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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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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正是冷冬之際,窸窸窣窣的雪花洋洋灑灑的落下,廳殿樓閣,樹木山石早已經被大雪覆蓋,在暮之中,街西蹲着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緊緊的閉着,遠遠望去,端的是富貴威嚴。

宅院內,到處掛着的是大紅燈籠,不時有丫頭婆子急匆匆的走過,那神情間總是帶了些嚴肅與驚恐,在儀門內的一處四通八達,軒昂壯麗的大院落中,更是被燈光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大爺手下留情啊!瑚哥兒縱使有再大的錯處,早已經得了懲罰!”女子尖鋭的哭聲有些嘶啞,手緊緊的抓住男子手中手中的戒尺,“大爺卻還要這般打他,真是要了我們母子的命啊!”女子説着就抱着臉蒼白的兒子大哭起來。

男子臉上有些不忍,淚水卻是如滾珠兒一般的落了下來,看着高坐於中央神情冷峻的中年男人,直接跪在地上,哭道:“父親!瑚哥兒他…”

“我苦命的兒啊!”話還未説完,卻被另外一個女人的哭聲突兀的打斷,“你若是死了,娘也活不下去!我們娘兒們不如一同死了!倒是乾淨了!”

“父親母親面前,説什麼胡話!”另外一名男子,抹了把臉,叱道:“只怪他頑劣,若是老老實實呆在家中習字温書,哪裏會出這檔子事來!”

“這倒是我們娘兒們的不是了!”那女子直接哭道,“我知道二爺是個心慈的,可是我們珠兒子一向是軟和,如今卻是昏不醒,若不是瑚哥兒…““越發的放肆了!”那被稱為二爺的男人直接怒罵道:“瑚哥兒是這孽畜的哥哥,父親母親面前修得胡唚!”

“好了,政兒,王氏説的在理。”太太皺着眉,臉上帶着怒容,道:“孽障,孽障,我可憐的珠兒啊,竟是受了這般大的罪了。”高揚只覺得渾身上下難受的厲害,耳朵邊上也一直傳來嗡嗡的聲音,還夾雜着哭聲,吵得他腦袋越發的疼了,努力的晃了晃腦袋,沉得厲害,高揚皺了皺眉,艱難的睜開眼睛,影影綽綽的似乎看不真實。高揚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早已經跟家中鬧翻,自個兒獨自居住,他那小別墅中本就沒有人,此時又是從哪裏傳來這些吵雜的聲音?

“太太,瑚哥兒並非是有意的。”突然女子驚聲叫道,高揚昏沉的頭這才慢慢的清醒過來,可是面前發生的事情,卻讓他一瞬間大腦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出現在眼前的女人讓高揚眯了眯眼睛,只見那女人直接走到高揚身邊,皺着眉看着他,道:“瑚哥兒,珠兒腦袋上的傷,可是你打的?”高揚傻愣愣的歪了歪腦袋,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只覺得自己身上難受,股處更是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這讓他有種不好的預

“孽障!糊塗東西!”看到高揚的模樣,那太太大怒,直接走到高坐上的中年男人,哭道:“老爺,瞧瞧,這都是反了天了,我們家的居然出了這樣的混帳東西,若知道是這樣了,當初直接捶死了倒是落的乾淨了!免得我們國公府的名聲讓這孽畜白白的糟踐了!”

“母親説這話,兒子可真是羞於見人了!”那大爺直接跪下來磕頭道:“瑚哥兒年紀還小,哪裏就知道這許多。”男人用袖子直接擦了擦臉,站了起來,道:“如今瑚哥兒惹了事兒,是打是罵母親只管教訓,若是累及了瑚哥兒的名聲兒,這孩子以後還如何做人啊!”説着就走到高揚身邊,握着戒尺的手指都有些顫抖,卻是直接在高揚的腿上啪啪的打了起來。

