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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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他那方面怎麼樣香姐回過頭一看,正是錢棟樑。他滿頭大汗,似是跑了很久,站在香姐面前一邊呼哧呼哧氣,一邊説“我聽説…你相公…對你不好…若是、若是你不想跟她過了,我…”
“錢二哥,你別説了,”香姐聽他這樣一説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正道“我跟相公過的很好,你就不用擔心了。聽説嬸子打算給你説了一門親事,提前恭喜了。”
“娘説的那個我不想要,我可以退親…”錢棟樑忙道。香姐聽到“退親。”兩字,臉更是難看,道“我都説了你不必管我的事,何況你就這樣退親,置人家女子於何地?難道你家家大業大,就可以隨便處置別人嗎?”香姐説出這話來,心裏沈了沈,原來自己還是那樣在意被錢家退婚的事。
似是沒想到香姐會這樣説,錢棟樑的臉也有些不好看,他嘴裏嚅嚅兩下,道“香姐,我不是這樣想的。”香姐知道自己有些遷怒於人,聲音也放輕了,道“錢二哥,你還是走吧,我跟相公過的好的,我們,我們是不會分開的。”説完這句話她自己臉倒是有點紅。站在一邊的二姐見姐姐説不出甚麼,脆聲道“二哥還是快回去吧,我姐已經嫁人了,這樣青天白跟你講話被人見了還不背地嚼舌頭?再説,我姐夫好得很,四鄰八家哪個不知道?還請二哥不要心了。”見遠處有人端着洗衣盆走過來,二姐説了句“那我們便先走了。”就拉着香姐往山上去了。錢棟樑悵然若失的站在路中間,臉上滿是無奈和酸楚。
回到家裏又是一番雞飛狗跳,二姐十分喜歡小狼狗,拿着吃剩的窩頭餵過以後,還抱着它逗着玩。香姐燒了一把火,把炕燒熱之後,就上炕去縫被子,這次沒大鬍子在二姐終於不再拘束,這看看那瞧瞧之後覺得沒什麼意思,被子香姐又要自己做,就出門繼續逗小狗玩了。
到了後晌香姐總算忙完了,又收拾了一下屋子,就跟二姐一起回了村裏,照例又是忙活做飯的事宜,香姐卻總是走神,她看着外面的天氣有些陰沈,有些擔心下起雨來。
孫王氏吃飯的時候也看着外面,道“這天氣,看樣子是要下雨,不知女婿怎麼樣了?”香姐反倒回過頭安孫王氏“他總去外面打獵,應該沒什麼事的。”話雖這樣説,卻還是有些擔心,晚上也沒睡好,總是糊糊的聽着外面的聲音,生怕下起大雨。
到了第二天雨還是沒有下起來,香姐總算鬆了口氣,盼着大鬍子能快點回來,可她也知道,今畢竟才是第二天,他再早也要明天才能回。飯後,王孫氏拿出幾包菜籽給香姐,道“聽二姐説你打算往院子裏種菜,這是咱家去年打的種,家裏剩下了這麼些,你拿回去種吧。”二姐一聽便道“我也去幫忙。”香姐笑道“行,那咱們一會兒回去種。”飯後孫王氏倒沒再下地,因家裏能種的地都種上了,這幾不能隨意翻土,她吃過飯就去了相的二嬸家摸紙牌。香姐二姐兩個關好籬笆門就去了坡上。
剛忙活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叫香姐,香姐出院一看,原來是霞倒是抱着她家的大胖小子來了。香姐開心的緊,這可是除了家人之外頭一個來自家串門的人,忙倒了熱水,又給霞拿了點心喂她的兒子。
霞忙道“你忙你的,別跟我客氣,我明就要回鎮上了,今想來你家住一宿,説説話。”香姐一聽自是開心,因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也不客氣,只給她拿了個木墩子放在菜地邊,就繼續忙活菜園了。
因大鬍子佔得這塊地十分開闊,院子也比平常人家大了很多,香姐在門口左右兩邊各留出了一塊地,打算種一架葡萄、一架絲瓜,隨後又在院中間開出了兩塊平地種菜。
地翻過、平過以後,香姐據菜種的不同,挖出了深淺不一的溝,把黃瓜、茄子、豆角種子都種上了。種子不多,她忙了一會兒就收拾好了,從井邊打水洗了手,帶着霞進了屋。
