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勇斬孽龍搭兒初試藝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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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搭兒一聽嗓音,尖叫一身:“郎!”已出過去。
那人果然是於志,此時滿身泥濘,衣衫破碎,巾失發亂,但仍英氣,一手攜着阿爾塔兒,一手提着大塊龍,由樹後冉冉而出。諸女一見丈夫無恙歸來,不啻一顆寶星落在手心上。
王紫霜見郎衣冠不整,知他多多少少吃了虧,忙道:“你怎麼搞成這樣子?”於志笑道:“反正是澆難鍾植被鬼磨,那兩個好賊和我捉藏,引得我攢地,走八卦圖,結果還是被他逃了…”俊目向諸女一瞥,卻朝穗姑笑道:“嫂嫂休得生氣,哥哥很樂!”穗姑詫道:“你見他了?”於志並不答話轉向阿莎道:“勞你把這龍肝煎,龍煮熱,再把龍腦燉,龍筋熬…”穗姑氣得躍起嘴來接上一句:“把你嘴蒸!”於志笑道:“你休着急,我包你有個哥哥回來便是。”穗姑見他故作漫郎中,明知他話裏有因,夫也無恙,依舊着急異常。
阿爾塔兒這時已是滿心喜悦,眼見穗姑着急,也笑起來進“嫂嫂!你休着急啊,哥哥會回來的哩!”諸女見通常最着急就是阿爾搭兒,這時竟要打趣夠個,忍不住笑了起來。穗姑更是嘟嘴罵道:“你管得自己不着急就好了!”阿爾搭兒朝她郎嫵媚一笑,一提裙腳,奔向阿莎,徑去切做飯。
於志這時才探手懷中,取出一張厚紙,笑説一聲:“你們請看這個!”諸女一擁而上,原來上面寫着:“四男甚樂,二女無妨,要尋人,獨擅椒房。”十六個楷書小字,筆畫彎彎曲曲,好像不是慣寫字的人寫的。
王家霜將十六字復唸了幾遍,忽向於志一揖,笑説一聲:“恭喜!”於志一怔道:“恭什麼喜!”王紫霜“哼”一聲道:“你休向我擺假正經,我都想出來,你更該想得出來,反正那丫頭得失挨我一頓打,才準你收到!”閔小玲也接口道:“讓我先打,省得她留人勒索!”原來於志一見包妙始、王妙如兩人走進樹林,也急躍身上樹,再飄落樹底,以為定能截住他兩人去路。那知一進了樹林即不聞別的聲音,甚至於在林外見到的風搖樹動的聲音也沒有聽到,沉寂得像一座死林。
樹頂上融雪下滴成冰,形成冰柱垂直到地,湖林滿眼盡是這些冰柱。於志當時尚未知道這樹林隔絕一切聲音,認為自己耳目聰明,祗要有人碰斷冰柱,由冰柱墜地的響聲,定能察知敵人的動靜。王、包兩人藝業不高,不難伸手擒回。因此,他靜靜地在樹林裏候着,不敢隨便移動,生怕驚走了他兩人。
但是,於志自行調息多時,仍然未見響動,忍不住向前移動,那知才轉過幾株大樹,即發現村後的積雪上,留有兩對鞋印。他估計這距離,與他原站立的地方不過三四丈,竟未能察覺,這豈不十分奇怪?
