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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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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緊接着一股勁風自側面樹內打出。

花無秋一見大急,如風撲向側面,但卻沒有發現人。小黑女避得快,追得急,嬌叱聲中,人已出去半里,無疑,那暗襲者似已不敢進人村內。

花無秋始終沒有看到人,搜了一會,只得追着小黑女前去。

追的路線似乎在捉藏,對方顯然還不只一個,花無秋看出情形有異,立即大聲叫道:“黑妹快停,咱們已被人家戲耍啦!”喊聲未停,突聞小黑女發出一聲尖叫。

花無秋暗忖道:“不好,她中了計啦!”拼命撲出,循聲追出,大叫道:“黑妹,黑妹,你怎麼了?”距離一近,突覺有一股難聞的臭氣撲鼻而至,花無秋一怔,兩眼注視一樹叢後,沉聲喝道:“黑妹,你在那裏?”未幾,只聞小黑女顫聲道:“花哥,我打死一個了!”聲音自臭氣處傳來,花無秋大異道:“是女的還是男的?”小黑女沒有過來,仍舊帶着顫顫的哭聲道:“是男的,本共有五個,其中只有一個是女的。”花無秋大疑,急急行近,問道:“你怎麼不出來?還有四個那裏去了。”小黑女依然在原地答道:“我不能動,其餘的都逃掉啦!”花無秋越近越覺臭氣襲人,急問道:“是什麼東西這樣臭?”小黑女似見他快接近了,急叫道:“不要過來,這兒都是糞坑!”花無秋豁然有悟,哈哈笑道:“你跌在糞坑裏了!”小黑女大罵道:“壞東西,你還笑哩,我只是一時太急,下手過猛!”花無秋忍俊不住,暗笑道:“她將敵人打死在糞坑裏,竟連自己也混進去了!”走近一看,又是一聲哈哈大笑道:“我的天,你怎麼搞的,通身都染滿了!”小黑女跳起叫道:“快替我想辦法啊,這樣怎能見人啊?”花無秋嚇得連連後退,急叫道:“別動,別動,否則連我也濺滿一身了!”小黑女“噗嗤”一聲格格笑道:“那你快替我偷身衣服來,還有,我還要洗澡啊!”花無秋笑道:“這裏哪有衣服可偷,別急,讓我動動腦筋。”小黑女又要向他走近,着道:“快啊,我一刻都等不了!”花無秋忽然笑道:“快,向那面山上去,我聽到泉聲音了!先洗過再講。”小黑女內功甚深,她是不怕寒冷的,加之當時是天,天氣並不甚冷,聞言急急轉身,拼命朝山中奔去。花無秋趕緊跟在她的後面,走個平行笑道:“這下你就不能害羞了,我不幫忙,你是洗不盡臭氣的。”小黑女大罵道:“活見鬼,你幫什麼忙?”花無秋笑道:“我有個嫂嫂送了我一瓶非常珍貴的百花,你那一身臭氣非此不能除盡。”小黑女道:“拿來,我自己知道擦。”花無秋笑着搖搖頭道:“你認為是普通香料嗎?那還擦什麼,灑上即行啦,這香水必須運內功按摩,擦一次可以維持半年,它的氣味好似陳年醇酒一般。”小黑女知道他説的是真話,於是含羞不言。

登上半山,她見一座崖下有條泉,花無秋指着泉旁道:“好極了,那還有個石,你別動,讓我查查附近有無人吧。”小黑女這下卻真聽話,立在泉水邊默默無言。他突然發現小黑女面貌全變,黑退盡,瑩肌照人,觸目認出,暗暗忖道:“原來她是丹夢!”不與叫破,立即身出

走到山下,陡然想道:“黑姐一定是她的小姐,現在我知道了,那婦卜就是雷池派‘武聖’之女,哼,他們想用美人計使我上當!”他一霎恨上心來,本不問自己的猜想合不合理,也不管對方施計如何,又喃喃的道:“暫且不,對她們我又有一套手段,卻與獨嘯天大不相同,設法將她的小姐照樣玩過再講,這辦法比殺了更有意思!”長身撥起,急奔而去。

過了半個時辰,他手中居然拿了兩套少女衣服,但不知是買是偷,同時還有一包吃的東西,洗擦完畢他與小黑妹雙雙下山上路,惟聽小黑女輕輕的道:“我已説給你聽了,信不信由你。”花無秋顯然有點裝作之情,只見他淡然道:“這有什麼辦法,我既與你做了那事,將來查清再説罷,你還是變成黑女好啦,這樣走路方便點。”他們在中不知説了些什麼,但證明小黑女自知了真面目,此際似在解釋“雷池派”與花無秋的的仇恨問題,然而,自花無秋的口氣裏,顯出他在敷衍了事。

走下山後,又聽花無秋道:“丹夢,你説你小姐非常愛我?她又在搗什麼名堂了!”

