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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你憤怒我也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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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你憤怒我也憤怒香香牽着霧月的手。在去往昭宮的半路上面遇上了昭華壁尊,他後面還跟着煉妖師、崔鳳舞、以及連風月。連風月喚了聲“霧月”便快步過來將霧月從香香身旁帶開。香香見慣不怪,也不與他計較,只問壁尊是什麼事情。

壁尊説道:“現在艮王歸位,艮為山,三壁也屬山,所以霧月在紫台上也並不能算是絕對安全,必須儘快轉移到紫雲峯上的冰室裏。那樣才能真正隔絕念魔林的訊息,使他們無計可施。”香香會意地點頭:“那就去冰室吧,我跟霧月一起,一定不會讓他離開冰室半步的。”壁尊不置可否,回頭向煉妖師問起艮王的情形。香香便趁機把吱吱託付給崔鳳舞:“師兄,我以後就要在冰室陪霧月了,吱吱就麻煩你了。她在靈山上被人陷害,讓山君給逐出師門了,她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師兄就將她帶在身邊,隨便教她些法術吧。”吱吱知道香香在提收徒之事了,連忙飛落在香香的肩上,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崔鳳舞。開始作各種保證:“我一定不多嘴,不亂跑,不惹事,不闖禍,仙人不叫我説話,我就絕對不説話!”崔鳳舞有些無奈地笑,她一開口,就嘰嘰喳喳個不停,倘若真要她不説話,恐怕會憋出內傷來吧。吱吱瞧見崔鳳舞笑,便道是有機會,興奮地拍着翅膀,歡呼道:“仙人收我吧!我很聽話!我不多嘴!我不説話!仙人收我!收我!”崔鳳舞連忙擺手説道:“帶在身邊教些法術倒是無防,只是收徒之事,還是要先請示師父,就…以後再説吧。”香香也是知道三壁一般而言是不收妖怪弟子的,當初就算有連家這層關係,她也只是個掛名弟子,當即趕緊應下。吱吱奔過去便叫“師父”崔鳳舞輕咳兩聲,讓吱吱跟着香香一起叫“師兄”便好。

紫雲峯是紫台地,作為倚天弟子的崔鳳舞和外人吱吱,就不停不就此停步。香香與他們一人一鳥再次道別,才跟着壁尊上了紫雲峯,來到山頂的冰室前面。早有弟子候在門口,見昭華壁尊過來,便施法將大門開了去。

香香連忙竄進去看了看。發現雖然被稱為冰室,裏面卻沒有冰。中間由垂地的深布幔隔成兩間,前面是靜修室,在有薄團、書案等物,後面則是起居室,生活用品一律齊全。香香轉了一圈後,出門去向霧月説明了下屋裏的情況,説裏面好的,很適合清修。霧月點點頭,便由香香牽着往屋裏走。

在走進屋子的那一刻,香香心中忽然一動,回眸看昭華壁尊的同時,悄悄地偷眼看了眼煉妖師。只見他靜靜地站立在壁尊身側,臉上仍然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她都要被囚裏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他居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哼,算了,反正她也決定陪着霧月一起囚了,管不了他了!他愛幹啥就幹啥去!就算他跟祝青離去雙修,她也不管了!

似乎覺到香香情緒的波動,霧月拉緊香香的手。低聲問道:“會後悔嗎,香香?”香香連忙搖頭,説道:“怎麼會!我可是想得很清楚了的!而且咱們也不是永遠都出不去了呀!我隔幾天就求壁尊放我們出去,在紫台轉一圈。壁尊最疼我了,一定會答應的!”香香牽着霧月到屋中央的蒲團上坐定,透過慢慢合上的門縫,看到煉妖師那張淡定如初的臉,不由又一陣氣悶。一轉眸,又看到連風月那張臉,想到什麼,拉拉霧月的衣袖,問道:“霧月,有跟連風月告別過麼?”雖然連風月渣得透頂,但是他對霧月還是很關心的。

霧月只是低低地應了聲“嗯”似乎在擔心什麼,拉過香香的手,緊緊地在懷裏焐着。

“怎麼了,霧月?”香香覺到他的不安,捱到他身邊坐。在門“砰”的一聲合上的同時,香香忽然覺得臉側一股勁風拂過,隨即眼前一花,面前的景緻就變了。從屋裏到了屋外,握着她的手的主人,也從霧月變成了煉妖師。

香香傻了下眼,驀然想起來,回頭看去,卻見冰室的大門已經緊緊地合上了。

“霧月!”香香心裏劇烈地顫抖起來,飛奔過去撲到冰室的小窗上往裏面看。果然霧月還在裏面,但他的身邊——原本應該是香香坐的位置。卻被一塊大青石取代。見他整個人呆在那裏,伸手茫然地撫着糙的石面,香香覺到整顆心都在瑟縮。霧月現在是什麼心情,他一定嚇傻了吧?

