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敵友難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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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兄妹依舊是將信將疑,李飛走出帳外,齊娜了上來:“看起來你是薛家軍中的重要人物,你與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個關你什麼事?”
“這個自然在我們的調查範圍內,那位美麗高貴的女將軍是你的情人嗎?難怪你要拼命幫他們。”李飛厭煩這個羅剎女人話多,板起了臉:“我跟他們是朋友,且告訴你一句名言,對朋友要象天般温暖,對敵人要象寒冬般無情。還有一句話,為了朋友兩肋刀也在所不惜…算了,沒文化真可怕,説了你也不懂。”齊娜不由愣住了,接着滿臉都是崇拜之:“我懂,我完全理解,你説得太好了,簡直比聖人説得還好,太貼切了!太偉大了!”
“嘔…我要吐了。”李飛邊説邊走,齊娜卻追了上來:“等等,景國的男人,你説是她漂亮一點呢,還是我漂亮一點?”李飛回過頭來,認真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眉彎彎,睫長長,大眼睛像塊純淨的寶石,皮膚細潔白得如同瓷器,嘴而鮮紅,再加上一頭波金髮,火暴惹眼之極的嬌軀,當真是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實在很難説她不美。
不過李飛這時心裏只有薛可兒,對他們三人厭煩得要死,因此冷冷道:“我只知道你的臉皮比她厚一百倍。”齊娜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大叫起來:“不可能,我的皮膚絕對不會比她糙。等等,莫非你要我跟她比一比?”
“我只是她的跟班,而你是我的跟班,還需要比嗎?不過你老跟着我做什麼,我股上長了一朵花?”薛可兒從營中走出來,把兩人的話都聽在耳中,忍不住笑了起來,黑眼睛閃閃發亮,幸福得快醉倒了。
齊娜卻不依不饒:“我師父説的,要寸步不離地跟着你。”
“我去上廁所,你也要跟着?”齊娜臉一紅:“我會在旁邊等你,用你們的話説,這叫‘師命難違’。”
“變態!”李飛大吼起來,引來周圍無數目光“你師父呢?這麼變態的事也叫你做,你師父真是變態狂加偷窺狂!”
“他跟克拉克説悄悄話去了。嘻嘻,你認命吧,老法師其實都是跟瘋子差不多的。”
“你不怕臭就儘管跟來!”李飛氣呼呼地撂下一句狠話便走,齊娜居然真的跟在後面,附近的守衞們緊緊咬住嘴,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母老虎則緊跟在齊娜後面,虎視眈眈,它知道這三個羅剎人的厲害,否則怎能容他們欺負主人,早就發飆了!
李飛像是要找一個適合方便的地方,轉來轉去,離開大隊人馬駐紮的樹林數百米,這才鑽入一片矮樹叢後。母老虎跟了過去,齊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離了約有七八十米距離,看不到李飛,但可以看到母老虎。
李飛哪裏是在方便?早已迫不及待地盤腿坐好,手掐訣法,內視自己的狀況。
靈竅內已空了一大半,只有一個能量氣旋,那是屬於花榮的。另外還有些雜亂的氣,也難以控制它們向缺盆、命門和太溪,三處道也完全應不到能量了。
難道辛苦來的三種能量已經消失了九成?李飛懊惱之極,更糟糕的是現在不知該怎麼修復它們,也許要全部從頭練起。
記得第一次召喚時遷時,由於使用過度,導致了靈竅破裂,但這一次不同,靈竅並沒有受損,而是失去了能量和已貫通的位。反正都是受傷,而靈炁本身有修復功能,也許進入練功狀態就會自動恢復,他按着平時練功的方法開始觀想。
但是現在無法連多種靈炁一起收,除了完好的天英星能量外,也不能使用“光**”只能被動地接受一種星光。他試着接收了一會兒天傷星的能量,靈竅內能量雖然微有增加,卻沒有修復的跡象,也不要説再打通道了。照這樣下去,他至少得花近一個月時間才能全部恢復,與從頭開始練沒什麼兩樣,可是現在身處危急關頭,哪裏能拖這麼久時間?
想了一會沒有突破的辦法,卻突然應到了靈竅內的另一股能量,那是從晦明老和尚那兒來般若神力,平時它被大量靈炁擠在角落不明顯,李飛幾乎把它忽視了,而現在靈炁大幅減弱,它就顯得更活潑、更明顯了。
這股能量有什麼用?看樣子它與各種星光靈炁並不排斥,現在散亂的靈炁無法到達各自所屬的道,能不能控制着它去探探路?
李飛試着去控它,初時有些力不從心,試了一會兒後,便開始隨着他的意念移動了。李飛暗喜,控制着他往缺盆移去,走的是往天孤星行功的經脈路線。
般若神力一路下行,所經之處覺如温泉浸泡,風化雨,滋潤而温養,閉的通道竟因此打通了!他卻哪裏知道,佛門的能量柔和慈善,本就具有撫平創傷的效用,更何況是有道高僧上百年修的般若神力!
