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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魔窟兇徒一死逃良劍春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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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小玲趁他兩人説話的時候向四壁外瞧瞧,訝道:“你們看那扇是不是門?”於志進來為時甚短,因聽到王紫霜在對面的石壁呼喚,所以僅僅留意石壁下,這時順着閔小玲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見一片平滑的石壁上,有一個凸出像把手狀的石筍,忙道:“我來看看!”走上前去,握緊石筍,推、拉、扳、拖、按、提、搞了一陣,卻在一提之間,那平滑的石壁竟然向上升起,出一間寬廣的石室。

那石室裏面,安置有兩張大石牀,牀上寢具齊全。兩張大石桌,其中一長上面放着墨紙張,另一張則放有杯壺碗碟。

於志一眼落在那大銅壺上,揭開壺蓋一看,裏面泡有大半壺茶,尚未大冷,喜得叫出一聲:“妙啊!”即將杯裏餘茶倒控,洗好幾個茶杯,斟了兩杯茶,嘻嘻笑着捧往兩位愛面前,煞有介事地。正道:“請你兩位哲坐一會,喝一杯清茶,招待不周,尚清包涵…。”二女見他那份頑皮的神情,已忍不住要笑,至此更是笑出聲來。王紫霜笑着罵道:“我看你要死啦!還不快把茶送給你舅兄!”於志看沒小壺分茶,自己喝了一杯,連茶壺也帶走了。

二女看着郎出門,不覺相顧一笑,王紫霜笑道:“你也笑什麼?今夜就讓他陪你!”閔小玲粉臉紅到耳,恨恨道:“鬼才要他哩!”王紫霜好笑道:“你別和我強嘴,我已是過來人,有甚麼不知道?你含辛茹苦一年多,還不是希望有這一天?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可別把和合童子推出門外,而使宵虛度!”閔小玲被王紫霜老起臉皮來説了一頓,心裏又甜又酸,又又害羞“櫻”地一聲,撲進王紫霜懷裏綴泣。

以眼前兩人來比,閔小玲確是要苦得多,王紫霜憐恤地一手攬她纖,一手撫她柔發,像慈母般柔聲道:“你別痴了,反正我們女孩子合該命苦,才遇上這狠心冤家,再過一會,你的事還多着哩!”閔小玲驚得抬起頭來,見王紫霜眼裏也含着淚水,急道:“你也哭了!”王紫霜心裏自覺空空虛虛地,但也帶着幾分甜意,勉強笑道:“不要緊!我只是替你喜歡,淚水也被擠出來了!”閔小玲原也恐怕王紫霜會有幾分妒意,此時見她對自己這種情份,不囱得到熱淚直往下淌,好容易才迸出一句:“妹妹…真好!

王紫霜含淚一笑,籍她幾句,並將自己初夜的經歷,在她耳邊訴説,羞得閔小玲將螓首向她小腹裏鑽。

良久,良久,忽聽壁上“磐”一聲響,二女驀地驚覺,即見一座平滑石壁,忽然裂開成線。二女心知又有人從夾壁出來,急往側面閉開,然而那石壁又立即一合。

王紫霜一步衝上,劍尖向石縫一撬,先將石壁擋了一擋閻小玲也立即趕到,纖指一拉石縫“砰”一聲響,那石壁隨手開,成為一扇小門,即見一道往下延伸的石級,一條女人身形正連滾帶跑向下狂奔。

問小玲一聲:“往那裏走!”飄然追去。

王紫霜忙喚一聲:“閔丫頭別追了!”閔小玲停步愕然道:“為甚將她放走?”王紫霜道:“看那賊婦不見得怎麼人物,追與不追,毋關緊要,萬一被她引入岔道,反而不美,阿過一會便要回來,不如待他到來,再命他去搜!”任是再能幹的女入,有了丈夫便要指靠丈夫,王紫霜這樣一位奇女因中身是女人,也沒有絲毫例外。她生怕閔小玲一去不回,又怕自己跟着去則於志尋他不着,在經過那麼多辛苦才見面,確不顧輕易分離。閔小玲被王紫霜一阻一説,也就明白她的心意,附和一聲,隨即向四周察看,卻又見另一面壁間有一座門形的縫隙,用劍一撬,即現出一間佈置緻的小石室。一張大牀上,鋪着花繡美的被單,揭開被單一看,下面還鋪着兩三寸厚的墊褥。