“霧月!霧月!”香香用力地拍打着窗,屋裏的人卻是完全聽不到。運真氣施法去敲,那窗是用最堅硬的石晶做的,堪比千年寒玉,再強勁的真氣也無法摧毀。香香終於醒悟過來這一切該都是昭華壁尊安排的,當即掉頭跑回去,扯着壁尊的衣袖問:“壁尊!為什麼要這麼做?壁尊答應過香香,讓香香陪着霧月的!”昭華壁尊正説道:“壁尊我又鄭重地考慮過了,明明可以把他一個人關在裏面的,為什麼要搭進本座的愛徒?”

“但是壁尊答應過的,壁尊不能説話不算話!”香香像顆被燒着的山芋,蹦跳着,急吼吼地一刻都停歇不下來。

“這個麼…”昭華壁尊沉了一下,説道。

“本座這也不是第一次説話不算話,沒什麼稀奇的,走吧,走吧…”説罷,便招呼着眾人往山下走。

“壁尊,你不能這樣!”香香連忙衝過去拖壁尊的手,發現完全拖不住他。反而被他拖着往山下走。連忙撒手,轉去拖連風月的手,説道:“連風月!你難道就看着霧月被一個人關在裏面嗎?他是你親弟弟,你不是向來最關心他的嗎,你不能坐視不理!”連風月沉肅着臉,説道:“對他來説,這樣是最好的…”

“怎麼可能是最好的?!”香香急得使勁地將連風月往回拽。

“他一個人在裏面,看不見,沒有人陪他説話,該多害怕啊!明明是我進去陪着他比較好!你快求壁尊啦,求壁尊讓我進去陪霧月!他不答應。你就不修煉妖師!”昭華壁尊見香香居然慫恿連風月用“不修煉妖師”來威脅他,不由擰了擰眉,怒喝着聲:“死兔子!”話音剛落,便倏地一道靈符面飛來,無聲地貼到了香香的額上。在香香反應過來之前,符上萬丈金光閃現“噗”的一聲,原本抱着連風月的手臂死死地往後拖的香香,就變成了趴在地上,人畜無害的兔子一隻。

香香趴了會才發現自己變回了兔子,抬頭髮現壁尊他們已經走遠,連忙撒腿狂奔地追上去。

“壁尊!”大叫一聲,就要往昭華壁尊的背上跳。跳到半路,忽然耳朵一緊,身子便停在了半空。回頭一看,卻是煉妖師抓住了她,想到剛才肯定也是他把她打回了原形,不由地氣不打一處出,扭着身體奮力地掙扎起來:“放開我!混蛋!快放開我!你們不讓我進去陪霧月,我也不下山!我就在冰室外面陪霧月!”

“壁尊,你説話不算話!你太討厭了!我要詛咒你,詛咒紫台再也出不了煉妖師!”香香這話不偏不倚,正是昭華壁尊的痛腳,不由地大怒:“你這欺師滅祖的死兔子!”他的話還沒説完,煉妖師便一道符拍過來,把香香的嘴給封上了。香香連忙用爪子去揭,卻怎麼也揭不掉,只能使勁地扭着身子“唔唔”地抗議。

煉妖師拎着香香回了自己的藴香閣,在卧室的角落裏畫了個圈,便將香香丟了進去。香香“咚”地一聲摔到地上,翻滾了幾圈,卡在牆角,眼冒了好一陣的金星才清醒過來。香香一下子蹦了起來,卻發現自己還是説不了話。煉妖師説了句“面壁思過”便出門去了。

香香一個人蹲在牆腳,出不了圈。説不了話,一邊又擔心霧月,説好的兩個人要在一起的,突然變成了他一個人,一定會難過,會害怕吧…香香在圈子裏急得又蹦又跳,不停地撓牆,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累得氣吁吁,趴在地上再沒力氣動上一動。這個時候,煉妖師倒回來了,抱了一堆的書,瞄了香香一眼,便坐到一旁看去了。香香就趴在地上瞪着他,以眼殺人。

忽然肚子咕嚕叫了聲,無力地喃喃了聲:“好餓…”從鐲子裏翻了瓶丹藥出來,掉兩顆後,才發覺自己可以説話了。頓時又神抖擻地跳了起來,大叫道:“放我出去!夜燃香!你放我出去!”香香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煉妖師從書本上抬了抬眼,重申道:“面壁思過。”

“思你妹的過啊!”香香暴跳如雷。

“明明是壁尊説話不算話,錯的是他,助紂為的是你,我有什麼錯?!”

“我看到了。你親他。”

“哈?”香香愣住了,原來他説的是這件事情。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香香硬了硬脖子説道。

“那有怎樣?”

“夫才能做的事。”煉妖師一本正經地説完香香的罪狀,然後再次重申。

“面壁思過。”香香現在是滿肚子的火,絕對不在這裏認錯。

“我和霧月也是夫,又沒有錯!”煉妖師怔了怔。

香香便瞎掰道:“夫不就是夫唱婦隨,霧月到哪,我就願意去哪,不是夫是什麼。師兄你不也一樣,你到哪,虎大白就到哪,你們也是夫!”香香説完,便隱約聽到了虎大白不滿的吼聲。香香卻板,顯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來。

煉妖師第一次蹙起了眉,從桌上撿了本書,擲過來拍在香香臉上,將她拍倒在地。

“你幹什麼!”香香憤怒地跳了起來,卻一眼瞥見被她拂落在地上的書,封面上赫然寫着“塵世人倫”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