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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絕非酒量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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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光九劍是異常妖嬈美豔的劍法,靈秀飄逸,千里無礙,銀光照得相思綿綿,當然,亦藴藏着淒冷殺機。哧!陳舟遙腕脈中劍,玄鐵刀被絞得直地面,他不信世上有如斯美麗絕妙的劍招。

如此清麗絕俗的少女,失神間,竟忘記敵人存在,忘記自己手腕血不止。

“妹妹好俊的劍術呀。”秦嫿錦笑嘻嘻地摟住顏芙瓊胳膊,搖來搖去道:“聽姐姐説,這大漢子看我模樣貌美,想要…想要…嗚…沒臉見人了…求妹妹替我做主。”

“小秦放肆!敢欺騙魔…聖女!”藍碎雲樓上現身吼道。

“啊?聖女恕罪。”秦嫿錦忙鬆手低頭道:“屬下不知道是您法駕至此。”她心裏卻盤算道:沒想到她比傳説中還要漂亮,怨不得舉國黑道傳聞,元始天魔門使者要選她為魔後。

正巧魔尊金身蒞臨忘憂山莊,我若略施小計,提前讓魔尊嚐到這水誘人的妹妹老婆的話,未來道上豈非一馬平川?哈哈…***歲末臘月,津州古道上狂風怒號,鵝白雪中隱含鋒利的冰碴冰片,在風中舞作兇獸,好像勢要噬大地一般。

馬車冒着風雪連夜趕路,車把式身穿風大氅,頭戴貂皮帽,儘管勉強保暖,但漫天暴雪還是沾得他眉鬍子上都是冰渣,他似乎也受不得如此惡劣寒冬,隨手抄起身旁的燒刀子。

就着白風喝了一大口酒罵道:“就快要過年,這幾個小娘們怎麼非要在這個鬼天趕路,的也不知趕嫁人還是趕投胎。”可惜在這種鬼哭神嚎的風雪天裏,他的聲音連他自己都壓兒聽不見。車廂內被貂皮、棉被、絨毯鋪墊的舒舒服服,三個年輕女俠將紫銅碳爐一點。

虎皮套袖一揣,非但不覺寒冷,反而比在家還多了種奇異反差的舒適覺。這三位年輕女子均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繡劍門弟子,年紀最大的一個約莫二十二三,已婚‮婦少‬打扮,柳眉丹鳳眼,秀鼻紅櫻,俊俏中透着明伶俐,顯得十分能説會道。

她正是繡劍門第三弟子,芳名喚作任慧雪,未嫁前綽號花劍姝,寓意人美劍靈,她身旁的那位姑娘要稍微小上三四歲的樣子,瓜子臉蛋瑩潤如玉,眉目宛然如畫。

哪怕臃腫厚實的錦緞棉襖也難掩她香肩若削,如約素,一顰一笑也皆嬌俏與優雅並重,卻是任慧雪的五師妹,紀翩翩。

最後坐在她倆對面那位少女年齡更稚,差不多也就十五六,雖不如師姐貌美,但圓圓的俏臉,大大的眼睛十分可愛。

正是平最討師父歡心的小弟子蕭玉妙。三人前聯手殺掉了姦擄掠、惡貫滿盈的鬼頭陀向衝。

但此賊猾,下毒、陷阱、喬裝手段層出不窮,殺他比預計的要慢上足足半個月,還差兩天就是師尊四十大壽的子,又趕上這凍死鬼的風雪,眼看就要耽擱了。

蕭玉妙嘟個小嘴沮喪道:“處理個向衝都要這麼久,回去後師父不會怪罪咱們姐兒三個吧?”紀翩翩嘴角含笑道:“會啊會啊,到時我可得向師父告狀,都怪小師妹在漢江府作洪武門的摩雲手譚舒嘯少俠,這才耽誤了給您老人家祝壽的子。”蕭玉妙立刻來了神反相譏:“那到闡州時,鐵如峯大俠主持賽龍舟大會時你不也嚷嚷要去嗎。”紀翩翩紅臉道:“我那是慕名鐵老英雄的俠名,瞻仰下武林前輩,和你可不一樣。

再説了,那不是最後也沒去成嗎!”

“嘻嘻,天龍槍,落星箭,多大名聲啊,那個鐵玄甲鐵大少爺可不是老英雄吧?”紀翩翩立刻轉移視聽:“三姐,這小師妹仗着師父偏向,越來越沒大沒小,你也不説説她。”任慧雪笑道:“你倆可真夠了,老大不小還和初出茅廬似的,咱們殺了作惡多端的鬼頭陀,師父心中只會喜歡,絕不會怪罪咱們的。”

“三姐嫁人之後,連説話都老氣了三分呢。”紀翩翩面目絕美,乍看之下很是高冷,實際格卻開朗爛漫,在同門之中人緣極好。蕭玉妙也起鬨道:“杜公子…啊,不對,杜姐夫整天之乎者也的掉書袋,把咱們小辣椒花劍姝都給治理老實了。”任慧雪終於恢復一點當閨女時的子,伸手掐着小師妹的臉蛋兒道:“姐夫就姐夫,幹嘛還加個姓,沒規沒矩的,看我收拾你個死丫頭。”三個女子一台戲。

她們這三個漂亮女人,簡直就像快樂的小母雞一樣嘰嘰喳喳,本就停不了嘴。

“這幾次下山,總也遇不見那些傳聞中的少年英傑,他們不是滿處亂竄的麼?為啥不讓我見識見識,可如果都像譚舒嘯那樣蠢蠢的,不見也罷。”紀翩翩道:“什麼滿處亂竄,那叫名滿天下。

不過武功再高也是一個腦袋兩條腿,哪那麼巧就讓你遇到。”

