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玄甲鐵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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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將領巋然不動,任那長槍刺在身上,只見火花四濺,鋼的槍頭竟然沒能刺進去,薛洪藝反而被震虎口迸裂,身向後倒,馬匹也人立而起。
玄甲將領這才出刀,黑光一閃,馬頭先飛了出去,接着是薛洪藝的頭飛了出去,無頭的馬身和屍身鮮血狂噴,依舊在蹦跳着掙扎。
城內眾兵將不由倒了一口冷氣,老將薛洪藝的武藝他們是知道的,居然刺不透敵人的護甲,而那一刀之快、之狠,更是令人心驚跳。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將忍不住了,也沒有請令便躍下城牆,飛身上馬衝出城門去,揮舞着一把長柄鐵錘向敵將衝去。
玄甲將領冷哼一聲,拍馬了過來,兩人錯而過,小將的鐵錘砸在空處,身體卻從部斷了。
快,快得他本反應不過來,他連敵人的刀是怎樣斬過的都沒看到。
無相城內譁然,這下誰都知道敵將有多厲害了,儘管他為了掩飾身份用的是大砍刀,也沒有使出本派功夫,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人是修真界的高手!
華嚴寺的和尚們面面相覷,楊國忠一出手就毫不掩飾,這不是擺明了在挑釁麼?
薛無雙臉鐵青,落光落在扮成小兵的法慧身上。法慧無奈,暗打了個手勢,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醜將校站了出來,是法慧的師弟法藏扮成的,拱手道:“末…末將請戰!”薛無雙見是法慧安排的人,點了點頭:“將軍多加小心。”法藏因為人長得醜,平時沉默寡言,極少外出辦事,都在寺內勤學苦練,基紮實,所以最適合在這種情況下出戰。他拿了一柄陌刀直接從城頭跳下去,一路飛奔快逾烈馬,眨眼便衝到玄甲將領前方,也不多話,飛躍空中便一刀向敵人當頭劈去。
玄甲將領手中大刀舞起一片黑光了上去“噹噹”之聲暴響,兩人在剎那間互攻了七八下。法藏翻過空中在對方馬後落了下來,前護甲已經碎裂,鮮血淋漓,但他全然不顧,身還未落地便又一刀向馬腿斬去。
玄甲將領回手一刀擋住,躍離馬背又鬥起來,只見兩人跳躍如飛,身上空中快速互攻了七八招。法藏的刀柄突然被斬斷,口也被一刀斜斬而過,深入肺腑。
法藏跌落地面,勉強爬了起來,晃了晃又倒了下去,血染塵埃,死不瞑目。
大公帝國這邊齊聲叫好,無相城一方卻相顧失,特別是大乘禪宗的和尚們,他們都深知這個低調內斂的弟子,其修為並不在法慧之下,在二代弟子中也算是傑出了,卻才勉強接了十幾招而己。
敵人不僅護甲堅固,並且兵器也更勝一籌,佔了些優勢。在這種不顯本門功夫、不使用法寶的情況下,勝負之數全看本身修為,那麼這個玄甲將領至少是個接近真人級數的高手。
玄甲將領揚刀指向無相城:“還有人敢來送死麼?”晦陽走前幾步,高聲道:“且慢,請將軍摘下頭盔,以示真容,軍隊之中豈有你這樣的高手?”玄甲將領冷笑道:“老和尚糊塗了,戰場之上哪裏能隨便卸甲?我這只是三腳貓的功夫,斬的也只是幾個將校、偏將,不算什麼高手。”楊國忠説:“玄甲鐵貅乃是朕數十年來花巨金打造的終極秘密殺手、王牌之師,隨便一個兵卒便可單挑武將,隨便一個武將便可單挑修行者。晦陽大師,莫非你看出他的武藝是屬於一教三宗麼?”晦陽無言而退,黑甲武將雖然修為高得驚人,但確實沒有顯出本派的武藝,再爭下去,對方把法藏的頭盔拿下來出光頭,下了不台的便是大乘禪宗了。
