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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聲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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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老虎先應到屋裏的變化,急忙轉過身來,一撅大股,果然把整個小屋給掀翻了。但所有的泥瓦木石沒有向內傾倒,像是有一隻大手託着一般,全部向外慢慢倒下,中間出兩個高大的人來,身上一點塵土都沒有。

整個院子裏的和尚驚呆了,僵坐在那兒近六百年的木羅漢居然真的活了!除了眼睛睜開,他還像之前一模一樣,並沒有高手的氣息…修到他這個程度,一切已隨心所,不會有任何氣息外了。

眾和尚先是震驚、狂喜,然後是全部拜倒在地,參差不齊地叫道:“拜見老祖宗。”木羅漢已經是大智慧之人,從剛才的爭吵已經明白了事情的**成,掃視了所有人一眼之後,最後停在晦陽身上,以渾厚温和的聲音説:“你是一寺之主,怎能反過來拜我,快起來吧,諸位弟子都起來吧。”和尚們都起來,以驚喜、崇敬的眼光看着木羅漢。木羅漢説:“既然你們還認我是老祖宗,我有幾句話想説説,不知你們聽不聽?”

“弟子聆聽教誨!”眾人齊聲應道。

“好。”木羅漢淡淡笑道:“東南方有不少道門高手聚集,殺氣甚烈,確實有滅本派之意,所以晦明的憂心並不是多餘的。晦明,你能識大體,善於機變,深悟佛法,但護寺之心過甚,行事過於剛烈,有失出家人本分,事後面壁思過三個月,好自為之。”晦明躬身道:“是!”

“主持晦陽,你雖顧全大局,卻為顧寺而忽視佛門仁慈普度之心,當斷不斷,俗心太重;且寺僧犯戒,你有管束失當之罪,事後也去面壁思過吧。”晦陽也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木羅漢轉過身來,對着李飛行了一禮:“老納先謝過小施主援手之德。”李飛忙回禮:“不敢不敢,前輩言重了。”木羅漢説:“小施主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和膽略,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前途不可限量。但小施主心中有一股怨氣,久後恐怕不利於修行,也望小施主好自為之。”李飛笑道:“每個人際遇不同,如果你也遇到過我經歷的事,可能比我的怨氣還重。一向是別人得我走投無路,很少是我得別人沒有生路,我只是為了能活下去而己,況且我又不是和尚,就算殺氣重些又如何?人若敢犯我,我必不輕饒!”木羅漢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抬頭説道:“老納已無爭強鬥勝之心,但道門要如此咄咄人,卻也不能不出面了,若是有人敢犯無相城和華嚴寺,老納唯有身護法,還請佛祖恕罪。”眾人大喜,一顆心落回了肚子,有這個老祖宗出面,肯定不會被人欺負了。

李飛卻微有些失望,看樣子木羅漢也只是防守而不是出擊,無相城和華嚴寺是沒事了,可是找楊國忠報仇還得靠自己。

木羅漢身上一道白光沖天起,直上無窮高的蒼穹,這道白光離身時只有手指細,越往上越大,從遠處望去有如撐天巨柱一般,光芒四,連快近中午的太陽都變得暗淡無光了。

接着他嘴微動,輕聲説道:“道門諸位道友,紅花綠葉白蓮藕,三教原本是一家,相煎何太急?這些年來佛門衰微,忍氣聲,步步退讓,你們真的要趕盡殺絕麼?”這聲音在眾人聽來雖然輕,但在百里外的大公帝國營地卻像是雷霆震空,震得修為低的人險些暈倒,遍地的黃沙像是遇到風暴般亂跳。

那通天徹地的光柱,像是隨時會壓下來把所有渺小的人羣壓碎;那驚雷般的聲音,也像是能把人的心臟震成碎片。儘管木羅漢的聲音沒有一點殺機,金剛杵化成的白光柱也沒有什麼霸氣,但在這極度強大的力量之前,除了極少數幾高手,大部分人都到了恐懼和絕望。

幾個壓抑不住的驚訝聲音也傳遞百里,在華嚴寺上空響起:“阿耨多羅金剛杵?”

