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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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權利保有自己的隱私。
原本,他是這麼想的,所以即使在一開始就察覺到這女人帶着槍,他仍不以為意,因為他自己也帶槍,海洋也是。
曾經有段子,他們都槍不離手,對他們這種人來説,沒有槍在身上,就好象沒穿衣服一樣。
所以基本上,只要她不是對他所關心的人意圖不軌,他不覺得那有什麼,何況經過幾次觀察下來,他知道她的槍只是用來防身,他甚至懷疑她懂得用它,至少她還知道要替槍做保養。
他一有機會就摸出她的槍來檢查過了,她用的是點二二的手槍,輕巧方便,易於攜帶;她有兩把,一把在枕頭下,一把在她隨身帶着的包包裏。
這女人到哪裏都帶着她的包包,就算放下來,也都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看着她在廚房及餐廳遊走,忙着煮飯炒菜,不時和像她跟蟲的小嵐説説笑笑,他的眉頭更加緊蹙起來。
她今天穿着寬鬆的米白麻衫及長褲,一頭烏黑的長髮用一簪子盤起,幾縷髮絲溜了下來,當她移動時,它們就在她頸邊晃盪,整個人看起來既清可人又温柔婉約。
像她這樣如此平凡又家居的女子,為什麼需要武器防身?
不,別抓我回去!我不要、我不要再待在這裏…
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求求你們,放我走…放我…走…
她昨晚恐懼哀切的哭喊又在耳邊響起,他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棋子。
難道她曾被人囚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懊死!
啪地一聲,海洋從網絡上好不容易競標下來的水晶人物象棋,被他不自覺地用力一握,古中國衞“士”的頭就應聲而斷。
那個透明衞士的頭在棋盤上滾了兩滾,撞到海洋那一方的戰“車”才終於停了下來。
雹野瞪着那顆小小的腦袋,然後慢慢、慢慢的抬起頭,只見坐他對面的海洋麪無表情,但一雙眼卻直盯着那顆緻小巧的水晶腦袋。
“呃…哈…哈哈…”他張了張嘴,乾笑幾聲。
海洋瞇起眼,仍瞪着那顆頭。
“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耿野繼續陪笑,卻提高了警覺,準備他一有任何動靜就跑。
海洋終於抬起頭,視線卻停在仍在他手中的斷頭衞士的身體。
“呃,這個,還給你…”耿野拎着那身體,小心的將它放到棋盤上,涎着笑臉説:“我想,用三秒膠黏一黏,應該還可以用。”海洋臉一沉,整個人豁地站了起來。
他一動,耿野馬上跳起身往後移了三尺,舉手喊道:“嘿,我説了抱歉了。”海洋大踏步朝他走來,耿野溜得比猴子還快,沒幾步就跑出大門,嘴裏還直叫:“死光頭,都和你説我不是故意,靠,我的頭髮!**,光頭佬,你玩真的!”他才回頭罵沒兩句,就見五、六把飛刀面而來,嚇得他連忙低頭就閃。
“有沒有搞錯?!”他左閃右閃,躲過了幾把刀,後頭卻還有幾把刀,亮晃晃的刀影在空中閃爍,搞得他眼花亂。
“哇咧,你這死光頭佬,有象棋沒兄弟…”他火大的抓起一旁的廢木板再擋住三把,嘴裏不甘示弱的喊道:“**,你以為你有飛刀了不起啊,有膽就出來和我空手較量!”漫天的刀雨停了,耿野丟下木板,了兩口氣,卻見海洋站在門口,甩了甩兩隻蒲扇般的大手,鬆動指節,剛硬的臉上出野蠻的微笑。
shit!説錯話了!
這傢伙那麼大隻,和他摔角自己哪討得了便宜?
可這時再要改口已是不及,耿野只能在心裏暗暗叫苦,卻只能逞強的出笑容,對他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