於志低着頭,仔細察看那鞋印是否王、包兩人所留,那萬年蝠忽然無聲無息飛到,害得他吃了一驚,但也因此而領悟這樹林的妙處。他任萬年蝠棲在肩上,循着腳跡前行,即見一個陷落的地,兩對腳印一到地旁邊,便無去路。
於志猜想王、包兩人定由地逃走,一縮身子就帶蝙蝠進追尋。但這地十分窄小,僅容得佝僂而入,要不是他通縮骨功,只怕要移動一步也十分困難。
他知道王、包兩人藝業不高,決難練到縮骨的地步,不疑竇叢生,但既已入,好歹也要追究底,仍然猛向裏攢,不料攢得十丈八丈,前面忽然分有四五條岔路,每一條岔路,俱有腳印爪印。
於志察看那爪印,知是狐狸之類野獸,不足為慮,伏地傾聽,似聞地面上有人走動。
急選定一條甬道,速向上爬,待他爬到道口,又聽不到腳步聲,俯耳地面,又隱約可聞。
這時,他已明白地面傳聲的道理,仔細察聽那人的去向,遠近,躍身起來,便循身急追。
想是對方也懂得卧地聽音的方法,待於志追到所預計的地方,又靜悄悄地沒有聲息。
於是,晚在樹林裏像捉藏般纏到天明。
於志由樹葉隙處看出天已亮,又狠狠在近處尋找多則,視見腳跡凌亂,不能辨別對方走向何處,驀地想到可能足差枝走了,急躍上樹頂,縱目四望。忽然樹葉下“啪”地一聲,一股勁風襲上。於志一晃身軀,避開尺許,伸手一撈,就撈到那張厚紙,因見上有字跡,不免先看看寫的是什麼,待知道有人失蹤,再要尋示警的人,已不知那人的去向。只好取準方向,轉回林外,卻見一條巨大的墨龍剖背開腦,死在地上,才順手牽羊取肝割攜回。
這時他聽兩位愛你一句,我一句,故意擠着,那不明白她兩人的意思?只因礙着穗!”在場,不好爭辯,唯有嘻嘻哈哈,顧左右而言他。
穗姑認為是報復的時機到來,説一聲:“是啊!我猜想定是那姓錢的要來了,你們十一位可得當心,人家要後來居上,獨擅椒房之寵哩!”丁瑾姑正與阿爾搭兒幫阿莎切,聽穗姑也厚起臉皮,於志不算,還涉到自己姐妹的頭上“哼”一聲道:“你得意我們就不放阿獨個兒走,看你的人怎生回來?”穗姑笑説一聲:“我才不希罕!”阿莎也不甘寂寞,頂一句:“昨夜還在哭哩!”穗姑見她們竟羣起而攻,自知不敵,只好一笑作罷。
王紫霜向於志説到夜來所遇的事,又問他可知道孟友端的來歷,有無把握渡過那些險地。
於志聽得盡是搖頭,憂形於道:“留不下王、包兩人,我只擔心駱伯伯危險,至於那些險地倒不在我心上!”諸女一聽,俱覺駱中明的命確是可慮,一時黯然無聲。
王紫霜思索多時,忽與閔小玲耳語起來,閔小玲不望着於志一笑。
於志何等聰明一瞥她兩人神情,已猜中幾分,忙笑道:“你兩人要以我為餌,我才不幹哩!”王紫霜罵道:“你又知我妹妹説什麼了!”於志見愛侶還耍賴,自己不願意及時説穿,當下微笑道:“有四枚現成鈎餌放在海里,何必另外去找?只要起鈎竿就是!”經他這麼一説,諸女多半明白,唯有阿爾塔兒不懂得隱語,悄悄向她身旁的瑾姑問道:“郎怎又想去釣魚了?”惹得瑾姑、阿莎笑出聲來。
王紫霜被於志提醒,也覺得敵人擄去於志強四人的用意,不問可知,若能找到諸雲芳幾位女徒落腳之處,要她們裏應外合,先將駱中明放了出來,事更好辦。但此時連天王莊確實位置,到底坐落何方都不知道,那能找到敵人的圈閣?
“忍不住問道:”阿你説天王山是不是天莊的所在?
“於志隨口答道:“豈僅是天王莊的所在?我敢説二是一,一是二‘王紫霜愕然這:”你又沒去過,怎能這樣説?