靈竅與缺盆一聯通,靈竅內的天孤星能量便自動注下進入缺盆內,各處經脈中散逸的靈炁也如百川歸海,都回到自己原有的位置。原來天孤星的大部分能量並不是消失了,而是散逃到各處,現在一收集,已恢復了六、七成。
李飛大喜,依法再用般若神力去滋潤引導另兩個道,三個道都回到貫通狀態,只是缺了二三成的能量。但這已不是大問題了,只要能夠四星同,幾天就可以補回來。
“原來老和尚的功力還有這個妙用,卻不知還有什麼其他作用,以後有機會得多一點過來,嘿嘿嘿!”李飛正得意中,母老虎突然低吼一聲,嚇了他一跳,他急忙收功,站起來一看,原來是哈伯和克拉克、齊娜走過來了。
李飛急忙了出去,滿臉堆笑:“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方便一下,居然勞駕**師親自驗收,實在太榮幸了!”哈伯“咦”了一聲,緊盯着他觀察,上下看完了不夠還繞着圈子看,李飛不由心裏發,難道被他瞧出什麼來了?
轉到李飛面前,哈伯臉極為嚴肅,將法杖一頓入雪中,十指快速掐動,唸了幾句咒語,指尖發出白光,形成一隻淡淡的巨大眼睛,眼珠向李飛轉來轉去。
李飛更是緊張,極力平息靈炁的波動,笑道:“**師你這是透視眼嗎?我又不是美女,沒什麼好看的,您老不會是心理不正常吧?”
“你的能量增強了很多!到現在還想騙我嗎?”哈伯身上開始散發出可怕的魔法力,如暴風雨將臨。
“這,這,沒有的事…”
“你的能量密度非常高,非常純淨,是四條通道在身體裏動。”李飛更驚,強辯道:“那麼你説我內氣是佛教的還是道教的,或者以武貫氣?練內功不算是修行者吧?”白光眼睛消失了,哈伯白眉皺了起來,良久才説:“你身上有佛門般若神力的氣息,但只有一點點,不是佛門,也不是道門,也不是武者的內練氣息…”李飛立即膽氣大增,跳腳大吼:“好啊,原來什麼都不是,你本就不能證明我是修行者,就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論罪是不是?你還是快回家去,多泡泡圖書館查清楚吧,拜拜…”轉身就走,氣得三人直瞪眼,卻拿他無可奈何。
為防鎖雲城生變,李飛和薛家兄妹等人先率數百虎衞,一路快馬加鞭趕回去,哈伯、齊娜和克拉克自然是緊跟着李飛。哈伯和齊娜常用黑遼國的語言鬥嘴,嘰嘰呱呱説個不停,克拉克的嘴巴卻難得張開一次。
李飛怕被哈伯偵測到靈炁,也不敢偷偷練功,更不敢拿出書來,心裏鬱結之極,不過總有機會擺他們的,遲早要叫他們好看!
一天一夜後,他們在鎖雲城外出現,城門緊閉,城樓上有大量守軍,但都是陌生的面孔,冷冷地看他們,無數強弓硬弩、灰瓶擂木、投石車、巨弩車對準了下面。
虎衞大呼:“王爺已經回來,速速開門接!”一個偏將卻答道:“薛元龍兵敗投敵,已經召告天下,本將不得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城。”薛元龍大怒:“本國公在此,誰敢説我投敵,劉世希在哪兒,速叫他來見我!”那副將不敢做主,急忙下去報告,不過幾分鐘時間劉世希便出現在城頭,薛元龍大喝:“劉將軍,為何還不開門,難道你也不認得我了麼?”劉世希臉極為難看,沉聲道:“鎖雲城已不歸王爺管轄,末將只聽國舅的號令,恕難從命。”薛家兄妹都呆住了,他們最信任的人居然背叛了他們,薛元龍指向城頭的手指已經在顫抖:“你,你,連你也背叛我!”
“末將吃的是皇糧,受的是皇恩,只知報效朝廷,你叛國投敵,坑害鎖雲城數萬人馬,現又前來賺城,我豈能上你的當。”薛元龍已氣得説不出話來,薛可兒怒罵:“胡説八道!劉世希,你這吃裏扒外的反骨賊,明明是你攀結權貴,賣友求榮,居然還反咬一口!”
“嘿嘿,我對你一片心意,你卻置若罔聞,寵信外人,縱容家奴一再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飛也大聲説:“劉世希你不要狡辯了,你早就已經與楊國忠勾結,只是還沒有最後下定決心,那天馬元和劉贊逃出來報信,你看出他們説的是假話,目的是誘你帶三萬城防軍去送死。你知道大勢已去,這才下定決心叛變,也正是因為你叛變,所以楊國忠才改變主意,不許任何人跟着薛家出戰…你敢説不是這樣的麼?”劉世希俊臉扭曲,一拳擂在城頭箭垛上:“是又如何,我堂堂大元帥,豈能為了一個賤女人丟了前程。”李飛冷笑:“原來是你出賣了薛家,升官了,成了鎖雲城之主了。”薛可兒臉蒼白,嘴微顫,也是説不出話來,她視如兄弟般的人,居然是這樣一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