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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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積極大的餐廳中擺放着巨大的長桌,在桌子的兩側各排列着十五把套上絨椅套的靠背椅子,配合着長桌上的銀製燭台,看起來十分奢華。但這些都沒有引起耐特的注意,真正讓他關心的是席地坐在角落中,靠牆假寐的那個衣衫骯髒不整的人。這個人用一張滿是漏的帽子掩着臉,在帽子沒有遮住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和這身衣服很配的滿臉胡茬。就在耐特跨進這裏的同時,這個人張了一下眼,剎那間,耐特便覺到了一種威脅,一種類似被猛獸盯住了的威脅!
在托維-安塔安排他坐好後,帽子後的凌厲眼神才淡去。不可否認,這個邋遢的男人給耐特帶來了從沒有過的緊張,雖然耐特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實力深淺,可是這種覺卻是他第一次受到。
耐特的渾身的肌繃緊,血加快速,他開始興奮了。在以往的戰鬥經歷中,他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強者,卻從沒有一個人可以給他這種覺。他甚至想要直接撲過去,和這個人好好的打上一場。
但老到的托維-安塔發現了耐特的不對勁,也隨即明白了讓耐特有這種表現的原因。一聲輕咳後,那個委頓在角落的男人爬了起來,搖頭晃腦的從旁門離開了。這時,耐特才注意到這個給他威脅的男人樣貌很是奇怪,他的個子不高,雖然有着寬厚的肩膀,卻也有着渾圓的腹,圓滾滾的身材一點都不像一個強力的武士,而且這個人還有一個可以佔到他肩膀三分之一寬的禿頭,配合在他的身材上,連脖子都已經無法找到了。耐特實在想不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會給他帶來威脅的覺。但就在這個人出門前的一瞬,他轉頭向耐特的方向瞟了一眼,半開半閉的濁目中又一次放出電閃般的光芒。立刻,耐特就肯定這個人一定有和他身材不符的強大實力,只有擁有強大實力並且身經百戰的人才能有如此鋭利的眼神。
耐特非常想追上去,隨便找個理由和這個身型奇特的人比鬥一番。但殷勤的托維-安塔卻耽誤了他的時機,讓這個人從容的離開了。目送這個人離開後,耐特也好坐下,但心中卻死死的記住這個人,以及這次錯過的機會。
很快,經過廚師心製作的食物陸續的被端上了桌子。
托維-安塔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為分坐在他兩旁的耐特和熊子介紹頻頻端上來的菜餚。銀製的餐具不是為了顯得奢侈而使用的,而是托維-安塔為了向耐特他們表示他的菜餚絕對沒有任何毒素,可以讓他們放心的吃食。
但托維-安塔的這種示好行為卻如同俏媚眼拋給瞎子看,耐特和熊子已經完全沉於一盤盤他們從沒有見過的菜餚上了,甚至連剛才的那個男人都忘記了,所以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微妙的細節,而且就算他們注意到了,對他們這兩個沒什麼見識的人來説,也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一盤盤的菜端上來後,幾乎轉眼間就被這兩個大肚漢清掃乾淨了,作為主人的托維-安塔只能有些尷尬的端着酒杯小口的抿着,在自己家吃不到自己廚師做的飯到也沒什麼,畢竟托維-安塔也曾有過本吃不上飯的年月,但無論自己説什麼,對方都不理不睬,只專心於大口大口的吃飯,卻讓他這個已經擁有偌大權勢的人有些下不來台。
其實耐特和熊子也不是不想回答托維-安塔的話,但吃慣茶淡飯的他們在嚐到由高級廚師心製作的美味後,他們的嘴裏已經沒有任何的空間了,牙齒在不停的咀嚼,舌頭在細細的品味,結果托維-安塔就被拋在了一旁。
迪安斯在角落中正在偷笑,他才發現,原來他的主人在某些時候,重要甚至連一盤菜都比不上,看着托維-安塔有些尷尬的表情,迪安斯覺的自己的胃覺好多了,被胃侵蝕過的嗓子也不疼了。
再深的也有填滿的時候,再能吃的人也有吃飽的時候。終於,耐特和熊子在把食物到已經快堵到嗓子眼的時候,停下了他們近乎瘋狂的就餐表演。摩撫着微微漲起的肚子,愜意的打了兩個飽嗝後,靠在椅子背上舒服的用鼻子玩味着還沒吃完的菜餚味道。
這個時候,托維-安塔在沉默了半天后,開始和兩個人拉關係了。
