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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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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秋不住淚如泉湧,幾乎痛哭出聲,凝立久良!突然,他拔身一縱,飛出窗外,筆直朝黃河岸邊奔去。白俊知道他要去看那甘微微的墳墓,有意隨行,但卻不敢,兩眼望着窗外,暗暗想道:“他的真情,傷心已到極點,上蒼何以獨獨對他如此殘忍?”未幾窗外躍進兩條人影,白俊一見急叫道:“仇大俠,蘭女俠,二位回來了。”仇飛仙道:“你們幫主那裏去了?”他見房中了少了花無秋,顯出焦急之情。

白俊道:“仇大俠已知甘小姐之事,幫主可能是到白兔去了。”蘭小英急道:“本城內外集結了不知多少人,他這一去必遭重重圍困。”白俊道:“二位去時我已看到四人跟蹤,回來不知有無動靜?”仇飛仙道:“四人跟到鎮外時即被我收拾完了,回來卻發現此店附近有人。”白俊道:“天已快到亮,二位快請趕往黃河岸邊去罷。”仇飛仙道:“你不能去,就在店中藏起來罷,我們知道那個地方。”蘭小英首先躍出窗外,拔身上房。

仇飛仙跟蹤而上,輕輕道:“注意四周。”蘭小英在一口氣之下衝出了城牆外,當前是一片矮矮的民房,咽頭問道:“飛!是不是沿河岸走?”仇飛仙趕到她的身邊道:“走哪條路都走不通了。”蘭小英突然立身一家屋脊上,回頭驚問道:“你可是發現前途有人?”仇飛仙點頭道:“河岸一方已有十幾個人影閃動,看勢都是高手,正面雖只現出兩個黑點,我想那是誘敵之計,暗中恐防藏着有辣手對頭。”蘭小英立即撥劍在手,哼聲道:“你只決定向哪兒走,我們難道會去了了?”仇飛仙亦將長劍拔出道:“走正面近,我們就此硬闖過去看看。”蘭小英忽然發現城牆上衝天飛起三條黑影,不又下停步來,急對仇飛仙道:“那是誰?啊!竟在兩打一,非常烈!”東方漸放白,仇飛仙注目一會不大驚,撥身回頭大叫道:“那是‘西鬼’陰常隆和‘北牛’聯手合鬥樂天翁,我們快回去助他一臂。”半小英詫異道:“三老與‘半天雲’裴全和我們分道前往的,為何也到這方來了?”仇飛仙一縱就是十餘丈,急催道:“可能是惠明大師和武聖也來到此地之故。”蘭小英剛剛追上,突見自民房四周冒出二十餘條人影,同時看到前面有人嘿嘿陰笑道:“你們自身難保,還想去助樂天翁。”仇飛仙猛然剎住去勢,忽對半小英道:“我們被圍了,那是獨嘯天老賊。”蘭小英大怒衝出,仗劍朝着對方接近,冷喝一聲道:“獨嘯天,你這沒有志氣的老賊,你認為賣身投靠‘靈屍教’就可橫行無忌了麼?”突人一家民房後縱出“聚珍幫”幫主獨嘯天來嘿嘿陰笑道:“誰説老夫投身於人?”仇飛仙接口冷叱道:“武林共曉之事,單老兒還想欺人不成,更何況你那窩裏現在還住着兩個‘乾坤’的手下。”獨嘯天厲聲笑道:“原來如此,那只是‘靈屍教’教主想請老夫合作罷了。”蘭小英冷笑道:“不管怎樣,只要你與‘乾坤魔’勾上,相信武聖與惠明大師亦決然不會饒你,他們現在就在此地。”獨嘯天仰天怪笑道:“你們認為武聖與惠明大師就是武林無上人物嗎?因此一言一行都將他二人捧上了天啦,告訴你們吧,那兩個廢物現在連自己都已處於困境之中,此際尚被擋在終南山下哩。”仇飛仙夫婦聞言大震,同聲喝道:“誰有那大的狗膽?”獨嘯天狂笑道:“你們沒想到‘靈屍教’教主和‘靈骨派’令主已聯手復仇嗎?”仇飛仙知道情形不假,急向蘭小英道:“我們動手,先解樂天翁之危,然後找弟弟同赴終南山相助。”獨嘯天顯然不敢以一敵二,立即揮手召去二十餘人,大喝一聲,霎時將仇飛仙夫婦團團圍住。圍上的都是一高手,仇飛仙夫婦在連接數招後,即知非一時之下可以衝出,於是互相照顧,聯手直攻。獨嘯天袖手旁觀,得意揚揚,大聲譏諷道:“貴夫婦乃武林特殊之士,今在老夫手下恐亦難逞其勇了。”仇飛仙聞言大怒,劍起如風,全力出手,招式如雨般密集,一連斬了三人。