“四維無相無餘依涅槃功?”

“大乘禪宗怎麼會還有這樣的人?

一個清越綿長的聲音響起:“貧道太上教外山元君道人,敢問道友是何人?”木羅漢沒有回答,徐徐收了白光,走到兩棵樹之下盤腿坐了下來,閉上了雙眼,那兒正是他之前坐的地方。他不必再説話,這一手就是最好的震懾和示威:你們要是覺得有勝算就來,沒有就趁早回去。

難道這次的危機就這樣化解了?李飛有些喜憂參半,喜的是終於救了無相城,自己神功突破得到莫大好處,挫敗了楊國忠的計劃,也算是狠狠給他一巴掌了;憂的是楊國忠未必會這樣罷休,他的身邊高手那麼多,要找他報仇着實不容易。

和尚們不敢打擾了木羅漢,都開始退出,晦陽則安排工匠和尚再把小屋建起來,為木羅漢遮風擋雨。

這時元君道人的聲音又響起:“華嚴寺諸位道友聽着,貧道代大公帝國皇帝傳一言:朕對大乘禪宗一向仰慕,不敢有侵擾之意,然無相城眾賊叛國背君,聚眾造反,禍亂天下,為國泰民安計,不得不發兵剿除。此為朝廷之事,各教各派俱不手,諸位大師為大德高僧,清修佛法,當知守紀愛國,切勿包庇賊黨,否則天兵一到,玉石俱焚!”木羅漢睜開了眼睛,但又徐徐閉上了,他雖然沒説話,但李飛已經知道了,他是不會出手的。

李飛望向晦陽,晦陽嘆息了一聲:“李施主,他們硬指無相城為亂黨,朝廷剿匪天經地義,既然其他門派都不手了,本寺也不便出面。望你再次鐵肩擔道義,救這一城之生靈。”李飛暗惱:“大師難道看不出來,這是楊國忠的詭計,他説各派不手,卻可以暗中把各派的高手喬裝成護衞和將領,只是換湯不換藥而己。無相城與華嚴寺血脈相連,亡齒寒,大師不能不管啊,請大師也派些弟子喬裝成無相城的將領!”

“這,這…出家人不誑語、不欺詐,這不太妥當吧?”李飛冷笑道:“現在是他們怕了我們,不是我們怕了他們,就是公開了説,這些弟子本是薛家子弟,現在薛家有難,回去幫薛家也在情理之中,誰敢囉嗦?”晦陽望了木羅漢一眼,見木如漢毫不表示,那麼可能是默許了李飛的提議,於是説:“李施主説也的在理,但本寺還是不能落人口舌,且先把正式弟子全部撤出來,再暗中安排一些弟子到軍中去。法慧,無相城的事是你在主理,人選方面就由你來安排吧。”

“是!”法慧急忙領命,轉頭地看了李飛一眼。不用多説,法慧肯定也是薛家子弟,所以特別關照無相城。

晦陽又説:“到時貧僧會帶了本寺長老去觀戰,若是太上教、明宵宗和幽玄宗的成名人物自甘墮落,喬裝成俗人殺戮普通百姓,那便是他們背信棄義,本寺必不會坐視不管。”李飛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這個古板的主持也開竅了,他把安排人選的事給法慧,並沒有限定什麼人可以出戰,言下之意只要不被敵人當眾認出來就行。以法慧的機巧和熱心,自然可以把這件事安排好。

一教二宗的長老級人物,肯定是不敢,也不屑於化裝成楊國忠部屬的,其他人便是化裝了來,還有李飛在頂着。任楊國忠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他的神功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了靈體四級,一般般的修真者不來還好,來了也管叫他來一個死一個,來一雙死一雙,死了都沒地方申冤!

