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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教給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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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剛剛修煉成絕世劍術的沐蘭亭,就在這間小小客棧,把自己最珍貴的‮女處‬貞獻給了葉塵。

***延洲近北海,隔長江,萬東注,黃昏江水波光粼粼,一望無際,湖上遠處盪漾點點白帆。

那應是漁民準備回靠漁港的情形,一切都顯得特別安逸暢然,景相比中州和北燕要靈秀得多,可比起江南來,這迭迭花、濤濤江水卻又多了三分莽蒼男兒氣。

延州三省總督沐看天出身前朝沒落貴族,自小擊劍任俠,輕財好施,十歲時就和沐靈妃拜入天元聖地,雖然天賦聰穎,用功又勤。

但始終遜妹妹一籌,更別説神武殿的師兄弟,心高氣傲的少年不甘久居人下,毅然獨自走出宗門闖蕩江湖。

當時天下紛亂,朝綱崩壞,有大臣董雄把持社稷,滿腔熱血的沐看天加入諸侯義軍討伐逆賊,憑藉一身本領屢立戰功,後又萬軍中身披九箭和一眾屬下保護當今聖上殺出重圍,如今天下定鼎。

他官拜延洲總督,封號雍侯,二十年的疆場鏖戰,換來今的榮華顯貴。侯府後院廣場上,戰旗颯颯飄揚,上書一個巨大的“沐”字,看上去顯得殺氣騰騰,直衝霄漢。

沐看天生平悍馳騁,言必盡謀,君許古賢大豪,世人均知他功勳彪炳,權力滔天,然而對於他的武功卻不太瞭然,大體推測僅次於現今天元宗三大巨頭,曾恨水、淳于清和沐靈妃,但也只限於推測。

畢竟無論正派派沒人會吃飽撐的招惹這位總管一州三省軍政的封疆大吏,此時沐看天身穿黑袍頭戴金冠,身材拔,面目英俊,靜立在空無一人的練功廣場。

突然之間,一拳擊出。看似隨意,拳風卻似碾碎真空,震裂天穹,無窮真氣好像割裂了眼不見的空間,出一絲血氣,復又爆炸開來,發出悶響。

但第二拳再一出,聲勢便弱了不少,第三拳更弱,到第十拳時,沐看天好像已經和自然融為一體,每一拳都自成法則,沒有絲毫真氣鼓盪,全集中在虛空一寸處藴釀,威力又比第一拳恐怖的多得多。

若是江湖中人看見沐看天此時的拳法武功,絕對驚掉下巴,這種拳意似乎離武聖的粉碎虛空、踏海奔騰只差一步之遙,單看境界修為完全可以和曾恨水、燕蒼生、展慕雲等亞聖並駕齊驅。

沐看天收拳,仰望天空,細細推斷自己拳法中最細微的破綻,力求將禪道所謂的“時時勤拂拭,不使留塵埃”修煉到“本來無一物,何處落塵埃”大道內藏,收斂真神,這本是武學中最深的道理。

“嗯?什麼人。”沐看天眉頭微皺,覺有高手在旁窺探。

他位高權重、武功絕世,平時也不手武林門派之事,一時也想不明白有哪位高手忽然到侯府內院拜訪。練功場門口的葉塵驚佩不已。

這位沐師伯看上去眉宇間和沐靈妃、沐蘭亭至少有五六分相似,兩鬢微現星點華髮,年紀似乎比鐵玄甲還要年輕好幾歲,武功之高卻是生平遇到過排第一位的絕頂高手,比起藍碎雲還猶有過之。

並且氣度華貴、沉穩如嶽,不嘆也只有這等英雄豪傑才能生出沐蘭亭這樣的天之驕女。

“天元宗芷青殿晚輩葉塵,拜見沐師伯。”葉塵定住心神,躬身行禮道。

沐看天暗贊這少年隔空傳音的深厚內功,點頭道:“你和蘭亭在宗門、江南以及本心門的事我都已經聽説了,真想不到天元宗除了聶千闕,還有這種了不起的少年英雄。”葉塵笑道:“承蒙師伯金口謬讚,晚輩榮於華袞。”心中卻道:這兩天和你女兒只怕不穿衣服比穿衣服時間還久,慾翻騰,靡無比,應該不會餡兒吧。

“蘭亭呢?”

“我們才到不久。

她説先去內室拜見老太君和母親,晚輩不便入內就先來拜見師伯了,卻無意間打擾您參悟武功拳法。”沐看天忽然道:“我還聽説你殺了先天太極門的弟子?”葉塵道:“是。”沐看天雙目湛然,緩步走近他説道:“慕容伽葉的功夫很是不差,但比起早開始修煉《太乙玄黃經》的寧無忌可差得遠了,你覺得在冠軍會上該怎麼應付。”葉塵笑道:“以寧無忌的身份肯定不屑暗中偷襲,若想在天下英雄面前問我的罪嘛…

我一有慕容伽葉的畫押文書,二有上官琅璇和王星禪作證,三有天元宗在場撐,他們也不方便奈何我吧。”沐看天再次點頭道:“嗯,不錯。”葉塵不知道這位岳父是稱讚自己不錯,還是贊同那番説辭不錯,只能順口道:“您過獎了。”沐看天道:“我生不喜熱鬧,極少和官場同僚或武林同道應酬親近。