霞道“前幾我那當家的得了幾包新奇的菜種,我家也不種菜,就沒帶來,要不明你隨我去家裏取過來吧。”香姐道“那怎麼成,若是新奇的菜種可不得很貴嗎?”霞又道“那算什麼,放在我家也是放壞了,倒不如送你種一種,若是種出來的菜好吃,給我送上兩顆就是了。”香姐想了想,便答應下來。因今不去村子裏睡,歇了晌之後二姐便回了家。晚上睡覺時,霞解開衣裳跟小孩子餵,臉上的表情很是慈愛,香姐忍不住道“子過得可真快,一轉眼你已經是孩他媽了。”霞笑道“可不是嗎?現在還能想到你我在小溪邊玩水和泥的情形呢,”説道這她忍不住問了句“你那相公對你怎樣?”香姐一想到大鬍子就忍不住翹起了嘴角,道“他對我很好的,剛成婚那會兒我手傷了,他每早早的起來做飯,也不讓我收拾屋子,不止這樣,家裏有什麼東西他都惦着給我娘和二姐送去,我家的子也鬆快了很多。”霞一聽便問道“傷到哪裏?嚴重嗎?”香姐伸出白皙的胳膊,上面只有很淡的一道痕跡,道“相公一直給我敷草藥,説是到明年夏天就能消除了。”霞一聽才放下心來,聽着越發覺得跟那些婦人的話一比差的也太多了,她覺得自家的相公對自己已是很好,也不過是婆婆打罵她的時候能攔上一下而已,像做飯、收拾屋子這樣的事情,他可是從來都不碰的。不由得有點稱奇“你這相公還真是不一般。”香姐只笑了笑,沒有説什麼。霞是生過孩子的人,自是沒什麼忌諱,又道“他那方面怎麼樣?中用嗎?”35、怎麼又遇到他“啊…中,中用。”香姐結結巴巴説道。
“中用就好,次數多嗎?”霞拉了拉被子,給小娃娃蓋好,又問道。
“啊,你是説,那個,那個的…”香姐臉都紅了,結結巴巴的就是説不出口,倒把霞急的夠嗆,道“你這傻丫頭!做都做了,説一説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打小一塊長大的,我還能害你不成?”
“就是…除了小子來的時候,每都有的。”香姐老實道。
“每?我的老天爺,你家相公可真夠厲害的。”霞驚訝道。香姐忙説“開始的兩個月都沒有過,後來,後來一開始,就天天都做了,”她怕霞想歪了去,又道“相公説這樣比較容易懷上孩子。”
“原來是這樣,你相公很想要個孩子?”香姐想了想,似乎除了晚上她太不願意的時候,他倒是很少説起生娃娃的話,不過天天“播種。”不就是為了孩子嗎?於是道“應該是吧。”霞聽到這不由得皺了眉頭“要是這樣説,有句話不中聽,可我不得不給你説,香姐你定要爭點氣,早點生個孩子,才能拴住男人的心啊,你們成親有小半年了吧?這新婚夫是裏調油,時間一長男人就沒那上趕着了,到時候想懷上孩子就更難了。”香姐聽了這話不由得有些擔心,大鬍子天天晚上纏着她那樣,她也習慣了,若是真是霞説的,過段時間自己還是懷不上,大鬍子會不會生氣?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如何自處?她越想越怕,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每這麼種,多貧瘠的鹽鹼地也能冒出一苗了,可我卻總沒消息,真是怪愁人的。”
“那你相公有沒有為這個跟你生過氣?”香姐道“那倒還沒有。”霞這才鬆了口氣,道“那他倒是個好脾氣的。生孩子也不是着急的事,不過我倒聽説一個法子,你可以試試,”説罷就貼在香姐耳邊如此這般的説,説完了香姐倒先鬧了大紅臉,直説“成那樣子能成嗎?”霞打包票倒“我當初懷我兒子的時候就是用這個姿勢,你們試試,興許有用。”香姐點了點頭,霞這才説起過兩口子子的事情來,她與相公成親之後的事。兩人頭一次以婦人的身份聊天,尺度之寬叫香姐長了大見識,才知道原來房裏的事情還能拿出來説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説了很久,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雞叫三遍才雙雙起了牀。
