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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至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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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被訛上了“啊?”

“什麼?!”屋子裏三位軍爺同時瞪大眼睛看着香姐,香姐道“早就成親了啊,全村人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中間那位美男子氣呼呼的看着香姐“你你你…”香姐道“那天你又沒問。”美男子又看了看孫王氏,孫王氏道“你一直説個不停,我好幾次要開口都被你給堵回去了。”美男子又看了看二嬸,二嬸嚇得往後縮了縮,嘴裏嘟囔道“官爺若是能看上我家香姐,是香姐的福氣,管他…”香姐聽到這裏終於明白怎麼回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對着那個男人道“上次若是不出血你就死了,我才給你血,我有相公了,沒法給你負責的。”

“你!”那個男人氣呼呼的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走回去,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才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道“那你説怎麼辦?”香姐道“我哪知道?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把那美男子氣的哼了一聲,孫王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倒是二嬸有主意,道“官爺為了謝我們香姐,也不用以身相許,隨便賞給些銀兩也就是了。”孫王氏聽她這樣一講眉頭倒是舒展些,香姐卻道“銀子不要了,官爺要是沒事就走吧,要是給我相公知道要生氣的。”美男子本來已經氣了,聽她這樣一説,氣頭頓時上來了,道“哼,本小、小爺想娶你,你就必須嫁個小爺我,你跟你那相公和離,嫁給我吧。”説完了這句話他似乎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又笑眯眯的探着頭對香姐道“跟着本小爺,不僅是你,你全家都能過上高屋大宅、錦衣玉食的子,再説了,你那鄉野村夫的相公怎麼能跟我比,你就從了我怎麼樣?”身邊的那個板着臉的隨從臉已經快低到地上去了,那個笑眯眯的隨從也是一臉難看,低聲對那美男子説“爺,這事若是被老爺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啊。”

“要你多嘴,我納個妾管算什麼大事?”那男的用扇柄子敲了那隨從一下,對香姐道“怎麼樣,想好了吧?”香姐聽他説納妾的事情簡直要氣笑了,本來好的脾氣給他氣成了黑臉,道“你胡説八道什麼,我才不嫁你,我相公哪裏都比你強。”美男子一聽就不客氣的拍案而起,道“不可能,本小爺是京城四大美男之首!”小眯眼長隨也把臉垂下去了,屋子裏的人一時各個臉上十分彩,香姐打量了一下那人,道“我相公就是比你好看,還比你厲害,我相公上山打獵從沒有被蛇咬過,救你的藥還是我相公做的,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你你你…”那美男子氣的直哆嗦,猛地站起來,道“哼,給你三的時間,三後你就等着嫁給我吧,哼!”説完就氣呼呼的帶着隨從走了,剛走兩步又回來,從懷裏掏出一把刀子往桌上一拍,唬了屋子裏人一跳,他卻期期艾艾的道“這是那你救我的,你,你先留着。”然後哼了一聲,道“本小爺叫趙玉。”説罷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下屋子裏目瞪口呆的孫王氏和二嬸。

官爺氣呼呼的走了,外面的人也聽了個大概,有關係好的就進來問兩句,關係一般的人也就散了,孫王氏沒有心思敷衍這些人,香姐更是心亂如麻,恨不得大鬍子現在就在身邊跟他商量一下怎麼辦,只剩下二嬸和二姐招呼着村裏人,大夥對這種事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杏林村乃至整個青山鎮都是民風淳樸,至多就像是米糧店趙老闆那樣多納幾個妾,可是還沒聽説過有哪個人讓婦道人家休了相公跟自己成親的。

