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天下大勢盡在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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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毅向前一步，輕聲説道:“大人，請恕卑職之言，如果是我軍與大清國內任何一支軍隊對陣，此等佈置絕對沒有問題，可以稱得上上之策。但是，我們面對的是軍，想必這些天來，大人對軍的鋭也有所瞭解，絕非我大清士卒可比，近年來，本向英德兩國派遣了大量的軍事留學生，學習西方列強的軍事技術與現代軍事理論，軍事素養已經全面超過了我軍。這葫蘆口三面環山，一面窄路，雖是險要，但是一旦軍派出幾支鋭部隊，趁我軍不備，潛入山頂，然後縱火，我軍軍糧皆在此處，前方路窄難行，所有軍糧不及運出，將會付之一炬，敗亡在所難免。”聶世成聞言，臉劇變，旋即笑道:“小夥子，你説的也不無道理，但是葫蘆口三面環山，山背後皆為懸崖峭嶺，不可能有軍隊可以通過此處，再者我已佈下重兵防守，即便有敵軍能爬上來，我軍居高臨下，據險擊之，軍必敗無疑！”張怡微微一笑，答道:“大人，卑職在家鄉時曾跟隨老師學藝數載，老師曾言，海外諸強，不惟擅火器，其軍兵也是大異我國，期間有特殊的軍隊，專門從事叢林作戰，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通槍械，百發百中，是名特種兵。這葫蘆口山嶺可以擋得住普通的軍部隊，但是卻擋不住外軍的特種鋭，一旦他們發動突襲，絕不會給我軍發現示警的機會，一擊必殺。”聶世成臉一沉，壓低聲音問道:“此言當真？”張毅笑道:“絕對屬實，不是卑職説大話，這三面山嶺對於卑職來説，就等於如履平地，我有不下五種方法翻越山嶺，而不讓我軍哨位發現，也同樣可以無聲無息的擊斃哨兵，不被人發現。”聶世成神沉重，説道:“你有如此本領？如果你有如此本領，我願意立即升任你作為老夫的親兵營管帶統領，隨老夫參贊軍務！”張毅正回道:“軍門大人，卑職志不在此，為今之計，是當先解決糧草的安全問題，這才是要務。”聶世成點點頭，問道:“小夥子，你可有良策教我？”張毅回道:“軍門大人，卑職不敢，如今，大營已定，如果將糧營重地遷移的話，恐怕你還要上報葉大帥，經葉大帥批准方可。更何況如今遷移糧營，一旦軍發覺，趁隙來攻，那局勢將更加難以控制。”聶世成又問道:“那既然遷移糧營不可行，還有什麼上策沒有？”張毅答道:“為今之計，大人可以排除心腹鋭，佈置一明一暗兩哨隊伍，互為呼應，即便命哨為軍發現擊斃，那暗哨也可以及時發現，鳴槍示警，阻敵於外。同時可以坐在山林中多結繩索，上懸鈴鐺，一旦軍碰到繩索，我們也可以瞬間聽到鈴響，提前應對。”聶世成聞言大喜，哈哈大笑。重重的拍拍張毅的肩膀，讚道:“小夥子，你可是又立了一件大功啊。”張毅躬身道:“大人謬讚，卑職實不敢當。”聶世成問道:“沒有想到你中竟然還有如此溝壑，真是不可多得的良才。那我問你，你對大清與本的這一戰，如何看？”張毅一愣神，回道:“大人，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聶世成薄怒道:“你道老夫是如此淺薄之人麼，當然要聽你的真話！”張毅忙躬身答道:“既然大人要聽真話，那還請大人赦卑職直言之罪。”聶世成點點頭，張毅接着説道:“大人，卑職對此次朝鮮之戰，不抱希望，我軍勝利希望不足一成！”聶世成臉一變，出不悦之，但是想到之前張毅的應對，忍下微怒，淡然道:“如何我軍勝算不足一成，你且道來。”張毅答道:“我天朝有五敗，本有五勝。