霞自然要先餵飽孩子,香姐熬了一鍋白麪疙瘩湯,貼了幾個雜麪餑餑,又炒了個白菜燉粉條,兩個人才吃過早飯,二姐就帶着霞女婿到了山坡下面來接她,霞的女婿不言不語的,樣子很是老實忠厚,跟霞形容的差不多。
霞拉着香姐讓她跟着自家驢車一起去鎮上拿種子,香姐猶豫了一下,看到二姐躍躍試的樣子,最終還是答應了。託霞的娘給孫王氏帶了個口信,香姐跟二姐就坐上霞家的驢車往鎮上去了。
去過這麼多次,還是頭一次做驢車,二姐坐在一邊拉着香姐開心的説個不停,逗得香姐和霞直笑。驢車倒是比走路快的多,又穩當又不費勁,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鎮上。
今天不是市集,鎮上的人沒有那麼多,驢車咕嚕咕嚕走在鎮子最繁華的青石板大街上,沒一會兒就到了霞家的炒貨店。
幾個人還沒下車,就聽見兩人在説話,其中一個四十多的女人説話尤為大聲,似乎是很不高興“回個孃家都去這麼久,生意還做不做了,不做生意哪來的錢吃飯?”一個男孩卻道“娘,大嫂成親這麼久才回家一次,您就少説兩句。”女人頓了一下,聲音更是拔高“好好,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聽我的,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一家子。”
“娘,説了這麼久嗓子疼不疼,您還是先去後院喝口水吧,省的一會兒説不出話來。”那孩子這樣一説,二姐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香姐連忙拉了她一下,霞嘴角也翹了翹,説道“這就是我那小叔子。”二姐畢竟是孩子心,還好奇的瞄了兩眼,隨後就紅着臉低下了頭。霞把孩子遞給她男人下了車。男人把驢車拴在一旁,挑簾子先進了屋“娘,我們回來了。”霞抱上孩子,拉着香姐和二姐進了屋,道“娘,這是我同村的姐妹,一起來鎮子上。”霞的小叔子比二姐高上一塊,相貌頗為清秀,身穿着一身布衣裳,卻能看出比一般男孩壯實些。看到有客到了,他忙上前見了個禮、又跟大哥説了兩句就告饒離開了,説是趕着去打鐵的鋪子裏。
香姐瞧着覺得不錯,見二姐微紅着臉也不抬頭,便拉着她在霞婆婆面前見了晚輩的禮。霞婆婆在外人面前自是不會再説什麼,只僵硬的笑道“這倆丫頭長得可真水靈,來來,快屋裏坐坐。”香姐忙從挎的籃子裏拿出自家醃的一條兔遞給霞婆婆,道“大娘,這是自家醃的兔,帶來給您嚐嚐。”霞婆婆忙接過來,嘴上道“呦,你看看,來我家做客還帶什麼東西。”那笑容卻比剛才真誠了許多。青山鎮上的生意人家雖説掙的錢比農户多,可自家都不收米糧,糧食什麼的都是要花錢買,一般的人家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吃點打牙祭,香姐送來這一條怎能不讓她開心?頓時人殷勤了不少,推着香姐和二姐進了屋。
香姐和二姐進屋做了一會兒,霞便拿了幾包菜籽和兩個貌似紅薯,但是皮更厚些,呈黑褐且長了很多鬚子的東西都給了香姐,道“前些子有個山外的商販進來賣的,都沒人買,只得賤價處理。我相公看着稀奇就買了點,這是芋頭,這些種子是胡椒、胡蘿蔔、芹菜,別的我也叫不上來,你種下試試,萬一好吃呢,別忘了送我兩嚐嚐。”邊説着邊將種子一一拿給她看。
“真是稀奇古怪的什麼都有啊,這芋頭怎麼種?”香姐拿起那褐的東西問道,霞卻搖了搖頭,道“忘了問那商販,應該是跟種紅薯一樣吧。”因為霞家要做生意,香姐二人略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二姐年紀小,又很少來鎮上,一到大街上就東瞧瞧西看看,香姐也不攔着她,反正時間還早得很,她摸着袖子裏的銅板,打算一會兒帶着二姐去嘗一嘗大鬍子帶她吃的餛飩和炊餅。
“姐,你看這珠花真好看。”二姐拿起一支石榴花式樣的銅簪子給香姐看,香姐看二姐喜歡,問店家“多少錢?”