“真的!”丹夢陡的立住,非常認真的答。

花無秋亦裝出認真道:“除非她也像你昨夜一樣,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花無秋在一連七天的行程之中,他竟夜夜宵,逢宿必止,而丹夢也來者不拒,情慾更濃,他們就如此卿卿我我地一直到達洱海。

他們首先到大理城,是已子夜,當花無秋剛剛躍上城牆時,忽聽丹夢在身後急叫道:“秋哥等一下!”花無秋回頭一怔,他發現丹夢後面跟着兩個老人,其中一個竟是那個老矮子,不由心想:“那個白鬍子是誰?莫非也是‘雷池派’的!”其實他猜得不錯,那就是柴公公。他是知道丹夢是在問消息,於是停立在城牆上靜候不動。

丹夢迴轉身去,面上紅紅的,她生怕柴公公發現她與花無秋之間的事,尚距七尺就開口問道:“公公有事嗎?”柴公公沉聲道:“你們為何現在才來,本來我估計再遲也應該在前早晨到達的。”丹夢低頭不語,暗忖:“他們原來到了好幾天啦!”柴公公又道:“小姐為了等你們,不得不放棄追聖猿的事,你們這次誤事可真不小。”丹夢驚叫道:“什麼,聖猿又逃出洱海了!”矮老頭道:“不惟逃出洱海,甚至不明去向哩!害得天下武林人物現在到處摸索。”柴公公又接道:“你進城去罷,小姐在‘神湖客棧’裏面。”花無秋這時才看到二老和丹夢分開,但人職隱隱聽到是説些什麼問題,而未聽出詳細情況,丹夢一到即問道:“聖猿怎樣了?”丹夢道:“害得小姐在此等了兩天啦!”花無秋輕聲道:“那更好,這下子我可以試試她是真情假意了。”丹夢大急道:“眼角忽然映進一條人影,一見暗道:”那是…“他還想未了,突見那人影一閃到了一條巷口,同時似還向他招了招手,當即沉勢落地,爭向丹夢道:“你先去見小姐。我等會就來。”丹夢疑問道:“你有什麼事?”花無秋道:“不要問,你去吧。”説完翻下城牆,花無秋耳中卻聽丹夢道:“你只須到‘神湖客棧’就能見着我們。”花無秋遙遙一揮手,自己奔向那條巷口。

軒過彎,原來竟是“金飛蠍”的前主,花無秋急問道:“大師有何指教?”老尼道:“貧尼有點東西送給施主,請你勿向任何人提起。”説着遞過一串佛珠,又道:“這是家師‘惠明大師’的遺物,也是避免聖猿傷害的唯一護符!”花無秋悚然道:“聖猿能傷人嗎?”老尼道:“以家師的武功也僅僅只能與其打成平手,如非這串佛珠,家師不能一直看管到今。”花無秋大詫道:“這佛珠究竟有何妙處?”老尼道:“佛珠本身並無任何特殊作用,惟此物本是聖猿原來的主人!聖猿見了佛珠就不會逞兇。”花無秋鄭重收下,心中老尼不已,又問道:“大師從何尋到這串佛珠?聽説令師圓寂時身邊並無一人啊!”老尼道:“貧尼早受家師遺命,這次未能隨侍她的身旁,就是為了替此串佛珠物傳人之故,舉目武林,只有施主一人有緣承受此珠。”花無秋道:“大師過獎了,請問聖猿現落於何處?老尼道:”貧尼不知,惟勸施主放棄與武林奪取之心,該猿在七十年前與人類無異,它這次逃生,無疑又犯了啦。