五敗者，一、天朝太后不修明政，窮奢極，武備鬆弛；二、朝鮮葉大帥，不明軍事，乃一介怕死書生，一將無能累死千軍；三、我軍軍紀鬆弛，作風散漫，士兵素養太差，人無鬥志；四、我軍編制混亂，一旦大軍入朝，各自為戰，各自掣肘，難以形成合力；五、大清槍械，多不檢修，彈藥不足；五勝者:本新皇明治，從即位起便勵圖治，君臣上下一心；二、軍統帥大鳥義昌乃是宿將，曾經留學德國學習軍事，久經沙場，機變百出；三、軍軍紀嚴明，令行止；四、軍訓練有素，士兵當兵作戰能力遠在我軍之上；五、軍逢戰必前，悍不畏死，士氣高昂！”聶世成楞楞的看着這個小年輕，這還是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嗎？敵我態勢分析如此闢，娓娓道來，思路清晰，簡直比自己這個沙場宿將還要高上一籌。這難道真的是生而知之者？

張毅看聶世成長時間看着自己不説話，心中也沒有底氣，輕輕喚道:“大人，大人！”聶世成方才醒過神來，嘆道:“天賜張毅，大清之福啊，閣下真可謂曾文正公再世啊。”張毅趕忙躬身施禮，回道:“大人謬讚了，卑職愧不敢當。”聶世成嘆道:“其實，老夫對此戰也不抱太大希望，我朝掣肘太多，運轉不靈，相比軍而言，早已落入下風了。只是老夫上荷朝廷重恩，下負百姓之望，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張毅回道:“大人，其實如今我天朝若真的想鋭意革新，未嘗沒有在世界諸強中崛起的機會，看看本，自從三十年前，本變革以來，僅僅三十年，國力便蒸蒸上，已經在諸強中站穩腳跟，何況我泱泱中華萬里大好山河，四萬萬熱血兒女，如果朝廷真的下定決心，勵圖治的話，十年生聚，十年修養，二十年之後，我中華必將傲視全球！”聶世成聽着張毅的話，看着張毅稍顯稚的臉龐，心中無限嘆，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好久沒有發現如此有鋭氣、有擔當、有抱負的年輕人了，如此良才，可惜處於亂世之中。

聶世成重重的向着張毅的肩膀砸了一拳，嘆道:“老夫老矣，年近花甲，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大清中興之望卻要落在你們這些年輕人肩上了，年輕人，努力啊，莫要辜負了大好年華！”張毅回道:“軍門説的哪裏話，您身體還健壯的很，大清還要您這樣的宿將鎮守呢？”聶世成振作一下神，問道:“不説這些了，小夥子，這次前來見我，所為何事？”張毅答道:“大人，自卑職參軍以來，屢次有於我軍軍備鬆懈，士兵訓練不足，軍紀鬆弛，這嚴重影響了我軍的戰鬥力，卑職原來只是一個親兵，原也不奢望能夠改進軍備，但是蒙大人器重，晉升卑職為哨官，卑職標下所屬，軍紀鬆弛，實在沒有什麼戰鬥力，在戰場上也不過充當炮火餘灰而已。卑職按照自身所學對他們進行特訓，把他們打造成為一直兵，將來戰事一起，也可以為大人效力，振我軍威！”聶世成訝聲道:“哦？你想要練兵？”張毅沉聲答道:“是，卑職打算練所屬人馬，不過，卑職職分低微，需要大人能夠扶持一二。”聶世成問道:“你有幾成把握，能夠訓練一支兵出來。需要多長時間？”張毅言道:“大人，如今戰事在即，卑職時間有限，我想用三個月時間訓練一支剛才給您説過的翻山越嶺如履平地的特種兵，三個月後，我保證這支兵能夠在同等數量下，戰勝大清任何一支部隊！”聶世成呵呵笑道:“小夥子，你好大的口氣啊，我麾下的親兵營隨我征戰沙場近三十年，歷經大小戰役過百，你只要訓練出一支能夠戰勝我親兵營的兵，我就記你首功一件。”張毅傲然笑道:“大人，別的屬下不敢誇口，如果説練兵，屬下還從來沒有服過輸，我們一言為定。”聶世成答道:“好，我就等你訓練出的這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