對方人數愈圍愈多,威力結成了一圈猛烈的勁牆,事實上本無法找到空隙衝出,情形嚴重至極。

這時的打鬥已由民房打向城牆下面去了,天已大亮,可是卻沒有看到一個平民和商旅行人,那是被兇殺之聲嚇得不敢面的。

當仇飛仙夫婦快要打到筋疲力倦之時,在城牆上的樂天翁卻已得到援助,那是“行不正”宰父明和“坐不端”司寇新聞悉趕到!

樂天翁似已看到這邊的情況,他將牛橫和陰常隆與同伴,自己卻如飛朝這面撲來,同時大喝道:“獨嘯天你別閒着!”仇飛仙聞聲大喜,神陡振,鼓起餘勇,拼命衝去。獨嘯天一見情形大變,他竟不敢與樂天翁手,撤身就朝郊野狂奔。

樂天翁趁勢攻入重圍,掌指齊施,霎時衝破一條缺口。裏應外合,仇飛仙夫婦立即衝出人牆!

蛇無頭而不行,獨嘯天手下立即成鳥獸散,霎時逃個光。

仇飛仙追上樂天翁就大叫道:“前輩,秋弟恐已被困,你老快拿主意!”樂天翁招手道:“你們沒老朽清楚,他已往終南山去了。”仇飛仙問道:“你老是叫晚輩等去那裏麼?”樂天翁道:“嗯,不錯。”蘭小英道:“城牆上二位前輩怎樣,我們先將那兩個老賊趕走如何?”樂天翁道:“不必了,‘半天雲’裴全已在暗中守着,遲早他會出手相助的。”仇飛仙揣摩終南山情況定不尋常,於是跟着一路趕往終南山。

誰料剛剛踏上郊外一條小道,突見前面竄出兩人,仇飛仙觸目認出,大喝衝上,頭截住。

對方一老一少,老的即為獨嘯天得力助手“霧豹”婁乙,青年就是獨嘯天長子甘龍,蘭小英恐防丈夫不敵,仗劍如影跟出。

樂天翁突然大喝一聲追上,急將二人阻住道:“你們勿動,他們情形有異,快快讓開!”仇飛仙聞言驚懼,撤身一把子帶到一旁。

婁乙奔在前,甘龍隨行在後,二人四目,筆直望前方,雖有大敵當前,他二人居然視若無睹,須臾錯身而去。仇飛仙愈看愈覺古怪,愕然望着樂天翁道:“他們莫非是中了魔不成?”樂天翁也不解,但卻早已看出異樣,嘆聲道:“據老朽觀察,這二人不是中了術,就是經過高手的重擊所致。”蘭小英心中暗想,她奇怪樂天翁為什麼叫他夫婦二人火速讓開呢,於是問道:“前輩,他們不管是中了術,或是遭遇過高手的重擊,這都沒有避開的必要呀?”樂天翁道:“凡遭高手重擊之人而不死,那必是以其整個氣神換取來的,他雖然逃得生命,但卻逃不過終身瘋狂之症,剛才二人如果僅為這現象,那是殺之無害,假設中了術,那就千萬不可接近,武林中有數種‘移花接木’之術,如不當心,往往藉這種術間接殺人屢見不鮮。”仇飛仙聞言駭然,自問還沒有聽説過有這陰險的術,然而在樂天翁口中説出,他卻不能不信。

樂天翁回頭看看婁乙等已失去身影,於是又催道:“我們繼續前進罷,此事終有分曉之時。”夫婦二人同聲應是,隨即先行奔出。

三人全力朝陝西奔馳不分晝夜整整奔走了八天時間,估計尚距終南山約有九十餘里,這時恰當第九天的深夜,在後面的樂天翁突然連連叫二人停步…

仇飛仙不明其故,擺手蘭小英道“我們不妨等一下,一定有什麼原因。”樂天翁剛剛趕到,手一指前道:那座森林不可輕入!