緊靠着石壁,有一張以崖石琢磨而成的桌子,桌子上放着油燈,晶鏡和各種梳樁用具,一看之下,細是女人專用的東西。

王紫霜喜道:“這是你丫頭的蝠氣,這些魔竟會佈置這樣好的新房留給你用!”閔小玲粉臉一紅,輕輕“譁”一聲道:“留給你哪!”王紫霜笑道:“今夜我決不打擾你,我和他那舅兄分別守着秘道:”防備敵人來侵,讓你和他在這牀上顛鸞倒鳳…“閔小玲羞得抬不起頭來,狠狠擰了王紫霜一下,悄罵一聲:“看你臉皮多厚!”王紫霜裝作負痛“唷”了一聲,跑過一邊,猶自吃吃嬌笑。

閔小玲氣她不過,還想追去,忽聞志在外面問道:“你們笑些甚麼?説出來讓我們也笑笑!”心裏一羞,反而面壁站立。

王紫霜雖是打趣問小玲,但她自己何嘗不羞?繃起臉來罵道:“捉狹鬼!就不准你進來!”於志與張惠雍尚未測畢後面一個測點,那肯放手廝鬧,在隧道里笑道:“你還當我不知道不成?”王紫霜情知愛侶刁贊古怪,心竅玲球,自己不説,他也能猜出幾分。生怕他真個説了出來,被張惠雍聽了不雅,急得吃一聲:“也不許你説!”於志由她這一句話,更能猜到十之八九,竟在外面嘻嘻笑了一陣。

四人會合在一起,可説是諸事無憂,於志聽説尚有女魔漏網,立即在隧道搜尋。王紫霜故意造成於志和閔小玲親近的機會,忙道:“你一人前往,搞好擒人?閔丫頭把耐飢丹給我,你跟着他去!”閔小玲知道王紫霜的用意,得有張惠雍在側,羞不得也辨不得,含糊應了一聲,將耐飢丹出,跟着於志直下石級。

於志不假思索也知愛倡這番心意,但她與閔小玲原就沒講這幾句話,經過這回苦趣,更不知應該由那裏説起,默默無言地走了一程,才一緩腳步,進得出一聲:“閔姐姐!你為甚要走?”問小玲見他走了多時,並不肯作聲,嘆心正暗恨,不料於志忽然緩步,她的脯幾乎就要碰上他的背脊,羞得“嘿”了一聲,即聞意中人柔聲問訊,雖覺得甜意攢心,到底喜還羞,寂然無語。

於志回頭瞥她一眼,見她盡在低頭,急迫問一句“姐姐!

你還在恨我?

“閔小玲想起自己忍受多少辛苦,才獲得意中人的體諒,此時相距膽尺,被一間再問,不覺悲從中來,甫説得一聲:“誰恨你這短命的!”珠淚已隨聲落下。

於志悠然嘆了一聲,雙手輕搭香肩,柔聲道:“姐姐的苦處,弟全都知道,姐姐的情意,弟也全都明白…”閔小玲只怕意中人不明白,以致芳心無寄,此時聽他説是明白,不管他是真是假,總算此身有託,忙接口道:“你明白就好了,賊妾受點苦楚。又能夠算甚麼?”於志見她委委曲曲自稱為“妾”更是憐她痴情,雙臂一分,將她擁入懷中,附耳柔聲道:“姐姐要是這般説,就是不明弟的心意了!”閔小玲固然巴不得郎有此一舉,但她生怕被敵人藏身暗處看到、所謂閨中笑濾,猶防鸚鵡偷聲,何況在這危機四伏的場所,輕把郎推了一把,佯嗅道:“你不快走開,我就惱啦!”於志早有多回經驗,伺賞不知表面薄怒輕慎,正是心中無限喜悦?自己的心意,只要她止住淚泉,見她佯喚,反而在她頸上輕輕一香然後放手。

