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印象最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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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飯桌上，我故意坐在了大奎娘旁邊的凳子上，大奎和王坐在了另一側。午飯在那個時候算是最豐盛的了，有三個菜，紅燒帶魚、蒜薹炒、清悶茄子。

清悶茄子是我們鄉下的一種傳統做法，把整個茄子洗乾淨後，切成‮花菊‬瓣形狀，連茄把一起放到鍋裏煮。

然後加上調料一拌，很好吃的，算是我們孩提時代的美味佳餚了，那帶魚我知道肯定是大娘特意要大奎去集市上買的。

“小雨來嚐嚐大娘的手藝，好幾年沒來大娘家吃飯了吧，現在長大了，不像小時候整天賴在我們家了。”大娘無意間的話覺都滿是醋意。

“娘，你真偏向小雨，他來了還特意給他做帶魚吃，做這麼多好吃的。”大奎不滿的訴苦。

“哈哈，臭小子，還挑孃的理兒了，那你就粘小雨的光，今天好好的吃一頓吧。”

“娘和嬸子都最疼小雨，我和二牛好像是沒娘疼的孩子，我不幹，下午娘要給我一塊零花錢做補償。”大奎不忘趁機敲一把竹槓。

“一邊兒涼快去，還給你娘討價還價了。”大娘嗔怒的瞪了大奎一眼。看來大娘沒有惠珍嬸厲害，惠珍嬸為了把二牛這個燈泡打發走，就曾經拿一塊錢的零花錢誘惑過二牛。

不過，我在心裏堅信大娘為了能和我在一起享受，她會做的更多，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和我享受情！

“你娘不給，給，吃完飯給你和小雨一人一塊。”慈眉善目的王説話了“人家小雨就是懂事，上午在咱家等你回來，陪了你娘一上午呢。”王若有所指的説。

“哦！”大奎和二牛一樣是個傻憨小子，本沒覺到什麼似的，只顧埋頭猛吃。大娘臉上立刻紅了，慌忙舉起飯碗往嘴裏喝粥，以遮蓋她那緊張的表情。

王上午難道覺到了什麼，或是聽到了什麼動靜？我心裏嘀咕着，忽然覺到王在看着我，王的眼睛並不是疾病或白內障什麼的情況，就是年輕時眼神經受了刺，所以兩隻眼睛仍然明亮，不知內情的人絕對不看不出來她的視力很差。

難道王現在能看到一米以外的東西了？我心臟沒來由的狂跳起來，就這樣各有所思的吃完了這頓飯，當然懷疑歸懷疑，不過我也沒耽誤享受這頓美味，我和大奎幾乎吃了四分之三的菜，大娘和王只有在我和大奎拚命嘴嚼的時候空夾兩筷子。

吃完飯我和大奎偷偷對視了一眼，就不約而同的和大娘打了個招呼，直接跑出了院子。那眼神只有我和大奎、二牛才能明白，因為那是我們心裏冒壞水或想做壞事的時候才能發出的眼神。

我和大奎跑到我們村裏唯一一個有水的地方，這就是我們小夥伴眼裏最美的“游泳池”是個天然大坑，夏季雨水多，坑裏就能存起一米到兩米多深的水，我們都是從小在這裏訓練出來的狗刨，慢慢的游泳技術也還能説的過去了。

這大熱的天，我和大奎跑到坑邊後，直接的光光的跳進了水裏，還好，水現在有不到兩米深，還能遊起來。

我和大奎舒服的躺在水裏開始了游泳比賽。遊了兩個來回，正在興頭上呢，突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是咱們小學的語文老師，快跑，游到坑那邊，要不又要被她告家長了。”大奎毫無意氣的率先開溜了。

“的，老師是沒看到你小子，她都喊我名字了，我還能跑嗎。”我罵着大奎不夠哥們兒。

沒辦法，我一個人爬上了坑邊，慌亂的把褲衩和背心套在了身上。

“你們又來這裏玩，多危險啊，這又不是游泳池，坑底有淤泥的，陷住腳了怎麼辦，剛才那個是誰啊，跑到對過坑邊了，我沒看清楚。”語文老師一副後怕的樣子。

“是大奎，他肯定是跑回家去了。”我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大奎。

“和你們説多少次了，為這事我沒少跑你們家裏，這裏太危險，以後不許來這游泳了，走，幫老師去地裏摘枸杞去。”天啊，我勇於承認錯誤，反而要受到懲罰啊，又要去幹活，記得上小學的時候我們來這裏游泳經常被老師呆住，然後把我們抓到地裏幫她幹活以示懲罰。沒想到現在老師還拿這樣的方法懲罰我。

