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蔭陽逆轉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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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陣嚴密合縫,這生門缺口也已護住。焦巫待劍芒距身一尺時,突然兩掌分甩,打出一片奇寒勁氣,震得七道長劍顫得一顫,人卻沖天而起半空中出聲道:“老夫賞你們九顆五毒散火彈試試。”七道陡分身形,仰面只見勾魂神魔焦巫凌空旋了一匝,揚掌打出數粒磷彈,宛若殞星飛,電奔而來。
這數粒磷彈距七道端頂一丈高下時,疾然碰在一處,發出爆音,呼地一聲,出一片數十丈方圓的熊熊火焰,凌罩而下,尚帶着中人慾暈的毒味漫播揚。陡聞一聲大喝道:“好怪物,怎敢造此大孽。”迅若電光地由柏樹後穿起一條人影,凌空推出雙掌,狂風頓起,那五毒散火彈,生出火焰立時被出,往勾魄神魔焦巫正望下墜的身形壓罩而下。焦巫料不到變起非常,只見這掩天遮地的火焰向自己壓下,幾乎手忙腳亂,一個倒翻,雙掌揮出寒冰真氣推去。
物相剋星,寒冰真氣正是五毒散火彈的剋星,火焰遇上頓生出嘶嘶之聲,紅光趨弱。但青衣老者身形一站地,又飛出雙掌,將火焰驟壓而下。勾魄神魔焦巫只覺雙掌割痛如折,心宛若被巨石重擊,那火焰狂卷而來,不怪叫一聲,縱身倒躍掠起。
他那裏快,火焰比他更快,身形才一躍出,火焰已往他全身捲來,不住狂叫出聲,滾翻在地。
眨眼之間,焦巫已滾出十數丈外,然而火焰不見熄滅,反愈旺盛,只聽焦巫發出慘不忍聞淒厲狂叫,愈來愈見微弱,翻滾勢漸趨停止。火焰頓時熄滅。
只見焦巫已變成了一截黑炭,腹之間尚冒出縷縷濃煙,中人慾嘔,腥臭之氣隨風直襲人鼻。青衣老者見狀,暗歎一聲道:“作法自斃,害人終害已,本不想傷他,為恐造成燎原大火,不得不如此。”轉面望去,不一愕,只見武當七道盤坐於地,雙眼緊閉,行那玄門吐納坐功,夜月華映照之下顯得分外慘白。
七道道袍俱有着五七處小孔,顯然必是是那團火焰濺下來的火星,燃着道袍之故。那散火彈內有五毒,七道未能及時屏住呼,以致嗅入鼻中,是以七道行功驅毒。
青衣老者頭頓生無限慨,只覺武林之中時非恩怨,糾不可解,無邊浩劫往往緣由貪嗔一念。
眼凝大江澄白如練,浩淼東奔,油然泛出人生如東逝江,一去不回,韶光年華不再,更增添減了無邊落寞,調悵…***江上煙波點點愁,霎時間他被一種無由的愁鬱籠罩全身,情不自地長嘆一聲。
突然松柏道人語聲起自身後道:“承蒙施主援手之德,貧道們不勝。”青衣老者緩緩背過面去,只見武當七道參差立在身前不遠處,毒雖然除真元卻虧耗不少,在銀月光輝下,更顯得慘白無神。
武當七道一見青衣老者轉身,同時彎稽首。青衣老者身形一晃,讓開大禮,口中連道:“不敢,不敢,我與七位有過一面之雅,想必七位道長是為了護無相金剛掌經共赴少室?少林數位禪師可好?”松伯道人等頓現驚訝之,因為青衣老者形象陌生得緊,窮思苦索之下,迄未想起在何處見過。青衣老者微微一笑道:“一元居士及胡若蘭姑娘尚在少林否?”松伯道人頓時霍然而悟,知道面前青衣老者就時威望武林,負譽海內的怪手書生謝雲嶽喬裝,忙稽首含笑道:“原來是謝少俠,貧道先就疑惑當今之世還有何人具此深厚功力,一元居士胡老前輩與蘭姑娘在貧道之前先一離山,大概也是望夏口而來。”説時一頓,又道:“鄙派遭劫,金頂義救鄙門三長老的人,想必也是謝少俠了?”青衣老者只微笑了笑,突面容一整,似乎在凝耳靜聽。武當七道見謝雲嶽這種神,知有所發現,但他們絲毫未曾察覺有異。