除了必要事務外甚至不太和師門往來。”葉塵有些跟不上未來岳父大人的思維,笑着道:“有人喜靜、有人好動,不愛和外人際也平常。”

“所以今難得有訪客小友光臨,我便多説幾句。”葉塵忙道:“能聽您這樣的師門長輩教誨,也是我的榮幸。”沐看天嘴角微笑看着他,似乎很喜歡這個愛笑的少年人。

接着道:“當年我離開天元宗時也就你這麼大,雄心參軍想要出人頭地,卻只能做一個守城樓的小兵,記得第一次打仗是敵人攻城,無數硬弩鋪天蓋地來時,嚇的我只能縮在牆角,什麼武功招式都忘得一乾二淨。”葉塵微微點頭,也不是很瞭解戰場廝殺的場面,想來沒有説書先生嘴裏那麼英雄漫。

“最後我死裏逃生,身上沾了不知多少血,殺了不知多少登上城樓的敵人,只記得快暈倒前被封了個伍長外加十兩銀子,呵呵,也就是能指揮五個士兵的小隊長。那一晚,蘭亭出生了。”葉塵安靜的聽着,不明白才剛剛見面而已,威名顯赫的沐看天干嘛和他這後輩説這些往事。沐看天自嘲笑道:“當時董賊大軍圍城,罵陣的聲音全城都聽得見,嚇的蘭亭幾乎哭了整晚,我一個大男人,無數人死在我面前時沒哭,我受傷差點殘廢時沒哭,看見子女兒受驚,我卻無能為力時反而哭了出來…可笑是吧?”葉塵道:“有道是無情未必真豪傑,若沒有那一晚的無助和磨難,也不會成就今威震天下的沐看天了。”沐看天眼睛一亮,緩緩説道:“世人均説我忠君愛國,實際蘭亭在我心中還勝自己命。”葉塵不語,因為沐蘭亭和沐靈妃長得實在太像。

他心中也很是懷疑沐蘭亭是不是她姑姑的私生女,否則也不會腦子裏忽然蹦出欺騙藍碎雲的謊話。但如今眼前這擎天般的人物情真摯,完全能擊碎一切無聊臆想。

“蘭亭心思細膩,劍法不錯,這許多年來在她姑姑扶持下從沒吃過虧,沒想到近裏連續遇險,我只恨不能翅保護,幸好有你在她身側了。”葉塵道:“同門師姐,該當如此,另外您也應該聽説了,《太陽劍譜》重現人間,今後我只怕要讓師姐照顧呢。”

“不得不説,多聞你言談處事,你不是我看到過最聰明的少年人,也不是武功最高的後生晚輩,但你這人子灑,奇遇連連,更難得是心機不,很合我的心思。”葉塵被看的有些發,可又隱隱興奮,沒辦法,被老丈人看上的年輕人多少都會如此。沐看天道:“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葉塵裝模作樣道:“這個…不是特別明白…像蘭亭這樣的人物,還是由她自己選擇好了。”沐看天笑道:“雍侯府和天元宗眼線遍佈天下,你倆的事我很清楚。”葉塵悚然,幾乎呻道:“我…”

“你倆在本心門頗有情意,互相扶持力抗先天太極門,很是不錯。”葉塵長出一口大氣,稍微岔開話題説道:“我看那先天太極門的勢力是不是言過其實了,除了人數眾多和武聖司空黃泉外,高手數量也不比咱們天元宗強多少。”沐看天不置可否,微笑道:“莫在這裏站着了,去我書房再聊。”二人踱步到侯府書房,書案上已經備好清茶,葉塵四顧滿室書籍,拳經劍譜、陣法兵書、名人筆記、地理遊記等等,什麼都有,類型很是駁雜,不心想:岳父他武將出身,沒想到還是個愛書之人。

沐看天道:“太極門武聖以下真正的最高戰力當屬皇甫正道,以及江山七傑中的展慕雲、洪經藏還有萬天兵,配合以寧無忌為首的一百零八殿殿主一起出擊,這股力量完全可以橫行天下了。”葉塵生平首次和當世絕頂高手聊起武林軼事,很是雀躍:“聽説江山七傑中有三位和他們關係緊密,不知道怎麼個緊密法。

難道他們真敢去天元宗捉拿我和蘭亭?”沐看天道:“葉商號稱最有可能成就武聖的高手,姬光號稱天下第一劍,另外五人和他倆齊名,武功可想而知,至於展慕雲他們三個,無非是在太極門當個掛名客卿長老。

或明或暗助其一統天下武林,用來換取成就武聖的經驗方法,但他們找的不會是我沐看天的麻煩。”説到最後一句,沐看天笑容説不出的譏誚嘲

當然不是針對葉塵,似是在説江山七傑這樣的當代武林巨擘也奈何不了他。葉塵動容,欽佩説道:“當初我在宗門見閉關的曾恨水師伯隔空一招天元玲瓏道,打得轉輪王藍碎雲身受重傷,當真是威震八荒六合,但似乎還不及師伯您那套拳法。”沐看天笑道:“路峯迴居然有你這種好管閒事又會拍馬的弟子。”説完他從書架取下一本書來遞給葉塵,續道:“在我看來,和人對敵,經驗應變最重要,功力修為排在第二,靈活巧妙的招式排在第三,我那套拳法沒有名字,全是在戰場生生死死中領悟出來的,教給你你也學不會,反而會影響你自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