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教堂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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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曉陽覺得自己都快不會説話了。她的心情複雜的翻湧着。她有一種衝動,想要一巴掌把面前這個滿嘴鬼話的男人拍飛!可是她又有一種衝動,那就是點頭答應他。
説實話,剛剛他帶她來教堂的那一瞬,她心裏是有那麼一絲期待的。這麼神聖,這麼漫的氛圍,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覺得身邊的男人是要求婚了吧?況且她的肚子裏還懷着他的孩子。
結果,漫的開場白説了,紳士的單膝跪地也跪下去了。他真是個完美到了極致的男人,連下跪的姿勢都那麼英俊,那麼帥氣,那麼好看!
可是偏偏他説出的話,是那麼的混蛋!那麼的讓她想笑,又想哭!
她就那樣望着他,什麼話都説不出來,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樣。
然後她親眼看着他的神情由期待忐忑,到漸漸的冷卻,最後,連眼睛裏的那點光芒都快消失了。
“好…”她鬼使神差的吐出了這一個字。
他臉上的笑容重新揚起,眼底的幸福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凌曉陽的神卻有點冷:“那你最好保證你能活一輩子,否則,你要是敢死,我就帶着你兒子和你的錢改嫁!”霍凜然的臉刷的就沉了下來,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緊緊的勒住她:“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他的語氣忽然一軟,帶點氣憤,又帶點委屈的道:“曉陽,你彆氣我了。你一氣我,我就胃疼。萬一眼睛又看不見了,那你又該着急了…”
“胃疼?疼死你!”凌曉陽憤恨的嘀咕,不過心到底是軟了下來,那股火也在慢慢的消散,算了,就當是可憐他這個病號吧,誰讓他是為了她才變成這樣的呢?
他出了孩子般得逞的笑容,牽起她的手。
一個微涼的圈圈劃入她的右手無名指,她一低頭,就見到了一顆足有五克拉的太陽形的鑽戒戴到了她的手上。
教堂温暖的燈光下,這顆鑽戒散發着璀璨奪目的光。
霍凜然將她的手捧在兩人之間,那閃耀的光芒夾在兩人之間。
“喜歡嗎?這個戒指是我親自設計的,連鑽石也是我親自挑的。”她低頭看着,心底也被這顆戒指的華美所驚豔震撼:“是太陽形狀的呢。”她不喜歡太過奪目誇張的首飾,可是這隻鑽戒卻是完美的為她貼身打造。她想要不喜歡,實在太難太難。
霍凜然攥緊她的手:“曉陽,我給你的不是全部,但卻是我能給的全部。別恨我,也…別生我的氣。”説道最後,他的語氣已經染上了淡淡的哀求。
凌曉陽的心一下子更軟了,所有的怨氣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沒辦法,誰讓她愛上的男人就是這樣呢?他並不完美,他有太多的缺點,和他在一起,也有數不清的遺憾。但是,她就是愛上他了,哪怕明知前路坎坷,她也已經無法回頭。
她投入他的懷抱,在心底鄭重的發誓,不娶就不娶吧,她知道,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就是不能計較太多,否則一定會活活的氣死。但是,他不能娶她,也休想娶別人!
“霍凜然,如果有一天你對不起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她在心底暗暗發誓,他卻已將她抱得更緊!
第二天,豔陽高照,雨水裏洗過的藍天格外清湛藍,美好純淨的連一絲雲都沒有。
久居澳門的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的好天氣了。
可是這樣的好天氣卻沒有持續太久,到了傍晚,再次電閃雷鳴,沉甸甸的烏雲壓在澳門頭頂,沉悶的幾乎讓人不過氣。
晚上八點,伴隨着狂風暴雨一起到來的還有殷虹一幫老千。
一身黑小西服的凌曉陽踩着三寸的高跟鞋,出現在賭場二層的樓梯處,她雙手環抱在前,姿態優雅高貴的向下俯視。
李響走到她的旁邊:“淩小姐,雷颯有發現了。”凌曉陽詫異的望着他:“真的嗎?”李響點了點頭,已近中年的臉上表情有些滄桑:“是啊。半個多月了,終於有發現了。”此時,那個胖子又坐在梭哈的台子上開始吹牌了。
“黑桃!黑桃!黑桃…”胖子臉紅脖子的賣力吹着,好像這樣就真的能把牌吹成方片一樣。
“黑桃!黑桃…”他身後的三四個年輕小子也跟着喊。他們每把會象徵的跟着胖子一起壓一點,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去幫他吶喊助威了。
雷颯坐也站在那三四個年輕人中間,他一樣賣力的喊着。
牌掀開的那一瞬,雷颯忽然對對面站着的兩個便衣保安使了個顏,那兩人眼疾手快的將胖子對面的那個矮個子女人給摁住了!