“這位妹子真有眼光,這是時下東京最免費的樣子,在咱們青山鎮可是獨一份,價錢便宜的很,只要一百五十文。”
“一百五十文?太貴了吧,姐,咱們走吧。”二姐把簪子放回去,拉着香姐就要走“哎,別走啊,價錢好商量。”店家猶不死心的説道。
“哎呦,這不是香姐嗎?”一個蒼老又猥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香姐回頭一看頓時垮下臉去,怎麼又遇到他!
36、當眾撒潑來的人不正是米糧店的趙老闆還是誰?別説,這趙老闆年紀大了,走的還快,他三兩步就走到了香姐他們面前,一雙眼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姐妹兩個,香姐看也不看他,拉着二姐道“我們快走吧。”趙老闆卻擋在了兩個人之前,他目光猥瑣的打量了一下香姐,道“呦,香姐可比原來瘦多了,怎麼?嫁給那個怪物以後過得不好嗎?”二姐一聽頓時就氣急了,從香姐身後探過頭罵道“你才是怪物,又老又醜,不要臉!”
“二姐…”香姐忙堵住二姐的嘴,饒是這樣還把趙老爺氣了個仰倒,他家的米糧店在鎮子上頗有聲望,人家罵他都是在背後,哪有二姐這樣直説的?不過等看到二姐的樣貌他的怒氣又被壓了回去,只腆着一張老臉道“香姐,你妹子長得也不錯嘛?許了人家沒?”香姐聽他這樣一説噁心的要命,只道“我妹子長什麼樣關你什麼事?”説完就拉着二姐往一邊跑去。
“哎…別走啊。”趙老闆一把拉住香姐,香姐看着那樹皮一樣的手噁心的要命,忙甩開他。兩個人正在拉扯,身邊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只聽得不遠處有人喊道“趙志良,你第一個老不羞的東西,就在店門口拉拉扯扯的,還做不做生意了?”只見那趙老闆身子一僵,香姐忙退了一步,拉着二姐避開。人羣中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她用刀子一般的眼睛劃過香姐和二姐,又叉看着趙老闆,道“老爺不是説出來散散心,散夠了還不回店裏去?”那趙老闆滿腦子打着香姐二姐的主意,看她們在自己面前紅着臉羞答答的樣子心裏就像貓撓的一樣,香姐成了親以後越發的水靈了,那二姐竟也漸漸的張開了些,他心裏還琢磨着若是娶不成香姐,納了二姐做妾也一樣。
誰知還沒來得及説,就被家裏那隻母大蟲當眾下了面子。他平行為不當,家裏都指着這母大蟲掙錢,他也就多有忍讓,可今在兩個俏生生的女人站在面前,被她這樣一説他豈不是半點面子也沒了?