看到孫家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村裏人也都沒多呆,二嬸又要勸香姐嫁給官爺算了,被孫王氏兩三句罵出了屋子,現在正是風頭上,二嬸又不敢得罪孫王氏,只得咬牙僵笑着離開,最後屋子裏就剩下香姐和孫王氏相對而坐,孫王氏一手指頭戳傷香姐的腦門道“沒事救什麼人,現在好了,訛上你了吧!”59、被扣林府香姐看着桌上那把緻的小刀,一臉委屈“早知道就不救了,誰知道這個人這麼壞!”説罷就愁眉苦臉的坐在了炕上,孫王氏也皺着眉頭道“女婿對咱家盡心盡力,咱也不能做小人。”二姐道“沒想到娘這次這麼堅決,我還怕你會認那個人呢…”説這話又被孫王氏戳了腦門道“你娘是這麼是非不分的人嗎?再説了,那達官貴人也是我們能高攀的,沒聽戲文裏説,那些人沒幾個好的,你姐還是他救命恩人呢,就想讓她做妾,門都沒有。”香姐道“做也不做。”正説着呢,門響了一下,孫王氏出去一看,原來是鍾叔聽説有官兵去了孫家,從山上匆匆忙忙的趕來了,進了屋他就問道“怎麼樣,沒事吧?”孫王氏嘆了口氣,道“哎,別提了。”待鍾叔進屋以後,她就把香姐如何要救了個人,那個人不知怎麼是個官爺,官爺又要納香姐為妾這些事情添油加醋的説了一遍,説完了鍾叔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了,可聽説他叫趙玉時,不“咦。”了一聲,道“不可能啊!”孫王氏忙道“你認識趙玉?”鍾叔説“認識,不止是我,全東京的人都聽説過趙玉的大名。”孫王氏忙道“這趙玉又是什麼人?”鍾叔道“他是敦親王爺的小兒子啊,是個紈!子弟,平裏只會鬥雞走狗,他怎麼可能跑到深山老林裏來呢?”孫王氏也道“王爺的兒子?那應該不是吧,我看他那樣子猥瑣的很。皇上陛下是真龍天子,王爺是皇上陛下的弟弟,趙玉是真龍天子的大侄子,我看他可一點都不像。”這一串話説的香姐和二姐都暈了,鍾叔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道“嫂子説的是,那應該就是同名的人。不過前些子曾經聽説有位侍郎來了咱們青山鎮,我琢磨着這人是不是他手下的?這樣吧,我還是去打探一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們再想主意。”孫王氏一想也覺得只有這麼做了,只是覺得麻煩了鍾叔,鍾叔忙道“這算什麼麻煩的,嫂子不要跟我見外了。”説罷又安了香姐兩句,讓她不要着急,就匆匆的去了鎮上。鍾叔離開以後孫家母女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香姐道“我家裏的雞鴨狗都還沒喂,杏仁也沒曬上,先回去看看。”孫王氏一想娘三個這樣坐着也沒什麼辦法,説來説去只有等女婿回家才能拿主意,説起來自從大鬍子來了以後,家裏有了頂樑柱一樣,他不像她們女人家這麼猶豫,什麼事情只要給他就能刃而解。

香姐一路上都是糊糊的,她看着袖子揣着的那把小刀子,不想起自己蓋着蓋頭,揣着剪刀嫁給大鬍子的情形,才剛剛過去了半年,她跟大鬍子已經是如膠似漆、甜甜的小兩口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小黑看到香姐以後隔着籬笆叫了半天,雞鴨也都喧鬧起來,香姐忙進屋給他們餵了食,自己也隨便吃了一些。

她心裏亂得很,一時又惦記着大鬍子去林家不知怎樣,一時又想着那個趙玉讓自己三天以後嫁給他,不知要怎麼辦,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當初實在不該去救人,一個人坐在院子裏邊砸杏仁邊發愁。

正在這時卻聽見有人喊了一聲“香姐。”香姐抬頭一看,卻是錢棟樑。錢棟樑隔着籬笆門對香姐道“我是來給帶信的,胡兄弟今在林府回不來了,讓你別擔心他。”

“什麼?他做什麼了,為什麼回不來?”香姐急匆匆的打開籬笆門出去,道“是不是把林大小姐治壞了,讓林家扣下了?”錢棟樑道“沒有的事,我聽林家下人的意思,好像是治的很有些起,這才讓他多呆一天看看。”