閔小玲又喜又差“晤”一聲道:“還胡鬧哩!快去抓人去!”這一段石級並不太長,約再走三四十丈,便聞水聲淙淙可是沿途既無岔路,又無,於志的眼力何等鋭利。若果真個有人,豈能逃出眼底?但兩人走到一個寬廣數丈的水潭,前無去路,側無門户,仍然不見人影。

於志詫道:“到了這裏還不見有人,莫非是你們看錯了?”閔小玲微笑道:“你這話虧是對我説,要是給紫丫頭聽了,不刮你兩個耳光才怪。我藝業不行,看錯也或會有,紫丫頭也會看錯?”於志笑道:“話是説得對,人往那裏了?”閔小玲道:“你盡是找話來説,不懂得搜麼?”於志笑了一笑,俊目四顧,除了水潭旁邊有幾等怪石水潭頂上,幾個下垂的石鐘輪番滴水,發出高低不同的水聲,憂着琴音之外,別無異狀。再看潭水雖有幾個小小的旋禍,恨那旋渦並不太急,料想旋眼也不大大,不可能供人潛伏,不由得自嘆一聲:“可惜沒帶水靠!”問小玲道:“不懂得衣下水麼?”見於志望她一眼,猛覺不該在這位未合體的夫婿面前失言,粉臉一紅,急道:“我替你在岸上戒備,你下水就是!”立即轉過身軀,背向水潭。

於志了衣服,順手向怪石一掛不料掛得重了一些,袋裏面古怪的小玩意又多,竟碰得那怪石發出“冬”的一聲。

這一聲便已顯示出那怪石內部竟是空的。於志何等乖覺?順手將四指連彈“鼕鼕…”連響四聲,不好笑道:“原來躲在這裏,小爺幾乎被你瞞過…”接着即用瓦刺話喝一聲:“滾出來罷!”閔小玲一聽夫婿彈招擊石,知他已發現敵蹤,急扭轉身軀,見他已將外衣除去,僅穿着貼身的褻衣,粉臉微覺供熱。但既已看見,又何必顧忌?索大大方方,坦然道:“只怕水裏也有,岸上的由我來對付!”於志縱身入水,向水潭中央潛去。

閔小玲得夫婿落水,向那怪石略一端詳,即發覺有一條不齊整的裂縫,由石頂通到石底,並看出這座怪石並非生長在地上,道:“妖婢再不出來,我一劍就把你劈作兩半!

但她發聲後,仍然未見有什麼響動。

閔小玲氣憤憤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給你知道厲害便了!”飛景劍一函鞘,即向怪石點去。

她這一劍去勢雖疾,但並不打算立取敵人命,所以刺的部位在怪石一側,那知一劍刺出,即到幾縷寒風,由身側吹來。

閔小玲與王紫霜一到堂屍窟,即曾遇上冰魄掌勁襲擊,憑她體質迥異常人,並未受傷,這時一發覺寒風,便知又是冰魄掌勁。身子一轉,左掌立即拍出“蓬”一聲響。震得另一座怪石晃了一晃,同的一步撲去,一劍劈落,在這時候,她原要劍刺的怪石也有一縷寒風吹到。

閔小玲冷哼一聲反掌一封,抵禦對方掌勁,右撲原式不變,仍向那怪石劈落,只聞:“當”一聲金錢鳴,怪石被斂鋒劈作兩半,另有一半自動向後面彈退丈餘。

這可出乎閔小玲意料之外,另一怪石“哇”聲響,也有一半自動倒下,兩條人影分別自怪石躍出。

閔小玲星目一掃,見這兩人竟是渾身上下長滿長,赤身體,恰像兩隻絕大的猿猴,也不暇看他是公的還是母的,急喚一聲:“阿!”於志在水中迅速一搜,並未發現奇異之物,剛冒出水面即見這般情形,大喝一聲,雙掌分襲兩敵,然後隨即拔起。

