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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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聽到唐偉説兩個人的身份起,鐵脖就有點糊塗,現在一看更是頭腦發矇。
我也沒想到這兩人這麼樣,哪怕強忍着,嘴角還是浮現一絲笑容。實在是忍不住。
鄭振義立即説:“楊大師,王老家壽宴一別,不過區區數月,您的風采更勝從前。唉,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像王老似的死皮羅臉,討要您的一副墨寶。”滿璋搶話説:“楊大師,非常抱歉,因為事情有變,沒能給您以更好的接待,下次您來烏山一定要提前説一聲,我們烏山會按照首輔級待遇接待您,是否開道您説了算。”我微笑不語,想知道這兩位到底能鬧到什麼程度。
鄭知府鄭振義説:“楊大師,在我得知鐵脖先生的事情後。第一時間命令市局去抓捕嫌疑犯祁瀚,可惜極個別人偷偷通知嫌疑犯,讓市局的警察白跑一趟。現在我市警察正在全力抓捕嫌疑犯,江州市府一定會給您一個代”滿璋説:“老鄭鄭説的沒錯,如果有人通風報信,我們絕對要一查到底另外,楊大師,我向您彙報一件事,我的弟在南煤公司參股,只是佔股分紅但沒有實際的控制權。就在剛才,得知祁瀚違法詐騙後,他主動帶人抓住祁瀚。並進行了英勇搏鬥,現在雙雙住院。”我問:“祁瀚的傷勢怎麼樣”滿璋惋惜地説:“他先在逃跑中被打傷,後來慌不擇路從二樓掉下,這輩子起不來了,但命是保住了。”我看了一眼滿璋。
滿璋立刻説:“我跟祁老當年共事過,關係很和睦,但跟祁瀚沒什麼情,在他住院期間,我會親自抓這起嚴重的詐騙案,並開會商討防治策略,加強警惕,千萬不能任由這種詐騙犯蔓延。”我點點頭,我之所以親自來這裏,就是因為在烏山沒有特別的人,連最的鄭振義也只是一面之緣。可為了區區一個煤礦找副巡撫或陳總督實在沒必要。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我向來喜歡一勞永逸。當年修為不夠,只幫劉妍萌解決一個煤礦就離開,現在實力夠了,親自來烏山市想掀起一場風暴,讓全烏山的人都知道,鐵脖和劉妍萌的煤礦都在我的羽翼下,讓所有人看看祁瀚的下場。沒想到滿章和鄭振義都守在火車站。等於我沒等到烏山,滿璋就幫我解決了。
很顯然,滿璋在短短几小時內就猜到我的意圖,所以用最極端的方式斬斷跟祁瀚的關係,把這件事情搞大,這等於向全市宣佈:不能動楊大師的人,誰敢動,我滿璋先替楊大師解決可以説,滿璋已經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但是,我認為還不夠。
我嚴肅地説:“祁瀚之所以敢這麼大膽妄為,背後一定有靠山祁老下了,這件事可能跟他無關,但不能保證其他人沒有跟祁瀚同合污”滿璋和鄭振義相視一眼,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給你們一個面子,就不動祁老,但必須出一個跟祁老非常密切的碩鼠,展開一場小規模的清洗,徹底斷掉祁家在烏山的影響力滿璋輕嘆一聲,説出了一個人名,那個跟祁家關係密切又有影響力的碩鼠,把那個人出來。
我點點頭,説:“有滿府尹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滿璋不由自主鬆了口氣,意味着這件事終於過去了,要是不這麼做,這件事必然會波及到他。
鐵脖一直知道偉哥很厲害,但不知道厲害到什麼程度,現在看到滿璋的反應,對偉哥的力量終於有了直觀的認識鐵脖回頭,謙卑地説:“偉哥,謝謝你。”我淡然一笑,説:“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對了,既然詐騙犯讓你遭受的損失,那麼他必須進行賠償。南煤公司的哪個煤礦最大,就讓他們賠哪個。有老滿和老鄭在,想必你會得到應有的賠償。”鐵脖沒想到我竟然這麼説,喜得合不攏嘴。
鄭振義立刻説:“楊大師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投資商吃虧。”滿璋説:“商人的事需要他們自己解決,我們的作用就是監督市場,保證公平公正。”我看了看錶,説:“鐵脖,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就回江州,下午正好有去江州的航班,我現在訂機票。”鐵脖急忙出言挽留,笑着説:“偉哥,咱們那麼久沒見,您留在這裏吃頓飯。”鄭振義因為沒能算計到滿璋而鬱悶,連忙説:“楊大師,您好不容易來烏山一次,就讓我盡地主之誼。我一直仰慕您的書法,小書聖,您能不能給我們烏山留一幅墨寶”滿璋心中懊惱,自己怎麼就忘了楊偉是位書法大家,不管什麼人,都喜歡被人誇書法或繪畫好,鄭振義比他更會投其所好。
