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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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壓？”

“下降。”

“心跳？”

“微弱。”

“準備電擊。”搶救一番後醫生回報“病人求生意志薄弱。”

“不准他死！”雷簡短的下令，彷佛是控生死的主宰。

而在手術室外的谷青雲懊惱不已，他不再瀟灑、不再帥氣，只是不斷在心中自責。

青嵐扣下扳機的剎那，他的血彷佛在瞬間凍結，雖然雷槍法奇準的打掉了青嵐手裏的槍，但是青嵐偏離的子彈卻仍舊中了他自己。

夏心蘋則毫髮無損地逃過一劫。

“他會得救的！”夏心蘋紅着眼，將谷青雲的頭攬進懷裏，下巴扺着他的發頂，輕聲哄着。

藍光和紅影只是沉默地陪在一旁，時而面面相覷，時而長吁短嘆。

上天真會捉人，把一對情甚篤的兄弟分開，又讓他們在廝殺中相認，最後，一方選擇死亡，好讓另一方痛苦一輩子。

“會的，他一定會活過來的…”夏心蘋哭了，安的聲音哽咽到無法持續。

她受到懷裏男人的悲痛，除非青嵐平安無事，否則青雲永遠都不會原諒他自己。

稍早，在手術室裏，谷青雲的手一直送抖，連手術刀都拿送穩。好幾次差點出錯後，被雷喝令其它人把他架出去。

比青雲，一名一的醫生，在面對摯愛的手足受傷時，竟也會慌張失措。

他怕有個萬一。

他怕出了差錯。

怕青嵐會再度在他的眼前死去，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被人架出來時，他幾乎是全身虛乏，他的勇氣、他的專業素養，全在一夕之間被離。

如今，他只是一個平凡人，一個懦夫，他沒有勇氣面對獨自與死神搏鬥的弟弟，在這重要的生死關頭，他居然連助他的能力都沒有。

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大夥兒全屏息地站了起來，滿懷期盼地看着雷緩緩拿下口罩。谷青雲無聲地與雷對望。

走道另一端在這時奔來了一個人。

“青雲。”是森遼一。他接到乾兒子的弟弟受傷的消息，便拉着老婆成和子、媳婦閻荷、兒子森純英一起趕過來。

“荷！”紅影上前摟住昔的夥伴“黑天使。”一直與谷青雲水火不容的森純英坐到谷青雲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關心之情盡在不言中。

雷環視眾人一眼，出了笑容。

“算他命大，子彈若再進個兩公分，他就沒命了！”眾人聞言，臉均出狂喜的表情。

“青嵐沒事了，恭喜你，青鳥。”大夥兒向谷青雲道賀，紅影甚至湊上紅，輕印在谷青雲的上，隨即調皮地朝夏心蘋眨了眨眼。

夏心蘋意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