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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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明天要開慶祝宴會。”
“什麼?宴會?什麼時候決定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瑨兒站在自己房門前,手搭在門把上剛要擰,聽到莫這話停了一下,才擰開門走進房間。
“下午臨時決定的,所以他們才集體出去,家裏沒有足夠的材料用來開宴會。”莫的聲音依舊在瑨兒的頭頂。
“有什麼好事值得慶祝的?”瑨兒把包包掛在衣架上,包裏的小零食隨手放在門邊的矮櫃上,掉外衣,去衞生間洗了個手,換上舒適的家居服後離開房間下樓去客廳。
“暫時保密。”莫賣了個關子。
瑨兒翻個白眼,搞什麼啊?
“要吃點東西麼?”瑨兒擺擺手,從客廳茶几的果盤裏拿了個蘋果,邊啃邊往後門走,去了後花園。
四點來鍾,太陽已經西斜,不過温度尚可,也沒有風,所以並不冷,瑨兒站在草坪上,左斜前方就是正拿着一水管在澆花的星星,在陽光的反下,甚至出現了一條小小的彩虹。
在草地上懶洋洋打滾的兩條拉布拉多犬國王與王后和兩條金王子與公主看到瑨兒搖着尾巴很興奮的撲了過來,圍着瑨兒又嗅又轉圈,瑨兒彎下摸摸這個抱抱那個。
把啃乾淨的蘋果核隨手扔到灌木叢下,國王瞬間撲了過去,先嗅嗅果核,接着在果核邊上刨了坑,將果核撥到坑裏又把土蓋上,末了還跳兩下把浮土壓實,最後衝着瑨兒叫了兩聲,似在報告垃圾處理完畢。
瑨兒招招手把國王叫回到自己身邊,摸摸耳朵算是表揚,國王倚在瑨兒身邊撒嬌似的不停的蹭。
拍拍四隻狗狗的腦袋,打發它們自己去玩,瑨兒則往小樹林走去,那片林子是在這工業園正式開工建設的時候就種下去的,十幾年了,都已成材,長得枝繁葉茂,是避暑乘涼最好的地方。
位於小樹林中心有個池塘,池塘與外面的江水連通形成活水,塘裏有魚和荷花,一到夏天這裏的景緻就非常的漂亮,在池塘邊的兩顆樹上還掛着一個吊牀,瑨兒喜歡在天氣不冷的季節、尤其是夏季的時候在吊牀上睡午覺,微風吹拂,荷香陣陣,真是好夢。
她三年不在,舊吊牀當然是早就處理掉了,現在她回來了,自然又有了一個新吊牀,那兩棵掛吊牀的樹這三年也長得越發壯了。
可是當吊牀出現在瑨兒視線裏的時候,瑨兒卻一下子驚得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了幾次眼睛,瑨兒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深怕眼前看到的景象只是自己的幻覺。
在她專屬的吊牀上居然躺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睡中的年輕帥哥。
不敢驚擾到對方的睡眠,瑨兒輕輕的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
帥哥一身白棉質上裝、米長褲系黑皮帶、腳上是米的敞口休閒鞋,外衣敞開,裏面是件寶藍雞心領的衣和一件白襯衫,襯衫領口解了兩粒釦子,微鎖骨,右手放在腹部,左手枕在腦後,臉傾向左側,直立的板寸短髮,看上去像是剃光了頭之後長出來沒多久的樣子。
看帥哥的右手,手背上的皮膚如同剛出生的嬰兒般嬌,帶着透明質的粉紅,像極了傳説中的吹彈可破般的膚質,只是臉上卻沒有血,而是呈現一種病態的白,也極淡,臉頰瘦削無,襯得顴骨很高,也更顯得眼窩深陷,加上直的鼻樑,倒是讓五官有了一種立體。
