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裝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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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澤源立刻轉身向臨池台房間走去,説:“就是桌子上那本字帖吧”説:“對。抓,”汪澤源排開人羣,回到臨池台,來到書桌面前。然後深一口氣,嚴肅認真地打開《平安帖》。
其他人則站在桌子對面,靜等汪澤源的看法。
這次沒人像在寫字一樣,一起湧過去看,汪澤源畢竟是這裏的主人。
大家好奇地看着汪澤源,想聽他説出結果。
眾人看到,汪澤源打開書夾後。先是出讚賞之,顯然認為這幅字好,隨後他出疑惑之,同時伴隨着動之,迅速拿出放大鏡仔細看,那個角度不像是在看字,而是在看紙張。
足足看了一分鐘,汪澤源老人臉上出難以遏制的興奮之,雙手捧着書夾,輕輕顫抖。
姚芳菲急忙問:“師公,您沒事吧”汪澤源臉上浮現紅,他小心翼翼合上書夾,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然後抬起頭,極為肅穆的表情説:“老胡。老黃你們兩個人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今晚要裝裱這幅字帖,壽宴散了吧。”他的肅穆中含着笑意。
眾人疑惑不解,但都看出來汪澤源得到了不得的寶貝,本來説好明年三月前都不裝裱,可看到這東西,竟然要連夜裝裱,連小書聖楊偉的字都沒這個待遇。
所有人看向,都想知道這《平安帖》到底有多大的來頭,能讓汪澤源這種三代收藏、閲遍寶物的大家這麼動,汪澤源向來很有自制力,不然也不會成為一代書法、裝裱大師。
所有人都很不甘心,鄭超英和厲平印也一樣,一位是位高權重的知府,一位是華夏互聯四大巨頭之一,連巡撫都不會隨便怠慢的人物。此刻卻只能和別人一起離開,到十分失落。
所有人都不敢問什麼,低聲議論着向樓下走去眼看人就要散盡,汪澤源突然笑道:“真是老糊塗了。小楊你得留下來。對了,小菲也留下來看看吧。”汪澤源和藹地看向姚芳菲,就像看自己親孫女一樣。
姚芳菲最瞭解這位師公,一看他的目光,臉沒來由一紅,然後偷偷看了一眼楊偉,不由自主低下頭,哪怕高超的演技也難掩她臉上的羞意。
姚芳菲暗想。師公真是的,就差直接説撮合們兩個,他是典型的花心大蘿蔔,才不可能喜歡他休聖來巴。
姚芳菲説着,又偷偷看了楊偉一眼,然後慢慢抬起頭,恢復未來影后的姿態。
一股強大的魅氣籠罩整間房,避開子裏的三位老人,籠罩。
暗暗叫苦,心想姚大美女你發的什麼瘋,你這人的魅氣一旦動起來,簡直要人命你知道不知道不過,沒辦法直説,只好分散注意力,問汪澤源:“汪老,您對這幅字有什麼看法”汪澤源卻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説:“拿不定主意,所以把老黃和老胡留下來。你們兩個看看,先不説這字,這紙應該是東晉的麻黃紙,工藝落後於唐朝,卻又比東漢的麻紙更勝一籌。若不是曾經專門趕赴蜀都研究過麻紙工藝,本看不出這麻黃紙跟唐朝的區別。至於這字,還要等他們兩位看過再説。”王羲之恰恰是東晉時期的人。
汪澤源説着,先把《平安帖》遞給黃良易。
黃良易打開一看,愣住了黃良易研行書多年,閲遍名家行書,甚至多次去寶島故宮博物院去觀看過那幅至今有爭議的王羲之墨寶《快雪時晴帖》。
現在書法界收藏界的統一看法是,王羲之的真跡早就全部失傳,最珍貴的應該是唐朝人看過王羲之的真跡,然後進行臨摹的摹本,而且就算是摹本非真跡,也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黃良易幾乎閲遍現存的王羲之書法摹本,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震驚。
“這、這種境界的書法,是誰臨摹的就算書聖親自指點,也不可能寫成這樣。楊大師別看説你是小書聖,但你的筆勢、字韻、結構和意趣,更像是這幅字的學生。去過寶島的故宮博物院,看過那副所謂的王羲之《快雪時晴帖》真跡,遠不能跟這幅字比”黃良易很想繼續説下去,但卻不能説,因為這裏面牽扯太大,書聖真跡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説出口的。