我最得意的是氣運,對小書聖的稱謂反而不怎麼在乎,不過想到自己走了鐵脖和劉妍萌的煤礦還在這裏,需要一點東西鎮住“氣運”我點點頭,説:“那我就增一幅字給你們。”鄭振義大喜,急忙問:“我們要不要找記者來見證捐贈儀式畢竟您已經是省書法協會的會員,更是房老欽點的小書聖。”扔向役扛。
“不用記者來,也不需要什麼捐贈儀式,一切從簡。”
“好,聽您的。”鄭振義急忙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讓他趕快準備接楊大師,還反覆聲明要隆重。
我不是體制人,本不在乎所謂的接待待遇,讓鄭振義一切從簡,但鄭振義只是嘴上答應。
車緩緩靠近衙門,我透過車窗看到門前煥然一新,擺着許多漂亮的盆栽,而大量的工作人員正在列隊歡,從大門到辦公樓前鋪着長長的紅地毯,所有人臉上都洋溢着熱情的笑容。
我急忙向別的地方看了看,沒橫幅,沒條幅,鬆了口氣,要是門口掛着“熱烈歡楊大師來視察”之類的橫幅,足以讓大量路人拍下來發到上。
我搖搖頭,説:“讓他們散了。”
“好。”鄭振義嘴上答應,但實際一動不動,他也不想勞師動眾,但他接我的時候是孤身一人,要是來了還不讓全員出動,那他也太沒覺悟了。
車停在紅地毯邊上,鄭振義急忙下車,手扶車門,做出請我的姿勢。
站在大門兩側的工作人員詫異地看着這一幕,以前接都是長長的車隊,怎麼這次就一輛車不過既然是鄭振義親自下車開門,對方地位肯定不凡。
“鄭振義太客氣了。”我微笑着走下車門。
眾人更加奇怪,這人誰啊,這麼年輕,就算身份再高級別也有限,鄭振義這麼做明顯過於…,鄭振義不像這樣的人啊。
就在很多人覺鄭振義光輝形象即將破滅的時候,滿璋從從駕駛座上走出來。
上百工作人員大吃一驚,滿璋親自開車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年輕人也太牛了鐵脖自認為見過世面,甚至參與過上百人的械鬥砍殺,但是看到這個場面,興奮得説不出話來,他雙腳踏在紅地毯上,軟綿綿的,有種不真實的覺。
鐵脖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一天,竟然有資格讓那麼多人出來接,雖然只能算隨從,那也比他這些年所有的榮譽加一起都高。
我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面帶微笑,在鄭振義和滿璋的陪同下一起進入大樓。
鐵脖緊跟在我身後,無比動。
那幾位副手得知是我後,特別熱情,到了這個級別,已經不可能不知道楊大師的大名。
鄭振義帶領我來到貴賓室,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筆墨紙硯,就等着我寫字。
我沒有客氣,醖釀片刻,提筆寫了六個正楷大字,不過因為沒有帶自己的印章,隨手在落款處寫了一個“楊”公生明,廉生威。這句話的意思是公正才能嚴明,廉潔才有威望,都是説給別人聽的。
我收筆之後,掌聲雷動,其中幾位愛好書法者更是把手都拍紅了,我這字遠遠比他們寫的好,別説贈送給他們,就算贈送給帝都的內都一點問題沒有。
眾人紛紛大拍馬,鐵脖也跟着亂叫好,雖然他本看不出好壞。
我心裏則充滿了痛苦和絕望,瞭解的越多,越痛苦,越絕望。
離晚飯時間還早,眾人就坐在貴賓室聊起來。我正説着,看到幾個人的舉動差點笑噴,不過還是忍住了,因為有幾個人竟然用筆在筆記本上認真寫着,一副聽講話的架勢。
我到有點荒謬無聊,想的深入一點,又有點想哭,啼笑皆非,是真不願意在這裏待下去,幸好手機鈴聲響起,二姨的一個電話救了急。
我給眾人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走出貴賓室的門,在走廊裏接聽二姨的電話。
二姨説:“小偉,今晚有空嗎和薇薇一起回家吃頓飯。”
“有空,晚上我和薇薇回家吃飯。”
“就你們倆就行,別人就別來了。”我覺二姨的語氣不對,問:“二姨,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一點事沒有好了,我掛了”"好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