閔小玲因郎及時出水,自己即羞見體的敵人,又怕郎衣服有失,索躍身過去,挾着衣物,轉過身軀,叫一聲:“讓你自己去打!”那兩名敵人若真個練成冰魄掌,功力自非小可,又何需躲在這幽潭水濱、一任外間打得血濺而道,而他仍無動於衷直待別人侵犯到他藏身的怪石才同時應戰?這時咕咕幾聲,即分別撲向於志夫婦。

於志已知閔小玲不手,身子一晃,背貼愛身後,雙掌換拍出,並察看那兩人是怎樣的人物。

在珠光照耀之下,但見那兩人遍體黃數寸,鷹鼻貓眼發亂如草,本就看不出幾分人形。每人左手持着一面尺許大小的鋼盾,右手持着一柄黃光澄澄的鋼刺,略一揮舞。即有寒風侵肌。

於志暗自好笑道:“原來是這般怪物,我只道你真已練成寒魄掌的功夫!”一連幾擎,將那兩名怪人追往水濱的一角,喝一聲:“快丟下兵刃!”兩名敵人又咕咕聲,仍然狠鬥不已。

於志發起很來,隔空點的手法立即施出,不料這兩名敵人掌勁雖然不行,但他那面鋼盾卻是專能化解掌勁的防身利器。任由於志隔空點的指勁如何剛勁,也不過敲得鋼盾“掙掙”作響。

閔小玲雖是背向敵人,卻由郎指風彈在敵方鋼盾上的聲音獲知一切,忙説一聲:“怎不把他殺了?”於志道:“還要擒下來問哩!”閔小玲記起前情,急叫道:“問不得,他們自己會死!”於志被她一語提醒,笑説一聲“死不了!”一晃身子,閃往一名敵人身側,雙臂一團,已將敵人兵刃奪下,順手一丟,趁機一掌,將那敵人滿嘴牙齒一齊打落,幾乎是同一時間,又點中他的道。

另外一名敵人急將鋼盾刺向自己心坎一戮。

於志早有防備,單掌遙遙一劈,一股勁風過處,那名敵人慘嚎一聲,雙臂齊斷,登時痛暈過去。

閔小玲説一聲“好呀!我在拐角處等你!”於志急道:“奇怪!你們説有女的,這兩人總是男的!”閔小玲只得停步吩咐一聲:“你先找衣服給這野人穿起來,待我也好幫你!”於志又給斷臂敵一掌,將他牙齒敲落,然後往他兩人藏身的怪石尋找衣物但見那怪石已被挖空,四周鑽有筷子細的小孔,並不見有什麼衣物。每一顆怪石下面,各有一個拳頭大的小孔,孔中透出酷寒的冷氣,伸手一探小孔,那冷氣透進手臂,幾乎凍得僵直。

經此一來,於志若有所悟,暗想怪不得那怪兵器,一經推動,立有如冰的冷氣襲人,原來累年累月在這怪石裏面收冷氣所致。他們既需冷氣鍛鍊筋骨。那還能夠穿什麼衣服?

再回想當初與電魄魔君進入室,一搬開屍的石塊,電魄魔君立被擊斃,死因正是被寒魄擎襲擊,説不定這兩位怪人,也就是襲擊電魄魔君的人。於志一聯想起來,自覺得有幾分道理,對於這些怪人大為惱怒,突飛一腳,踢開頭一名怪人的道,喝一句:“你是那裏來的?還有那些同黨?”那知怪人雙目一瞪,吱哩咕啃幾句,見於志聽不懂他的話,竟是狂笑起來,然後指一指口腔,並將食指伸進去

於志正覺那怪人舉動怪異,錯愕間即見他臉慘變,厲叫一聲,登時身死,死狀與大石室裏九人完全相同。

閔小玲冷不防被怪人一聲厲叫驚跳起,忙迴轉頭道:“你這人怎麼搞的,竟讓魔賊鬼叫嚇人?”於志苦笑二聲道:“他也只能叫這一聲了!”將那人屍一翻,使他腹朝下,省得愛見了不雅。

