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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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説,愛一個人不需要問為什麼,就是勇敢先愛再説,可是當愛上一個不肯對我付出真心的男人時,“為什麼”這三個字竟開始變得重要…
他為什麼不愛我?他為什麼不肯説愛我?他為什麼只愛自由不肯愛我?
好矛盾的愛情、好矛盾的心情,我本不明白!
我容忍他的冷落、他的不在乎,只是希望每次當他累了時,能夠想起身後還有我的存在,可是我卻越來越惑,我無法肯定,他是真的愛我嗎?像我愛他一樣的愛我嗎?
如果是,為什麼我覺不到,身為一個女人,要的不過就是那一點點,很困難嗎?
煦煦常説,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女人像我一樣笨了,面對他的無視居然沒有大吵大鬧,反而還閉起眼告訴自己無所謂,真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了!
我忘了我當時是怎麼回答她的,只記得我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煦煦離開了,我還是笑個不停,因為除了笑以外,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
只要一掉下淚來,就代表着我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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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丹芙睜開眼,習慣的望向身邊那個空的牀位,她坐起身,然後伸手觸摸深藍的牀單,是冰冷的,這代表昨夜他沒有回來。
她一點也不訝異!
躺回牀上,睜着濛的眼,她望着天花板上那片熒光星空,忍不住伸出手,在半空中無形的觸撫着那她一顆顆親手貼上的星星。
記得那是她在他們結婚紀念時,她找人來設計、她親手貼上的禮物,而他卻從未發現。因為那天,他正與他最新一任的緋聞女友,參加一場重要的商業晚宴,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而她,點了一夜的蠟燭,看了一夜的星星,然後在天明時,默默地吹熄了蠟燭,將她花了一整天的心佈置給收拾乾淨,一點痕跡都不留,讓人完全察覺不出,這裏曾經有個女人,傻傻的為他準備了一桌燭光晚餐和禮物,只等候着他回來。
他忘了,她也不提,完全地做好他心目中理想的子模樣──一個安安靜靜、不吵不鬧的女人。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也只有這樣,他才會在偶爾空閒時,想起她的存在。
他們的婚姻,説穿了,只是建築在他對母親的代罷了!
他需要個子來安撫他母親的催婚,而她,恰巧是他身邊唯一符合他條件的女人──一個乖巧、安靜又不多話的女人!
於是,他娶了她,在楓紅的九月,她成了他的子,也成為他放縱最好的藉口!
一想到這兒,她不免覺得有些可悲。
她愛的男人…從來就不愛她…
眼睛開始泛酸,一股悉的濕潤迅速湧上她眼底。
她驀地翻身坐起,仰高頭,用力着小巧的鼻子,一次接着一次,不讓那凝結的水珠掉出眼眶。
不能哭!她不能哭!
哭了,就代表着她失去他了,於是,她怎麼也不能讓眼淚掉下,不可以…
再用力的了鼻子,確定眼底的濕潤已逐漸消失,不會有掉出眼眶之慮後,沈丹芙緩緩低下臉,做了個深呼,捉起放在牀尾的駝披肩披上自己一向怕冷的身軀,趿着白的拖鞋走出房間。
客廳,擺着一隻漂亮的銀製燭台,桌子中央,還有一個九寸的小蛋糕和兩瓶退冰的香檳,她來到桌旁,拉開椅子,然後坐下…
她已經悉了這一切,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取出冰桶裏隔了一夜已悄然退冰的香檳,拔開瓶蓋,砰地一聲,軟木彈得好遠,彈到她看不見的角落裏。
將香檳倒入那早已準備好的兩隻高腳杯中,直到六分滿為止,透明的氣泡在杯子裏不斷跳着舞,然後在瞬間破滅。
將蠟燭一一的在蛋糕上點燃,瞬間,美麗的紅火光照亮了她的臉,也照亮了她眼底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