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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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還沒有。”
“要是我一定會避免從衝外的卷門出入。懷着那種目的,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走裏面的木門。那是在小巷子的盡頭吧?”
“是的。而且當時門口堆着很多放材料的紙箱子,蹲下身就不會被來往的路人看見了。”
“而且蹲下身去試數碼鎖也不會有人看見是吧…這裏有沒有指紋什麼的?”
“只有吹田社長的。兇手就算從這裏侵入,也會帶上手套吧——刀子也同樣。”槌學堂の校e書“哦…”御手洗思索着,“另外這馬場和石原,不管他們是從卷門還是從木門進入,犯罪的可能呢?死亡時段裏他們有沒有不正常證明?”
“時間上倒也有可能。關於他們兩人的情況我再説詳細一些吧:首先是馬場和夫,三十九歲。他是老老實實在貿易公司上班的人。據説十二月十二,他跟平常一樣早上八點二十分從四谷的公寓出發。這點有他的子作證,出公寓的時候還碰上了管理員,也有證詞。
“從馬場的公寓到四谷站步行要走十分鐘左右,中途不會經過現場,因為公寓跟現場夾着四谷站,在兩個方向。他九點五分前就到了八重洲的公司,還打了計時卡。卡上清清楚楚的表明是八點五十五分,而且進入公司的時間不只有計時卡,還有馬場公司的同事可以證明,因此九點五分前,他到達公司是不會有錯的。”
“這樣的話,按常識十二月十二馬廠和夫早上只有做電車上班的時間。當然,不能排除他開車迅速到吹田電飾繞上一圈的可能。不過,馬場沒有駕駛執照。”
“另一方面,不那麼老實上班的石原修造,他的不在場證明也很模糊,跟沒有差不多。本來早上八點到九點這個時間就是很難提出不在場證明的,老實勤勉的人正在上班途中。而花花公子呢,這時候還沒睡醒呢——石原修造也不例外,我們查了,他果然在牀上睡覺。”竹越警官一邊看着筆記一邊説明,下意識地變成了搜查會議的口吻,好像這種説話方式已經烙印在身上了似的,“所謂在牀上睡覺,不巧並不是在他自己家裏,而是在千駘谷的情人家中,情況也就比較麻煩。據説他中午十二點才起牀,一直睡在他旁邊的女子可以作證,不過證言的可信度還有疑問。石原有駕駛執照,也有車。但是他的車十一、十二號一直停在中野坂上的包月停車場裏沒有動過。這一點從他子開始,停車場附近的人都作證了。因此犯罪時間他的車子並沒有動過是肯定的,但千駘谷到四谷也就是齒之間的距離,做電車不過兩站罷了。”
“原來如此。他們本人對案子怎麼説?”
“都説自己毫無關係,雖然怨恨吹田,但殺了他絕對是無稽之談。”
“這樣啊。那麼,請詳細告訴我職員們的情況吧。”
“您説北川幸男嗎?這個男人三十四歲,本事不錯,可以當吹田社長的膀臂。他只有子,在四谷離公司步行十五分鐘左右的地方租住公寓。再來就是住在荻漥開卡車上班的四人組。最年長的是秋田辰男,就是他保管卷門鑰匙,二十六歲。還有大久保修一,二十四歲;土物純太郎,二十一歲;宮田誠,十七歲。除了最年輕的宮田,其他人都有駕照。不過除了北川,別人都不會自己畫招牌。他們的工作主要都是搬運招牌,還有爬高下低的裝卸什麼的。這也是需要練技巧的工作呀。”
“宿舍在哪裏?”
“他們的住所嗎?杉並區天沼2-41-x號。”
“吹田電飾呢?”
“新宿區四谷1-6-x號。”(按照jr中央快速線的站牌,荻漥站離四谷站中間有四個站頭,坐電車單程15分鐘左右。)“哦,這樣啊。”御手洗好像本沒打算記,問了也白問似的。
“怎麼樣,以上案情都介紹完了。老師有什麼想法,請務必告訴我。”
“除了石原、馬場兩人之外,還有別的嫌疑人嗎?”
“完全看不出來。”
“可不能這麼確定吧。”
“您説不能限定在這兩人身上嗎?”
“不是完全不可能吧。比如説,可以完全否定單純盜竊的可能嗎?小偷溜進去想偷東西,卻出乎意料地發現社長在裏面睡覺,怕他起來發現就把他殺了?”
“應該不可能。首先,吹田社長附近的作業台上放着他下來的外套,他蓋着毯子睡覺,而外套內袋裏就有錢包,裏面放了四十七萬元的現金。這筆現金完全沒有動過。”
“哦,還有這回事!”這樣一來,御手洗更高興了,手掌合在一起。我在這一瞬間看到他蠢蠢動的樣子“既然是公司,室內自然也有電話了?”