晦明陪着李飛聊了一會兒,送他出寺,到了山門處,辟、鎮惡兩人苦着臉站在那兒,不由問道:“你們兩在這兒做什麼?”兩人像是被待了的童養媳一般,差點要哭出來了:“掌門師祖把我們驅逐出寺了,以後不許進寺,也不許對外人説我們是華嚴寺的和尚。”晦明搖了搖頭:“想不到師兄竟然遷怒於你們,是師叔祖害了你們…”李飛走過去一手搭住了一人的肩頭:“不用傷心了,華嚴寺也沒什麼了不起,當和尚也沒什麼好玩的,像你們這樣的人才還怕沒人要嗎?我現在就成立…成立祖宗教,你們就是祖宗教的首批大弟子,職務為酒大護法,大塊吃,大碗喝酒,比當和尚強千萬倍了!”晦明的眼珠子都快丟出來了:“祖宗教?”

“為什麼不行?這名字又響亮又有深意,以後天下就不止‘一教’了,而是兩教,你們説,是祖宗大還是太上大?”辟和鎮惡同聲道:“祖宗大!”

“就是,太上教再牛,見了我們都得稱上一聲祖宗,我是祖宗掌門,你們是祖宗護法,哈哈哈…”晦明是澈底無語了,辟了一下口水説:“掌門人,真的可以喝酒?”鎮惡問:“真的可以吃?”李飛笑道:“這有什麼不行的?走,現在就去吃喝個夠,以後有酒有都不能少了你們一份,所以叫做酒大護法!”兩人大笑,母老虎也“嗚嗚”怪笑。李飛躍上虎背,兩腿一夾躥了出去,酒大護法趕緊邁開大步追了上去。

晦明站在門口**,遠遠聽李飛説道:“本教不念經,不做功課,只要會唱一首歌就行,你們聽好了:大河向東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生死之一碗酒哇,説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水裏火裏不回頭哇,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辟和鎮惡也跟着吼起來,雖然有些走調,卻深得其中慷慨昂之味,接着一個似虎又似人的聲音加入了合唱,歌聲在草原上飄蕩,久久不散…

晦明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轉身走進華嚴寺去。

李飛帶着辟和鎮惡來到無相城時,一些原本駐紮在城裏的和尚已經在往外撤,他們大多數本是薛家子弟,曾發誓要與無相城共存亡,可是主持一道命令下來,他們卻不得不拋下親人離開。

所有人都知道即將面臨的事,所有人也都知道沒有了華嚴寺的庇護,他們不可能逃過這一劫,整個城中瀰漫着末般的悽慘味道。

如果要説他們還有希望,那麼這個希望就是李飛!

薛無雙和眾將正在城頭焦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遠遠望見李飛回來,急忙到門口接。

“叔父,華嚴寺的大師們為什麼撤走了?這…這可如何是好。”李飛見許多將官和衞兵在身邊,擔心有敵人的細,於是説:“你慌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薛家軍英勇善戰,還有兩千特種部隊,還有堅城可守,還怕打不過他們?”

“不,敵人普通兵馬就是來了再多我們也不怕,無雙是擔心道門各派的高手會扮成敵方將領,那麼我們可能沒有人能頂得住,一旦我方將領被擊殺,就會士氣崩潰,無法有效作戰啊!”眾將都亂點頭:“是啊,是啊!”李飛説:“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華嚴寺的大師們到時會來作為公證人,如果敵人有修真者喬裝,他們會出面干涉的。”

“那麼依叔父之見,眼下我們該採取何種戰略?”

