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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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僅僅過去了三天，這，張毅正在蒼狼大隊與隊員們進行炮擊訓練，張毅對於火炮技術，並不是特別擅長，不過作為穿越者的超前技術儲備以及自身過硬的素質，教導這羣二把刀，還是綽綽有餘，同時還有徐懷瑾這個德國留學的優等生在，因此，炮訓練進展順利，隊員們進步神速。

如今的蒼狼大隊，八十人的隊伍被分成了四個分隊，四個分隊長分別是譚峯、徐懷瑾、張一虎以及蒙古人出身的巴，同時又任命了四個副隊長，每個分隊二十人，基本形成了簡單的作戰單元。

這四個分隊長各有特點:譚峯膽大心細，武藝超羣，同時軍事素養也是非常出；徐懷瑾早年留過洋，眼界開闊，文武兼備，智謀過人，是不可多得將才；張一虎則是他們當中進步最快的，剛開始時還並不是很突出，三個月下來，竟然與譚峯等一高手並駕齊驅，身手不凡，同時對戰場形勢的把握，非常透徹，絕對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璞玉；至於巴，這個巴天生就是一個騎兵的標杆，不僅馬上功夫了得，指揮戰鬥也是頗有乃祖鐵木真的遺風，迅疾如風，戰術多變，只是現代的軍事思維，差了一些，需要進一步的培養他。

這四個人再加上莫如等幾個新軍骨幹，就是他以後起家最大的資本了。

眾人正在訓練的時候，官道上一匹馬飛馳而來，遠遠的喊道:“張管帶，張管帶！”張毅甩頭觀看，來人正是聶世成的心腹親衞，鐵木。趕忙起身問道:“鐵木，火速來此，可是大人有急令？”鐵木跳下馬來，拱手答道:“管帶大人，軍門大人召集眾位管帶中軍議事，請管帶火速前往！”張毅看看鐵木一臉汗水，知道事情緊急，喝道:“徐懷瑾！”徐懷瑾趕忙跑過來，問道:“教官，有何吩咐？！”張毅沉聲道:“大帥急召我趕赴中軍大營議事，你在這裏帶領眾人繼續訓練，訓練結束後，自行帶回。”徐懷瑾躬身答道:“是，教官！”張毅接過軍兵牽過來的馬匹，與鐵木疾馳而去。

片刻之間，張毅依然趕到了中軍大帳，此時眾家管帶統領皆已到齊。

張毅見過聶世成後，站在一側。

聶世成眉頭緊皺，沉聲説道:“諸位，今早漢城傳來消息，本方面發動突襲，佔領了漢城，同時控制了朝鮮王室，同時出兵向我軍進行挑釁，對石河子清軍進行了襲擊，我軍雖然擊退了軍的進攻，但是也傷亡一百餘人。如今，雙邊已經進入緊急態勢，隨時可能正式宣戰，葉大帥曉諭諸軍謹守大營，節制諸路人馬，儘量避免衝突，等待朝廷旨意，諸位有什麼看法，都説一説吧。”眾人聞聽，登時人心震動，軍突襲我軍，看來是要真的開戰了，眾營官無不摩拳擦掌。

厲剛上前道:“大帥，本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如果我們謹守避戰，等待軍來打我們，那我們就太被動了。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打疼軍，打掉軍的囂張氣焰，捍衞天朝威嚴，如此才能打消本的貪念。我們越是退讓，軍就會越猖獗。葉提督讓我們避戰，我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聶世成冷笑一聲，答道:“怎麼想的？無非是貪生怕死而已。”趙世曉接道:“大人，我們以為避戰實在太被動了。厲統領所言極是，我們必須要打一仗，而且是大勝仗，來鼓舞士氣，同時讓本知道天朝不可輕侮！”下面的統領紛紛應是。