“耐特,熊子,這些飯菜還合你們的口味吧?”被撐的不想説話的兩個人勉強從嗓子中擠出了幾個聲音,表示他們滿意極了。而這種回覆也讓托維-安塔滿意極了。
“一會兒還有幾道甜品,是這裏最好的廚師最拿手的。我也希望我們之間的這第一次往能夠像這些菜餚一樣,大家都高興。”聽到還有甜品,而且還是廚師最拿手的,熊子立刻開始非常不雅的用手摩撫腹部,想要幫助胃趕快把剛才的食物消化掉。而托維-安塔的後半句話,熊子便沒有注意到其中的意思。
相比熊子,耐特便要好的多,他並沒有如同熊子一樣催促胃的消化,而是端起桌上的清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意圖用水來壓下已經堵到脖子的食物。所以他也沒有在意托維-安塔的後半句話。
托維-安塔畢竟是個在經歷過各種情況的老人,他並沒有因為暫時的無人理會而失望,反而充分發揮出自己從商時談判的技巧。
“朋友們,我能問你們一個小問題嗎?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們可以不回答我,我想我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如果真的問到一些不該問的,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的唐突。”胃漲的覺好了些的熊子甕聲甕氣的同意了托維-安塔的提問。
“請原諒我,我並不是想要打探你們的**,但我從迪安斯那裏聽説你們要找‘老、幼病、殘’四個人後,我很替你們擔心。他們是臭名遠揚的殺手,甚至連其他的殺手都不願和他們為伍。所以我很奇怪你們為什麼要找他們,如果你們要找殺手的話,可以試試其他的人,也許會更好的。”按照托維-安塔的估計,耐特和熊子聯手的威力要遠遠的大於這四個殺手,如果要對付什麼人的話,有他們兩個出手基本都不會有問題。所以,他猜測這兩個人找這四個殺手的目的絕不會是要請他們殺人的,而是要處理些事情。但如果直接問的話,托維-安塔想這兩個人不一定會回答,就採取了這種迂迴的問法。
“我要殺了他們給我爸爸報仇!像他們殺死我爸爸一樣殺死他們!”一提老爹的死,熊子的悲傷和憤怒便嗆紅了雙眼,撕裂了嗓音。
“我要把他們的頭顱埋在老爹的墳墓旁,讓他們償還他們做過的事情!”雖然和老爹接觸的時間不長,但耐特卻真的從心中接受了老爹這個雖然外表看起來醜陋,卻有一顆善良之心的老人。老爹一生悽苦,從沒有追求過什麼,才享受了幾年的平靜就慘遭毒手,而且最讓耐特心中不安的是,這幾個殺手的目標明顯是自己,老爹卻誤傷在他們手中,引起了多年的宿疾而慘遭橫死。所以耐特報仇的心態比熊子不逞多讓。
“非常抱歉,我沒有想到這是一件對你們很不幸的事情。”托維-安塔嘆了口氣,接着説道:“不幸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的人生道路還很長,你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朋友們,是的,我已經把你們當成我的朋友了。作為你們的朋友,我非常希望我能夠為你們效勞,哪怕是貢獻出我微薄的力量,只要能夠幫助到你們,我是不會拒絕的。”熊子是個憨直的老實人,他並不想給這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添麻煩,所以他搖頭拒絕了托維-安塔的提議。而耐特卻因為對托維-安塔有一種不好的直覺,始終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人,就更不用説藉助他的幫助了,所以他也拒絕了。
兩個人的拒絕在托維-安塔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如果換成是他,他也會像耐特兩人一樣,不會對他這個才認識不過一頓飯工夫的人有太多信任。但托維-安塔卻明瞭循序漸進的道理,繼續規勸道:“那四個殺手因為臭名着著,所以他們的行蹤總是很油滑隱蔽。你們也應該知道,現在大陸上的國家矛盾紛生,也許很快就將出現席捲大陸的戰爭,如果你們用現在的方法尋找他們,這樣也許你們很難找到他們,或者會用很長的時間才能找到他們,正如我所説的,你們還年輕,未來的子中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沒有必要為這些卑劣的傢伙費時間,那麼你們為什麼不試試我的方法呢?”熊子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的方法?什麼方法?”
