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禪功破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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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腿事先毫無徵兆,又快又狠,王五吃了一驚,急忙向後仰頭,同時用左手臂去格擋,不料李飛身體橫空,居然三百六十度擰轉,另一腳更快更猛地橫踢過來,正中他太陽…這就是武松的絕技玉環步、鴛鴦腿。
王五搖搖晃晃向後倒去,李飛雙刀齊出,把他的兩條手臂砍了下來。
“好!”眾將齊聲歡呼,楊國忠等人的臉則完全變了,要説第一次李飛是耍使詐,這一次卻是憑真實本領取勝,而且看樣子他的潛力還不僅如此,剛才的不支又是詐敗。
趁楊國忠的人去給王五治傷,李飛大模大樣走到他們席前,毫不客氣地把戒指收走了。
幽玄宗的道士大怒,起身便要出席,卻被楊國忠制止了,他的臉變得比什麼都快,一眨眼已是滿臉笑容:“王爺手下果然多奇人,佩服佩服。我們也不動刀動槍了,眼看就要開戰了,不如看看諸將力氣如何。金渡大師,你站到當中去,誰若能推得動他,我回朝之後便奏請皇上,給他官升一級。”薛元龍還沒説同意,那個胖大和尚已經走到中間,雙掌合什,閉目不動。
看他樣子最多也不過兩百斤,眾將已躍躍試,見薛元龍沒有反對,立即有一大將出席,以掌抵在金渡和尚的前,大喝一聲運力推去。不料這一推就像是推在須彌山上,一分一毫也沒動,那員武將不服,拼盡全力,憋得滿臉通紅,依然是蚍蜉撼樹一般。
其他武將都不信這個,一個個出來,但結果都一樣,沒有誰能推得動他。
坐在薛可兒身後的兩個大漢忍不住了,也上前去,便是千斤之重他們也能舉起,不信推不動一個和尚。結果兩人使出了吃的力氣,還是沒推動半分。
鎖雲城眾將都覺得臉上無光,滿臉羞愧,楊國忠哈哈大笑,斜眼看着李飛,接着在薛可兒臉上掃來掃去。
薛可兒知道李飛有大力氣,巨虎都能硬生生折服,不可能連一個和尚都推不動,於是望向他,希望他能再次出手。
李飛微微搖了搖頭,他雖然看不出金渡和尚使了什麼法術,但必定是法術無疑,就算是再大的力氣都不可能推動的。
楊國忠笑道:“李壯士,我這兒還有一塊價值連城的玉帶,乃是皇上所賜,不知你有沒有勇氣來拿。難道自從老王爺仙逝後,鎖雲城就沒有身具勇力的人了?”薛元龍大怒,站了起來就要出席,李飛知道光憑他也是推不動的,三軍主帥,怎能做這種丟臉的事?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站起來:“王爺莫急,我來試試。不過剛才酒喝多了,得先去小解一下。”許多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楊國忠的一個侍衞冷笑道:“不會是嚇得跑了吧?”李飛也不理他,朝側面小門就走,不一會就回來了。眾人只覺他一出一進,氣勢就大不相同了,但又説不出來哪裏不同,因為五官並沒有什麼變化,只覺得他像是突然變強壯了,威猛霸氣撲人而來。
李飛龍行虎步,走到金渡和尚面前,上上下下盯着他看,看完了又繞着他走,還是上下看個不停,直瞧得金渡心裏發。
“破!”李飛突然大喝一聲,有如驚雷暴響,似巨鍾炸破,直震得所有人酒都潑了起來,屋頂塵土“嘩嘩”落下。
這一聲大吼稱為“破魔獅子吼”或稱“醍醐灌頂”乃是佛門神功之一,以無上智慧之力直震對方識海深處,一聲大喝能令途之人幡然醒悟,能令魔外道懾服。魯智深雖然禪功修為不高,卻是有基之人,加上天生神力和大嗓門,已得這項神功七八成威力,這聲吼非同一般。
李飛是近距離對着金渡和尚的耳朵發出獅子吼,金渡冷不防之下只覺天旋地轉,眼前金星直冒“金剛不動”法術應聲破了。
李飛喝完之後,立即抓住金渡和尚,高舉頭頂,奮力向着門口擲去。只見金渡如炮彈出膛,出三十多米,出了大廳餘勢不衰,撞向一巨大石柱,可憐光腦袋撞得像個炸開了的西瓜,連塊大些的都找不到了。
眾人被他這一喝一擲,嚇得半天發不出聲來,這哪裏是人,簡直就是神人!薛可兒門客中一直垂目的和尚,這時也抬起眼來,眼中亮如閃電,隨即消隱。
