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微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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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微瀾人窮志自短。馬瘦必長。虎落平原不稱王。公雞得勢變鳳凰。前幾句俗話。
説的是世態炎涼。雖然説的有些絕對。但確也有一定的道理。就拿義父來説。想當初也是堂堂國家幹部。風不吹。雨不淋。衣食無憂。卻不料鐵飯碗被生生的踩扁。竟落得個靠澡度。這些閒話。暫且不表一陣輕微的聲音。把我從夢中驚醒。伸手一模。洪紅沒在牀上。看了一下手機。該起牀了。今天公司裏事情很多。
生意的事。是不可以耽擱的。
穿上睡衣起來的第一件是。就是去廁所。洪紅在廚房準備早餐。爸爸也在幫忙。上完廁所。我也到廚房湊熱鬧。
洪紅也穿着睡衣。她的睡衣是類似巾被的料子。這件是她經常穿的。鬆鬆軟軟。穿着比較舒服。
和以往一樣。洪紅和爸爸有説有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特意觀察起來。
雖然洪紅沒有大的變化。但細微的地方還是有不同的。至少。洪紅看爸爸的眼神是有變化的。每當她看爸爸。而爸爸恰好也看她的時候。她便會急忙的避開了。爸爸不看她。又去翻鍋的時候。洪紅卻又把眼神瞟過去。
為了不顯得自己是多餘的。我當然要找點事情做。可我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沒話找找話了。早餐又不復雜。已經有倆人忙活。哪裏還有我手的地方。
“爸爸。白天沒事到外面走一走。聊聊天啊。玩玩撲克啊。下下棋啊。總在樓上待著對身體不好。”爸爸不以為然:“習慣了。下崗以後。我就不大願意和別人往了。一些人湊在一起吹牛。咱們也不會。説不到一起。到這裏以後。樓下老頭老太太聊天。
我本聽不懂他們説什麼。還是自己一個人清靜。”聽爸爸這麼説。洪紅也給我幫腔了:“爸爸。你這樣可不行。聽人家説。總把自己隔絕起來。很容易得抑鬱症的。咱樓西側有幾家棋牌室。你就天天去和他們玩麻將。輸贏不大。就當散心了。至於他們説話你聽不懂。那就更要多聽。時間一長。自然就聽懂了。”説完洪紅又把臉轉向我:“再給爸爸拿點錢。恐怕爸爸錢不多了。”爸爸來了以後。都是他去市場買菜。每個禮拜。我或者洪紅都要給他點錢。
有時候一千。有時候兩千的。
聽洪紅這麼説。爸爸急忙説:“錢還多呢。不用了。”我的衣服在卧室。
到裏屋找出錢包。拿出一沓。估計一千左右。打算給爸爸。一低頭。看到了洪紅不知道什麼時候蹬到牀下的粉紅三角褲。是周圍絲蕾。中間很窄的那種。
洪紅每次拿衣服讓爸爸洗。內衣是從不放在裏邊的。所有的女人差不多都一樣。貼身的東西。是不願意隨便讓別人看到的。除非。這個看到的人已經不是“別人”我揀起洪紅的三角褲。又想找點別的髒衣服。畢竟。一條三角褲是不值得單獨麻煩一次爸爸的。這衣服象是和我作對。翻遍每個角落。一件髒衣服也沒有找到。到客廳一看。陽台上掛了兩排昨天洗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收起來。情。髒衣服昨天已經被“剿滅”了。
沒辦法。我把衣櫃打開。把掛在裏面的衣服都抱出來。有的重複勞動。也是必要的。
用這些長衣服。包住三角褲。拿着那沓錢。我邊走邊喊:“爸爸。一會我們上班。你在家把這幾件衣服洗一洗。洗完再去打麻將”説着話。我先把錢遞到爸爸手上。洪紅覺得有點奇怪:“那些都是洗好沒穿的衣服。你發什麼神經?”我轉過身。用身體擋住衣服。把三角褲往外拉了拉:“你看看。這上面還有洗衣粉沒漂淨呢。穿了有損健康。”洪紅看到三角褲。似乎明白了我的鬼心思。臉紅紅的。向爸爸看了一眼。眼神中。似乎有某種渴求。又似乎有幾分羞澀。
沒再説什麼。洪紅端個盤子往客廳走。平時我們吃飯。人也少。一般的不用桌子。茶几就已經足夠用了。
爸爸隨口説:“放到洗衣機那。吃了飯再洗。”也端着湯走了:“續東,你拿幾個碗。順便把湯勺也拿來。”早餐很簡單。洪紅最先吃完的。因為要保持體型。每頓飯。她都是第一個吃完。
等我也吃完。洪紅已經穿好了衣服。一套女式西服。看上去幹淨利落。又不失女的曲線美。一雙淺綠的高跟鞋。足足要把她抬高5公分。臉上畫的是淡妝。只是塗了點淺口紅。
看到洪紅準備停當。我也隨便抓起一件衣服。披上就往外走。這時洪紅説話了:“續東,今天你有個談判。怎麼可以穿得這麼隨便?”經洪紅提醒。才想到該穿正裝的。這倒不是我忘了今天的談判。只是心思在別處。一時沒想到衣服的事。
從家裏到公司。開車有半個小時就到了。如果遇到車。時間就要長一點。
我和洪紅上班總是坐一個車去的。用洪紅的話説。現成的司機。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而我這個現成的司機。倒是任勞任怨的。如果沒人陪着嘮嗑。遇到車。那可不是什麼開心的事。
開車走了一會。我瞟一眼洪紅。然後嘻嘻一笑。
洪紅知道我笑什麼。所以。臉就紅了起來:“你就壞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壞到什麼程度。”我故意裝作很無辜:“怎麼了老婆。我有得罪你麼?”洪紅的臉還是紅紅的:“你沒怎麼。你很好。你太好了。好得我都想咬掉你得鼻子。”我哈哈笑出來:“那也得到晚上再咬吧。現在給我咬掉。沒有鼻子怎麼去談判?”洪紅撇一撇嘴:“你當我真咬?我才懶得理你呢。”無論怎麼説。洪紅沒把三角褲奪走。就説明她的心思是有活動的。也就是説。
對我的提議。目前已經有了成功的跡象。如果讓她很快的明確表示。作為女人來説。就是心裏一百個願意。口頭上也不好太直接的。
談判不是很順利。這次是原料布的合同。對方看我們需要量稍大。把價格咬的很死。談到幾乎破裂的時候。雙方決定各自回去研討一下。下個禮拜再約時間。
從會議室出來。已經兩點多了。決定給洪紅打個電話洪紅問我什麼事。我拿出董事長的派頭:“洪紅同志。首先。你得説。董事長下午好。然後。再説勞資部主任洪紅恭聽董事長吩咐。我説的夠清楚麼?”洪紅好像沒聽清我的話:“談判結束了?”
“嗯。剛剛結束。”
“這麼説來。你已經不再需要鼻子了。你是希望我現在就去把它咬下來。還是等晚上再咬呢?”洪紅的身邊肯定沒有人。不然。在公司。她是不會這麼隨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