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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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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媽媽剛剛把一條街的廁所掏乾淨,正在洗大糞筒時,一男一女進到我家住的小院中來。

“唔!好臭哇!”那女的,是公社中學的紅人,人稱小侉子的南方人鹿一蘭,她一進院子,便誇張地捂住鼻子叫嚷着。

和她一起來的,便是“全無敵”戰鬥隊的總頭目,跺一腳全公社都要顫抖的校長林大可。

見他們進來,媽媽趕緊立正側立在一邊,向前躬起身子,垂下頭,口中念着偉大領袖的語錄:“反革命不打不倒。”鹿一蘭得意地搖晃着好看的臉蛋,斜起眼,蔑視地看着立正垂立的媽媽,陰陽怪氣地問道:“怎麼樣,這幾次挨鬥,有沒有什麼受?”媽媽使勁低着頭,支吾着:“謝林校長…謝青主任對我的教育和批鬥,讓我認識到自己的反動本質…”林大可微笑着,抬手捏住媽媽的臉蛋,説道:“這就是你不老老實實聽我話的下場,嗯!”這老氓一邊説着,捏着媽媽臉蛋的手卻並不放開,而是在那好看的臉上來來回回地摸,媽媽雙臂垂着,可憐的小臉在那雙大手的擺下上下左右地動着,沒有吭聲。

“今天到你家吃派飯,去,到自留地摘點菜來”林大可對媽媽命令完後,又大方地掏出一元錢,衝着我:“狗崽子,去,上合作社,打一斤酒,買兩斤來。”我當然同樣怕他,接過他的錢,趕緊到合作社去了。

回到家時,中間堂屋裏的飯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盤炒雞蛋、一盤紅燒茄子,林大可和鹿一蘭坐在桌子前,説笑着,媽媽卻仍在灶堂前忙着。

我把給了媽媽,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林大可和鹿一蘭斟上酒,開始吃喝,我則蹲到灶火台邊,幫助媽媽燒火。

不一會,一盤蒜薹炒絲和一盤粉條紅燒又做好了端上了桌子。此時的林大可和鹿一蘭,卻已經將那一斤酒喝去了一半。

“狗崽子,拿張餅,到一邊吃去。”我奉命拿起一張全年也吃不到幾次的白麪烙餅,坐到了門坎上,吃起來。

已經喝了二兩酒的鹿一蘭一邊吃喝,一邊又開始了對媽媽的批鬥。

“鄭小婉!”

“有。”媽媽立正於桌前。

“反動透頂,死不改悔,給我撅着。”媽媽被迫地在他們吃飯的桌子旁邊,把彎下去,高高地撅起股,雙臂也自動地背到背後。

鹿一蘭又命令:“把手舉起來…不行!舉高點!”媽媽撅着,雙臂離開後背,向後上方高高地舉着,典型的噴氣式。

“臭‮子婊‬菜炒的不錯,來!校長,你嚐嚐這紅燒。”鹿一蘭用筷子夾起一塊五花,舉過去,林大可把臉前湊,張開大嘴,鹿一蘭直接把進他的口中。

林大可一邊嚼着,一邊含混地説:“嗯嗯…真香!”林大可拿起一張白麪烙餅,掰了一半遞給鹿一蘭,一邊讚賞道:“你看這烙餅,層多多!每一層薄的跟紙似的,你不會烙吧。”鹿一蘭現出不快“我們南方又不吃麪食。”説着,又轉向一直撅着的媽媽“臭‮子婊‬,挪過來!”媽媽仍然保持着上身的姿勢,將身體轉了一個角度,直直地衝着她。

鹿一蘭抬起腳,蹬在媽媽的頭上,使勁地踹去“讓你轉過去,不老實!”在她的腳的蹬踹下,媽媽把身體側向着橫在她的面前撅着,鹿一蘭把兩條大腿舉起來,架在媽媽彎着的後脖脛處,然後轉過臉衝着林大可,撒着嬌地説:“走那麼遠的路,腳都酸了。”林大可揚脖子灌下一口酒,説:“你的臭腳還會找地方的,哈哈!”又衝着媽媽説:“鄭小婉,讓你揭發鍾開華,你不幹,你要聽了我的話,會這麼天天掏大糞嗎,會這麼動不動挨鬥嗎。”媽媽不説話。

鹿一蘭嘴道:“這‮子婊‬不老實,你看你問她話,她理都不理你,我看明天還要發動羣眾,得把她鬥倒鬥怕才行。”媽媽趕忙説道:“不是…我…是我…”

“是你什麼?給我老實點!”隨着鹿一蘭的話音,這長相十分妖冶的女人又用架在媽媽頭上的一支腳,使勁地踹了兩下媽媽的臉。這還不算,又對着林大可建議:“我看得把她捆起來,這‮子婊‬不老實的很。”沒等正在嚼着紅燒的林大可回話,鹿一蘭徑自站了起來,拿出早就帶在身上的一團白的棉繩,對着媽媽命令道:“跪下。”媽媽背對着她跪下,雙臂自動地伸向後面,以方便她捆綁。