“嗷嗚!”高揚一個沒忍住,直接高聲叫了起來,女子大哭着攔了下來,道:“大爺饒了哥兒吧,也看在我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饒了哥兒吧!”女人將高揚緊緊的抱在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高揚心中簡直恨的要死,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動他一手指頭,如今渾身都疼,可見是受的傷不輕的。

可是如今的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這糊糊的半天也沒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得傻愣愣的哭嚎起來,躲在女人的懷中。

“夠了!”突然一箇中氣十足的男人厲聲道:“孩子貪玩,受了教訓就好了,難不成真要將瑚哥兒打死了,才算滿意的麼!”高揚能夠覺到抱着自己的女人那一瞬間軟下來的身子,不似剛剛那般的緊繃,如今看來,他怕是借屍還魂了,只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好讓人憂傷。

“老大,也讓太醫給瑚哥兒瞧瞧。”那中年男人臉上的冷意仍然沒有去掉,那雙厲目卻是直接盯着抬頭看他的高揚,冷聲道:“瑚哥兒小小年紀,卻養成這般跋扈的子,你是他老子,卻是怎麼教養兒子的!”

“父親教訓的是,兒子知錯了。”男子連忙躬身道。

“你們走吧。”中年男人又看了高揚一眼,閉了閉眼睛,煩躁的揮手道。

高揚被這身子的父親抱了起來,給中年男人行禮後,直接離開了這裏。

期間,高揚一聲不吭,他一直都在看着屋中的其他人,他能夠覺的到,那些人都不喜歡自己,而躺在牀上,被一堆丫頭婆子圍住的孩子,那個被稱為珠兒的男孩才是最受寵的。

高揚有些煩躁,這樣的身份,意味着無窮無盡的麻煩,他是個懶人,最不耐煩的就是這樣大家族之中的諸多事情了。可是如今倒好,他倒黴催的成為這樣的身份,着實讓他覺得反

只是,如今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又哪裏是他能夠做的了主的,想這麼多,倒是沒了意思了,白白的勞累了心神。

他身上疼的厲害,可是抱着自己的女人哭的傷心,高揚也實在做不出裝作沒看到的樣子來,艱難的掙扎起來,仗着年紀小,小手抹上女人臉上的淚珠,氣的説道:“母親莫哭。”他也不知道這樣説對還是不對,可是若不是這個女人,剛剛的事情怕是不會那麼容易了的,那太太話裏話外的意思,高揚可是聽的明明白白的,那老女人就是認為自己打了那什麼珠兒,要揍自己呢。

“嗚,我苦命的兒啊!”女人臉上的淚水更加的多了,摟着高揚哭道:“老天爺不長眼啊!那珠兒是你們賈家的爺們,我的瑚哥兒難道就不是了麼!”

“好了,你也少説兩句吧。”男人神情有些灰敗,看着自家兒,亦是有些心酸,那雙眼睛竟是紅了。

“大爺…他們不能這麼作踐我們娘兒們啊!”女人抱緊了高揚,哭道:“你才是我們榮國府的長房啊,這般被他們二房欺壓算是什麼!”女人眼中有些恨意,厲聲道:“那珠哥兒不知道從哪裏摔破了頭,怎地就是我們瑚哥兒的不是了!”女人眼珠子滴答答的落了下來,心疼的看着高揚抹上藥的大腿,道:“我的瑚哥兒哪裏受過這般的罪啊。”榮國府,賈家,讓高揚心中突突的,不由的苦笑起來,他這是做的什麼孽啊,竟是莫名其妙的成了紅樓中榮國府賈家的人了。

那,這麼説來,自己叫賈瑚?可是,紅樓夢中有這個人麼?高揚不瞭解,但是他卻知道賈家最後被抄了家,幾乎是沒一個好下場的。

自己這是大房,那自己的父親就是賈赦了?高揚忍不住看向皺着眉站在邊上的男人,不由的挑了挑眉,似乎並不是如同書中的那般的不堪,至少他倒是真的是心疼自己的。

這麼説來,剛剛那個説要捶死自己免得連累名聲的老女人就是賈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