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緩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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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飛漫空中,青寧道人,不瞠目失,暗道:“這是什麼怪異的武功?”心猶未死,朗聲説過:“施主再接貧道一招降魔出力試試。”話聲中兩掌上下分襲而出,捷逾閃電,身形猛欺而進。謝雲嶽心中冷笑道:“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身形一動,亦自電欺而進,兩條人影一接,青寧道人悶哼聲中,身如矢地斜了出去,到得半空,一個翻身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青寧道人雖然了無負傷模樣,但一陣灰白,愧恨死的神在他雙目之中表無遺,原來謝雲嶽身形電欺而出,暗中已凝用彌勒神功“卸”字訣,對方所推出的勁力,頓被消於無形,迅如電光石火般五指飛扣在青寧道人腕脈上,一牽一甩。
青寧道人只覺腕脈一麻,人即被一股巧勁甩了出去。此際,天際忽然飄送過來幾聲情嘯,高自雲宵,清越嘹亮,嘯聲傳來疾似閃電,聲音甫歇。
只見赤城崖上電瀉而下八九條身影。謝雲嶽目光鋭利,遠遠瞧出最後的清癯老叟就是無影神掌畢曉嵐,除了七個老道之外,尚有一個身瘦如柴,前銀鬚飄飄的老僧。青寧道人見得九人前來,頓時大喜,飛步趨前躬身稽首後低語了一陣。
謝雲嶽只見華曉嵐目疑訝之,一瞬不解地注視着自己,眼神熠熠若電。忽見一發須斑白,神威奕奕的老道,手執着雲帚大步走來。謝雲嶽心中思念百轉,盡力在不生誤會中解釋此來用意,他已瞧出青城對自己已有視如仇敵之意。那道人步法飛快,眨眼功夫便在身前立定,沉聲問道:“施主可否將姓名來意見告貧道?”語音森厲,咄咄人。謝雲嶽不由怒氣陡熾,聞言冷笑道:“青城忝為名門正派,代出奇人,武林為之側目,但如今每況愈下,看道長此等氣量偏狹,神宇不宏,由此可見鬥肖之器,難成大局,致趨衰微,令人浩嘆。”這老道被譏罵得面紅耳赤,目藴怒火,只是發作不得,突然又飛步走來一個生像奇古、長鬚若漆的老道説:“寒竹師弟不可如此疾言厲對待這位施主。”繼而望着謝雲嶽,微笑道:“施主遠來荒山有何賜教?貧道千葉忝為青城掌門,施主但請明言。”謝雲嶽道:“在下來此只是想解釋一件事。”千葉道人頓時一愕,問道:“不知為了何事?”謝雲嶽答道:“不久之前有人冒在下之名闖上貴山盜去一冊秘笈,並掌劈五大弟子…”語尚未了,一旁的寒竹道人已自大喝一聲道:“掌門人休聽他一派胡言,那就是他…”説時,雲帚猛擊而出,帚絲散開,筆直,如同萬千鋼針襲來,帶出一片如湧如的勁氣,來勢若電。謝雲嶽冷笑一聲,身形左滑,右掌駢立如刃,往寒竹道人手腕飛劈而下。
寒竹道人只見面前手影一幻,猛手腕如中利斧,痛得喚了半聲,雲帚飛出手中,人也痛得昏倒了下去。雖只寥寥一式,青城諸人均不由驚得面如土,瞧出這怪少年身手絕倫,那老僧口中高喧了一聲佛號,兩道雪白如銀的眉緊皺在一處。
此時無影神掌畢曉嵐更是駭然,前次在千松崖險被梁丘琪屈辱至死,現在想起來尚且不寒而粟,如今又是一個怪面少年,年紀甚輕,卻有一身驚世駭俗、出神入化的武功,不生出英雄老暮、窮途末路之。