汪澤源對胡年説:“老胡,你看看這紙張是不是東晉的”胡年接過《平安帖》,用放大鏡仔細觀察,看完後,嘆息説:“不用猜了,這字就算不是王羲之的,也是和他不相上下之人的作品。你們不覺得,這幅字有一種奇特的魔力嗎連這個書法造詣不如你們兩個人的,都從中受到一種文字的至美。這才是真正的雲章,真正的天之軌跡。”黃良易點頭説:“能讓生出膜拜的衝動,沒必要懷疑什麼了。”沒有懷疑三個人的話,任何人在自己的行業內達到巔峯後,如果發現有人站在更高的境界,會比任何人都能更快地發覺對方的與眾不同,那不是經驗,而是深人骨髓的本能更何況,這字帖的才氣太重了,連這個對書法基本一竅不通的人,一看到這麼濃烈的才氣,馬上聯想到王羲之的真跡。
汪澤源點頭説:“這件事情干係太大,你們兩個一定要慎言。至於小楊你之前説的平安三帖,應該是聽人誤傳。所謂的平安三帖,是指《平安帖》《何如帖》和《奉橘帖》的三幅摹本合裱在一起,不是説王羲之親手寫的三幅字帖是寫在一起。你當時那麼説,以為你是指後人把三幅摹本放在一起,和灣北故宮博物院的一樣,所以沒有質疑,但看了這幅字才明白。”愣了一下,是聽別人説的導致理解錯了,心想難道自己收藏大師之名要暴。
黃良易笑着説:“原來楊大師也有盲點,年輕的時候,可鬧出過不少笑話。這樣就好,要不一定會懷疑你是幹年老妖變的,連唐伯虎和文徵明合作的畫都看得那麼明晰,還有什麼不能的”立刻説:“學藝不,讓三位大師見笑了。”胡年卻笑道:“這不算什麼,們當年剛開始收藏的時候,可沒少學費。你問問老汪,當年他收了多少贗品還沾沾自喜結果被汪伯伯一一指出,打碎撕毀。後來老汪學乖了,不再貪大求全,而是專字畫收藏,對瓷器也略有涉獵但不碰高價的,至於三樓的其他東西,都是汪爺爺和汪伯伯兩個人的藏品,他平時都不敢動。”
“胡大師説的是。”心想聽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稱呼別人伯伯爺爺,實在怪異。
汪澤源隨後説:“你説的沒錯,這幅字明顯經過裁剪,可能把一些重要人物的鑑藏印給剪掉。至於這紙張缺了一角,無傷大雅,因為這隻會影響市場價值,而不會影響藝術價值和們心中的收藏價值。”黃良易説:“米芾的那張《平安帖》摹本,還敢要,但這幅《平安帖》想都不敢想,以後要是想看的時候能看看,就滿足了。”汪澤源和胡年一頭,三位大師從做出判斷開始,從來沒有過貪婪之,可見多麼坦蕩,這才是真正的收藏家,而不是商人。
汪澤源説:“裝裱需要多天的準備,是家傳的是民國時期的仿古裝池。這幅字太過於珍貴,至少需要十天的時間才能完成裝裱。”聽殷文彬説過裝裱過程,這個時間已經不算長,於是説:“麻煩汪老了,裝裱過程不嘴,一切都按您説的算。您説個價錢。”汪澤源卻哈哈一笑,説:“能為這幅《平安帖》裝裱,應該是你收錢才對。錢的事就不提了,今晚就開始準備。你們都知道的規矩,不能讓外人手。”
“汪老,現在天已晚,您還是明天再準備吧,不急。”
“你不急,急好了,小菲你送送他們,得準備一下。”汪澤源説完低頭看着《平安帖》,滿面笑容。
黃良易和胡年則帶着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離開,書聖真跡的引力太大。
臨下樓前,汪老還鄭重囑咐別把消息出去。
離開汪家,帶着萬壽圖返回市區。
解決了《平安帖》的事,專心把自己跟九龍玉杯的氣息融合,為以後的煉化做準備。
這幾天,終於拿到駕照。
在考駕照之餘,通過魏天宇的朋友,結識了江南藝術中心的韓院長。
江南藝術中心是省屬事業單位,下轄江南大劇院、江南歌劇院、江南音樂廳、江南響樂團、江南民族樂團和江南芭蕾舞團。
這裏,就是柳筱雅從舞蹈學院中專畢業後工作的地方。
韓院長是當年江南的著名歌劇演員,曾在十五年前見過一號首長,並獲得高度評價,在江南藝術中心的威望極高。
這位韓院長也算是官場中人,對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更知道魏家的強大,所以沒有擺架子,跟談甚歡。
最後提到柳筱雅,並暗示了幾句,韓院長表示,只要不出亂子,不強迫劇團裏的演員,他不會干涉。
"好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