“我雖然沒有很大的本領,但我卻有着很多的朋友,他們也像我對待你們一樣,願意提供給我些幫助,有了這些朋友的幫助,我想很快就可以找到‘老幼病殘’的下落,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你們覺的呢?”耐特和熊子對如何在混亂的大陸上找到四個人確實沒有辦法,而且就算大陸非常平靜,恐怕這兩個人也沒有找到這四個油滑殺手的辦法,所以這番話還是非常有説服力的。再加上托維-安塔在言談話語中的殷勤讓他們也找不到可以推辭的藉口,就只好同意了。
但消息是不可能立刻就打探出來的,而且什麼時候可以打探出來也無法確定,所以在托維-安塔的殷殷勸誘下,耐特和熊子又接受了留在托維-安塔家的建議。
在第一步的話題結束後,甜品適時的被端了上來。嚐到甜品的美味後,耐特開始暗自慶幸自己剛才同意了托維-安塔的建議留了下來,如果每天都可以吃到如此多的美食物,那麼那種不好的直覺也可以用自身實力強橫為藉口而假裝忘記。
看到局勢已經完全進入到了托維-安塔的掌握中後,迪安斯悄悄的離開了。同時還解除了一直埋伏在門口的眾多武士的戒備,一起靜靜的遠離了這裏。
雖然這些武士都是經過艱苦的修煉,一直都是隱藏在托維-安塔背後的強大助力,但他們離開的細微動靜還是被耐特發覺了,但他出於對自己的信心以及對甜品的痴,他只挑了挑眉,沒有作其他的表示。
但耐特的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被托維-安塔盡收眼底。出於對迪安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謹慎作風的瞭解,他很清楚在他和如同耐特之類的強大並且態度不明朗的人接觸時,迪安斯一定會按照慣例埋伏好武士以備萬全。但這些武士在以往的多次事件中,從來都是在出現後才被人發現,在進行埋伏以及撤離現場的時候從沒有被人發覺到,但今天卻被耐特覺察到了,這也讓托維-安塔對耐特的評價更高了,對招攬耐特的決心也更堅定了。
為了顯示對耐特兩人的信任,托維-安塔在飯後把他們安排在了自己住的這座小樓中的房間休憩。但這一次又是白作姿態,這兩個人對這種表示還是沒能理解。
站在窗子前,耐特望着樓下鬱鬱葱葱的樹木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托維-安塔會在自己的地方種這麼多樹,便如同一個小森林一樣,這也讓耐特回想起自己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突然間,他看到了那個在餐廳出現過的邋遢男人正在樹木中縱越如飛,一時技癢的耐特立刻有了下樓的念頭。但剛拉開大門,就被兩個嬌柔美麗的侍女攔住了。
從未有過和年輕女子有過接觸的耐特呆住了,楞楞的説不出話來,看着這兩個侍女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這兩個侍女卻是托維-安塔特意挑選出來的,不僅年輕貌美,而且還是通如何嫵媚男人的處*女。作為拉攏耐特的手段之一,這兩個侍女自然是其中的上上之選。聰慧的她們很快就明白了耐特此刻拘束的原因。
為了達成目的,那些繁文縟節的禮儀都在托維-安塔的授意下被刻意的放開了。兩個女子用自己最人的姿態對耐特微笑着,然後其中一個個子比較高的説道:“耐特少爺,我們是老爺派來服侍您的,您的所有要求我們都會滿足您。”説完,更加嫵媚的對耐特笑了笑,話中的含義在媚笑中不言而寓,但可惜,耐特又沒有聽懂。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從沒見過如此陣仗的耐特有些不知所措。
但這兩個侍女卻無視耐特的拒絕,徑自向屋中走來。在耐特龐大的身軀阻隔下,能夠從門進來的空間小的可憐,而這兩個侍女也沒有停下腳步,藉着進門的動作在耐特身上挨挨擦擦,把耐特搞的面紅耳赤,急忙的退回了屋裏坐到椅子上。
兩個侍女沒有就這樣放過耐特,她們一直以來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種男人。高大身軀上的強健肌帶着無限的青氣息和無盡的力量,一張面孔更是野十足,而耐特面對女人時的靦腆更説明了耐特的本質相當淳樸。這些都讓得到會讓她們跟隨這個男人命令的兩個女子高興不已,對她們這些雖然容貌美麗,卻委身為奴的女人來説,能夠遇到一個好主人將是她們未來生活的最好歸宿。明白了這些的她們,因為怕以後被現在的主人送給那些寡廉鮮恥並且冷血殘暴的男人後受盡屈辱,她們就更想要儘快的得到耐特的寵愛,成為他的女人。
個子稍矮的侍女在耐特耳旁膩聲説道:“您剛到這裏,一路上風沙很大,讓我們先服侍您洗浴吧?”説着就要耐特的衣服。
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耐特立刻就有些慌了,雖然他在和這兩個侍女的接觸中受到了來自小腹的亢奮,但他卻不敢讓這種亢奮擴大,他不知道如果他被亢奮所左右後會做出什麼事情。誠然,他也對這種亢奮的繼續有着一種期待,可是平時從不知道退縮的他此刻卻有些躊躇。因為他一直很奇怪,他和托維-安塔從未謀面,但卻受到了非常周到的照顧,身為一個通緝犯的他不明白托維-安塔為什麼要如此紆尊降貴的招待他,出於一種謹慎的小心,他剋制住了自己的亢奮。
耐特雙臂微一用力,推開了兩個侍女,但手臂上傳來的温軟覺卻讓他更加的亢奮了,就似乎有一股火焰正在血中燃燒。耐特不敢再在房間內停留,逃命似的跑了出來,留下了兩個侍女和一聲聲嬌柔的呼喊。
對這裏並不悉的耐特在亂間慌不擇路,七轉八拐後來到了他剛才從窗子看到的小森林。
了兩口帶着樹木芳香的新鮮空氣後,耐特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
正在耐特琢磨剛才的燥熱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聲弓弦彈動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支利箭直直的飛速向耐特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