這下怒了城裏假扮副將的晦光禪師,也不請令便飛躍下城,向着玄甲將領衝去。
晦光是晦陽的最小師弟,由於年紀小一些,與下一輩弟子相處得不錯,也被法慧給拉來助戰了,在所有假扮的人中,就數他修為最高了。
晦光使的是一大鐵,雖然沒有辟、鎮惡的那麼,卻也算是少見了,但在他手中卻輕若鴻,使的是輕靈招數,二話不説便如狂風暴雨般猛砸。
晦字輩的高僧修為非同小可,如此重的鐵既不怕敵人的兵器,又能砸扁敵人的鎧甲,已經沒有劣勢了,但一般人使這樣的重武器卻沒辦法使得這麼輕快,所以也只有他才有足夠實力與玄甲將領一戰。
玄甲將領棄了馬匹,兩人飛來跳去打成一團,勁氣直震得附近百米之內草飛泥散,黃沙飛揚,普通人已經很難看清兩人的招數了,只見一團黑光滾來滾去,盡是震耳襲的金鐵擊聲。
猛聽晦光大吼一聲,一向玄甲將領砸去,玄甲將領忙以大刀去擋,不料鐵以晦光握在中部的右手為軸,後端旋轉了半個圈,對準玄甲將領的心臟處撞去。
這一下借力打力用得巧妙之極,不僅有晦光的力量,還有玄甲將領那一刀的大半力量,鐵如撞城巨錘般撞到,憑他黑甲再硬,也絕對擋不住這一擊。
不料就在鐵即將觸體的瞬間,黑甲武將的口突然綻放出一道白光,硬生生擋住了鐵。
晦光求勝心切,飛起一腿又踢了過來,卻不料那道白光倏地收成一道細線,從他的腿底刺了進去。
“啊…”晦光慘叫一聲,往後拋飛出去,摔在數十米遠的地上,等到跳起來想要撤回時,玄甲將領已如飛而至,一刀把他的頭砍了。
晦陽、晦明等人齊叫住手,但卻遲了一步。晦陽大怒:“你,你使的是什麼法寶,還敢説不是修行者?”楊國忠冷笑道:“朕富有四海,屬下大將有幾件附身寶物有什麼奇怪的?華嚴寺的大師這麼動做什麼,莫非死的這個是貴寺的和尚?”晦陽臉皮漲得通紅,大乘禪宗眾僧氣憤填膺,都往前面湧來,而道門各派也蠢蠢動,大混戰眼看就要暴發。
可是這時木羅漢還是沒來,而一開戰,無相城和大乘禪宗這些人立即就會被“人海”淹沒。
連輸四場,連死四將,再加上突如其來的玄甲鐵貅,難以計數的道門高手,無相城內的人已經完全失去了鬥志。
李飛暗歎了一口氣,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他出面不出面都是大亂了,都不可能善了了,那還不如干脆豁出去了。
他後退一些,不讓楊國忠的人看到,額頭處一道淡淡白光出落在花榮身上,靈體已經注入花榮體內。這種注入方式與以前的合體覺一樣,主控是李飛,但花榮的特長、經驗、格特點也同時具備,唯一不同的便是現在使用的是花榮的身體。
靈體注入花榮的身體後,李飛本體便毫無功力,除了身體經過靈炁強化後較為強悍,其他方面都與普通人差不多。
花榮裏面已經穿了一件寶甲,外面也披掛整齊,銀盔銀甲,身背強弓,手持長槍,走到薛無雙面前,抱槍施禮:“請城主准許末將出戰!”薛無雙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見是李飛半個小時前才找來的“護衞”知道是他的指示,忙説:“好,好,將軍多加小心。”花榮飛身躍上一匹白馬,兩腿一夾,白馬衝前幾步,直接便從城頭往下躍去。
那匹只是普通馬,本不敢向前跳,但卻身不由己地飛了出去。無相城內發出一片驚呼聲,城牆高六丈以上,這樣躍下去馬匹還不摔成醬?便是修真者也有些駭然,自己跳下城去與騎着馬跳下城去完全是兩回事,要想馬腿折斷可是難事。
但令人不敢置信的事發生了,白馬落地,轟的一聲濺起大片黃沙,飛揚的沙塵中人和馬安然無恙地衝了出來,人如玉樹臨風,馬如出海蛟龍,端的是威風無兩。
驚呼聲未落,又暴發出震天價地喝采聲,彩的出場方式令無相城內幾近絕望的人們又振作起了一點神,連各大派的騷動也暫時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