定得妾與人對敵,而且敵人中必有能手,否則,不會拿出穿魔管來使用。
那一聲響過後,又聞一陣高呼“砰砰…”一陣鞭炮般巨響連續不斷。
於志暗叫一聲:“糟了!不知是誰!恁地冒失?”他心裏一急,猛然加足勁道,如電閃般飛掠在身後的風力,竟將積雪卷飛,成為一道長有幾十丈,高約丈餘的雪龍,也無暇先將身前堆積的罡氣化去,由它衝擊出淒厲的嘯聲。
他身子在空中,乍瞥見一條小身影揹着一人飛奔而來,另一人則飛舞一團烏光斷後,烏光後面,人聲如,夾着“砰砰…”的鋭晌,火光如繁星般閃亮。
雖是一瞥,但他已明白三人是誰,高叫一聲:“阿萄”餘音未斷,金霞劍也同時製出,徑撲敵陣。
但他在半空中這一聲高叫,也使那揮舞黑光的人一驚,手底一緩,一杖暗器恰穿過她的大腿,嬌呼一聲,立即倒地。
原來阿萄阿菩兩人在林裏途,被錢孔方引走,二女深表同情,曾聽説錢孔方服食電光草,增長功力,丫頭人小心大,雖蒙於志收房,終自愧藝不如人,貪得心切,極力縱恿錢孔方找電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