當下暗中太息了一聲,身形掠前,向謝雲嶽説道:“閣下既是有心向敝派為敵,何必定要面見老朽,不久之前,閣下闖山施展毒手,狂妄已極,如有宿怨,何不直言相告?”偷眼一覷倒於塵埃的寒竹道人,一條右腕盡成青紫瘀腫,面上汗目如珠,心下甚是凜駭。謝雲嶽道:“畢老師當真相信不久以前闖山鬧事之人定是在下麼?”畢曉嵐手指了倒卧地面的寒竹道人一指,沉聲説道:“寒竹師弟雖則生剛暴,但從來不作狂語,休看閣下勇武絕倫,本派力雖不敵,必要與閣下破死周旋到底。”在畢曉嵐説話聲中,老年僧人已飄然走近,單掌問訊道:“老納少林掌門法逸,擅樾雖一身武學超凡,但應稍加飲制萬勿任意出手傷人,上幹天和,後衲默察施主眉宇隱泛煞氣,上衝天庭,應在最近期間遭受困厄或致殺身,但…”至此忽而住口不語,眼神落在謝雲嶽面上,久久不移。謝雲嶽知少林掌門誤指臉上人皮面具當作自己本來面目,這張人皮面具,本是其父誅殺黑道窮兇惡極之輩,剝下製成,其殺身之禍早成陳跡,但不知事隔多年,仍能被法空上人瞧出,心中不由讚佩這一代掌門,領袖武林,果然不虛,當下微微一笑道:“大師真能斷定在下必死無疑了?”少林掌門口中喃喃自語道:“奇怪…奇怪?”對謝雲嶽之言,似乎茫若無聞。謝雲嶽不想為着此事鬧成僵局,轉顧畢曉嵐笑道:“畢老師縱不識得在下,但在下卻與畢老師有過一面之雅。”畢曉嵐面上,不泛出愕然不解之,半響才道:“老朽自問與閣下素昧平生,請問閣下不知何時何地見過老朽了。”謝雲嶽道:“那在霧雲山止止庵中,在下見得畢老師與燕山神尼被人暗算昏在佛堂上,適身懷有藥,救醒畢老師與燕山神尼後即匆匆離去。”畢曉嵐驚道:“是閣下麼?老朽面對救命恩人尚且視若仇敵,真是該死。”青城掌門向前稽首道:“貧道不知少俠駕到,多有得罪,萬望見諒。”謝雲嶽大笑道:“好説,好説,只要貴派不拿在下當做不世之仇,在下也就心不盡另外。”千葉道人面上一紅,忙説道:“豈敢,豈敢。”謝雲嶽忽然疾逾飄風般門在寒竹道人身前,扶起寒竹道人,左手疾彈了“至陽”一指。
只見寒竹道人唉了一聲,悠悠甦醒,面轉紅,右腕淤腫亦緩緩消退,這時,少林掌門法逸上人袍袖一展,落在謝雲嶽面前,問道:“敢問檀樾是否本來面目?”謝雲嶽笑道:“大師佛門高僧,當知面目本是虛幻,不着相,我即是我,有何面目可言?”法逸上人不一怔,暗忖此少年慧天生,他造詣成就,必然冠冕武林。
寒竹道人一回醒,睜開雙目,又是暴喝一聲,雙手十指如鈎,凌厲無倫地往謝雲嶽兩腎抓去。
蓬的一聲巨響過處,寒竹道人只覺兩手如中敗革,十指綿軟之力,突一股無形潛力向前來,身形被得連連退後十數步方始拿椿穩住。
青城掌門面一寒道:“師弟不得無禮,此位謝施主並非那闖山之人。”寒竹道人默默無語,但仍然滿臉悻悻不忿之容。
畢曉嵐趨前急問道:“少俠所負麻袋內所裝何物?本來少俠之名,威望武林必不會平白無故殺害,敝派弟子誤會就在此麻袋身上,因敞山無故失蹤一人,料定其中藏有屍體益發斷定少俠就是那擾山之人,假冒謝少峽之名遂其蜮謀。”謝雲嶽朗聲一笑道:“袋內就是擾山生事的兇手,此人名喚邢天生,為黃山始信老人門下。”千葉道人不由望着畢曉嵐出愕然之,畢曉嵐皺眉重重咳之一聲道:“老朽知道了,九年前,始信老人與敝派全門在黃山天都峯絕頂論武,彼此發生衝突結果鬧得不歡而散,秉方正的始信老人竟懷恨在心,真是始不及料的。”謝雲嶽忽然覺這邢天生不能留下與青城,否則,為青城帶來無邊危難,須知武林之內,冤怨相報,無時或已,猶豫了一下,説道:“在下此來用意,就是洗刷冤名,現真象大白,誤會冰釋,邢天生由在下離此處置,貴派佯裝未知就是。”畢曉嵐撫須大笑道:“少俠你把敝派看得太輕了,老朽也不是懦弱怕事的人無論如何應該把邢天生留下。”謝雲嶽見畢曉嵐如此説話,只好解開麻袋,將邢天生倒出,只見邢天生仍是昏不醒,面紙白,謝雲嶽迅如電光石火般飛出了兩指,在那天生腎下疾點了兩指,然後一掌劈向脊心。
“叭”地一聲大響,邢天生喉中喚了一聲,張嘴吐出一口濃痰,兩目睜齊,張面四顧,只覺自己落在青城手中,不面大變。一聚真力身躍起,四肢乍動,即有一種麻痹襲湧全身之,不由暗自駭然,緩了一口氣,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