“原來是這樣啊!”香姐這才放了心,道“麻煩你了錢大哥,若是有什麼消息,勞煩你去家裏告訴我一聲。”錢棟樑看了看她,言又止,香姐道“還有事嗎?”錢棟樑説“我在鎮上聽説朝廷派人來剿滅黑龍山的土匪,這幾兵荒馬亂的,你還是先去村裏吧。”香姐嚇了一跳,道“朝廷派人來的嗎?”錢棟樑點了點頭“都只是聽鎮上的人説的,具體的情形我也不清楚,總歸小心點是沒錯的。”錢棟樑走後,香姐忙進屋好門,把家裏剩下的那點碎銀子放進了炕櫃下面的裏,又收拾了鍋碗瓢盆靠着牆邊放着,還把雞鴨都趕回圈裏,把這兩天可以吃的菜都採下來,這才叫了小黑,端着菜去了村裏。

這一天鐘叔到了傍晚時分才從鎮子裏回來,他走的滿頭大汗,在屋子裏歇了半晌,喝下孫王氏端來的一大碗水,才道“朝廷派人來剿黑龍山的那羣土匪了!”孫王氏剛才已經聽香姐説了,可是鍾叔這樣肯定的一説,心裏還是慌了一慌,道“怎麼好好的跑來剿匪了。”鍾叔道“這羣土匪不長眼啊,聽説前幾個月朝廷派了個什麼官來這裏體察民情,結果在黑龍山就被他們劫了道,人倒是沒死,銀子都給搶了,好像還給人打了一頓,那人回去以後就給皇帝上了個奏摺,皇帝覺得這些土匪實在不像話,所以才叫了個兵部侍郎來這裏剿。”香姐道“那,那可怎麼好?今那個趙玉,難不成是官爺一撥的?”鍾叔道“那個兵部侍郎叫郎鵬,並不叫趙玉。對了,你們看到的那個趙玉長什麼樣?是棗紅皮膚、大高個嗎?”孫王氏道“不是,是個小白臉。”鍾叔這才鬆了一口氣,道“若是這樣的話,來的人並不是兵部侍郎。”孫王氏疑惑道“大兄弟認識那個郎鵬?”鍾叔苦笑道“哪裏是認識啊?我只是個藥房掌櫃,不過有幸見過郎將軍巡城而已。”説道這裏鍾叔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胡…胡大侄子怎麼還沒回來?”60、困境不斷孫王氏叫鍾叔進了屋,才道“他去林府給那林大小姐看病,剛才叫人捎信給香姐,説今晚上不回來了。”

“什麼?!”鍾叔聽孫王氏這樣一説猛地站起來,手裏的茶水灑了一身都渾然不覺,孫王氏和香姐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還以為有什麼問題,香姐嚇得聲音都變了,道“鍾叔,難道有什麼事情嗎?”鍾叔這才反應過來,香姐一家人都不知道大鬍子原來的事情,只接過孫王氏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衣裳上的水,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只是那兵部侍郎郎鵬就在林家住着。”

“這…女婿在那千萬別得罪了這個官爺啊…”孫王氏聽鍾叔這樣一説腦子裏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香姐忙勸道“娘,相公他不是個躁的人,再説,他就是去給林大小姐看病,那林府管家也説了,如果治不好也不會追究的。”

“哎,話是這麼説。”孫王氏愁眉苦臉的坐了下來,道“咱家這是怎麼了,你的事情還不知該怎麼辦,女婿又扣在外面回不來,我們娘倆的命咋這麼苦啊!”説着就嗚嗚的哭起來。香姐心裏本來也愁得很,見孫王氏這樣一哭也不好受,上前拉着她還沒勸好,自己倒紅了眼圈。鍾叔忙慌手慌腳的安他們兩個,説明再去鎮上打探大鬍子的情形,孫王氏含着淚謝道“這些子多虧了鍾大兄弟幫忙,若不然我們一屋子女人家還真不知如何是好。”鍾叔見她哭得傷心,忙安道“你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也是不容易,再説,我的命也是孫大哥救得,千萬別再説這樣客氣的話。”若不是鍾叔留下了跟二姐忙活着張羅了飯,恐怕孫家今晚上就不吃了,只是鍾叔説的也對,現在的事情越多越是要打起神來,這樣才能以不變應萬變。

