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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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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到了濱江,她是自己要求暫時調到濱江刑警隊幫忙的。那是在那張光盤被發現的兩個月後,境外的協查有了眉目。

原來,發行這張光盤的是個專門生產情影片的小影業公司,他們的影片中許多涉及赤活動的鏡頭並不是使用自己的演員拍攝,而是讓一些專門提供這類鏡頭的供應商按他們的要求去自己找演員拍攝。

有的時候,他們也購買一些供應商或個人自由拍攝的片段,並據片段的情況再用自己的演員補充上一些情節而形成完整的影片。

這些個人供片者中有許多是因為急需錢用,所以常常是自己或自己的女作模特拍片,為此,他們總是設法把模特的面部遮住,以免被人認出來。

據片商提供的情況,這個片斷是由一個不知名的泰國人提供的,貨地點在香港,一手錢一手貨,後來就再沒見過這個泰國人。

於是,廳裏又向泰國方面提出了協查請求,不久,泰國方面傳真過來,要求派人赴泰辨認幾個時間大致相符的無主女屍。

周立和程子豪自然成為這次赴泰的人選。由於濱江與泰國有邊防通道,所以周立先到濱江,再由程子豪駕車過境。

讓周立他們辨認的,都是一些死亡時間在黃麗穎失蹤和片商易之間的無名女屍的面部照片,年齡都在二十歲上下,有些已經腐敗不堪了。

黃麗穎的屍體是同時被兩個人認出的,因為她被發現時正冷凍在冰櫃裏,所以並沒有腐敗。由於屍體被認出,所以泰國警方向他們提供了有關案卷的副本,並領他們到停屍房認屍。

那的的確確就是黃麗穎,周立才一看見她,就已經泣不成聲了。被冷凍的屍體硬硬的,帶着一層白霜,但依然可以看出活着時候的美貌,腹部由骨下方開始有一長長的刀口一直延伸到兩腿之間,不過已經被縫合了,所以看不到內臟。

在周立的要求下,法醫把黃麗穎的身體翻過來,那美麗的部皮膚上蠶豆大的胎記清晰可見。

不錯,她正是那影片中的被害人,周立哭得很傷心,不僅僅是因為好朋友死了,而且死得那麼慘,她更傷心的是,無論自己如何作工作,都無法避免好朋友被姦殺的光盤在茫茫人羣中傳。

也許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後,都會有數不清的男人坐在自家的沙發或牀上,欣賞着黃麗穎那處子的陰户,以及她被五個男人狂的鏡頭。

黃麗穎的屍體是在一處渡假村被發現的。這是一個季節很強的渡假地,全都是一些靠海的獨立小屋,是一些個人自己建的,造價很低,旺季時人滿為患,淡季時整個海灘上連狗都不見一隻。

那年旺季到來之前,一棟小屋的房主來檢查房子的情況,準備在新的旅遊旺季到來時把房子租出去,結果發現滿是灰塵的牀上一片狼藉,而廚房的電冰櫃已經不知道開了多長時間。

房主打開電冰櫃,裏面赫然蜷縮着一具赤的年輕女屍,女屍被開了膛,內臟合着血了一大灘。

房主於是報了警,但警方本無法判斷屍體的死亡時間,也查不清這女屍的身份,當然更無從知道是誰,從什麼地方把她帶來的了。

既然在泰國發現了黃麗穎的屍體,就有可能再發現其他線索,果然,很快就找到了與那兩名失蹤女學生相符的女屍,這兩個都是被勒死的,拋屍在河裏。

不久,三具女屍便被接回國內安葬,周立為朋友的死傷心絕,發誓一定要抓到兇手,替她討回公道。

周立是正宗科班出來的,受過正規訓練,而且過去也曾經協助省廳刑偵處破過幾起案子,大家對她的能力還是頗為認可的,於是,她便被臨時借調到了濱江刑警隊,參加了少女失蹤案的專案組。

專案組有三個人,組長還是程子豪,另外還有一位濱江的刑警,再就是周立了。

程子豪是個一絲不苟的健壯男子,很有些英雄氣派,對他的印象很好,相信這一次一定能夠抓住兇手。

偵察的重點放在了那個出售原始錄像給製片商的泰國人身上。經過泰國方面細緻的調查,那名泰國人不久就被找到了,經過訊問,此人待,他是受了一箇中國人的委託去易的,他自己從中提百分之五的佣金。

