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嬌軀斜倚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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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莫非是為了天元宗的美人兒温雪煩惱?”
“嗯…”南宮閔微怔,隨即佯怒道:“温雪可是我嫂子,你哪裏聽來這等醃臢的風言風語。”你那點沒出息的賤心思,周圍的人還有誰不知道,何況近來醉酒也都念叨三四十遍“我要温雪親嫂子”了,謝蟠嘆氣賠罪道:“三少高風亮節,彬彬君子,是小弟我酒後失言了。只可惜費了那摘花妙計…”
“奴才們給我滾出去候着。”南宮閔揮手喝退下人,這才換了副賤模樣道:“好兄弟,快和三哥説説什麼妙計。”謝蟠平淡地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這年頭,咱們先天盟已雄霸天下,三少又尊崇顯貴,若想睡顏芙瓊或許困難些,玩一玩她温雪還不手到擒來?
而且上古先賢文明講究兄終弟及,您好心照顧照顧親嫂子,也算天經地義,任誰都説不出閒話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妙計?”南宮閔不氣往上撞,當年冠軍會上聶千闕多老高的武功,連大姐都無可奈何,自己這兩招欺負欺負雜魚門派還行,怎敢上天元宗去聊什麼“兄終弟及”?
“如今沐靈妃、葉塵、曾恨水全部吹燈拔蠟,淳于清又下落不明,天元宗人才凋零,覆滅只是早晚的問題。”謝蟠諂媚的替南宮閔斟滿美酒,續道:“咱們只要放出一個能引走聶千闕的假消息,我就可以出招讓三少大大方方進入芷青殿的美女香閨。”南宮閔雖然殘酷好。
但並不是白痴,聽罷皺眉頭道:“聖地大派都有非常縝密的江湖秘訊來源,胡編亂造可騙不到他們。更何況天元宗有比老狐狸還狡猾的屠無道把關,你那消息恐怕都傳不到聶千闕耳朵。”
“您放心吧。”謝蟠笑道:“這個消息由小弟來安排,説實話,早有大人物嫌天元宗礙眼,除掉聶千闕。
他們自就萬劫不復,三少採花不過是順勢而為。”南宮閔總算琢磨過味,冷笑道:“別是誰想對付聶千闕,反讓本少爺做誘餌。”
“這一年來大小姐已出南宮氏四十六門武功絕技,卻死死握住《八部神王拳》不鬆手,我們不想再和女人費舌,只能來找三少説話,温雪算是個見面禮,往後的好處還多着呢。”
“我倒有眼不識泰山呢,兄弟竟是先天太極門安在我身邊的高手,呵呵…”南宮閔冷笑不再言語,心下盤算着:大姐也真沒腦子,降都降了。
南宮家早他媽的對不住列祖列宗,守着武功秘籍還有個用,但正好,能讓我美美上温雪嫂子那一身細皮,總算是物盡其用。
“事情具體如何來辦?我什麼時候能進得芷青殿?”這次輪到謝蟠愣了一愣,《八部神王拳》內演先天玄機,招藏鬼神之變,以釋迦八部眾凝練天地神王,粉碎一切陰煞穢,乃當世一等一的絕頂武功,哪想到僅僅才説幾句温雪而已,南宮閔便趕巴巴的上了鈎,害得自己後續種種易籌碼竟都沒機會用上,看來這個垃圾三少爺比自己預估的還要廢物十倍不止…
“刺殺聶千闕及其神武殿阿貓阿狗的風險由我們來承擔,您只管聽小弟的招呼便是,快了三天,慢則五,包您摟着光溜溜的美女温雪仙死。”
“就由賢弟主持,待美事成後,我一定和你切磋一路家傳拳術,權當作回禮酬謝。”按理説,這種所謂計謀。
對於一個稍有城府的世家子弟來説都會顧慮重重,再三思索,細細盤算,但南宮閔蟲撕咬襠下臊,竟越發撞到了心坎兒裏面去,當年温雪嫁進家門裏時,他還不滿十五歲。
正自血氣方剛,邇來想着身材豐滿曼妙,姿容俊美異常的嫂子,未免有那手指頭告了消乏等事,哪想二哥短命早死,温雪竟也不守族規,獨自就回了自家宗門,隱然有和南宮氏一刀兩斷的架勢,害自己心尖也似丟了魂兒,這次説什麼也要得償所願,還説不定會藉此韻事破除了心障,能夠圓滿罡勁歸元的武功境界,至於曾經羞辱過他的聶千闕。
當然是被大卸八塊才讓人痛快。天元宗如今風雨飄搖,神武殿之主曾恨水離奇死亡後,更加重了崩潰的氣息,稍有天賦或家庭地位深厚的弟子,每天都在以各種理由藉口離開中州,試圖躲避先天太極門的威脅,向來霸道威嚴的聶千闕竟全然不加管束和勸阻,好像心思本不在宗門,所以,各殿內部自然而然的就響起一股不和諧的質疑…
曾恨水會不會是愛徒聶千闕害死的?整個天下,能無聲無息闖入天元宗神武殿,再無聲無息殺死曾恨水的人,絕對是屈指可數,甚至可以説除了兩大武聖沒人能辦得到。