““那是江湖有名的天然陷井之一,內藏無名奇毒和‘天草’,入內者如不提住真氣,封閉七竅,就必有生命危險!”仇飛仙駭然道“這就是傳言的‘恐怖林’吧?”樂天翁鄭重道:“雖然傳言之甚,但也並非安全之處,老朽當年就幾乎喪生於這樹林中。”仇飛仙夫婦立提真氣,使骨外布上一層正氣,仍舊領先而入,唯處處加倍留神。

樂天翁緊緊相隨,時時指點方位,漸漸向森林接近。

林中陰森無比,參天的西木如一尊一尊的巨神,濃蔭遮得星月無光,岩石參差,又如魔鬼暗伏四周,伺機而齧。

蘭小英突然踏着腐葉上一堆東西,愕然一驚,不由發出駭異的叫聲!

仇飛仙以為她出了事情,火速竄過去問道“你怎麼了?”蘭小英這時已看出腳下之物,又是一聲驚叫道:“這兒有一堆死人!”樂天翁趕上一察,抬頭道:“九龍,七虎兩幫江湖黑道都死在這裏了,整整十六人,想不到竟連一個都沒有逃掉!”仇飛仙用腳尖將死屍一具一具的踢開查看,見都是遭力震死,其中沒有一個尚留餘氣,疑問道:“這是誰殺的,居然尚未被‘乾坤魔’收去?”樂天翁道:“那魔頭現在正與惠明大師及武聖對陣,當然是沒閒暇來到這裏,唯不知下手的為誰,飛仙,你夫婦快用‘化屍魚刺將屍體化去’。”蘭小英應聲探出一魚刺,走到每具屍體上刺一下。

事剛完畢,突然前面有人大喝道:“你們好大的膽量,竟敢在此化屍滅跡。”仇飛仙應變奇速,仗劍一閃衝出!

樂天翁似已聽出那人的聲音,大笑一聲,趕上抓住仇飛仙,面對前方罵道:“臭酒鬼,你別暗中裝神鬼,滾出米咱們談談!”一面笑對仇飛仙道:“小海盜,勿緊張,那是杜醉白前輩,相信你對‘南方一張口,從此世間無好酒’那兩句武林歌謠該不會陌生吧?”仇飛仙吁了一口氣,立對前面恭聲道:“杜仁怕,小侄幾乎聽不出你老的聲音了,快請出來。”前面林內忽然現出一個闊嘴的糟老頭,同時發出哈哈大笑道:“小海盜,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想當年伯伯見你之時,還是個穿開襠褲,黃鼻涕的羅卜頭呢,喂,那女娃子就是你的小搭檔嗎?”仇飛仙知道他指的是蘭小英,立即向子一招手道:“蘭英,快上前拜見杜伯伯,他老人家是爹爹生前知己。”蘭小英趕急上前見個禮,叫了一聲杜伯伯。

