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醉酒愛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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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是不是跟你們那一樣的味道?”離醫院不遠的湖南菜館裏,張光柏邊喝酒邊和夏小溪聊着天。
“嗯,有一些變化。我們那邊的菜好像是更辣一些。”發現張光柏在喝酒,趕緊制止:“你骨折還喝酒啊?
“沒事,出血水腫期已經過了。少量喝點能加速血循環,有助於消除淤血,促使骨折治癒。”解釋完後自己也笑了,“我是不是在班門斧?
夏小溪翻翻白眼,“理解!不顯擺你會憋死。”
“呵呵!這些菜還合你的胃口嗎?”張光柏趕緊轉移話題。
“很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都能吃。大鍋菜吃了那麼多年,這上館子,就跟過年一樣。”然後埋怨洪文宇,“在醫院食堂吃多好,就你這手,百分之百的回頭率,多尷尬啊。”
“我倒是不覺得。有你這個大美女在旁作陪,我顯擺還來不及呢,有什麼好尷尬的啊?應該有不少人羨慕嫉妒恨吧。”張光柏就好像沐浴在陽光下,一臉的燦爛,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
“你好像比原來在學校的時候瘦一些了,是不是愛漂亮減肥減的?你男朋友更喜歡你苗條一些嗎?”其實洪文宇的心裏揣測,多半是夏小溪的男朋友照顧不周。不過這話説出來可不妥,還是留在肚子裏的好。
“亂説一氣。每天上班累死了,還要三班倒。你以為像你一樣沒心沒肺的,到哪都能睡得着。”夏小溪算是逮着一個能訴苦的人了。
和死黨們説自己累,沒一個人相信。説是手不用提、肩不用扛的,每天就坐在辦公桌旁搖搖筆桿子,輕輕鬆鬆的就混了一天。説得和喝蛋湯一樣。
她們哪裏知道,除了常緊張的工作,碰到值夜班,規定是説可以睡覺的,可自己哪敢那麼放鬆啊。
醫學是一個飛速發展的學科,想不被淘汰,想不出紕漏、甚至想不出事故,只有不斷看書看書再看書。
進了這行才真正知道,當醫生就是個活到老、學到老、考到老的職業。要記的東西那麼多,還得看書充電。前半夜還能堅持,到了凌晨一點以後,人站着都能睡得着。而這個時間,往往是病人最容易出事的時候;也是最容易生幻覺的時候。寫病程記錄,稍一分心就寫錯了。寫錯一個字,那這一頁就得重新抄過。下一個醫囑都要反覆檢查好幾遍,怕腦袋不清楚給錯了。可到八點還下不了班,因為導師要查房,自己一個新手怎麼好意思不跟着?一個上午就如此貢獻了。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怎麼可能還會胖得了?
“後悔幹這行了吧?”洪文宇問。
“那倒沒有。這職業多牛啊!哪怕你是再大的人物,也得聽我們的是不?”夏小溪中職業的自豪油然而生。
“呵呵!原來是虛榮心在作祟啊。”張光柏對夏小溪的格比較瞭解,知道她一向都是積極向上的,不像時下的一些人,嘴裏説得好聽,心裏可不這麼想。
“你就沒有虛榮心嗎?那武功蓋世是怎麼回事?”夏小溪拿着自己的筷子對着洪文宇的筷子打了下去,洪文宇正在夾菜,一個不設防,一筷子應聲掉在了桌子上。
“好像也不怎麼樣嘛,我一介武痴都能輕鬆的對付你。
“你好像變得能説的了。”士別三真是刮目相看啊。
“是受了你那位的薰陶嗎?”
“怎麼樣?沒給哥們你丟臉吧?”夏小溪也學着洪文宇的樣子拽拽的説。
“夏小溪,今天你就不能別叫我哥們嗎?是你當我哥們的,我可從來沒把你當作過哥們。我可不想要一哥們,我也不缺哥們。在心底裏我只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張光柏眯縫着醉眼惺忪的眼睛,在那醉言醉語。
夏小溪看了看不經意間已經少了一多半酒的酒瓶,嚇了一跳。
醫學研究表明,大量的酒能損害人體骨骼的新陳代謝和鈣的收;使其喪失正常的生長髮育和修復損傷的能力,酒還會影響物藥對骨骼的修復作用。
“張光柏,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會醉了。”張光柏就似沒聽到夏小溪的話,繼續自顧自的在説:“我愛了你差不多八年了。八年啊,你知道那是多少天嗎?打贏小本也不過就八年。”
“多少天?”見話題往危險的方向轉,夏小溪不悦的瞪着張光柏。
“嘿嘿!其實我也沒具體掰手指頭算過啦。反正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愛上了你。你知道為了你,我拒絕了多少女孩子投懷送抱嗎?你自己也清楚我為你擋過多少那什麼…狂蜂蝶是吧。”張光柏喝光酒杯裏的酒,一邊伸手拿過酒瓶往酒杯裏續酒一邊笑着説。可眼眸裏的憂傷卻清晰可見,和剛才燦爛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醉了。”夏小溪伸手搶過酒瓶,心裏只覺得一陣惶恐。這是認識張光柏以來第一次聽見張光柏以這種直白的方式表白。
夏小溪並不是個遲鈍的人。自進醫學院認識張光柏以來,其實是知道張光柏喜歡自己的。可是這麼些年處下來,從同學到朋友,再到所謂的哥們,就像有一道無形的柵欄擋着,讓夏小溪停滯在了哥們這一道坎外,再也無法向前走進一步。所以以前每次在張光柏想要有進一步表達的時候,夏小溪都儘可能巧妙的不着痕跡的都給岔開。
“我沒醉。”張光柏抬起醉眼濛的眼睛,“夏小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就那麼讓你難以接受嗎?每天假裝是你的哥們我好累啊。可我又不敢對你表白,我怕我説出來連哥們都沒得做。”説着話。張光柏欠起身一把從夏小溪手上奪過酒瓶,顫顫悠悠就往自己的酒杯裏面倒。瓶子裏本來剩下不多的酒,隨着張光柏的手腕基本上全灑在了桌子上。
張光柏不甘心的晃了晃瓶子,不相信裏邊已經沒有酒了,舉起酒瓶眯縫着眼睛往瓶口看去。
“服…服務…員,再上一…一瓶酒。”張光柏頹廢的趴在桌上,舉着酒瓶在那叫。
“不用了。”夏小溪衝跑過來的服務員搖搖頭,服務員見怪不怪的笑笑離開。
“夏…小溪,我知道…對於…愛情來説…不是付出多少…就得收穫…多少。”張光柏趴在桌上繼續在那嘟囔。
“可我…在你身…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你就…就一點…也沒想過…我的…受嗎?你以為…天底下…有幾個男人…會把…會把自己…喜歡的女孩當…當哥們的?可你…怎麼總…總是當我…是哥們啊?好啊,哥們就…就哥們吧,至少當…當哥們可以…名正言順地陪…陪在你的…身邊,想打…打電話就…打電話,想見你就…就去見你,總好…好過…你再…再也…不會理我。”
“別説了,別説了,張光柏,你別説了。”夏小溪使勁搖晃着張光柏的手臂,不想聽見這麼憂傷的話語從這個陽光的大男孩嘴裏吐出來。原來平時整天在自己身邊笑呵呵的張光柏,心裏竟然隱藏着這麼多的心事。夏小溪想,如果早知道自己會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那麼,從一開始就應該遠離他的吧。
“我…想説,我要…要説。夏小溪,你知…知道嗎?我好愛…好愛…好愛你!”抬起頭,張光柏一臉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