須臾松伯道人耳中漸聽得夜風悠悠中滲着輕微衣袂帶動及足尖點地之音疾飄而來,不心中凜駭不已,忖道:“無怪此人年才弱冠,武林震驚,僅就耳目聽力而言,我們就望塵莫及。”忖念之間,夜月星光之下,只見傍江懸崖之上一條人影疾馳而來,迅過飄風。這人來在近前,忽然身形放緩下來,在眾人面前一站,不聲不語,雙目懾人寒電不停地打量着眾人。
謝雲嶽只瞥了來人一眼,即刻面眺望大江茫茫月,一副無動於衷,閒情逸致的神態。那人蟹面虯髯,生像威猛之極,哼得一聲,雙肩疾晃,竟由眾人頭頂飛掠而去。松伯道人面有驚容道:“萬曉滄。”
“寒月神刀。”立在松柏道人身旁的野雲道人吃了一驚,跟着叫了起來,只見寒月神刀萬曉滄掠出五六丈外,一點地,身形再度騰出時,而飛撞過來一條高大身形,挾着一片狂飆氣勁,潛湧而至。
萬曉滄怒喝了聲,兩足一踹,在襲來的掌勁中,彈起半空,猶若風颳楊絮般飄落在七八丈外。飛襲來人亦身形落地,哈哈大笑道:“萬曉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吧,雷老二在這裏遇上了你。”來人卻是詼諧百世的幹坤手雷嘯天。萬曉滄冷哼了聲道:“雷獅子,你慢得意,七年前僥倖不死在萬某寒月神刀之下,讓你偷生多年,如今不消萬某動手,你也難活數天了。”雷嘯天滿不在乎,嘻嘻直笑道:“我雷老二受命於夭,閻王老子他不要我,又待如何、又豈是你能算計得到的,以你成名江湖怪傑,遁隱多年,竟託身紅旗幫下,而紂為,我雷嘯天未免替你可惜。”萬曉滄大怒道:“胡説,萬某豈是如此的人,這不過是武林雄長之爭,萬某是受魔尊者邀約助陣。嘿嘿!但願在紅旗主壇見得雷嘯天能活着進來就好了。”雷嘯天還未説話,謝雲嶽電閃而至,冷冷接口道:“閣下此話有何涵意?但願見告。”萬曉滄眼見謝雲嶽身法快得出奇,心中一震,但面仍保持平靜道:“尊駕心中明白,紅旗幫的事不用萬某饒舌。”身形一動,音落已自縱出了三丈遠近。
哪知身形方一落地,青衣老者卻已立在身前,衫袖飄飄,宛如鬼魅凌風。萬曉滄情不自的倒了一口冷氣,他本江湖成名怪傑,但今晚遇上的卻是有生以來身法最快捷的人,他強自壓抑着怒氣道:“尊駕攔阻萬某作甚?”謝雲嶽微笑道:“閣下話中涵意,尚未盡出吐,怎可離去,何況閣下一表非常,意與魔尊者沆瀣一氣,必有緣故,願聞其詳。”萬曉滄望了謝雲嶽一眼,冷冷説道:“所有與紅旗幫作對的人,均在紅旗幫暗暗監視之中,説不定奠鴛今晚可與萬某説話,明就未必活在人世,這還要萬某多事事饒舌,至於萬某私下的事,尊駕大可不必多管閒事。”意態之間甚為冷漠。謝雲嶽冷笑道:“眼前閣下就未必能活下去,閣下何必如此冷傲。”原來謝雲嶽腦中忽生出一個念頭,只覺紅旗幫想借此引起一場武林治劫,事情僅為他而起,決意自己單獨消除此一浩劫於無形,為武林保持元氣。
他一生此念,即決意將幾受紅旗幫延攬的人,只要被他遇上,即施展“軒轅十八解”中定逆氣手法,令這人攻心遁跡受那心火煎熬之苦,非要等六年之後,才能自動解開。
這手法未免上於天和,用心惡毒,但權衡利害之下,可免多人慘遭非命,消弭彌天殺劫,還是值得的。寒月神刀萬曉滄聞言不一怔,突然放聲大笑道:“萬某尚未見過尊駕如此大言不慚的人。”謝雲嶽微笑道:“閣下如然不信,即試一運氣看,陰陽二氣逆運,氣海可有異狀否?”萬晚滄不心頭一寒,忙暗中行氣,只覺“氣海”一震,僅透過“太陰氣”
“少陽”之氣積都在“氣海”中,片刻之間,上體奇冷如水,下體奇熱如火焚,不由得神情大變,目中出驚悸光芒。
謝雲嶽又微笑道:“魔尊者手段惡辣,凡是受他籠絡之人,卻被他暗中點了陰毒道,無人能解,此後一心一意作他不二之臣,此時雖然自身毫無所知,半月之後,每當子夜即受心火煎熬之苦,非服下他秘製丹藥不可。”萬曉滄神魂皆戰,良久説不出話來,目光呆滯。謝雲嶽又微微一笑道:“這等陰毒點手法恕我未能解開,不過尚有一法可想,閣下如非甘心情願聽魔尊者軀策,即速返離行吐納坐功,陰陽逆轉之法,不久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