曼麗雙手被摁在桌子上,她大力的掙扎:“你們幹什麼?放開我!”賭場大廳內頓時一片忽然。
保安上前一把撕開了曼麗的袖子,嘩啦啦一碟排列有序的撲克牌散落在地上。
胖子的臉一變,桌子底下的手對他身後的三個小子打了個撤退的手勢,可是雷颯卻先一步將其中一個小子摁住!
那小子的胳膊被他一擰,發出咔吧一聲脆響。
“啊!”那小子痛呼一聲。身後的兩名同夥也被賭場的保安摁住。
雷颯把那個小子的衣襟一扯,嘩啦啦,又是幾張撲克牌掉了出來。
人贓並獲,胖子以及曼麗一夥人都被酒店的安保人員帶走。
殷虹和酒鬼一夥人在一旁看着,臉難看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殷虹的臉蒼白,在她鮮紅的裙襬和濃烈的紅裙映襯下,她消瘦的身影淒厲如鬼。
她抬頭,凌厲的眼神看向二樓樓梯處正在默默觀望的李響。
李響的神不動,眼神平靜無波,只不過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
殷虹緊繃的臉上忽然冷笑,她扭過頭低聲對身後的幾個人吩咐道:“我們走。”審訊室裏,胖子這一夥人倒是義氣的很,十分的抗揍,不管賭場的人怎麼折磨,他們就是一個字也不肯吐。
凌曉陽也不着急,反正殷紅那夥人的動向已經在她的掌握之中了,早一天知道答案,還是晚一天知道答案,對她來説並不新奇。
不過讓她有幾分新奇的胖子一夥人的出千手段。
具體方法是——那個叫做曼麗的女人,她的袖子裏有一個發儀,每一次只要她把袖子對準荷官荷官發的牌,然後摁動袖子上的發動摁扭,也就是袖口,發儀就能自動把她袖子裏的牌發出去,在金胖子的手還沒有觸及到觸及到桌子上的牌時,那牌就已經被換掉了!
而換掉的牌剛好盡到了金胖子身後那幾個吶喊助威的小子身上。所以金胖子才是從頭至尾,唯一一個不會出千的人,凌曉陽當初並沒有看錯!
凌曉陽坐在辦公桌上,隨手把玩着曼麗袖子裏的那個發器,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卻讓賭場損失了幾個億。據他們所説,這個發器的動力十分強勁,發牌出去的瞬間,,賭場裏面的攝像頭本捕捉不到那麼快的畫面。而要準的掌握並且運用這個發器,也是十分困難的。所以金胖子這夥人,手裏確實是有點真本事。
夜晚十二點,李響從鼎盛酒店的辦公室走出來,他乘坐高層專用電梯,一路直下,來到第二層的停車場。
才一坐進車裏,他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玫瑰香水。他不着痕跡的朝着後視鏡看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着車,掛檔,踩油門…
黑的商務轎車緩緩駛離了地下車庫,鼎盛酒店在反光鏡中漸行漸遠。
車子穿過一條黑的隧道,一個消瘦的女人身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後座之上。
李響苦笑一聲,如果不是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突然冒出這麼個女人,他真的會以為見了鬼了。
身後的女人紅鮮豔,臉卻蒼白的嚇人,她下場的帶着幾分陰鶩的眼睛看向李響的後腦:“你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啊。”
“你又不是真的鬼,我怕什麼?”李響幽默的説着。他不動聲的問道:“你去哪兒?我順路送你。”殷紅冷哼:“我去鬼門關,你也送我?”
“送!只要你真想去。”李響回答的格外認真,半點敷衍的意思也沒有。車窗外的燈光不時的倒影在他的側臉上,半明半暗之間,他的眼睛,深不可測…
殷紅:“我以為,你不會動大胖和小胖。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出手。”李響緩緩的勾起角,笑容卻沒有絲毫温度:“我只欠你一個人的,所以我不會動你。但是其他人,我就沒法保證了。”
“放!”殷紅猛地罵出聲來,隨手出一煙,憤憤然的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嫋嫋的煙草氣息在車廂內蔓延,李響皺了皺眉。他已經戒煙十年了,現在再聞到煙味,總是會不太適應。
他將車窗搖下一條空隙,讓外面清新的空氣吹了進來。
“我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阿紅,如果你想要的是錢,我可以把全副身家都給你,你又何必跟鼎盛過不去?鼎盛的老闆不是你我能夠惹得起的。他是大名鼎鼎的活閻王啊!你現在不是在玩火,而是在玩命啊!”李響一腳剎車踩下,車身猛然停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