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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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何紫沅再次受到兩人的體型的差距有多懸殊，當她將雙手攬住他的肩頭，打算將他扶起時，他的身軀沉重得讓她有種完全撼動不了他半分的錯覺。

這些年來，成濤教過她武功，再加上她一直被當成男人用，船上的活她也做了不少，她的力氣比一般女孩子還要大些，但沒想到要扶起病中的成濤，對她來説還是有難度。

“濤哥，起來喝水。”她使巧勁想扶起他，卻總是因為他的身子太沉重，讓他一次又一次跌回枕上。

成濤的腦子依舊昏沉，在被她反覆擺下，額頭上的傷隱隱作痛，不微睜開眼瞪着面前那道模糊的身影，虛弱的吐出話。

“該死，哪個混…混蛋…公報私仇…”何紫沅累得氣吁吁，聽見他這麼説，氣不過地捶了他的肩頭一下。

“那個混蛋有覺不睡，來餵你喝水！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她這一拳好巧不巧就落在成濤肩上的傷處，讓他原本模模糊糊的腦子因為痛楚而清醒了一些，他攏起雙眉，費了好一番工夫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子…子元？”見他認出她來，何紫沅心裏的氣稍稍平復，語氣也柔軟許多。

“你先起來，把水喝了，等一下藥煎好後你趕緊喝下，應該就會舒服多了。”成濤把她的話聽進去，在他自行施力而她在一旁攙扶之下，他終於撐起身子半坐起來。

此時兩人靠得很近，成濤的意識雖模糊，仍能清楚看到靠在他鼻樑邊的頸子細白皙，薄透的玉肌彷彿還可以看到藏在下方的青血管。

何紫沅身上散發出沐浴後的淡淡香氣，誘人的女子幽香竄進成濤鼻端，讓他心神一蕩。

女人香？不！子元是男的，縱使長得再斯文清秀，看起來比女人還嬌可口，但仍然是個男人！成濤糊糊的這麼想着。

由於何紫沅彎扶起他的動作，衣襟被扯動，鬆垮的領口微敞，成濤可輕易覷見那隠隨起伏的白脯。

他的心陡然一震，目光定定落在眼前那片誘人的光上，兩道濃眉揪得都快打結了。

子元是女人？

這個念頭一竄進腦海，立刻被他否決。

不！子元是男人，他一定是在作夢，一定是因為他對子元那種莫名的渴望，才會讓夢裏的子元生出脯。

只是，當他這麼説服自己時，看着何紫沅敞開的衣襟裏出的那片雪，他情不自將手伸進她的衣襟裏，緊緊抓握住那團軟豐盈，想確認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當他一握住那誘人的軟豐盈，立即被滿手滑膩柔軟的觸引，無法抑制地着，思緒混亂不已，分辨不出那美好的觸是真實的，還是出自於他的幻覺。

何紫沅整張臉火辣辣的像是燒了起來，也讓她意識到，沒有束的決定是錯的！

她心跳紊亂，羞憤不已，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將他的手臂拉開。

上一回莫名其妙被他奪走初吻，這一回，他竟對她伸出魔掌…

美好的觸瞬間自掌中消失，成濤回過神，看着何紫沅羞紅的臉，不確定地問:“你…是子元？子元…是姑娘？”那不確定的問句以及他愣然的表情讓何紫沅羞惱得在瞬間白了臉，她驚慌又氣惱地狠狠推了他一把，“你混蛋！”她有這麼像男人嗎？

這些年好不容易長進了些的部都被他被當成麪糰般了好一會兒，他居然還出一副不清楚狀況的模樣？

就算他病了，發着高燒，腦子糊糊的，但她就是沒有辦法不生氣，沒有辦法不讓自己到羞辱，只好奪門而出。

奔跑間，氣憤、羞恥、傷心與許多無法言明的覺湧上心頭，何紫沅覺臉上有股濕意，抬手去抹，才發現自己竟淚滿面。

為什麼要掉眼淚？

她抬手抹去眼淚，倔強地了鼻子，在心底罵了成濤八百遍。

房裏，成濤沒料到自己會被推一把，後腦勺重重地撞在牀板上，讓他暈上加暈，發出一聲痛呼後，意識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隔，成濤的燒退了，他卻覺得自己像是仍處於高燒中，思緒渾渾噩噩，怎麼也沒辦法清楚昨夜發生的事。

昨夜，他夢到子元長了脯，變成姑娘家，他還親手確認了那柔軟豐盈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