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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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怕那些女人看上你的權或錢,只怕她們看上你的命。”他一針見血地指出內心的擔憂。
“這我倒沒想過。”龍齊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到他如此漫不經心的樣子,冷子淵心裏火了。
“難不成你真的以為自己是九命怪貓嗎?齊老大,你到底有沒有一天記起過自己是‘黑門’門主,責任重大,凡事要小心,千萬不能兒戲…”他忍不住婆婆媽媽地叨唸起來。
冷子淵實在很討厭自己變成這種“娘”樣,但每次只要面對龍齊,他不要
嘆這輩子上了賊船,才會跟他當兄弟。
但龍齊就是喜歡看他為自己擔心的樣子,自從九年前,他差點在本被炸死在一艘船上,雖然後來幸運得救,但他這兄弟就開始對他的出入安危變得小心翼翼,絲毫都不敢鬆懈。
“我知道了,我的好兄弟,你這些話我已經可以倒背如了。”
“倒背如沒有用,緊要的關頭記牢在心上就行了。”冷子淵冷冷地説道,臉上的表情依舊顯示對他不太信任。
龍齊失笑,他早就習慣了這兄弟的毒舌,更瞭解一切都是基於對他的關心,忽然,他看見一個悉的身影早他們一步進入藤夫人的居室。
“那是雲叔嗎?”聞言,冷子淵投給那男人的身影一瞥,頷首道:“是雲叔,我聽説他最近在忙一件大事,有關你的大事。”
“咱們走吧!不需要請安了。”龍齊拉着冷子淵掉頭就走。
“你不打聲招呼就出發,藤夫人可能會很不高興喔!”冷子淵完全知道他離開的原因,故意説風涼話。
“到飛機上再打電話給她就好了。”無論如何,他現在就是不想跟他們兩個打照面,反正他們關心的是他什麼時候才肯點頭答應結婚。
不到最後關頭,休想他輕易開口答應結婚的事。
他到現在都還沒放棄呢!他的小人兒…他一定會找到她的!
台灣台北“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先進去吧!”深綠的樹蔭,深綠
的草皮,初夏的暖風吹起了新娘雪白的婚紗,她
掉了手腕上的白
手套,伸手貼在褐
的樹皮上,
受着樹皮上的
糙,轉頭淡聲地對身旁的新娘助理如此吩咐道。
助理一聽到新娘的話,立刻慌張了起來,“可是婚禮就快要舉行,瞳小姐,少爺吩咐我要…”
“要好好看着我嗎?我們就快要成為夫了,難道他還怕我跑了不成?”女子不悦地回眸,那是一張十分酷似杜亮彤的臉蛋,一樣的眼眉,只是神韻成
了些,而且,她的名字叫做李英瞳。
她從來都沒有看過像霍東堡那樣小心翼翼的男人,時時刻刻怕她毀婚不嫁給他,或許,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她對他不太興趣,對他若即若離的關係吧!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是…”
“我現在真的只是想要一個人靜靜,但如果你再説下去的話,我很難擔保自己不會因為嫌煩而逃跑。”
“是,我這就進去!瞳小姐,你要一個人在這裏待多久——”
“我真的覺得你好煩。”
“是,我馬上進去!”説完,女助理立刻拔腿逃也似地進屋去,只留下李英瞳一個人穿着新娘禮服吹着涼風。
她撥開了拂在臉上的白紗,昂首看着陽光從樹縫中穿入,就像碎金般撤在她的身上,白紗隨風飛舞,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彷彿就要隨風而去。
她看得太過入,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一道男人鋭利的眼光,詫異地盯住了她,帶着尋覓許久,終於找到獵物的狂喜…
聽説,這新娘特別喜歡白玫瑰,所以,從屋外的庭園到教堂入口擺滿了上萬朵的白
玫瑰,觸目所及都是一片純白的顏
,幾平令人為之眩目。
龍齊與冷子淵一前一後地下了車,他們身邊只帶了幾名簡單的隨從,畢竟這是場熱熱鬧鬧的婚禮,總不好個浩大的陣仗來嚇人。
不過,隨着他們前來的都是組織中的英部隊,想要在他們的保護之下傷害龍齊,是一件困難有如登天的事情。
“霍登英老頭可真是大膽,兒子結婚竟然敢找你來觀禮,他難道不曉得那次他沒配合你的命令行動,讓你很不高興嗎?”冷子淵笑道。
“他一向都不是個聰明的傢伙。”龍齊也笑哼了聲,在他心裏,可從來都沒有欣賞過那個老頭。
“那倒是。”
“黑門”之中兩大首要人物一起出現,立刻引起了騷動,霍登英大概連作夢都沒想到自己的面子竟然那麼大,可以請動他們兩個大人物。
冷子淵其實是飛回台灣接老婆範陶陶回香港,按照計劃應該會在台北多留一陣子,等老婆生完孩子,做完月子之後才會回去。
而龍齊是來逃難的,這幾個月他快要被長輩們婚的頻繁動作給
瘋了,或許是一直沒有動靜的冷子淵、令揚天、燕譽等人在短短一年內各自娶
的事情,讓他們覺得自己可以把希望放到他身上吧!