糟老頭急得雙手亂搖道:“免了,免了,這一套大可不必,我老人家可吃不消!”樂天翁哈哈笑道:“臭酒鬼,別裝蒜了,見面禮你是要拿了,誰叫你滾出來充長輩!”杜老頭忽然鄭重道:“八十三,我是兩天沒喝酒了!”樂天翁陡然一震,沉聲道“什麼事竟能讓你連酒也不喝了?”杜老頭道:“終南山一場空前的武林巨頭大戰,怎不叫人廢寢忘食啊!”仇飛仙急問道:“還沒開始吧?”杜老頭嘆聲道:“你們沒有眼福,來遲了。”樂天翁緊張的問道:“結果如何?”杜老頭道:“好歹要問花無秋,也許他能知道。”樂天翁有點不解,但也不加追問,揮手道:“我們快點趕去。”仇飛仙道:“秋弟還在終南?”杜老頭道:“他還在終南搜查‘乾坤摩’和‘幽家陰魔’,相信還未離開,我也是他指派搜查到這裏來的。”蘭小英比誰都心急,奔上前面問道:“打鬥之地在什麼地方?”杜老頭道:“在隱士保賞月坪的大石上。”一行全力走了幾個時辰,突見石上竟有一條人影,不向後示意止步,回頭輕聲道:“那兒有人!”杜老頭驚訝道:“是花小子,他又回來幹什麼?”樂天翁搶先出聲大叫道:“花小子,你在找什麼?”那黑影真是花無秋,他聞聲抬起頭來,帶着低沉聲音答道:“晚輩在查這裏的四個坐印。”蘭小英立對仇飛仙道:“弟弟怎麼,聲音竟變得異常傷?”仇飛仙嘆聲道:“可能是因為甘微微之故,他真是一個有真情的男子。”樂天翁搖頭道:“我們上前去時,千萬勿觸及他的心事。”杜老頭搶先走近,急問道:“那四坐印有何問題?”花無秋又在低頭細看,聞問沒有回答。

仇飛仙側顧杜老頭道:“伯伯,什麼坐印?”杜老頭道:“那是惠明大師和武聖對敵兩個魔頭時在石上坐的兩個股印,每個足有五寸多深。”仇飛仙道:“剛才説是三個啊?”杜老頭道:“另外兩個魔頭們坐的,他們這次對敵,純粹是以無上真氣拼鬥的,可惜我就沒有親眼看見。”距離尚有數丈遠,樂天翁大聲問道:“花小子,這場拼鬥你沒有助陣?”花無秋直起來搖頭道:“我來時也只較杜前輩先到一刻而已,打鬥實況同樣沒有看到!”樂天翁啊聲道:“那就奇了,雙方的勝負豈不是無人看到了麼?”花無秋道:“看是有一個人看到,但在我來時他只説了幾句話就斷氣了。”仇飛仙道:“是誰,因何斷氣了?”花無秋道:“是我結識的第一個朋友,他的名字叫馬寶,因其功力太淺,在偷看時被雙方真氣震成重傷而死的。”他説時有點戚然,蘭小英問道:“他説了些什麼話?”花無秋嘆聲道:“他説他看到雙方都沒有死亡,唯見四人非常吃力地罷手了,臨用時沒有一個不是神頹唐離開此地的。”樂天翁悚然道:“那這雙方拼到元氣大傷之故,可惜不明誰傷得最嚴重。”花無秋道:“二老請看看那四個坐印就知道了,據馬寶指出,南前右邊是個尼姑,左面是個非常莊嚴的老者…”杜老頭急急口道:“尼姑是惠明大師,老者則為武聖了。”花無秋道:“大概是的,他説北面只有一個人,但經我查過也有兩個坐印的。”樂天翁道:“乾坤魔顯然是沒有現形,因此馬寶看不出來,你查過坐印的深淺如何?”花無秋道:“查過了,惠明大師是四寸,武聖稍微深一點,而對方一個深僅三寸八分,一個則四寸一分。

“杜老頭向樂天翁道:“想不到乾坤魔的功力竟比惠明大師還強了,而幽冢陰魔竟也只稍次於武聖,今後武林當真不堪設想了。”樂天翁道:“這次拼鬥,既然雙方力量扯平了,以當年來説,的較正的大有步,如此下去,正派遭劫的期只怕就要到了。”仇飛仙急向花無秋道:“杜伯伯説你在終南搜查甚廣,不知是否有跡象。”花無秋搖頭道:“雙方都無形跡可查,我空跑了三大圈子。”樂天翁道:“終南山有八十二明,三十六暗,八大奇,你如何能一一查出?