瑨兒看着帥哥傻呆呆的站了十幾秒鐘,明明有看到口隨呼在上下起伏,她還伸手去摸帥哥的右側頸動脈,想看是不是真人。
觸手的肌膚是温暖細滑的,指腹下的動脈的跳動是節奏有力的,是個實實在在的鮮活生命。
像是想起什麼,瑨兒收回手,轉而牽起帥哥的右手,並動手往上擼袖子,她要驗傷。
才剛出手腕,瑨兒的手就被她牽着的那隻手給輕輕反握住,瑨兒抬眼上瞧,本來如睡王子一般的帥哥已經睜開眼睛,一雙清澈黝黑的眼睛,温柔的笑看着瑨兒。
“我可愛的小寶貝,你這是睡美人的反串版嗎?那也應該是給個吻才對啊。”剛從夢中甦醒的人嗓音沙啞中帶着温柔,雖比不上四哥宇湙的如水如風的温柔,卻也已經是他千年難見一回的最輕柔的語氣了。
瑨兒傻呆呆的看着對方几秒鐘,眼裏慢慢起了薄霧,噘着嘴,撲到帥哥懷裏,環抱着對方的頸脖“你還活着。”抱着對方,瑨兒難以抑制的渾身顫抖。
“開心吧,我還活着耶。”蕭鷂,這個剛剛跟死神搏鬥了一番並勝出的年輕人抱着瑨兒輕輕的拍打她的背幫助她平靜下來。
“什麼時候出來的?”瑨兒的聲音發悶,不知道是鼻音還是因為她把臉埋在蕭鷂的頸窩裏的緣故。
“不知道,反正我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在重症病房裏了。”蕭鷂知道瑨兒是在問他什麼時候出的再生艙。
“那你什麼時候醒的?”
“半夜或者凌晨吧,我沒留意,zippo應該知道。”蕭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醒的,那時剛剛甦醒的他本沒有時間概念,最後的記憶還定格在他被挖出來重見天時的瞬間。而當時病房裏拉着窗簾,大燈關着,只有門邊的壁燈亮着昏黃的光,又看不到鍾,加之很快就有一大羣的醫生護士衝進病房給他做檢查,所以他也就忘記了去關心今夕是幾何了。
“那也就是説…”瑨兒慢慢抬起臉,瞪着對方的眼睛,雙手也緩慢移到對方脖子處輕輕抱住“你才清醒不到24小時?”
“好像是吧。”蕭鷂輕輕的撫去瑨兒眼角的淚痕,很無所謂的笑着。
“那你怎麼出院的?”瑨兒的雙手大拇指似是有意無意的在蕭鷂的喉結上上下輕柔滑動,其餘八指慢慢扣住了後頸。
“宇玦讓我出院的,我就出來了嘍。”蕭鷂點點瑨兒的鼻子,像是笑話瑨兒説傻話。
“突!”瑨兒額頭上的青筋一的都爆了起來,臉上卻綻放出如花笑容“就你現在連個蒼蠅都打不死的樣子,他會讓你出院?”剛才蕭鷂抓着她的手時,瑨兒就發現了,那隻手雖然漂亮卻綿軟無力,顯然手的主人的身體非常虛弱。
“那當然,因為這裏比醫院更好休養啊。”蕭鷂笑得很得意。
“哼,我看是你的醫院恐懼症又發作了吧。”瑨兒鄙夷的看着他。
蕭鷂的表情立馬僵硬,眼神飄忽起來“呃,怎麼可能呢,你想太多了啦,就算我想,宇玦不放人也沒用不是?”看蕭鷂如此反應,瑨兒知道她沒猜錯,肯定是清醒後醫院恐懼症發作,死活不肯再呆在醫院,八哥拗不過他才讓他出院的,要不然…哼哼…再在醫院呆上一個月吧。
“蕭鷂。”瑨兒皮笑不笑的看着蕭鷂。
“嗯?”看瑨兒表情,蕭鷂也知道他那理由不成立,扯扯嘴角,笑的有點尷尬。
“你真不愧是野獸派的現任掌門人。”
“那當然,而且還是很稱職的掌門人。”蕭鷂立馬又得意起來,別的不説,他的恢復力是讓很多人都羨慕不已的。
“那我就看看這次你要多久才能恢復。”瑨兒猛然抓狂,雙手使勁狠掐蕭鷂脖子,蕭鷂立刻窒息,蒼白的臉染上一層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