真是笑話,他們想得美!休想他如此輕易就範!
一陣涼風襲來,隱隱約約地透出花的香氣,龍齊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往香氣的來源處望去,看見了一縷白的纖影佇立在花下。
頑皮的風吹動她頭上的婚紗,彷彿翅膀般就要將她帶往天空,龍齊的心一瞬間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因為女子的側顏一如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冷子淵也跟着停下腳步,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心裏也是震撼,因為他也看出來那個穿着白紗禮服的女人長得極度酷似杜亮彤。
“淵,幫我,我要她。”
“你瘋了嗎?她怎麼看都像是這場婚禮的新娘,快要成為別的男人老婆的女人啊!”
“在這場婚禮完成之前,她就不是。”
“齊,我承認她長得很像彤,但喜帖上寫了這場婚禮的新娘叫做李英瞳,身分來歷都查得出來,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是你想找的彤。”
“我不管,我只問你一句,我龍齊有這能力奪下她嗎?”他語氣堅定地問,絲毫不容許被人反駁,神情之中充分出王者之態。
“你有。”雖然不甘願,冷子淵還是必須説出實話。
“那我要她,別再跟我説什麼她是別的男人新娘的話,幫我得到她,淵,如果是兄弟就幫我這一次!”冷子淵嘆了口氣,“好,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了。”龍齊地一笑。
“甭謝我,誰教我倒黴是你兄弟。”冷子淵無奈地抿了抿嘴角,長臂一揚,示意身後的隨從跟着他行動。
牧師宣佈典禮開始,教堂之中奏起進行曲,就像每一場婚禮,新郎在紅毯的另一端等待新娘走過來。
但在奏樂聲中,紅毯的另一端是寂靜的,新娘並沒有現身,樂手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彈奏,但在悠揚的樂聲中,氣氛漸漸變得詭異。
冷子淵與隨從坐在前排座位上,他身邊的位置是空的,龍齊並沒有出現,相較於其他人的疑惑,他的神情平靜得就像他早就知道了答案。
久久不見新娘面,來到現場臂禮的客人們情緒開始變得騷動,雖然新郎故作鎮靜,但還是可以從不時揪着領結的動作看出他內心的不安。
從李英瞳答應要嫁給他的那一刻起,他心裏的不安就從來都沒有少過,她太美麗高傲,就像女神一般不可親近。
“霍先生,請問新娘…”牧師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就快了,她一定是有點怯場,再給她一點時間,她一定會出現。”霍東堡緊張地了口唾
,他的説法比起説服別人,倒不如説他是在説服自己。
忽地,紅毯的另一端終於有了動靜,出現的不是新娘,而是一臉慌張的助理,她的臉慘白,大嚷道:“新娘…新娘不見了!”一時間,現場一片騷動,每個人都在耳語
談着,霍東堡的臉
慘白,因為他擔心許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冷子淵揚起微笑,起身帶着隨從調頭走人,這場婚禮本就不需要再看下去了,因為沒有新娘的婚禮,一點趣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