此時只剩有一個斷臂的怪人尚未醒轉,於志心知救他醒轉也問不出話來,索也將他翻了一個身,搖頭苦笑道:“料不到這夥魔賊個個恁般兇殘,對於自己也不肯輕饒,説起來蠻像忠義的人哩!”那知話剛説畢,另一座怪石“閣”一聲響,一條女人身影即飛奔出來閔小玲見是女人,一聲:“站着!”那女人驚得立即停步,兩道驚愕的目光一觸到問小玲的臉上,即跪伏地上,不斷地哀告。

閔小玲雖也不懂她説些甚麼,但由舉止上看來,知那女人定是怕被殺死。移步上前將她換了一把。不料那女人雙肩一環,竟將閻小玲‮腿雙‬抱緊,嘴鞋尖。閔小玲驚叱一聲:“你幹甚麼?”鞋尖一挑,那女人挑了一個筋斗。

於志好笑道:“聽説佛朗機有這種見面禮,這人也用這種禮數,莫非她是佛朗機人?”閔小玲詫道:“她猛我鞋尖也是禮數?”於志笑道:“蠻夷之幫什麼希奇古怪的禮數都有。腳趾、鞋尖、手背、、擦鼻子都是一種敬意的禮數,大秦正教的教徒見他們的教宗簡直比見皇帝還要尊敬,不但是鞋尖,連一枴杖也不止。”閔小玲瞥見被踢得掉了筋斗的女人仍拜伏在地上,心知郎説的不假,帶有幾分愧意向她招一招手,叫一聲:“你過來!”各地言語有別,手式大致相同。點頭説是,搖頭説不,招手説來,揮手説去,幾乎所有人類都是一致,除非再有個指鹿為馬的趙高,諒不至於以是為非,以非為是。那女人所問小玲語調緩和,已經抬起頭來,再見她招手示意,急忙膝行而上,也不待閔小玲再問,即吱哩咕嚕連説帶笑,要殺掉那未死的魔。

看來這女人曾經遭受兩魔茶毒,才會有這樣的懇請。

於志略一思索,心知留了兩魔下來,因為言語不通,並無用處,遙遙一揮,已將斷臂怪人震扁在地。

那女人眼見如此神奇,又怪叫幾聲,忽然怪石連響,各有一名女人冉冉走出。後來這些女人長裙曳地,風度翩翩,有幾分像是貴婦,走到閔小玲面前盈盈下跪,又悽悽切切伏地泣。

閔小玲看來的竟有四人,連帶原來一名便成五個,彼此言語不通,如何是好?回顧夫婿,柔聲喚句:“阿!”接着問道:“帶她們走好嗎?”她這一問確是多餘,不將這幾名婦女帶走,難道還能夠把人家殺掉?於志心知她放示親熱,也陪着笑臉道:“帶給霜妹罷!我就不懂得女人!”閔小玲不暗笑。

王紫霜和張惠雍在大石室中閒談,忽聞隧道里叮叮噹噹的環佩響聲,閔小玲領着一羣衣飾華麗的貴婦出來,不由得詫問一聲:“他人呢?”閔小玲明知她問的是於志,偏故意説一聲:“人不是在這裏?”王紫霜罵道:“嚼舌哪,誰問你這個?”閔小玲笑起來道:“你問得不明不白,誰知你問的是誰要是説阿嘛,他正在設法藏那兩具臭屍哩!”王紫霜道:“藏個甚麼?用化骨丹把他化了豈不省事?”閔小玲道:“那窟裏有水,我們還得喝水才行,所以阿要挖開石地,將屍體放進去再化,還怕你等的不耐煩了,才要我把人先帶上來。”王紫霜問知情形,心裏明白,卻不能問幾名美婦的來歷,更無法詢出羣魔的諸般陰謀,只好吩咐她們坐在牀上,靜候於志回來區處——舊雨樓掃描,九天神龍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