但那人只找過他一次,以後就再沒有見過。據他描述的那名中國人的相貌、身材和可能的出入境時間,以濱江為重點進行了排查,最後確定了幾個嫌疑對象給那名泰國人辨認,大家都認為這一下兒案子馬上就可以告破了,幾年來憋在心裏的一口悶氣終於可以發了。

然而,正當大家據泰國方面傳來的辨認結果去抓人的時候,嫌疑人卻已經在自己的家裏被槍殺。線索斷了!組裏所有的人都很氣餒,但周立覺到一種危機。

這次重新調查雖然規模不小,但都是在國外進行,國內並沒有過度張揚,嫌疑人怎麼會被殺呢?是巧合,還是滅口呢?周立寧願相信他是滅口,但這樣一來,又是誰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呢?

嫌疑人不是本地人,是從外地來濱江打工的人員,平裏很少人見他出入工地,卻總是見他出入酒肆、茶樓、歌廳和夜總會,現在知道他為什麼從不發愁沒錢花了。

格孤僻,一個人獨居,也沒有什麼朋友,房東也説從沒見有人找過他,所以他究竟和什麼人在一起作案,一時無法查清。

不過周立不甘心,她在案情分析會上提出,要在全市範圍內查找與嫌犯有過接觸的人。但結果並不樂觀,除了應召小姐之外,沒有人看到過嫌犯與其他人在一起。

周立心想,如果嫌犯的同夥並不到嫌犯的住處去,那麼他們怎麼聯繫呢?通過電話?她又回到了嫌犯的住處,向房東瞭解有關情況,房東告訴她,嫌犯的住處沒有電話,但好象見過他帶着手機。

周立記得,嫌犯被殺的現場並沒有任何手機和尋呼之類的東西,顯然殺人犯已經把它們拿走了。

周立決定去嫌犯經常去的地方瞭解情況,她一個一個尋出同嫌犯上過牀的賣女的線索,再一個個找到她們,向她們詢問,究竟有沒有人得到過嫌犯的手機號碼。

這些人都説,嫌犯好象從來沒有叫過同一個雞,所以也從沒有給任何女打過電話。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周立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揭開案件的真相,她不厭其煩地找出一個個線索,又一個個地排除,終於,一個女回憶説,她的一個作女的朋友曾經接到過嫌疑人的電話。

於是,周立又找到已經回了老家的這名女。周立知道,他已經開始抓住了狐狸的尾巴。

通過在移動通訊公司查詢這名女手機的通話記錄,便可以得到嫌犯的手機號碼,同樣也就可以通過嫌犯的通話記錄,查到同他有聯繫的人的電話。

她興奮地給隊裏打了個電話,然後驅車返回了濱江。她到濱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隊裏早就下班了,於是她先回到住處,洗了個澡,換了條白背短連衣裙,穿上一雙十足的高跟涼鞋,準備去迪廳跳舞。

她是個活潑的女孩子,在家的時候,每到週末她都要同丈夫一齊去蹦迪,但這些天來,因為案子沒有眉目,所以也忘了這習慣。

現在,案子看來已經是柳暗花明,她高興極了,顧不上駕車三個多小時的辛苦,她準備跳個通霄。

周立從樓上下來,坐進自己的車裏。這是一輛八成新的切諾基,本來是程隊長開的,為了工作方便,便給了周立

穿過公園路,前面便是城市的主幹道,公園路左臨濱江公園,右靠小山,大約有兩、三公里長,道旁全是小樹,白天在這裏走,景十分宜人。

周立從車子的前燈光裏,看見路旁一個正在走着的悉的背影,便在路邊停下來。

“丁姐。”那女人停下腳步,果然是程隊長的夫人丁惠芹。

“喲,是小周哇,怎麼在這兒?”

“去玩玩兒,您怎麼在這裏呀?”

“下午出來辦點事兒,一個朋友送我兩瓶香水,讓我來取,所以時間晚了點兒。”

“那上來吧,我送您回家。”

“那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反正我一個人也沒什麼事兒,上來吧。”

“那好吧。”丁惠芹上了助手席,拿出一瓶香水來:“哎,人家送了兩瓶,你聞聞,喜歡不喜歡,喜歡就送給你一瓶。”説着打開蓋子遞過來。

“別別,您自己留着吧。”

“我這麼大歲數了,還用它幹什麼,你年輕,正要打扮呢,來,聞聞。”説着舉到周立眼前。周立也沒多想,便湊上去嗅,丁惠芹按了一下,立忙説:“喲,太濃了,嗆得慌。”話沒説完,便一下子歪倒在丁惠芹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