很快很練地,鹿一蘭把媽媽緊緊地反綁起來,嫌不夠緊,在最後打結時,還用腳蹬在媽媽的後背上,使勁地勒緊後才打上死結。

捆完了,林大可漲紅着臉將棕子一樣的媽媽摟過去,轉過來轉過去地看着紋絲不能動彈的媽媽,稱讚道:“捆的不錯哇,有長進,哈!就是這前邊,應該再勒兩道,這樣她的子就暴出來了。”一邊説着,一邊用大手抓捏着媽媽鼓鼓的部。

“把磚給她掛上。”林大可命令。

很快的,五塊青磚被捆成一摞,掛在了媽媽嬌的脖子上。因為那磚的重量,媽媽撅着的身體要保持平衡,並直的‮腿雙‬不得不向後形成一個斜角。

“你腳走累了,我腳還不是走累了,來,給我把鞋了我放鬆一下。林大可衝着鹿一蘭説着,把一條大腿伸過來,架在鹿一蘭的腿上。

鹿一蘭撒着嬌“嗯!你腳那麼臭。”雖然嫌臭,但她還是抱住林大可的大腿,把那雙穿舊了的軍用膠鞋扒了下來“哇!好臭哇!”鹿一蘭又一次誇張地捂住了口鼻。

那雙散發的臭味的膠鞋,被放置在媽媽掛着的一摞磚上。因為媽媽是彎撅着的,那摞磚正好在媽媽低着的頭臉下方,擺上去的臭鞋,則距離媽媽的口鼻只有半尺,臭味燻的媽媽使勁地閉緊了嘴,便鼻子是捂不了的,那臭味便更強烈地刺進了媽媽的肺腑,就連躲在裏間屋子裏的我,都聞到了強烈的腳臭。

林大可這還不算,又自己扒掉了襪子,也放進媽媽掛着的磚上鞋裏,然後則將兩支又肥又厚的腳丫子,舉到了那摞磚上架起來。

因那摞磚拴的只距媽媽低着的臉不足半尺距離,林大可的腳架上去,前半個腳掌便緊緊地撐住了媽媽的臉頰,將媽媽的臉撐得被迫向上揚起一個角度,密的腳趾映在媽媽如花似玉的臉蛋上,引來林大可和鹿一蘭一陣壞笑。

二人繼續喝着吃着,直到把一斤酒全部喝光,盤子裏的菜也狼籍一片。

媽媽一直撅着,聞着林大可那腳的惡臭,任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審問着,斥罵着。過了好一會,媽媽開始求他們,要他們給她鬆綁,去解手,但沒得到允許。

“你的階級立場,是站在代表了革命的以林校長為首的『全無敵』一派,還是站在反動的鐘開華為首的一派,你自己選擇。”媽媽痛苦地扭動着身子,‮腿雙‬用力地併攏着,艱難地回答:“我…站在林校長一邊…給我鬆一下…解完手再鬥我…”

“不行!你要站在林校長一邊,就要拿出實際行動來,揭發鍾開華的反動行為。”鹿一蘭並不開恩。

“我…沒和他有過…不知道他怎麼反動的…”

“不是給你準備好了揭發材料嗎,你只要按照材料上寫的説,不就行了。”

“可…可那些事…全沒有過…姐姐,好姐姐,鬆開讓我解個手再鬥我行嗎,真的憋不住了…”

“不行,除非你答應揭發鍾開華…”媽媽實在忍受不下去,便對着林大可“校長…憋不住了…讓我解手…”一邊説着,一邊還伸出舌頭,主動地在那臭腳掌上舐着乞憐。

林大可享受着媽媽的腳,壞壞地説:“可以,綁不能松,讓狗崽子給你拿盆接着。”於是,我被喊過來,並拿來了一個洗臉盆。

“給你媽媽把褲子了,拿着盆接着,讓她。”我愣在那裏,想不出他們會出這樣的主意。

“他媽的,不呀,不那就算了。”

“姐姐!好姐姐!給我鬆一下,然後再捆我,怎麼好當着孩子…”

“不行!要,不就算了。”媽媽仍然為難地不肯讓我褲子,鹿一蘭壞笑着,揪住媽媽的頭髮,問道:“以後還敢不敢在背後説我的壞話?”

“姐姐!我…沒説過…姐姐…讓我吧…真憋不住了…”

“不老實,説不説過?”

“我…説過…我…真沒説過…姐姐…我以後不敢了…讓我…”沒辦法,當着兩個壞蛋的面,我走上前,把媽媽的褲子下,褪到腳踝處,出了白白圓圓的股,林大可這才把腳收回去,對着媽媽命令:“滾遠點,到院子裏去。”媽媽急急地向屋外走去,怎奈褪到腳腕處的褲子跘着,步子卻邁不大,象個本女人走路似的急急用極小的步幅邁着碎步,引來林大可和鹿一蘭又是一陣壞笑。

我跟在媽媽後面,看着媽媽扭動着的雪白的圓股,心裏咚咚猛跳。

好不容易走出了屋子,就在台階下面,媽媽無法再忍受,便要我用盆子去接,我將臉盆放到媽媽的襠下,媽媽急不可耐地蹲下去“譁…”一條水柱噴出,到盆子裏,濺的我的兩手全是…看來媽媽的實在積蓄的太多了,好半天也不完。我偷偷向着媽媽蹲着的股下面看去,一條淡黃的水注仍在不停地從那密密的陰出來,我又一次埋下頭去。

林大可和鹿一蘭吃飽了,喝足了,也玩夠了,天也漸漸地黑下來了,這才邁着醉步,離開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