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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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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撕碎的嫁衣碎片,就像是豔紅的花瓣般飄落。

“不…”梅宛如低嗚出聲,在她的心裏有害怕、有抗拒,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推開他,一雙纖手推打着他厚實的膛,卻是完全不能撼動他半分。

雍綸壓制住她的抵抗,再度吻住了她彷佛花瓣般的,一手探進被扯開的衣襟之內,才一觸手,意外的柔膩觸令他為之着,他擰着她如凝脂般的膚。

一陣戰慄像是觸電般竄過她的身子,她想要喊叫,但是所有的聲音才一出喉就被他的吻給去。

他的吻沒有憐惜,像是存心要疼她似的,的力道幾乎是惡狠的,就像是要出淤痕般半點沒有留情。

“該死!”雍綸忽然低咒了聲,放開她的,嘴角隱隱地印着幾顆齒痕,當然是她的傑作。梅宛如翻身想逃,但是細瘦的身子卻牢牢地被他釘在身下,她咬着被他吻得腫脹嫣紅的瓣,一臉倔傲地看着他。

她意外地發現他沒有生氣,反而揚起一抹冷笑,卻在下一刻,他的手做出相反的舉動,像是要描斷她纖細的頸子,一掌扣住了她。

“放心吧!朕會讓你後悔,過了這一夜,朕會讓你徹徹底底地後悔自己所做的蠢事。”他的話是預告,也是警告,讓她的心裏不由得泛過一陣冷顫。

被扣住咽喉的她,就像是被他逮捕的獵物,渾身不能動彈,她想瑟縮起身子,想要對他的吻沒有覺,但是愉悦的快是誠實的,先她的理智一步擄獲了她的官,揪住他袍袖的纖指因而更加用力緊捏。…這一夜,暖帳裏的濃豔情,直至天漸漸明朗,才逐漸褪去顏

雖説,皇后是皇帝的後宮,是個婦道人家,但是在祖制裏,皇后與皇帝一樣,同樣擁有自個兒的官署,統稱三卿,認真説起來,在後宮之中的嬪妃以及各級奴僕,都是皇后的臣屬,聽她的命令行事。只是龍琛皇帝不顧大臣反對,三十多年的皇帝生涯之中,未曾立過皇后,所以也未曾設立過皇后官署,但並不代表這個官署不再存在。

成了皇后之後,梅宛如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再度建立官署,她進的舉動惹來不少非議,而她所找來統合官署的人選也是一個受到爭議的人物。

“娘娘真的已經仔細考慮過讓微臣擔任統領官署的後果了嗎?微臣必須提醒您,這個舉動只會讓娘娘更不見容於朝臣之間,對您並沒有好處。”站在殿央説話的,是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出頭,面容白淨的年輕男人,在他平凡得令人過目就忘的臉容上,嵌着一對篤定堅毅的眼眸。

“白大人,你怎麼會以為我在用了手段成為皇后之後,還冀望可以得到大臣們的擁戴呢?我已經再三思考過了,非常確定能替我做事的人,就是出身於白家,這個不依附在朝廷任何一方勢力的家族的你。”梅宛如坐在殿前,秀淨的嬌顏依然沉靜,宛如在隆冬時分盛開的白梅。

好半晌,白秋練望出了神,終於知道為何佟妃娘娘生平第一次不顧兒子的意願,也要將梅宛如這位女官給拱上正宮的地位,如果是眼前這位女子,一定能夠成為帝側最好的輔

“既然皇后娘娘心意已決,微臣也不好再推辭,後聽憑娘娘差遣,以謝娘娘對微臣的厚愛。”

“嗯,從今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勞煩白大人,厚愛這兩個字就先別説了,或許要等到最後,咱們才會知道委任你為官署統領大臣究竟是厚愛,還是存心陷你於不義,只希望到時候你別怨我才好。”一抹淺淺的微笑躍上梅宛如柔角,但幾乎是立刻地,那抹微笑就像僵凝般凍住了,白秋練順着她的視線回眸,看見了皇帝信步踏進殿門,相較於皇后臉上凝滯的微笑,雍綸臉上的微笑燦爛得幾乎耀眼。

“怎麼?皇后,為什麼要用那種眼光看着朕?不歡朕來探視你嗎?”雍綸低沉渾厚的嗓音伴隨着笑意打破殿內沉滯的空氣。

“不,臣妾不敢這麼想。”梅宛如很快地回過神,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領着白秋練一起參見,她斂裙福了福身,臉兒壓得低低的,“臣妾參見皇上,有失遠還望皇上見諒。”