我的小學語文老師叫郝相芬，對我也是特別寵愛，她算是我的啓蒙老師，從小學一年級一直教到我四年級。

我上小學時寫的作文一直被她當作範文，一屆一屆往下讀，的我在我們村裏想沒名聲都很難了。

這一點也是母親現在最大的驕傲，母親誇我給她爭了光。枸杞是我們這邊農村一種重要的農業經濟作物，每家都有幾畝地，那時候價格很便宜，一斤曬好的枸杞籽也就兩三錢。

但那已經是農民心裏最大的經濟支柱了，所以每家都種有幾畝的枸杞。語文老師郝相芬家大概有三畝枸杞地，在我們村屬於中等水平。枸杞是一種類似樹一樣的農作物，單棵栽培，一排排的種植在一起。

然後就連成一片枸杞樹的海洋，兩排枸杞樹中間需要留兩米左右的空間，這樣便於枸杞樹枝葉的生長，中間兩米左右的空地還可以種些其它農作物。

枸杞樹的枝葉茂密的展開，中間的空地也就形成了一片陰涼，坐在樹下摘枸杞籽還算是比較舒服的農活了，只是天氣悶熱的時候有些難受。

到了地裏老師拿出兩個小凳子，我們分別坐下後就開始摘枸杞，樹垂下的枝條上的枸杞籽，坐在凳子上就可以直接摘到，樹頂枝條的那些枸杞籽就需要站起來摘了。

“呵呵，好多年沒幫老師摘過枸杞了吧？轉眼你們小學畢業都三四年了，將來你一定能考上大學，你是老師希望最大的學生。”老師殷切的説。

“嗯，我會努力學習的，不會辜負老師的期望的。”我信誓旦旦的説。

“咱們村從五年前月娃那孩子考上大學後，這幾年一直沒出過大學生了，希望你能成為近年來的第一個。”老師鼓勵的眼神看着我。

“你們畢業這幾年來，很難遇到像你這樣有天賦的學生了，家長也不是太重視孩子的學習情況，好多孩子初中都讀不完，老師嫁到這村裏來只教出去過兩個大學生，你一定是第三個的！”

“我們家的兩個孩子，我倒是很想要他們學好，也很重視對他們的教育，可是孩子好像太笨了，不知道能否有出息。”老師又無奈的説着。

“小冬和小亮都很好啊，我想他們也能考上大學的。”我安着老師。

“他們兩個啊，有你的一半，我就滿意了。”我們一邊摘着枸杞籽一邊聊着上小學時候的事情，沒想到幾年前我在小學所有點滴的生活經歷，郝老師都記的很清楚。

受過了幾個成女人薰陶後的我，和平時我心裏最尊敬的郝老師單獨一起在地裏幹活，不住心裏起了一絲漣漪，不由的多看了老師幾眼。

“怎麼總看老師啊，呵呵，不認識了？”郝老師打趣的問我。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老師比以前更漂亮了。”現在我的臉皮和討好女人的功夫可以説是得天獨厚了。

“哈，小傢伙現在知道誇讚女人了？不過，別拿老師開心啊，女人哪有越老越漂亮的，我都要四十的人了。”老師用手優雅的捋了一下頭髮，雖然她説自己老，但從她的動作中還是能看出老師對自己的美有很大的自信。

對於郝老師，和大娘、嬸子的覺都不一樣，郝老師身上有一股書香氣，是我心裏一直處於最高處和最聖潔的地方，是把我引進知識殿堂的啓蒙者。

我對郝老師既有尊敬又有喜歡，還有發自內心的親情。即使到現在和幾個女人發生過關係了。

嚐到成女人的味道了，但我從沒對郝老師有過一絲非分的想法，至少是在今天遇到她之前沒有過。

“還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在老師家裏過夜的事嗎？呵呵…那時候你那麼調皮，總是把弟弟逗哭。”＊＊＊郝老師的話語把我的思緒牽引到了幾年前的情景。

突然我一下子醒悟過來，郝老師對我的喜歡和期望絕對不只是考上大學這麼簡單，她喜歡我也絕對不只是因為我是個好學生、乖孩子這麼簡單，在小學裏我和郝老師往的點點滴滴，像放電影一樣逐漸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用我現在“成”想法逐一分析起來。

原來郝老師對我…郝老師的手在我的記憶中一直是温香柔軟的覺，印象最深的是，小學四年級的夏天上課時候，我們呆在那個還沒有電扇的悶熱的教室裏上課。

郝老師看到我們有的已經熱得滿頭大汗，她站在兩排課桌中間的走道上，和藹又心疼的説:“你們是不是太熱了？”説着話，就把手順勢放到了我的頭上，還不停的給我輕柔的擦着汗。記得當時的我由於緊張反而汗的更多了。

臉也生平第一次紅的厲害。當時下課後，班上幾個比大奎、二牛還“不務正業”的同學對我壞壞的説老師一定是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