“於志笑道:“你自己告訴我的啊!”王紫霜更加奇怪,一聲:“不要賴皮!”於志道:“我一點也不賴!要知那孟左端曾説只有天王山,沒有天王莊,可見天王莊是新建的,紅姐告訴嫂嫂的話並沒有錯。但要到天王山,須經過那麼多險地,諸氏兄妹不是白痴,怎不利用險地作為屏障因此,天王莊定在天王山無疑。”王紫霜道:“你還説二是一,一是二呢?”於志道:“這事已由孟左端説出。他與諸氏兄妹的事遠在幾十年,又不准你在三天內往天王山,可見諸氏兄妹定居在天王山,”天王“兩字雖像是個美名,實則狂傲已極,想是敵人將屋子與山鋒結為一體,憑險自固。”他頓了一頓,又道:“我還懷疑昨夜裏的風門寨,與及現時所站的這地面,已是天王莊的地頭哩!”王紫霜道:“我也曾經懷疑風門寨是天王莊管轄,那把火燒的十分古怪。他們人也走得十分快…”於志過:“這些過去的事,不必管他了,他們不燒,我也要替他放一把火!三天內,你去不去夭王莊?”王紫霜被於志打斷她話頭,帶着幾分不悦道:“為甚不去,那蠢象的話嚇得了誰?”於志瞥見愛侶不愉的神情,心裏明白她不樂意的原因,仍然一本正經道:“我知一定要去,但不是這樣去?”
“是那樣去?”王紫霜見他擺出正經臉孔,要教訓別人,更加不悦。
於志笑道:“我們先指定一座山峯作為集結的地方,再分成一對一對來走,前面遇阻,後面趕上後面遇險,説面折回。這樣才…”王紫霜道:“這個還用得着你説,可惜我們都是英雄,就少了幾個馬伕!”於志奇道:“要馬伕幹什麼?”王紫霜道:“沒有人管這些言牲,只怕它又溜了!”説着又“噗哧”一笑。
於志進:“好,好!你繞彎子罵人,那一天我就一會不回,一去不回…”阿爾搭兒急叫一聲:“不要呀!”王紫霜“嘻嘻”一聲,笑道:“除了那痴丫頭着急,別人才不稀罕哩,你高興走,就走,誰管你?”於志見她又要找事來拌嘴,急道:“我們説正經事好不好?”
“你説嘛!”
“人走,你不在意,牲口説走,反而要着急?”王紫霜皮一動,還些什麼你要,忽想到還是不説為好,省得傷了郎的自尊心,又鬧出土司大霸夜那一幕好戲來,立即閉口微笑。
於志詫道:“你為什麼不説了!”王紫霜笑道:“説就説,不准你跑!”但仍恐怕郎會走,握緊他手腕,才在他耳邊笑道:“牲口的還賣得幾個錢,你算多少錢一斤!”諸女不縱聲大笑。
於志見愛侶故示神奇,又看她神情當真恐怕自己會走,卻説不出一句玩笑的話來,知她語不由衷,至少也經過一番修改,也就明白幾分,輕輕在她耳旁笑道:“有給你們馱就夠了,難道還要賣?”王紫霜俏臉一紅,捏起拳頭就捶。
因為於志説的聲音大低,諸女都未聽到,阿爾搭兒也沒有聽到,但她卻問一聲:“霜姐姐郎説什麼呀?”
“説像哪!”王紫霜白她一眼,見諸女伴都強忍着笑,她自己也笑了起來。
於志正道:“我們往天王莊是以越快越好,最好能夠走在孟左端先頭,暗裏看他怎樣找魔頭晦氣,然後乘虛入莊,只要先把駱伯伯救了出來,打也好,殺也好,我們全不放在心上。”穗姑着急道:“好將軍呀!你快點發令罷!”於志笑道:“你那子和哥哥恰是一對猴子!”接着又道:“我們得將強弱配搭起來,嫂嫂和霜妹作一對,玲姐和阿莎作一對,鸞妹和雅妹作一對,謹姐和搭兒妹妹作一對王紫霜問一聲:”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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