當即心頭一熱,轉身“啪。”的一聲給了趙太太一把掌,強撐着臉道“這哪有你説話的份!”趙太太哪裏受過這個,當即火就上來了,她上去兩把抓在趙老闆臉上,趙老闆臉頰一疼,伸手一抹都是血,也起了三分子,拉着趙太太就打起來。
趙老爺一家開米糧店常有缺斤短兩,趙太太平時為人也頗為尖酸,是以路邊的人都樂得看他們這樣打,肚子裏暗暗叫着好,只盼他們打得更熱鬧些。
這一來二去,路中間就被圍了個水瀉不通。香姐拉着二姐想要出去,二姐卻想接着看下去,兩人正在商量的當兒,人羣外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道“來福,去看看怎麼了?”原來人羣太多,擋住了後面那輛馬車,馬車裏一個丫鬟探出了頭,不是香姐在皮貨店看到的鶯歌還有誰?鶯歌看前面人多,就打發身邊的小廝去看。
那小廝倒是聰明,直接站在車轅上往裏看了兩眼,説道“鶯姑娘,有人打架。”
“哦?那豈不是過不去了?”鶯歌嘆了口氣。
“鶯歌,人很多嗎?”裏面傳來了柔柔弱弱的聲音,乍一聽真如弱柳拂面,惹得人心裏暗暗的想裏面到底是怎樣一個美人。
“是啊小姐,我看一時半會兒是過不去了。”鶯歌正説着,那人羣中間的趙太太被打的翻到在地,真拍着大腿又哭又嚎,那位小姐説道“鶯歌,外面的人怎麼哭了?”鶯歌出了馬車,在人羣邊聽了一會兒,道“好像是有人打老婆。”那小姐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道“怎麼青天白還有人這樣打老婆?來福,你去看看,不行就扭了送官去。”來福一聽就稱了是,帶着車伕擠進去,看那趙太太哭的正歡,趙老爺被抓了個滿臉花,見趙太太哭起來沒完沒了,氣的氣血上湧,只拿腳踹她“丟人現眼的,還不給我家去!”他這樣一踢,趙太太便順勢躺在了地上,手腳並用的扭動起來,肥胖的身子如同大蟲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死要活。來福和那車伕一看就衝上前去拉住了趙老闆,道“青天化的,還想打死人不成!你這刁民還不收手!”趙老闆正在氣頭上,見到這兩個面生的人面皮沒臉的説,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一把推開了來福,道“你們是什麼東西,竟然跑到我家門口撒野!”來福被他一推險些摔倒,上前就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正躺着嚎哭的趙太太一見這情形,頓時傻眼了。
趙老闆哪裏丟過這樣的臉?也顧不得再收拾母大蟲,掙扎着起了身,喊道“哪裏來的外鄉人,青山鎮有你們手的份嗎?眾位街坊鄰居們看看,這外來客當我們青山鎮沒有人啊!我跟你拼了!”説着就又撞了上去。來福似乎是個練家子,只輕輕一躲,趙老闆就摔了個狗啃泥,窩在地上就開始哼哼。那趙太太本來就沒挨幾下打,全憑着大嗓門哭嚎,一見趙老闆被打也顧不得做樣子,爬起來就衝到來福身邊,伸手就是一頓撓。來福見這個老太太不分青紅皂白就撓自己,自己明明就是幫她説話的,氣的不成,倒是那個車伕比較聰明,護着來福就要出來。
看事情越鬧越大,圍着的人羣越來越多,香姐怕那趙老闆找她們麻煩,忙拉着二姐擠着人羣往外走,可是人羣裏三層外三層,更有越來越多之勢,正在慌亂中,一個人拉住了她的胳膊,説道“這邊走。”香姐一聽那聲音才放下心來,人羣擁擠,那人帶着她和二姐走了一會兒才算出來。
香姐出了人羣才長出一口氣,看着對面的人道“錢大哥,你怎麼來了?”那拉着她們倆出來的人正是錢棟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