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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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羣一直都待在病牀旁，捨不得離開。

他緊握着舒蕾的手，細細地看她、啄吻她，一臉的深情，濕潤着眼睛受她全身的冰冷。

“蕾！”他沙啞地低喊，比她還無助，“睜開眼睛看看我…”此刻他只是個脆弱的男人。

清芳的來訪終止了他的告白，她約他到外頭談話，把戒指還給他。

他有點驚愕，卻還是收下了。

“怎麼！沒想到我這麼大方，竟然輕易就將戒指還給你，不追究你辜負我這幾年的青？”她又哭又笑，難掩心酸。

他靜默着，無言以對。

“我到現在才知道你一直不肯‘碰’我的原因！”她的情緒逐漸動起來，“我不恨你，可是並不代表我不傷心！”她聲淚俱下地指控。

幾年來的付出換來的是傷心，有誰受得了？！

望着他的俊容，她愈想愈難過！

“你應該坦白告訴我的！”如此她就不會傻傻地付出。

壁羣用力地閉上眼睛。

一想到他當時求婚的情形，她就又一陣心酸。

“我實在是太傻了，竟然看不出你早已心有所屬。當時你緊捏着戒指良久良久…才開得了口向我求婚。”她真是個自以為“非常幸福”的大笨蛋，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猶豫。

他難過地聽着她又哭又笑地描述，難過地看着她拭着淚水哭喊着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了！

許久他才艱澀地開口:“我不適合你，清芳。我以為我能借着你而忘掉她，我試過，可是不能。”愛情讓在商場上所向披靡的他變得無能為力。

“只能怪我沒有魅力。”她輕喊，為他的坦白哭笑不得。

暗正誠説過，冠羣確實“誠心”想跟她往，可是一直…

只能怪自己沒這個福氣吧！

只有舒蕾才適合他。她深刻地明白這一點。

也只有她才是他的惟一！

她可以明白舒蕾當初的背叛帶給他多大的衝擊。

“清芳，能夠衷心愛你的男人才是最好的丈夫，才是最適合你的伴侶。”好男人的定義不能用“成就”、“俊帥”、“多金”這些條件來堆砌，“我不適合你。因為我沒辦法愛你！”她看着他，實在是甘拜下風！坦率直言卻又説得有理，真的讓人氣不起來。

算了！她大方地伸出手:“永遠是朋友？”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伸手和她用力一握。

“我衷心地祝福你。”清芳終於出了笑容。真的，她誠心地祝福他能和所愛白首偕老。

她瀟灑地跟他揮揮手説再見，兩個人都同時有海闊天空的覺。

然而冠羣回到病房後竟然看到舒蕾睜開眼睛，靜靜地着淚，低啞地告訴他，如果他想傷害她，他做到了！

他的心霎時又揪成一團。

“而我卻無法恨你！”她閉上眼輕聲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