他們必定仍在終南山區無疑。”仇飛仙道:“當魔頭功力未復之餘,我們分開來搜查如何?”杜老頭道:“他們只是損耗真元而已,並非重傷不起,找得仍非其敵。”樂天翁道:“也許我們遇上他恰當入定之際,不冒險恐怕失去機會?”花無秋道:“我就是不知那些的去處,現在分作兩批如何?”杜老頭道:“終南石全部知道的恐怕沒有其人,你就和小海盜夫婦一道去吧。”仇飛仙領先朝後行出道:“我對花無秋山區的崎嶇地知道不多,不過我們可以仔細搜查,多費點時間總有收穫。”花無秋和蘭小英跟在後面,回頭對二老道:“二位前輩如有情況,務請發出嘯聲通知。”樂天翁揮手道:“老朽與杜老頭要先到終南派掌門那裏探望一番,也許他能助陣。”仇飛仙立即回頭道:“聽説‘終南老人’已閉關三年,你老如何能會到?”樂天翁道:“那老兒是武林三大古董人物之一,説閉關是假的,總之他不願與外人來往卻是真的,好在我和杜老頭兒還不是拒見之人。”老少五人分手之後,年青的一批很快就翻出後谷崖壁,花無秋看出崖上奇石變錯,僅僅只有石隙可以通行。隨即提醒仇飛仙道:“大哥當心,提防暗襲。”仇飛仙回頭笑道:“有了大英雄在後保駕還怕什麼?”蘭小英輕笑道:“那還要你去搜什麼仇人?”仇飛仙拔身而起,立向前面峯頭登去,回頭對花無秋道:“保駕的,你嫂嫂現在是心安理得,你就陪她慢慢的走,我在前面當探子手,有情況時看勢行事,吃得了,那就吃下去,吃不了時再向你求援。”花無秋笑道:“大哥還是不要離得太遠才好。”一語之間,仇飛仙已登上百十餘丈,蘭小英一見笑道:“他這種興高采烈的表現。無疑是想找場大的架來試試你的功力了。”花無秋突然朝着峯頂大叫道:“大哥當心!”仇飛仙正在輕登巧縱,聞聲一震,立即停住於一處尖石上,俯首問道:“什麼事?”花無秋一面催蘭小英急登,一面沉聲道:“大哥,聞到什麼氣味沒有?”仇飛仙頸長嗅聞一會,似有要覺,朗聲道:“這是那來檀香氣味?”二人火速登到他的身邊,蘭小英接口道:“峯頂可能有寺觀,這香味非常純正,莫非是出家人作晚課。”花無秋沉一會才道:“這峯頂不會有寺觀,同時未聞鐘鼓之聲,總之這香味來得非常古怪,我們要當心提防為要。”三人到達峯頂一看,舉目都是怪石嶙峋,唯獨正面空無所阻。

花無秋伸手一指前面道:“不出十丈之外定有懸崖。”蘭小英忽又道:“你們注意,檀香味愈來愈重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風都吹它不散?”花無秋道:“天將放曉,我們倒要看看有什麼鬼怪,坐下來罷,也許有高人想動我們的腦筋。”仇飛仙有點不大相信道:“莫非這峯頂有種什麼奇花異草不成?”花無秋搖頭道:“大哥可聞出這香味並非因風而來,今晚風力不弱,縱有花香,豈能頂得住強風而久經不散之理?”仇飛仙被他一言提醒,立覺情形異常嚴重,急向蘭小英道:“我們兩人早加戒備,免得弟弟到時要顧慮。”花無秋似已聽到什麼動靜,側身一閃,撲向左巖大叫道:“什麼人?”突於十餘丈外有人急答道:“小子,是我老人家!”花無秋聽出樂天翁的聲音,不由愕然問道:“你老為何從這面上來?”花無秋神緊張的衝了出來,一見花無秋就急聲道:“小子,快,快,惠明大師遭遇空前未有的大難了。”樂天翁道:“凡這類人,其原則離不開、氣、神,所不同的僅五行變化而已,如説門,那就全仗靈機應變了。”蘭小英問道:“還有多遠?”樂天翁道:“快到了,就在朝古之內。”仇飛仙詫異道:“那就是終南八大奇之一,傳言有神秘莫測之奇!”樂天翁道:“大師正在極深之處。”四人急急穿行大森林之中,足足奔走了一個時辰,恰當陽光升起之際,眼前即現出一座奇峯高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