“不亂竄又怎麼滿天下?六大聖地弟子無數,我看濫竽充數的絕對不少。”任慧雪道:“近幾年他們六大武學聖地的名氣似乎更響亮了,單靠自吹自擂哪成?倒確實出得幾個天才高手。”蕭玉妙舉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有道是“太極北皇甫,琅琊南太仙”師父和大師姐都説這倆人武藝堪稱登峯造極,乃是咱們正道的兩大絕頂高手,以我看啊,多半言過其實。

他倆才多大歲數?造詣能有師父深厚?”紀翩翩也很是同意:“皇甫正道好像剛二十七八,已經是先天太極門太極殿之主,華太仙年紀更輕,他們可真是夠可以了,讓倆這麼年輕的小子當六大聖地招牌,也不知羞。”

“你倆小妮子懂什麼,五十年前劍神洛青凡和妖王莫翻雲在北燕亙古冰原同歸於盡,三年前因地震冰山坍塌。

他倆的屍身以及隨身神劍鳳天舞和妖刀天魔紅顏重現人間,引得無數正高手搶奪,牽扯數十門派,當時真是腥風血雨、死傷無數啊…”説到這裏,任慧雪忍不住打個寒顫,時隔多年兀自心有餘悸。

紀翩翩安道:“但那時三姐不是也結識了杜紹南公子嗎,這段兒姻緣也足夠抵消那次大戰不好的回憶了。”蕭玉妙道:“我記得師父講過,當時好像是魔教一個少年拿到了天魔紅顏刀,而那把鳳天舞寶劍…就是被華太仙得到了。對吧?”任慧雪點頭道:“對,此子實有鬼神難測的本領,萬千高手竟不能擋。”紀翩翩疑惑道:“我知道那魔教少年就是梵天情,但他可是單挑極樂天禪寺的絕世猛人,沒什麼説的,華太仙憑什麼能力壓羣雄?竟連跟他齊名的皇甫正道都沒佔到便宜。”

“當然是用劍了,難道靠嘴巴啊?”任慧雪想到當時和丈夫不打不相識,成婚後恩愛至今,不由得哈哈一笑,恢復了心情。紀翩翩和蕭玉妙齊聲驚道:“用劍?!”假如是羣雄爭霸,一個不起眼的少年憑藉氣運和頭腦,或許有一絲機會在混亂中竊取神器。但聽三姐的意思,華太仙居然是用劍光明正大的鎮壓全場,這得需要多強的武功?

多大的氣魄?!紀翩翩喃喃自語:“這樣逆天的人物,可比什麼鐵玄甲、杜紹南之類的強多了。好想看看長什麼樣子…”

“小花痴,嘟囔什麼呢!”任慧雪玩笑地伸指戳中紀翩翩發育極好的翹酥上。任慧雪一愣:咦?鼓鼓軟軟的,想不到曾經那個瘦瘦小小的五妹居然都長那麼大啦,我這兒讓紹南捏這麼久,也似乎沒這麼大…

“幹嘛!”紀翩翩嚇好大一跳,急忙一閃,嗔怒道:“你點人家幹嘛?很疼的。”任慧雪也知手重了點,心中微微歉然,嘴上卻不示弱:“十幾年一起洗澡背還少了麼,至於叫那麼大聲嗎?”蕭玉妙看着她倆“咯咯咯”笑得像花兒一樣,這時忽然寒風撲面,一大股雪花捲進車廂,三人急忙用墊子遮住粉面,避免被風雪凍傷刮破。車把式漢子拉開車窗小門大聲道:“我説三位小姐,風雪實在太大了。

要是再這麼趕路的話,我不凍死,馬兒也凍僵啦。”蕭玉妙怒道:“下午時候你足足訛我們十兩銀子,才答應連夜趕路到碧水湖繡劍門,怎麼收了銀子又反悔,信不信姑娘把你車給拆了!”車把式哭喪臉道:“小姑,算我貪財還不成麼,再跑下去我鼻子都得凍掉了,一家六口人等着張嘴吃飯,您就寬限個一宿,等風雪小一點兒我立馬上路。”蕭玉妙嘴上厲害,其實和兩個師姐都是心地極善良,不可能忍心看着人家凍死外頭。紀翩翩道:“那可怎麼辦,總不能在這大路邊上停一宿吧,這附近有什麼歇腳的客棧農舍沒有?”

“這時候河道肯定凍個硬梆梆了。咱們過河,渡口碼頭那有個酒家,住的地方不敢説,有酒有有熱湯,歇個腳總會沒問題。”

“津陵渡”的酒旗在淒厲的白寒風中竦竦顫顫。

店內中間大爐子燒得正旺,爐膛周邊温着一大圈酒壺和椒鹽燒餅,另外酸菜、蒜泥、醬油、的香味在這寒冬暴雪中卻是更加誘人心魄。

掌櫃的老陳一口熱乎乎的燒酒,一口蒜泥白切,正和對面的少年喝個不亦樂乎。少年不過二十出點頭,身段頎長而略瘦,相貌英俊十足,眉宇硬朗不失文秀,面目柔美又不失英氣,氣度恢弘卻不帶絲毫驕矜霸道,而且為人健談朗,酒量尤其深厚,讓人一見便很難不喜歡。

他黃昏到店,一邊手一邊連幹兩大碗本地燒刀子,很自然的和掌櫃的老陳還有夥計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來,幹…小哥你這是準備上哪?至於冒這麼大的風雪。”少年道:“聽説過了津州有一座錦瑟山莊,我就是要去那看看。”

“噗!”老陳一口酒噴了出來,絕非酒量不濟,而是錦瑟山莊實在過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