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第747章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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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無能，當心軟，沒有下狠手，這才連累了帝君。”鬼麪人説道。

張天賜看着這對苦命君臣，忽然問鬼麪人，道:“謝前輩當不殺之恩，如果再來一次，我想知道，前輩還會對我手下留情，養虎為患嗎？”初遇鬼麪人的時候，張天賜修為不足，和鬼麪人相差很大。那個時候，鬼麪人有很多機會，可以除掉張天賜。別的不説，是在神農架的那一次，如果不是鬼麪人出手，替張天賜頂住了鬼王印，張天賜也是必死無疑。

所以，張天賜活到今天，的確和鬼麪人的手下留情有關。

所以，羅茜把張天賜轉移到雙槐樹村，隱姓埋名地培養，也有自己的苦衷，為的是隱瞞鬼麪人和五方鬼帝。如果張天賜放在龍虎山培養，勢必會讓鬼麪人和五方鬼帝有所準備。

風水輪轉，鬼麪人和北方鬼帝，大概死也沒想到，這個娃娃天師的進步一千里，短短一年，竟然練到了如此地步吧？

張天賜目前的修為，距離內外丹成只有一步之遙，便是羅茜修煉一生，大概也沒有達到這個地步。

今非昔，過河卒子賽大車啊！

鬼麪人定定地看着張天賜，説道:“這是一個假設的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不過，我有一事相求。”張天賜從石頭跳下來，説道:“前輩請説，只要我不為難，一定會答應你。”至於剛才的問題，鬼麪人不回答，張天賜也不想強求。那個問題對於鬼麪人，也的確無法回答。一邊是兒子，一邊是主子，他能怎麼説？

鬼麪人看看北方鬼帝，忽然一轉身，‮腿雙‬一彎，要衝着張天賜跪下。

張天賜急忙閃開，同時一抬手，一道龍虎真氣發出，托住了鬼麪人的身體，説道:“別這樣，你要是這樣，我不能答應你的任何要求了。”老子跪兒子，成何體統？關乎人之大倫，張天賜自然不敢怠慢。

鬼麪人定住身形，説道:“你自己説了，我當對你，有不殺之恩，對吧？”

“對，沒錯。”張天賜點頭。

“那好，我用這個不殺之恩，來求你一件事。”鬼麪人抬起手，指向北方鬼帝，説道:“求你放過帝君。”北方鬼帝鬼影一震，眼神無限。

“前輩的放過，是什麼意思？讓我放他走，還是優待俘虜，留他鬼命？”張天賜問道。

“要你這樣放過帝君，恐怕不可能。我的意思是，等你平定大局以後，再放了帝君，不要為難他。”鬼麪人説道。

張天賜笑了笑，點頭道:“我們目前還是敵對方，五方鬼帝和六天大魔王實力還在，我的確不會放走他的。等我拿下羅酆山以後，所有的威脅都消除了，鬼帝變成了孤家寡人，難以興風作的時候，我會考慮他的歸宿。”

“請給我一個準話，這個歸宿，到底是什麼？”鬼麪人問。

張天賜想了想，説道:“可以封印在龍虎山，也可以封為陰神，在龍虎山領一小塊封地，享受香火。這樣的安排，對我來説，已經是極限了。冥界那邊，我會力爭的。”鬼帝大喜過望，衝着張天賜深深一揖，説道:“多謝大真人！還希望大真人言而有信，不忘今之承諾。”然後，北方鬼帝又衝着鬼麪人鞠躬，連聲道謝。

鬼麪人不受禮，也躲開在一邊，説道:“帝君折煞我了…張道玄愧負了龍虎山列祖列宗，愧負了羅茜師父，不能再愧負帝君。否則，連三姓家奴都不如！”張天賜微微頷首，這對君臣之間，總算還有些義氣。

北方鬼帝更是動的一塌糊塗，泣不成聲。

鬼麪人看着張天賜，説道:“帝君之事，謝了。我沒有臉去見羅茜，你以後…代我説一聲吧，是我不爭氣，辜負了她。”張天賜點點頭，説道:“師父哪裏，我會幫你説話的。現在，請前輩告訴鬼帝，我也有條件的，那是需要他全力配合。還有我母親的事，更需要前輩的配合。”

“一定配合，一定配合！”北方鬼帝點頭不止。

鬼麪人沉默了一會兒，説道:“我幫不什麼，有問題，你請教帝君好。”張天賜點點頭，先收了鬼麪人老爹，然後衝着北方鬼帝説道:“現在，我們先辦第一件事，取回思羽的記憶。等我安頓好了冥界部隊，你給我帶路。”鬼帝卻搖頭，説道:“大真人別急，聽我説…”

“説吧。”張天賜耐着子。

北方鬼帝鞠了一躬，張天賜坦然受之。

鬼帝説道:“我既然歸降於大真人，我和大真人之間，也是君臣關係了。大真人是君父，我為臣子。所以，我要為大真人出謀劃策，希望大真人相信我。”張天賜有些意外，笑道:“這麼説，你要與太陰天君和其他的幾個鬼帝割裂？”

“這是一定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再説了，所謂的五方鬼帝，也是一個稱號，其關係，不是很親密。”北方鬼帝嘆了一口氣，説道:“我被大真人擒獲，他們也不管我，可見一斑。”

“這倒是。所謂樹倒猢猻散，五方鬼帝的聯盟，也是如此，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張天賜趁機挑撥，説道:“你真心歸降，我不會虧待你的，總要給你一個正果。有什麼意見，説説吧。”北方鬼帝點點頭，説道:“羅酆山的古怪，都在於鬼氣的多寡。鬼氣，羅酆山變大；鬼氣少，羅酆山變小。對於大真人來説，顯然，羅酆山小一點，才方便行動。所以我們的第一步，是要讓羅酆山變小。”

“這話有道理，但是思羽的事，怎麼辦？拖了很久，我失去耐心了，要首先解決這個問題。”張天賜説道。

“羅酆山縮小以後，可以解決了，我會帶着大真人，親自取回思羽的記憶的。”北方鬼帝説道。

“要多久，才能縮小羅酆山？”張天賜問。（三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