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有意搜奇玄功全失效無心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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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志終年打雁,卻教雁雛兒啄了眼睛,自來刁鑽過人,卻被一個既無武藝,又賊不堪的女人將他關注斗室裏,這還有何話説?
但他踏進這闖室的時候,已知門扇不厚,只須一掌,儘可以將它打塌。再不然,施出“展氣成雷”的氣功,也可把門扇震飛。
尤其看到這斗室佈置得十分緻,陳設購物事,便是小巧玲瓏,瓶子、罐子、鉗子、希奇古怪的小玩意很多。
心想“縱使不是猛江的起居室,至少也是他常到的地方,我總得把你的很底摸了出來!”他立意要找出閃電魔王這門奇學的源,便認為鬱寶枝已是無足輕重。他首先格室內一切華設勘察一遍,又運用智慧思索多時,這才將木刀割去所有懸掛織的各繩子,接着逐件試探那些雜物。
其中很多是可以一目瞭然,不須費多少時候便已一一驗過,除了黨得它製作巧之外,並無別的異狀。
最後,他走往一個高約尺許,長約三尺,寬約尺許的長形木箱旁邊,心想:“這箱裏定有古怪”生怕裏面藏有劇毒的物品,又化了不少時間去端詳,去思索,終而木刀進箱蓋下面,輕輕一撬。
他認為在這一里石室個放有一個礙眼的水箱,並且沒有鎖,扣之類,將箱蓋積木梢連結起來,定是有什麼古怪的機括由裏面扣緊,輕輕一援,不過是個嘗試而已,決不有一撬即開的打算。
那知居然出了他意料之外,那木刀竟是一即入,那箱蓋竟’也一撬便開,反而使他怔了一怔。
然而目光所觸,又見裏面平平無奇,只有兩個大紙包滿在木箱裏,一個寫着“毒霧之劑”另一個寫着“煙霧之劑”不大失所望。
於志略有思索,便翔“毒霧之劑”一定不會有毒,否則另一包就不需特別標出一個“毒”字出來。
心想:“要是配製的單子對我還有用處,這種製成了東西我可懶得拿出去。”他覺得要搬這兩大包東西出去是不勝麻煩。
但他已入了“牛”,不找到牛子,或與牛子有關的事物那肯甘心?他首先將那包“毒霧之劑”取出箱外,打開一看,俱是一塊塊方形面表面呈着灰白的藥磚,既無配製的方子,又無説明使用的方法仿單。於志一身絕藝,一肚子的詩書,至此全歸無用。
他雖呆了一呆,卻遏止不住求知的念頭。用木刀將那藥“毒霧之劑”的紙包挑開,立見面上放有一張紙,上面寫着:“火焚之,水溶之,力擲之。”等九個字,料是使用的方法,而配製的方子依然未見,再將紙撥開一看,底下的藥磚裏的是暗褐。
前一包“煙霧之劑”對於志説來尚有點用處,他可以用來做成若干玩耍的東西去哄哄小孩子,偏是不知它使用然辦法。
“毒霧之劑”的使用法有了,然而這種毒藥除了害人之外,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他一皺眉頭,心念已轉。決定在離此石室之前,將這些害人的東西完全毀去。於是,他無需再去了解毒霧和煙霧的製法,仍然一遍復一遍地向石壁搜尋。他知道這斗室既然放有那麼多神奇的物品必定有機括來防備物品被竊。最使他懷疑的是壁上密佈着不少的凸出物,那些凸出物非銅非鐵,非石非木,分明不是石壁上該有的東西。
再則那扇石門也夠使人懷疑,它是那麼厚,關得那麼密,室裏已被關得毫無縫隙,但並無燥熱窒息之,而且還十分清涼,固然外面下有雪,然而門是這麼厚,涼風既然吹不進來,涼氣又從何處滲透?
於志將木箱移開原地,省得發生意外,然後將唾津抹在掌心,將掌心靠近石壁緩緩移動,只要某一處透風,掌心就會覺到一股涼氣。那知他掌心每到一處,俱是涼氣侵骨,不由得使他暗想:“難道這石室是整塊冷玉鑿成的?但,那裏來偌大的冷玉?”這一帶地方產金最多,玉雖然也產有,但是沒有這麼大一塊冷玉,可成了問題。你志百思莫解。不知冷氣從何處侵入,待掌心靠到門隙,不但不覺得冷,反一面覺得比壁要石温暖得多,這更使他覺得十分糊。
他呆立半晌,終又想出一個計竅,抓起木刀,向壁上那些凸出物逐個點去。
這一來可又古怪,那些凸起物被木刀一點,竟是應手而陷,刀一離開,它又自動回覆原狀。
不但凸起物是這樣,石壁也這樣,門也是這樣。
於志地地驀地一驚,暗道:“這石壁莫非徐上厚厚的牛皮膠不成?若果如此,則展氣成雷的功夫就無法施展了!”他自知“展氣成雷”的氣勁雖然大得出奇,但必需四周有硬物擋着才具見它的效力。如果遇上膠軟之物,則氣勁立被那一鬆一緊的潛力化去,所以他免不了擔上一分心事,裏怕遇大突發的事故,就無法離開這石室。
那知糟糕的事尚不僅此。他那柄木刀這裏點點,那裏點點,到底有何作用,外面發生了什麼,她自閉在石室裏當然下會知道。可是,他已經連續點過不少凸起物,忽覺得石客猛然一震,正驚疑間,又聞頭上“譁”一聲響,石室頂一整個滑下兩尺而且還繼續朝下猛壓。
於志大吃一驚,急一束真氣,接着猛可一張“展氣成雷”的功夫即同時發出,只聞“蓮”一聲巨響,四壁被震得亂免成波,那扇厚厚得石門凹了出去,又凸着回來。居然並不毀損。
只有頭上猛墜下來的屋頂被這股氣勁回原處,又復緩緩墜下。
於志施出“展氣成雷”的功夫,不過解救然眉之急,然而室內一切陳設,已被震得粉碑。更糟糕的是:“那兩大包毒也同時被氣勁震開“煙霧之劑”原是“力擲之”便可生效,何況此時所受的力,要比“力擲”的力強大數幹倍?
所以室內立即起了一陣濃煙,然而這些濃煙竟被於志的氣勁將已迫往壁上,好比壁上女了一層白粉。
於志一見這情景,不由倒一口涼氣。心想:“天幸這濃煙帶有白使我知道毒霧也已震開,要不一收氣勁被毒霧乘機散在身上,豈不糟糕透頂?”他不敢將氣勁收回,然而“展成雷”不過是一股猛勁,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並不能支持多久,眼看屋頂一寸一寸往下墜落,自夾着毒霧一分一分往裏擴展,自身所受的氣壓也越來超重。若果讓那白霧往裏一合,毒氣立即進入人體,那怕不當場斃命?
雖説他暫時無妨,到底也心急到了不得,因為“展氣成雷”最耗真力,自覺所發的氣勁,一次比一次弱,不暗叫一聲:“這回死了,霜妹怎知我受此苦難?”於志眼見白霧越來越濃,相距身邊不過三四尺,頭上的屋頂更是低到不及一尺,心知若再無人救援,非被毒死在石室裏面不可。然而,愛侶是否能找到這石室,可成為一個不敢置想的題目。
不過,這總算是一分希望,有了這一分希望,生機未必即絕他焦急地向那扇門瞥了一眼,驀地一個念頭湧起,登時喜氣盈眉,暗道:“你能擋我氣功,就不擋我利劍,怕你何來?”他喜悦過甚,竟忘了這間石室危機重重,拔出“金霞劍”朝那門隙力一劍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