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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廟中無歲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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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目參禪一炷香,雖然香一些,但也不可能過去五天啊,再説了,這五天如果是真的,那給薔薇發信息報平安的是誰李老嘎説都這個節骨眼兒了,我能説瞎話嗎,手機上顯示就是五天。我當時以為手機壞了,着急忙慌的走出關帝廟,看見人就問今天幾號,人們都説六月十三號,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以為我是神經病。

我當時就傻了,因為我是六月六號被帶走的,第二天六月七號往回走半路上遇到了和尚,到今天為止,一共過去了六天,可我在關帝廟只待了五天,説明在那條看不見盡頭的路上,還耽誤了一天。

大夥兒全都目瞪口呆,心説這到底是什麼髒東西啊,太了,要是沒有和尚領着,他不得走個昏天黑地,直到累死啊。

李老嘎出了一腦門子汗,説我愣了足足五分鐘,等反應過來才發現,和尚就一動不動的站在我旁邊,我哆哆嗦嗦的問他咋回事,和尚笑眯眯的,説你身上的髒東西已經被佛家的香火帶走了,這幾天彈指一揮間,是佛爺在保着你,不然你早餓死了,現在別耽誤了,趕緊回家吧。

我不知道説什麼好,如果這都是真的,那這個和尚真成了佛祖了,竟然能叫人類辟穀。

一直不言語的葫蘆爺來了一句:“你就這麼回來了”李老嘎搖搖頭,説事情沒清楚,我沒法動身,萬一回來的時候再被髒東西跟上,我死都不知道死的,所以我對和尚死纏爛打,求他告訴我事情真相。可和尚不言不語,不停的翹起蘭花指,擺身上的骯髒僧衣,就跟個娘們兒差不多。後來我真沒轍了,道了聲謝,然後就要打車回去,可這個時候,和尚説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眉梢一挑,怎麼莫名其妙了李老嘎咬了咬牙,説道:“他説髒東西雖然沒了,但近期內也得注意,説我身體裏有陰氣,不要晚上出門,更不能吃陰寒的事物,最主要的是,他不叫我跟外人透這些事情,要不是你們得緊,也是我的朋友,我絕不會説。因為如果張揚出去,可能會危及到我的生命安全。”我們幾個對視一眼,要不要這麼乎,説出去也不行難道怕那個髒東西聽見嗎我説薔薇在幾天前收到了你的短信,這事兒你怎麼解釋。

李老嘎很吃驚,但隨後又淡定下來,説我懷疑是那個和尚乾的,我閉目養神了五天,渾然沒有知覺,他對我做什麼我都不知道,更何況發一條短信呢。

我暗中點頭,説的有些道理。

可銅錘卻生硬的説道:“俺懷疑那五天,你並非在廟裏參禪打坐。”李老嘎渾身一哆嗦,説你啥意思銅錘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説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換做任何人也受不了的,用佛家香火給你驅就這麼厲害俺也學過幾天佛法,對這個不認生,俺看啊,這個和尚不是什麼好餅。他可能用某種辦法暈了你,然後把你帶走了,五天後又返回關帝廟,做出一副假象經他提醒,我也覺不對頭,舉一反三的説:“你説那條走不完的路,會不會也是和尚故意出來的,然後再以高人的樣子出現,完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誰知話音剛落,就遭到了水伯和葫蘆爺的一致反對,事後,他倆互相對視了一眼,非常狐疑。好像在説,你為啥這麼肯定,和尚不是壞人呢我和銅錘大眼瞪小眼,要説水伯認識和尚還情有可原,怎麼葫蘆爺也有些反常呢李老嘎説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活着回來了,只是身體裏的陰氣太重,難受的我都想死。

説完,擦了擦身上的汗水,都是虛汗。

水伯切了切他的脈搏,然後面微變,説陰氣的確很重,一會兒我給你開點藥吧。

提起開藥,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水伯的藥太詭異,這七年來,吃一個,橫死一個。在沒清楚事實之前,我都捏着一把汗。

李老嘎説老弟費心了,其實我一回村就應該去找你,歲數大啦,心裏頭瞎尋思。

銅錘跟我嘀咕:“俺跟你打個賭,這個和尚肯定有陰謀,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見面。”我一愣,説你啥意思,那個娘炮是衝咱們來的他指了指我的心口:“確切的説,是奔着這顆心來的。”我肅然一驚可是後頭一想,覺不太對,這個和尚明顯是高手,要是打屠惡佛心的主意,當天在高鐵站就能動手了,何必搞這些彎彎繞。

我的腦子有些亂,心裏沉甸甸的。屋子裏的氣氛很不愉快。

可是無意間,我就聽見葫蘆爺自言自語:“應該是老三吧”我一愣,説你嘀咕什麼呢葫蘆爺晃了晃腦袋,説沒有啊,我能嘀咕什麼,你趁這個功夫,還是趕緊問問你的身世吧。

我一拍腦門,心説大爺的,我把這茬兒給忘了。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給李老嘎點上,説二爺爺,今天我跟你個底,我和銅錘之所以回村,主要是想查查我的身世,當年我被乞丐領進村,還是受了你的照顧,我現在想找到那個乞丐。

不提這個還好,李老嘎手一哆嗦,煙掉地上了,啪的一下,煙頭炸出了火星子。

我趕緊把煙撿起來,説您老沒事吧,那個乞丐對我很重要,如果你知道線索,一定要告訴我。

李老嘎沉默了,臉陰晴不定的。

銅錘急了,説九成是你的晚輩,跟你打聽身世,怎麼還吐吐的,知道就説,不知道也言語一聲。

李老嘎緩緩抬起了頭,説你他孃的跟我幹上了,吼什麼玩意兒九成的身世我怎麼會知道,那個乞丐就在村子裏待了半個月而已,然後就徹底消失了。

銅錘虎着一張臉,半天沒言語。

後來我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封一九九三年就寫好的家信,説你看看這個吧。

李老嘎打開一看,噌一下就站起來了,説你從哪兒得到的這封信我説是有心人匿名快遞過來的。

同時,我觀察對方的神,我幾乎可以斷定,他一定知道些內情,只是不願意講。

李老嘎哆嗦着雙手,看着信上的文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乞丐跑進了北山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