晚上香姐跟孫王氏、二姐擠在東屋的炕頭上,二姐畢竟年紀小,很快就睡了。孫王氏跟香姐都沒什麼睡意,有一搭沒一搭的説着,孫王氏嘆道“若是你爹那個死鬼活着,我們母女的子又怎麼會這麼難過。”香姐勸道“娘,你看現在不是有鍾叔幫忙嗎?幸虧有他,不然我們還真是不知該怎麼辦。”孫王氏聽他這樣一説,不由得想起這些子鍾茂的幫助,一開始她還以為他只是口頭上説的好聽,可是到了現在卻看了個明明白白,他帶着孫家人上山採藥賣錢,除了工錢之外常常想法設法貼補她們;家裏有事他從來也不等人求,總是二話不説就幫忙,若是孫大在世的話,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吧。

想到這裏孫王氏暗暗臉熱了一下,那鍾叔抱住她躲開馬車的場景又浮現在腦海…想到這她更不好意思了,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自己翻了個身卻睡不着,心裏面那個畫面怎麼趕也趕不走。第二天早上起來,香姐和孫王氏一人頂着一雙烏青的眼起了牀。鍾叔一大早來打了個晃,説自己去鎮上打聽一下大鬍子的情形,香姐和孫王氏見他想的比自己還着急幾分不由得心存,只是孫王氏心裏有了鬼,不好意思像往常那樣輕鬆的説話,只説了一句“千萬要小心。”就趕緊回去了,鍾叔心裏着急大鬍子的事情也沒太注意,為了早些打聽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趕去了鎮上。

而與此同時,在幾里之外的黑龍山上,眼下烏青的還有幾天幾夜沒有睡好覺的土匪們。黑龍山是十萬大山中一條普通的山脈,它高不過三百米,蜿蜒崎嶇,從高處看猶如一條長龍,不過大部分地方山勢比較陡峭,只有龍頭部分有一塊方圓半里的平地,黑龍寨的人就以平底為中心駐紮。

由於地勢原因,黑龍山下山的路只有兩條,一條號稱“十八盤。”登天道,是一條不到兩腳寬的山路,不知是哪年被人開鑿出來的,一般人本就走不了,寨子裏的人大都是烏合之眾,想從那走本就不可能;還有一條山間小路被官兵把守着,他們真是翅難逃。更令人氣憤的是,這官兵昨喊話,若是兩之內他們不投降就要放火燒山。

大當家周天霸腿才剛剛養的有點起又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氣的半死,只是為今之計要早些解了官兵之困,不然等到大火一燒,即便燒不死人,官兵抓他們這些土匪也是易如反掌。

“大哥,你説我們投降,那官兵會不會放我們一條生路?”二當家揹着寨子裏的眾人,悄悄的問道。

周天霸一腳踹到他腿窩子上,道“想什麼呢?沒聽見那些人説,咱們把欽差大人打了,皇帝老子能饒了咱?我説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的腿就壞了幾天,你説你給我闖了多少禍?”二當家垂頭喪氣,心知大哥説的沒錯,只是當下這個困境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嘆道“咱們打也打不過他們,若是外面有人接應,能引走官兵讓我們逃了就好了。”大當家也凝眉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見二當家一拍大腿,道“要是大鬍子能幫咱們就好了!”頭都要落山了,孫家的母女三人左等右等都不見鍾叔的人影,香姐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看得孫王氏一把拽住她,道“行了快坐會兒!

你這走來走去的,晃得我眼都花了!”

“娘,你説鍾叔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是不是相公有什麼事情?不行,我得去鎮上看看去…”香姐説着就要走,被孫王氏一把拉住,香姐還以為她要攔住自己,卻聽孫王氏道“你一個人去怎麼行,等會兒,我收拾一下,跟你一起去!”説着也下炕穿上了鞋,香姐忙按住她,道“這麼晚了您腿腳不方便,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孫王氏哪裏肯讓她一個人去,二姐見娘和大姐都要去鎮上,也道“不成,我要跟着你們一起去!”香姐和孫王氏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你跟着添什麼亂!”一番爭論之後,當孫家的一家三口收拾好東西,提着一盞紙糊的燈籠出院時,就見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