因為他的一念萬法已經參透道心,凝練出法相金身,武功之高,可謂震古爍今,哪怕同境界的江山七傑或南疆魔王潛伏起來忽施偷襲,也未必會成功,再不濟也會製造出極大的動靜驚動宗門,除非是曾恨水非常悉的親人朋友施毒暗算…
從始至終,聶千闕都沒有就針對他自己的嫌疑作出過解釋,宗門內也沒有任何人敢讓他解釋,就連一干前輩長老都不敢。既然如此,曾恨水之死似乎便要不了了之。
但明眼人都知道,天元宗還有執掌律典刑罰的獄屠殿在,還有那個察纖毫、老巨猾的屠無道在,他們絕不會讓一代武學巨匠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白死了。
屠無道武功雖不甚高強,人前也是斯文內向,容易臉紅害羞的書生形象,武林中更無什麼赫赫威名。
不過天元宗內部從老到小,幾乎每個人都對其諱莫如深,哪怕偶遇閒聊時,也都覺得他那雙眼睛會刺入你的骨髓,鑽進你的靈魂,挖出你心底最深的秘密隱私。
人活一世,誰都難免有兩件不想見光的虧心事。只不知將來聶千闕到底敢不敢直面屠無道,對於宗門內藴釀的風暴,温雪自問人微言輕,無能為力,但她卻沒有藉故離開,而是默默帶領本殿師弟師妹們維持着天元宗內務運轉。
芷青殿並非真正的宮殿,幾棟簡樸清雅的房舍,明暗錯有致,打掃的異常乾淨整潔,周圍竹籬疏落,柴扉半掩,牆上掛着風雞、臘、香腸、鹹魚、辣椒,院中晾曬數十種草藥,院外以北則是數畝菜園,很像富足山居的小地主人家,誰又能想到這種地方竟誕生過一位照耀江山,天資絕倫的武道人傑。
“葉塵居然還活着。”屠無道很隨和的坐在菜地旁的涼棚板凳,語氣一如既往的儒雅“沒想到他竟得大劫不死,蟄伏一年後出山,真不知道又會幹出何等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温雪斯文地笑道:“小葉他自有自己的想法打算。”
“哦?”屠無道一怔,隨即道:“他沒死在天吼峯,師妹不吃驚嗎?”
“我很吃驚。”温雪推過一盤切洗好的新鮮瓜果給他,輕聲續道:“不考慮武功高下的話,小葉這兩年曆經了多少危險磨難?洪經藏在洪武門尚且都殺不了他。
在北燕更不可能成功,我吃驚的只是他居然用上足足一年才出困境。”屠無道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嗯,這種情況下大難不死,理所當然會獲得不少奇遇好處的…據情報説,沐師叔和他在長江碼頭分手,葉塵快馬一路向西,目的不明,師叔則回到了延洲雍侯府。
而且想必還一同帶回了治癒沐蘭亭的法子。”
“真的?玉碎幹坤,神仙難回,小葉不親自去救還行?”
“最新消息還沒有回來,但據説沐老太君和沐師伯夫婦都非常高興,下人們又大量購買補神回氣的珍稀藥品,怎麼想都是沐師妹即將復甦。”
“那太好了。”温雪從心底由衷的到高興着,屠無道笑容親切燦爛,接着道:“葉塵行蹤和目的都很神秘,我搞不清楚,也用不着知道。
但當年他對温雪師妹可謂是蕩氣迴腸,海枯石爛,既然如此,接走你去仙門島或其他什麼地方,看起來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師兄想説什麼還請直言。”温雪那張秀美明媚的瓜子臉已沒有任何羞澀或忌諱,好像本不害怕眼前這尊心狠手辣的鬼見愁。
“只是閒話,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屠無道捻起一片甜瓜放進嘴裏,起身一拂衣袂塵土“如今天元九殿的殿主已損一半、新宗主聶千闕城府深藏、先天太極門和南疆的環伺威脅、還有曾師伯和宗主的事…
總之局勢詭譎難測,師妹其實還是離開了安全些。”温雪沒想到他居然會説起這個,好一會兒才道:“那你怎麼不走,不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
“哈哈哈哈…”屠無道笑得彎,好像眼淚都要笑出來。
“眼下這麼多的秘密,已然糾纏成一團亂麻,不解開繩釦前我怎能身?”
“我也不會身。”温雪水眸堅定,口氣卻很淡:“可惜小妹藝淺德薄,只能盡力護持身側師弟師妹們的平安周全,無能判斷什麼大局。”
“師妹保重吧。”屠無道已經走遠,口中兀自低聲自語:“門內暗洶湧,門外滾滾沸騰,我也沒本事改寫什麼局勢,卻還是能翻出些真相答案的。”天已暗,温雪沐浴梳洗完畢後獨自回了卧房,美人身披輕紗衫子,秀髮後挽,嬌軀斜倚牀頭,兩隻未着羅襪的白腳兒搭上摺疊整齊的被褥。
看着那踝圓趾斂、腴美嬌的玉足,驀然想起曾和葉塵在這張牀上翻雲覆雨,自己甚至羞恥的用腳去替猴急的小葉出來…他困後為何莫名向西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