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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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碰到什麼困難了?”
“也不算是什麼困難啦!你是知道的,我念的是觀光科系,選修的又是語,可是在法國,其、文都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就拿跟明昌出去吧!他的朋友們在説些什麼,我本都聽不懂,所以找不太喜歡跟地出去。”
“那怎麼辦呢?”羽翔焦急的説完,突然靈光一閃。
“你可以去學法文啊!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是不是缺錢?我可以匯過去給你。”
“我知道,我也已經找了個大陸留學生教我。説到錢,姊,好奇怪,程嘉澍竟然匯錢進明目的帳户,我跟明昌都覺得很訝異!難道他真的放棄管明昌的事了。”
“他沒有,他還一直以為明昌是一個人回法國。”
“那他怎麼…你怎麼知道?”羽翔嘆口氣,將事情重新説一遍。
“所以,他到現在還把我誤認為你,千方百計的用明昌來威脅我!”
“羽翔,對不起,為了我的事拖累了你,如果你實在受夠了那個程嘉澍的話,你大可一走了之,我現在也找了個在圖書館整理中文書的打工機會,我想我跟明昌的生活應該不成問題的。”
“明昌的情形怎麼樣?”
“他現在靈非常充沛,每天都畫到二更半夜。他到現在還沒休息呢!都半夜快雨點了。”宇湘打著呵欠。
“我得去幫他煮個消夜…”
“這裹還是早上九點多而已。”
“時差嘛!法國比台北晚七個鐘頭啊。羽翔,説真的,如果你忍受不了那個程嘉澍的話,不要理他!我跟明昌會想辦法生活下去的。”宇湘堅決地説。
羽翔訝異於宇湘的轉變,看來愛情跟現實的壓力已經使宇湘成了不少。
“唔,這倒沒什麼,反正我工作都已經辭掉,現在我倒想看看程嘉澍他還要耍些什麼把戲!等到有一天你跟明昌回來,開個轟轟烈烈的畫展時,我看他還得不得意!”宇湘突然安靜下來,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羽翔,謝謝你,可是如果他太過分的話…”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我只是想看看當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以為唐宇湘就在他身邊,沾沾自喜的以為能控制住明昌跟我,而我們實際上是在跟他玩遊戲…他那時候的表情一定很滑稽。”羽翔忍不住在腦海中勾勒那個畫面,但浮現出來的都是他那似笑非笑、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怎麼老是想到他那温柔的眸子,還有親自燉雞湯,温柔的哄我喝的神態呢?羽翔困惑地甩甩頭,意圖搖落那些莫名其妙一再出現的畫面。
“羽翔,聽我的勸,你自己要小心。聽明昌説程嘉澍是個很不好惹的人物,而且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欺騙他,所以,你…”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你快去煮消夜給明昌吃,自己要多保重。”
“嗯,羽翔,再見。”
“再見。”羽翔依依不捨的等宇湘掛了電話,才把話筒放回座。
宇湘,我們彼此保重吧!她靠在窗前,望着窗外正開滿玫瑰的盆栽,默默的在心裏説道。
唉,還是快點收拾些東西吧!要跟程嘉澍翻臉,至少也要等到宇湘的法文利些再説,否則它的家教費也是筆不小的負擔啊!她想着,不由自主的加快手上的動作,只有在把東西都打包好之後.才有空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唔,到底你還是沒有跑掉嘛!”當羽翔辛苦地提著那一大箱衣服出現在公寓門口時,那個斜倚在大門邊,雙手抱,嘴裹叨著煙的男人馬上開口。
“就像你所説的,為了明昌跟我的未來,我何必跑呢?”羽翔將旅行箱擱在地上,彎下着氣的説。
嘉澍揚起眉看着她一會兒,最後一言不發的拎起她的旅行箱放進後座,逕自坐進駕駛座。
看到他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羽翔只好聳聳肩地坐進他身旁。他倒也不多話,只是很快地起動車子。
“好啦,我工作也辭掉,東西也都打包好了,請問接下來我還要做些什麼呢?典獄長大人。”羽翔按下電動窗,讓郊區的空氣隨著風吹在車內動著。
“你很不以為然?”看到她那淘氣的玩著電動窗的態度,他總算打破沉默。
“也不盡然,我想勢必得想個法子讓自己開心!否則過著像個人質般的生活,大概不用三天我就會崩潰的。”
“沒有人會把你當人質的。”他尖鋭地反駁她的話。
羽翔看着他的表情就好似他説的是個笑話。
“是嗎?那請問你怎麼形容我們今天這個情況?”
“你可以把自己當成是到我家做客的心情,我從來沒想過要把你當作人質看待;相反的,我會很熱誠且盡心盡力的款待你。”
“因為明昌的關係?”羽翔望着窗外,漫不經心的問道。
“畢竟你們是親戚。”聽到她所説的話,嘉澍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的話狠狠的擊中他的要害,教他沒來由的到一陣心虛。
親戚,是啊!這是個不容否認的事實。在我無時無刻不為宇湘到魂牽夢繫之時,這個殘酷的事實也不時的自我理智的那一面跑出來警告我自己。
我明白這樣下去不啻是在玩火,但是每當我武裝好了自己的信心之後,只要再見到宇湘,那些決心馬上就似老舊的牆壁掉落的油漆灰燼般片片落地,消失無蹤。
只要面對宇湘,世俗約束的力量便自動自我心中移去,使我甘冒任何大不諱,只要能跟她接近。在她面前,我只願彼此是平凡至極的男人跟女人;而明昌…他實在想不出該如何解決這個棘手的情況,真的不知道!心想,只能順其自然了,也許,船到橋頭自然直吧!羽翔用眼尾偷偷的打量著他,其實他説的也沒有錯,它是應該用做客的心情來看待這件事,因為於她叉有何損失呢?她愉快地回想着跟宇湘的對話。
只要我掩飾得當,不穿幫,就讓他以為我是宇湘又何妨?這樣可以儘量為明昌跟宇湘多爭取些時間,等哪天宇湘跟明昌回來了,再一起當面跟他揭穿這個誤會。到時,那必然是件值得慶祝的事了。
“你似乎很能自得其樂。”嘉澍決心將那些困擾自己的煩惱先拋開。何必想那麼多,畢竟明昌還沒有回來不是嗎?況且依明昌過去在法國社界的名聲,説不定他早忘了宇湘還在台灣等他這回事了。
“不然要怎麼辦?坐在路邊哭,還是回家找媽媽告狀?這都是最下下策的做法,事情碰上了就要想辦法解決嘛。”羽翔聳聳肩,朝他伸伸舌頭。
她的話似乎令程嘉澍頗意外。
“唔,看得出來你很理。”
“理又怎麼樣?反正啊,我現在一心一意只等明昌自法國回來,其他的事我不必也不願想太多。你自己説要負責我的生活,這樣説起來我是絕對不吃虧,頂多只是失去些自由,還有什麼好抱怨的!”羽翔忍不住有些調侃地説著。想到宇湘跟明昌回來之後真相大白的情景,她幾乎忘形地開懷大笑。
“這樣就好,我還一直很擔心你又要跟我拗半天了。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嘉澍看着羽翔,相當認真地説。
羽翔沒有接腔,只是一再地躲避著他的目光。不知道是自己多心,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一百到他説的話裹似乎有另一層她所不知道的含意?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