“你是主將,這是你的事。不過你既然問了,我也就隨便説説,比如敵人遠來,糧草肯定緊張,可以仗着護城法陣堅守,把城外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搶收了,叫他們找不到吃的,再找機會燒了他們的糧草,就他們全餓死在沙漠裏;或者製造一些大型城防器械,給他們點驚喜…”李飛邊走邊説,信口胡扯了幾個主意,雖然未必有效,卻是標新立異,不按常規出牌。眾將官聽了不由大為敬佩,兵者,詭道也!越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行事手段,越能起到好效果,當年薛元龍把帥印給他可也不是亂蓋。可惜的是他沒能走這一條路,卻走上了更加坎坷的修行之路。

眾人擁着大英雄、大救星進入薛府,大廳內早已經擺開了宴席,分賓主坐定,眾將便開始輪番敬酒。説起早晨李飛獨拒數百個修行者,兩箭敗走太上教的高手,眾人依舊是抑制不住的動不已,以往的傳説歸傳説,今天親眼看到了,效果自然大不一樣。

、鎮惡也沾了光,陪坐兩旁,大碗酒大塊往嘴裏,如風捲殘雲一般,不一會就把半個桌子的菜餚給清空了,酒也喝了四五壇,把兩人喜得差點忘了自己姓什麼。這酒大護法當成值啊,一上任就兑現了!

無相城有護城法陣,不怕敵人偷襲,楊國忠的軍隊最快也得半個月後才會到達,所以今天可以一醉方休。

這一頓海吃海喝直到夜幕降臨才結束,辟和鎮惡醉得不省人事,依舊一手抱着大酒罈,一手抓着烤羊腿,嘴裏喊着“好酒…”母老虎得到了李飛的許可,公開喝酒,也是醉成一攤泥。李飛另把十幾壇酒進了水滸仙境,眾好漢們也吃得搖搖晃晃了。

眾將想把李飛灌醉,結果李飛沒醉,他們反而大半走不動了。以李飛現在的體質和修為,便是穿腸毒酒喝進去,也只要心念一動就化為氣體排出,哪裏還能喝得醉?他不想醉,因為他還有事要做呢!

李飛回到房中靜坐不動,心神已經在水滸仙境內,來到靈力源泉前俯下身來:“喂,兄弟,現在跟我説仙境升級的事吧,怎麼個升法?”井水微微震盪,發出聲音:“第二層仙境有多種樣式,且每一種發展下去都不一樣,主人選定其中一種,其他的事我都會處理。”説話間水面中央已如境面般展開,一副副彩立體可透視畫面出現在上面,共是七幅圖樣,總體樣子還是個島,只是比現在大三倍,山水樹木和建築有些差別,但建築總共也才一棟而已。

李飛説:“我要看的不是第二級仙境,而是最後第九級的仙境。”

“主人現在還不能看第九級的,這個不允許。”

“什麼不允許,我不是這仙境的主人嗎?不看最後的成品,我怎麼知道哪個好哪個壞?”靈力源泉不急不徐回答道:“不允許就是沒有權限,就像你買回了一台電腦,但卻沒有某個軟件的應用權限,就是你的電腦你也不能用。”一聽這話李飛就火了,當年在讀書時,不就是被‘好爸爸’、‘綠壩’之類坑得夠嗆?家裏電腦變成了擺設,上網還得去網吧。他冷笑道:“如果我不能用,你知道下場是什麼嗎?”

“主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威脅我就是威脅你自己。”

“甚有此理!太沒有天理了,我自己居然不能用我自己的東西!”李飛咒罵了幾聲,見靈力源泉沒反應,於是又換了口氣“既然我們是一體的,是哥們,你就得開個後門程序,偷偷告訴我,這才算義氣。”

“主人,不是我不想,是我也做不到。其實七種仙境也不會差太多,通過後天的修造都是很強的,憑着你的直覺去挑就行了。”李飛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叫它再顯示一遍。其中第一個的樣式,看起來有點像是他在地圖中看到的梁山泊,如果選這個估計以後格局就是與《繡像水滸傳中》最後一頁畫的差不多。而後面六個各有千秋,現在只是第二級的水滸仙境,還只是個稚形,本無法猜測將來的變化。

他看來看去,最後選定了第三個。

選這一個並不是因為這一個風景特別美,而是這一幅圖中靈力源泉看起來特別大,井欄上的人物雕像顏也有些異樣。他早已懷疑這些雕像有某種深意,假如它真的有某種用處,仙境內的其他東西可以通過自己修造來補充,一百零八個雕像肯定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