“當然。”
“那麼這馬場和石原跟吹田三個人既然是投機組合,自然彼此也很了?”
“算是吧。”
“那把這個不可能的案件變成可能的方法也不是完全沒有嘛。”
“您這麼説的意思是?”
“如果這兩人是共犯的話,怎麼樣都行啊。不管哪一個,打電話把吹田叫到外面來,趁着十一號酒店還開門的時候跟吹田一起喝酒,把他灌醉了,偷出卷門的鑰匙。再把鑰匙給等待着的另一個人,由這個人打開卷門,再把鑰匙還給酒店的同伴,同伴再暗地裏把鑰匙放回吹田身上。然後犯人回到敞着門的吹田電飾,進入室內,在置物架什麼的地方藏起來等着吹田,卷門反正可以從內側上鎖。”
“但是這真的可能嗎?”竹越警官立刻反駁道。
“二樓居民的證言嗎?但是那不是指卷門刷的一下開到天花板的情況嗎?那個聲音確實很大,但如果只開能讓一個人屈着身子鑽進去的縫隙的話,並不需要很高,慢慢地開聲音並不會很大的吧?”
“可是按您所説的方法,卷門的鑰匙還留在室內啊。不管是石原還是馬場留在現場,就算能輕輕鬆鬆地殺掉吹田,事兒辦完了出到外面,還是不能鎖上卷門啊!”
“那從吹田那裏偷鑰匙的時候就另配一把如何呢?”竹越警官搖搖頭,好像受夠了似的:“那個時候哪有鎖匠還開門營業啊?”
“再説,剛剛耍了手段買賣股票,吹田社長哪會那麼輕易地被那兩個人的電話叫出去啊?”我一直在旁邊看着,這時候也忍不住説。
“再説啊老師,石原修造十一號直到深夜都有可靠的不在場證明,他直到深夜三點左右都在經營自己的點,店裏的職員和很多客人都可以證實。馬場也在銀座喝酒直到十一點,也有店裏的人可以證明。然後他的家人作證,他剛過十二點的時候就回到家裏了。”
“是嗎,真可惜!那這條線就沒戲了。”御手洗一邊説一邊神抖擻地站起來。但我看得出來,這句話背後他其實欣喜異常,在心裏估計着他的真意。
“老師,我想問問,數碼鎖的組合一共有多少種?”竹越警官向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的御手洗問道。
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御手洗沉思着沒有説話。他盯着地板,揹着手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時而停下來唸叨着什麼。
“喂,御手洗君!”我忍不住説。但他並沒有一向迅速行動的樣子,好像心裏被什麼事情佔住,完全入了似的。
沒辦法,我們一直乾等着。他踢了踢打好包的東西,終於開口答話:“石岡君。”御手洗説“你自己房間的東西打包沒有?”
“還沒收拾好呢。”我答道。我們本來打算各自收拾好東西,離開這個房子,一起搬到橫濱馬車道更大的房子去。
“現在趕快去你的公寓吧,然後一起收拾東西。”
“御手洗君,這件事晚點不也行嗎!”
“不,現在立刻去,這樣最好。”
“喂,御手洗君,等一下!”我趕緊獨善其身似的提醒御手洗“數碼鎖的事呢?到底有多少種組合?”
“什麼?”御手洗停止收拾東西,反問道。
“數碼鎖?啊,那個!數碼鎖啊。那個數碼鎖的數字是從一到九還是也包括零的?”
“也包括零。”
“那麼就是十個數字。石岡君,你知道九個人的球打擊順序有多少種可能嗎?”
“不知道呀。”
“是九的階乘,9×8×7×6×5×4×3×2×1,362880種。眼下這個等於十個人的球隊,也就是10×9×8×7×6×5×4×3×2×1,共有3628800種組合。”
“數碼鎖的組合有那麼多嗎?”
“是的。從111開始,112、113,一個一個試過去的話,假設每試一個要花兩秒鐘,全部試完就要花7257600秒。”
“這是多少小時?”
“7257600秒除以60是120960分鐘,再除以60是2016,也就是2016小時,除以一天二十四小時等於八十四,也就是説,要全試遍得花八十四天,兩個半月以上呢。”真是驚人的計算,御手洗就這麼憑空算着。
“八十四天,那本不可能啊。”我聽見竹越警官念叨着。
(我也知道這計算完全瞎扯,十個數碼三位的密碼鎖分明只有1000種組合。原作這裏就是這麼寫的…看到這裏大驚,趕緊猛查了一通評價,後面的情節我還沒看到,但據評論這似乎是作者有意賣關子。所以雞蛋不要朝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