聶世成沉思不語，心中嘆道:“主動戰，還要打一場大勝仗，談何容易。如今在朝鮮軍已經超過近兩萬人，而且悍不畏死，反觀大清，以太后為首的主和派，一味退讓，將軍畏死，兵無戰心，更何況兵力與裝備均不佔上風，如何能夠打得了勝仗。”聶世成看看張毅，此時張毅眉頭緊鎖，神情沉重，似乎也在苦思良謀，遂問道:“張毅。”張毅心中一震，拱手道:“大人。”聶世成問道:“張毅，你素來眼界開闊，談談你心中的想法。”張毅整理一下思路，振作神，答道:“大人，如今時局緊張。在朝鮮，我大清軍力並不佔據上風，強行與軍開戰，恐怕難有勝算。我的意思是，淮軍大營中互為犄角，嚴密防守的同時，大量派出探馬，偵查敵情，等待時機，一旦戰機出現，我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速戰速決，方可一戰而勝。”聶世成點點頭，説道:“你説的頗有道理。”張毅接着説道:“不過，大人，對於整個中戰局來看，我淮軍大營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小部分，並起不到決定作用。即使能夠打上一兩場勝仗，恐怕對於全局來説，也起不到太大作用。”聶世成心中一震，問道:“張毅，你此言何意？”張毅答道:“大人，如今在朝鮮戰場，我大清不過一萬人馬不到，在牙山附近，僅僅有我淮軍大營不到六千人，即便我們大勝，但是葉大帥耽於酒，已經不復當年的膽了，面對強敵，一旦雙方開戰，葉大帥裹足不前甚至臨陣逃，那我們在朝各部，各自為戰，難以形成合力，只怕會被軍各個擊破，朝鮮戰場，難啊。”聶世成聽罷，仰天長嘆，道:“唉，朝廷識人不明，大軍所託非人啊，張毅，你的看法與我相似，我自己也是如此看法，其實大清軍中，敢戰善戰之將不少，如劉生三、左寶貴之，皆有虎將之風，大清陸軍裝備也與軍相彷彿，只是一樣，人家本國上下一心，大島義昌乃是一代良將，軍又是悍不畏死，反觀我軍統帥先未戰先怯，諸路大軍各自為戰，這朝鮮戰局實在堪憂啊。”張毅苦笑一聲，説道:“大人，其實僅僅是朝鮮的話，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怕只怕本水陸並進，本海軍近年來發展迅速，訓練有素，而我北洋海軍因軍費所限，戰備鬆弛，如果一旦爆發海戰，我軍抵擋不住的話，那才是真的滅頂之災！同時，卑職聽説，今年乃是太后老佛爺六十壽誕，老佛爺為了過好壽誕，一心避戰，甚至將海軍軍費都挪了去辦壽宴，同時一心要求海軍避戰自守！遇到這樣的狀況，我大清真的是可謂危如累卵了。”聶世成聞聽，神情大震，急聲問道:“海戰？張毅，你的意思是本將會發動海戰，一舉殲滅我北洋海軍？”張毅答道:“大人，如今本鐵了心要吃下朝鮮，作為跳板，進而擄掠中原，不消滅掉我們的海軍，他就實現不了他們的夢想，所以卑職認為，本絕對會佔領朝鮮之後，繼續進兵東北，踏入大清國土。同時也會主動挑釁，伺機同我北洋海軍進行決戰，一舉擊垮我大清的國防主力，為以後侵略中國打下基礎。大人在做好戰準備的同時，應當致電中堂大人與海軍丁總督，讓他們小心防範，加強戰備，隨時做好與本海軍大戰的準備。”聶世成震驚到:“張毅，你這樣的判斷有幾分把握，這可是潑天的大事！”張毅回道:“大人，據卑職對本人的瞭解，黃海海戰百分之百的會打響，時間不過超過八月，八月之前必見分曉！”聶世成應道:“好，我馬上會致電給中堂大人與丁汝昌提督，請他們多加戒備，加強戰備。同時，我們淮軍各營務必要加強防備。各營的哨探也都分派出去，加強偵查。張毅，該是你們特種偵察營出手的時候了，把所有的偵察營軍兵全部派出去，偵探敵情，嚴密監視軍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