“是朕命人不必通報,説起來咱們是夫,哪裏需要繁瑣的禮節呢?朕想來見你便來見你,除非,你不想見朕。”最後幾個字,他説得字字緩慢又清晰,俯首壓低了臉龐,直視着她秀氣美麗的雙眸,“怎麼?你不會不想見朕吧?”看見他臉上勾着一抹惡的笑意,像是在提醒他大婚那夜對她做過的事,梅宛如恨極了自個兒的懦弱不經事,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隻耗子,看見他就像見着了貓,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臣妾當然樂意見到皇上。”她低斂眸光,不敢直視他,小心翼翼地説着每個字,生怕又被他逮到機會大作文章。

“朕諒你也不敢説不樂見。”雍綸微笑説完,鋭眸一掃,看見站在他們身旁的白秋練,眉心一擰,“你在這裏做什麼?”他一直對白家並沒有好,當初,他甫回中原,接受皇子的冊封,當時的白家家長,也就是白秋練的父親白朝卿一直持反對意見,堅持由皇貴妃所生的大皇子才是正統,多年來一直想方設法,要廢掉他這個後來居上的“大皇子”在他成為太子,擁有自個兒的官署與臣員,權力與朝廷並立之後,雙方的勢力高低立見,這才讓白朝卿認分地閉嘴,而他同時也讓白家徹底地被朝廷各方勢力孤立,當做是對白家小小的懲罰。

還不等白秋練開口,梅宛如已經替他代答,“臣妾委任白大人擔任皇后官署的統領大臣,讓他替臣妾辦事。”聞言,雍綸幾乎是立刻瞇細鋭眸,眸光閃過一絲不悦,他笑着走到她的身後,冷不防地一雙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膀子,俯在她的耳畔嘶聲低語,“朕覺得真是奇怪,皇后,你好像永遠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朕更討厭你。”

“臣妾只是在做該做的事,皇上心裏的想法,臣妾管不上。”她當然知道他不高興,因為她誰不好挑,竟然挑上他最討厭的白家人。

“是管不上,還是本就不想管?”他收緊了手掌的力道,修長的指尖幾乎陷進她的纖臂之中。

“皇上,你把我疼了…”梅宛如直視着前方,沒讓自己的臉上出太多情緒,怕教他瞧出她內心不安的起伏。

“打消你的主意,不要跟朕作對,要不然,你休想朕會對你客氣。”他輕沉的嗓音就像是毒蛇吐信般,細微卻充滿危險。

梅宛如抿住沒有回話,知道他一定説到做到,但她仍舊不想改變心意,就算心裏清楚這樣會徹底惹惱這個男人。

得到她沉默的響應,雍綸知道這就是她給自己的回答,他驀地鬆開雙手,冷冷地笑哼了聲,越過她的身畔,頭也不回地離去。

“娘娘…”白秋練瞧見君王離去時陰沈的臉,忍不住擔心地低喚了一聲,“或許娘娘應該聽皇上的話,把微臣給…”

“不。”梅宛如柔軟的嗓音無比堅定,她深了口氣,剛才在雍綸的壓迫之下,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因為不能呼而窒息,“無論如何,都請白大人一定要幫我,請大人放心,皇上那方面由我擔着,決計怪罪不到大人頭上。”一片無垠的綠草綿延到天空邊緣,湛藍的晴空讓盛夏的草原的鮮綠看起來耀眼而明亮,男人們的呼喝,以及駿馬奔馳的蹄聲,與草原上的勁風織成最雄壯的樂曲。

梅宛如靜靜地站立在皇帳之前,不看男人們逐獵的樣子,轉眸望着一片風行草偃的茂盛美景,美眸細細地瞇着,超然的神情彷佛她人站在這裏,心魂卻已經跟着風兒遠揚而去。

“娘娘。”温公公走到她的身後輕喚。

“公公有事嗎?”她濛的眸光依舊直視着草原遙遠的盡頭。

“請娘娘改變心意,把白大人給撒換了吧!對於娘娘重用白家的人,皇上真的很不高興。”

“宛如謝公公叮嚀,皇上要生氣,教他直管衝着我來,白大人我是用定了,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梅宛如轉回眼眸,直視着雍綸騎乘在駿馬上颯的英姿,想起了從那天之後,他壓兒沒正眼瞧過她,徹底的忽視幾乎讓她以為自個兒本就不存在。

其實,她半點都不覺得訝異,從以前到現在,雍綸除了為佟妃與百姓的事情妥協之外,在很多方面都是任妄為的,只要他已經決定的事情,本就沒有任何人説得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