“花無秋道:“承蒙指教,在下酌情而為就是了!”老尼道:“貧尼不敢硬阻施主,或許施主與其有緣也未可知。”花無秋拱手告別道:“大師,我們再見了。”花無秋分手之後,立向城中奔去,但他始終找不到那家“神湖客棧”,空手走了幾條街,天也快亮了。在晨光微微中,他忽然覺出身後有人跟蹤,突然一轉身,發現又是那個“半天雲”矮老頭,不心中有氣,大聲喝問道:“老矮子,你到底想動什麼腦筋?”竺老頭哈哈笑遭:“小子,深更半夜不落店,一直走到天明還不停息,你還要問我老人家動什麼腦筋?真是豈有此理?”花無秋冷笑道:“我如沒有搞清楚你的為人,這時就對你不起。”竺老頭大笑道:“小子,你別冒火,我老人家是來通知你一件消息的,你要找的人兒都走了,同時還知道聖猿的去向呢。”花無秋道:“聖猿在什麼地方?”竺老頭道:“你如要去,那就只管跟着我老人家跑就是了。”這老矮子是由柴公公請來保護他的,花無秋哪裏知道箇中情形,聞聲大聲説道:“謝謝了,我自己亦不難查出來的。”語音落時花無秋已到城外,但並非盲目前進,在路旁一家早點攤上吃了一頓點心,打聽向西行的大道之後,即獨自揚長奔出。

當他走了三里多路的時候,發覺前面就是一片汪洋的大湖。

行人也愈來愈多了,忽然自側面路上走出兩個三十幾歲的大漢,四隻眼睛緊緊盯着他走近,其一沉聲道:“朋友,你替誰賣命?”花無秋聞言一喜,急答道:“我替弱者出力!”兩大漢立顯喜道:“幫主,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啊!”花無秋笑道:“你們是大理城的?”左側大漢道:“是的,傳聞幫主已來大理城,但這幾所有兄弟都沒有發現幫主的影子,剛才見幫主衣底出一把劍尖,因之才向幫主遞暗號。”花無秋招呼他們離開大路後道:“原來本幫兄弟已將我的自立幫宗旨作為暗號,這倒非常有意思,兄弟們貴姓?”一個穿長袍的道:“他姓吳,名定南,我姓張,叫慶和,幫主要搭船嗎?”花無秋道:“暫時不管你們城頭是誰?快叫他來見我。”吳定南道:“城頭趕往鄧川城去了,他料幫主是在鄧川城落腳!”花無秋想了一下問道:“你們可有什麼重要消息沒有?據説近來天下武林紛紛都到洱海奪定,目前都向什麼方向去了?”張慶和接道:“所有武林都在前天早上走光了,惟方向卻不一定,原因是那隻聖猿的逃走的方向不明,追的人也就四向紛追。”花無秋道:“這附近有沒有出名的大山?”吳定南道:“名山甚多,洱海東面百里有雞足山,西面三百里有無量山,這算是路程量近的,似以無量山最出名。”花無秋道:“此去無量山要經過什麼地方?”張應和接道:“經蒙化城,走舟渡船沿滄江而下。”花無秋那我不是要背道而行了嗎?

“吳定南道:“幫主如果路線不,我們可分出一人來帶路。”花無秋道:“不必,現在沒有你們的事了。”張應和道:“幫主等一等,我替幫主買包吃的東西去。”花無秋搖手道:“沿途既有城鎮,那就不必麻煩了,再見。”他別了張吳二人之後,立即回頭奔出,及至天黑才到蒙化城落店。

晚飯後,忽見夥計陪來一箇中年大漢,那人見面就問道:“閣下是不是姓花的?”花無秋立在房門口,他似沒有見過面前之人,心知有異,沉聲道:“姓花的多得很。你要找的是那個?”大漢立即拿出一隻白東西道:“本派令主有請‘金龍大俠’花無秋駕矗枯骨崖一會。”花無秋看出他手中東西是一串頸骨,不由悚然一震,忖道:“這是什麼派,似乎從未聽人説過?”忖思中,沉聲問道:“貴派令主何名?”大漢坦然道:“在下不敢直呼令主聖號,大俠如有所慮,去、否只説一字作答即可。”花無秋朗聲道:“枯骨崖距此有多遠,什麼方向?”大漢道:“大俠到了無量山脈中就知道了。”一頓又道:“位於瀾滄江岸。”花無秋擺手道:“你回去覆命,我一定赴會。”那大漢留下那串人頸骨拱手而別,回頭又道:“大俠如今晚即行,大約在子夜可到。”花無秋等他走後,立向大夥計道:“貴地有什麼著名的幫派?”夥計自從看到那串人骨時就已面無人,全身顫動不停,見問惶然道:“貴客,你老一定闖了大禍啦,剛才那人就是‘靈骨派’的兇人!”