楊國忠侍衞大怒,都拔出武器來,但卻被他制止了,鼓掌笑道:“好功夫!好神力!真是大開眼界了。”説着走出席來,真的把間的玉帶解下,到李飛手中。
換了別人絕對不敢接受這條與官位不相匹配的玉帶,可是李飛是什麼人啊?他不知道也不放在心上,毫不客氣地就收下了,連謝字都沒説。
楊國忠失去了三名高手,卻全不在意,笑道:“王爺手上有這等兵猛將,還有什麼好遲疑,理當儘早出兵,擊退黑遼國,上報皇恩,下安百姓。”李飛突然明白了,楊國忠今天裝模作樣,就是要薛元龍出兵,另外也是要摸清薛家實力,自己雖然贏了三場,掙回面子,卻落了他的話柄,並且了實力。
薛元龍道:“此事已經與國舅分析過了,扼守關隘,敵軍遠來勞苦,糧草不繼,必然難以越過邊界,此以逸待勞也;若勞師遠征,等於是優劣之勢倒轉,實是不智之舉。”
“薛家軍有踏雪良駒,擅長雪戰,黑遼國這數十年來養蓄鋭,人強馬壯,若不趁着大雪天他們行動不便,半渡而擊之,等到兵臨城下,誰能保證守住?若是鎖雲城一破,還有何處可以阻敵?敵軍勢如破竹,直指帝都…嗯,嗯,王爺也是知道厲害的,況且這是皇上的旨意,不能不遵啊。”薛元龍臉數變,最後説:“今只飲酒,不談軍事,明本帥再與眾將商議。”楊國忠笑了笑,坐回席間,地看着薛可兒:“不談軍事,那我們便談談喜事吧,本爵對郡主仰慕已久,今一見更勝聞名十倍,不知王爺可否將令妹下嫁給我。楊、薛兩家結親,朝廷內外再無人敢小覷我等,本爵當向皇上請求增兵,黑遼國還有何懼…”薛可兒怒不可遏,奮然起立:“住口!我薛家是何等樣的人,怎麼可能嫁給你楊家,你想也休想!”楊國忠依舊笑嘻嘻地對着薛元龍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家從父,父亡從兄,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吾父新亡未滿百,怎可再議親事!”
“又不是即完婚,且先口頭議定,等百之後再完婚也不遲。”薛元龍再也忍不住了,拍案道:“三後便出兵,且等我得勝回來後再議,今宴會到此為止,送客。”
“那麼本爵便在鎖雲城靜候王爺歸來,也好一併回去向皇上報喜了。”楊國忠起身略一施禮,帶着隨從走了。等他出了門口,眾將都破口大罵,薛元龍心情惡劣,揮了揮手,令眾將都退了出去。
薛元龍帶了薛可兒、李飛和幾個虎衞侍女走到後進的一個小廳裏,薛可兒急問:“大哥,你怎能答應他,他如此不擇手段迫我們出兵,一定有什麼詭計,不能上了他的當?”薛元龍狠狠一拳砸在案上:“可是不出兵又如何,他可以回去告我們擁兵自重,不遵聖旨。我早已聽説皇上對各國公、藩王手握重兵心有疑忌,有削藩之意,這是先拿我們開刀了。”李飛忍不住問:“他也是個大官,怎麼説話做事像個潑皮無賴,肆無忌憚?”
“他本來就是個潑皮無賴,只是妹妹長得美,被選入宮中成了貴妃,全家雞犬升天,如今朝中都是他父子的黨羽,皇上身邊也全是他的人,隻手遮天,早已蠻橫慣了。”
“他着王爺出戰,就不怕戰敗了鎖雲城守不住麼?”薛元龍嘆了一口氣:“他肯定是早有準備了,我如果兵敗,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換人。如果我沒猜錯,朝中早已有接替我的人選,我屬地中的許多城池已被他暗中控制了,便是方才在座將領中也有人給他收買了。”李飛默然無語,他也沒什麼好説的了,薛家現在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出兵打了勝仗才有可能扭轉危局。
薛元龍拍了拍李飛的肩:“李壯士真是好樣的,今多虧你了,我出征後,妹子和府中的事就多勞你費心了。”
“這…”李飛覺得有些意外“只怕不妥吧,我昨天才剛來的,況且我也挑不起這個重擔。”
“哈哈哈,能不能勝任此事,又怎能以所到時論長短?我妹子雖然年幼,眼光卻是高明的,自然錯不了。我不在,楊國忠包藏禍心,也只能靠你多加關照了。”薛可兒臉上一紅,想要説什麼,言又止。薛元龍説:“你放心,黑遼國的人雖然強悍,我們薛家軍也不是孬種,雖然不能説必勝,卻也不會輸給他們了。我會讓叔爺和幾個可靠的人留下守城,諒楊國忠也不敢亂動,只要小心防範他派高手來府中使壞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