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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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衫拿到自己的手機之後,給宋子誠發了個短信表示謝,順便也解釋了一下自己沒有親自出門接領導的原因。
宋子誠沒有回她。
喬風買回來的罈子雞很好吃,藍衫和薛定諤都表示滿意,不過一人一貓就“最後一塊雞腿該由誰來吃”這個問題產生了分歧。喬風怕薛定諤吃撐,就把雞腿判給了藍衫,不過好像藍衫吃得也很多…算了,一會兒給她找點健胃消食片吧。
吃完飯,喬風提出想去散散步。他之前飯後總是要出門溜達一會兒的,不過自從藍衫入侵了他的生活,這一習慣就被打亂,現在他想恢復這個優良傳統。
藍衫也要一起去。
喬風覺得,某種程度上來説藍衫和薛定諤有相似之處,都有點黏人。薛定諤黏他是因為依賴他,藍衫黏他…大概是因為對他心不死?
外面頭已經沉下去,天光微斂,路燈尚未甦醒,整個世界呈現出一種夜替間的晦暗。
藍衫走在喬風身邊,她揹着手,因為心情好,總忍不住一蹦一跳的,幅度不大,卻相當的刷存在。
喬風忍無可忍,用力一按她的肩膀“你想得胃下垂嗎?!”這小區的綠化做得很不錯,面積大,維護及時,草坪整齊,花木茂盛。小區入口處有個廣場,廣場中央有個噴泉,晚上噴泉底部的彩燈會亮起來,照耀着不斷變換形狀的噴泉水花,五光十,晶瑩璀璨,美不勝收。
倆人在廣場溜達,看小孩子們打鬧,看大媽們集在一起跳廣場舞,夜風悠來,吹散喧囂,只餘滿心的平靜。
藍衫閉了閉眼,覺神放鬆,內心寧靜,像是不留一隙,又像是裝滿了整個世界。
突然,她覺自己膝蓋上癢癢的,還隱隱有些微涼的濕意。她詫異,睜眼一看,登時嚇得髮幾乎倒豎。
一隻大狗,正在嗅她的膝蓋,還一個勁兒搖尾巴。
狗!
“嗷嗷嗷!”藍衫慘叫,幾乎是本能地,伸手一勾身邊人的肩膀,緊接着摟住他的脖子縱身一跳,腿雙借勢攀到他的上,勾住。不能掉下來!
喬風:“…”這個女人突然竄到他身上,像是一隻樹袋熊一樣緊緊摟着她,這…幾個意思?
她此刻側摟着他,兩手叉扣着他的肩頭,腿雙不依不饒地纏在他上,還有越來越收緊的趨勢。因為貼得太近,她的膛緊緊擠壓着他的上臂。夏天到了,大家穿得都不厚,所以那鼓囊柔軟又有彈力的觸很清晰地透過衣料傳到他的肌上,被他皮膚上的神經末梢編碼成電,飛快地傳送到他的大腦皮層。
喬風只覺那小小的神經電似乎成了勢不可擋的洪,一下一下猛烈地拍擊他的頭腦。他被刺得太陽直跳,大腦似是在嗡嗡作響,他一動不敢動,身體僵直如一尊雕塑。
偏偏藍衫還不罷休,腿雙絞着他的不斷髮力,藉此支撐着軀幹往上挪,似乎是要爬到他肩頭上去。當然,她不可能成功,此舉造成的唯一效果就是她不停地在他手臂上蹭啊蹭…
真是夠了…
喬風的臉漸漸燒起來,現在他的大腦已經被刺得當機了,整個人呆若木雞,沒有足夠的腦細胞去思考藍衫為什麼這樣做。
與他相反,藍衫則是神亢奮得很。她的下巴擱在喬風肩頭,又尖叫一聲,道“喬風!狗!”你才是小狗呢…啊,狗?
喬風慢慢地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那隻半大的金,它竟然還沒走。這小狗看起來喜歡藍衫的,看到藍衫掛在喬風身上,它仰頭望着她,似乎在等她下來。
原來只是怕狗。喬風身體一鬆,但與此同時,自己剛才緊張得如臨大敵,其實全沒必要,白瞎了他的神經遞質和腎上腺素,這讓他些微的有些不滿和失落。
他扶了一下她的。還好剛才他本能地挪了一下小臂,否則被她的大腿卡住,那就太尷尬了。
藍衫低頭看那眼巴巴望着她的金,哭無淚“你怎麼還不走呀?”喬風側頭看她,温聲説道“別怕。”怎麼可能不怕!不過有喬風給她撐,藍衫也稍微有那麼點底氣,她大聲抱怨道“這是誰家的狗?怎麼不拴一下啊!”狗狗的主人姍姍來遲,訓斥了小金幾句,帶着它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們安藍衫“不用怕,它不咬人的。”藍衫目送着他們離開,她特別想告訴他們,對於天生怕狗的人來説“怕不怕”和“咬不咬”真的沒什麼必然聯繫…
“你打算什麼時候從我身上下來?”喬風突然説。
“啊?哦哦,不好意思。”藍衫説着,鬆開他,跳下來。她拍了拍手,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個…謝謝你啊。”喬風微不可察地哼了一聲,沒説話。
藍衫有點不好意思。她剛才情急之下的舉動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非禮這小受受,人家被女人非禮了當然不會開心。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藍衫又覺得非禮他比非禮一般的男人更安全,畢竟大家的取向一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