“他們令主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夥計答不出,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貴客,他不知道,老朽倒可奉告一二。”花無秋聞聲注目,點頭道:“原來是掌櫃的!”老掌櫃的喝走夥計道:“你懂得什麼,還不去前面招待客人。”夥計走後,他笑着對花無秋道:“老朽知道貴客是個非常人物,否則老朽也不敢多嘴了!”説着將花無秋請進房中,坐下後嘆道:“不瞞貴客,老朽在十年前也是武林中一份子,自從這個派出現後,老朽就知不是好事,於是乎從此洗手,隱姓埋名不幹了!”花無秋鄭重的道:“掌櫃的,這個派興起似乎並不很久啊?”老掌櫃搖頭道:“只能説是面不久,也可説是成氣候也只十餘年!”花無秋該派名稱可真不,其主腦人物是誰呢?

“老掌櫃道:“該派人數不多,但個個武功高強,行為惡,其令主號稱‘幽冢陰魔’,姓冷名風,陰毒成,武林之中無人能出其名,為西南一帶勢力最強的四巨頭之一,貴客最好多請些幫手比較妥當。”花無秋道:“目前尚未明瞭其企圖,也許此去不知何事情發生。”老掌櫃急急搖頭道:“‘人骨令’一出,無疑是催命鬼上了門,有百兇而無一吉,怎説無事?”花無秋道:“原來這串人骨就是他們的令符。”老掌櫃道:“好在貴客己接下他們的令符,否則眼前就有事情發生。”花無秋拿起人骨一看,鼻子竟聞一股腥臭之氣,暗忖道:“這上面難道還有什麼名堂?”於是立對於老掌櫃道:“多謝了!”花無秋出城後,手中提着那串人骨邊走邊想道:“我與‘靈骨派’毫無過節,這次一定又是為了‘金龍吐納’之故,哼,我除了不讓對方任何人抓住,他們要想奪去是萬萬不能。”二更過後,他已經進入無量山脈甚深了,當他登上高峯之際,附視右側才發現一條大江就在峯腳蜿蜒奔,心想:“那就是瀾滄江了。”停足之剎,突見身後連續出現三條人影,觸目不一驚,閃身躲到一堆石後。

誰料他仍未避開對方眼睛,突聞前面黑影大聲叫道:“小子,你還不回頭,你可知已經進入敵人重重包圍啦。”花無秋聞言一震,不暗忖道:“這是老冬烘的聲音,聽那口氣,連他都有些恐懼啦!”當下一步跨下,上叫道:“你老得到消息了?”他見另外兩人就是“行不正”

“坐不端”兩老人,心中更加犯疑,耳聽樂天翁沉聲道:“我們就是為了得知你已接下‘人骨令’才追來的!”三老走近、花無秋道:“對方很厲害嗎?”

“行不正”大罵道:“你小子還在作夢啊,對方還是‘武聖’的對手哩!現在恐怕已經不及了。”花無秋道:“事情是他找到我的頭上,不接仍難避過,反而示弱理他,現在既來了,那怕是鬼門關也闖他一闖,三老請回,我在必要時尚可駕‘金飛蠍’逃走。”樂天翁搖頭道:“你的‘金飛蠍’只能自獨嘯天那等二高手中逃,當前魔頭除非不見面,遇上就沒有機會身了,加之他有一件東西,名叫‘百丈飛爪’擒敵在百丈之內萬無一失,試問你一縱之力能高出百丈否?”花無秋道:“那我就憑着內功硬抗!”

“坐不端”大罵道:“渾小子,你已到了人家手中,還硬抗什麼?”花無秋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和他拼上一拼。”立完轉身奔出,猛朝前衝,他也不管三老是去是回。

樂天翁一打手勢,沉聲道:“我們分開趟進去!”

“行不正”鄭重道:“難道要我們替他敵住‘幽冢陰魔’麼?”樂天翁道:“我們只替他擋開那批兇鬼,正點子自有人對付。”

“坐不端”道:“肯青雲那妞兒不一定來,你的消息只怕靠不住吧?”樂天翁道:“竺矮子不會誤事,他是專對花小子行事的,柴老兒這着棋下得不錯。”三老分開之際,花無秋已到達峯下,他心中卻不斷的想到樂天翁那句話:“他有‘百丈飛爪’你能一縱高出百丈嗎…”心想:他的飛爪難道就不怕寶劍斬斷嗎?

“不!”他情不自的打了一個冷戰,口中居然否定了,又想:“那一事實上是一件非常厲害而不怕寶刀寶劍的東西,我得當心逃避!”喃喃自語中,突然前管冒出四隻火把,一驚立住,拔劍注目。

火光下現出兩行兇漢,總共只有十人,忖道:“想必這就是‘靈骨派’的人物現身了!”他不知對方為何要擺出這種聲勢,想罷大步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