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俠追擊聖地屠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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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武功,半空中如何閃得開這一杖?
杖尖“奪”的入了他的小腹要害!
朱貴驚呼出聲,人已掛在杖上,他口嘶聲問道:“為什麼?”高松骨頭從水中冒出,冷冷的道:“因為你出買我!”語聲一落,杖已從朱貴小腹出,人已落入水裏。
朱貴的身子同時落下!
他尚未氣絕,慘呼着在水中不停的掙扎,傷口湧出來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水。
這時候,黑鯉幫的人已經趕到,當先的就是郭寧。
他另外叫來幾個幫眾,正準備前去修整那道鐵柵,遙遙就聽到施展那一聲“有刺客!”他立即吩咐幫眾高呼“有刺客”全力向這邊趕回來!
就算他再快,現在也沒有用了。
他奔上九曲橋,只看見朱貴在水中拚命的掙扎!
衝入水軒,就看見江萬里倒在血泊之中。
那-那之間,他的心情動到極點,回身衝出九曲橋,戟指朱貴道:“你這個畜牲。”連隨拔出間一對判官筆,縱身跳入水中!
“噗通”一聲,他正好落在朱貴身旁身一翻,一對判官筆疾朝朱貴身上扎去。
朱貴本就沒有能力閃避,身上片刻間多了十多二十個血!
郭寧仍不肯罷休,判官筆亂扎,似乎不知道朱貴在他那雙判官第一次紮下之後,便已經死亡。鮮血一股股在朱貴的屍體之內湧出,不過片刻,他外的肌已變或死魚一般。郭寧還是不肯罷休,一直到沈勝衣霹靂一聲暴喝凌空落下:“住手!”沈勝衣三人方出忠義堂,還未上馬,就聽到郭寧一眾呼喚!沈勝衣大驚,焦復賀鵬二人更吃驚。五人幾乎同時展開身形撲向內院!他們之中,第一個趕到水軒的自然是沈勝衣。第一眼看見郭寧在水中刺殺朱貴,沈勝衣並沒有制止,在水軒之內轉了一圈,才大聲喝止!
郭寧混身一震,停手回頭嘶聲道:“就是這個畜牲殺死了幫主!”沈勝衣喝道:“不是他!”郭寧嘶聲道:“不是他是誰?”沈勝衣隨口而出:“高松骨!”郭寧道:“我趕到之時,只見他一人負傷在水中向外掙扎。”沈勝衣道:“他那雙匕首仍然在間,江幫主也不是死在匕首之下。”郭寧怔住。
沈勝衣不再多説。回身細看了施展一眼,突然出手,拍在施展身上。
這一拍正好拍開施展被封的道。
施展呼了一口氣。張開眼睛,一見沈勝衣,狂呼道:“趕快截住他!”沈勝衣急問:“誰?”
“高松骨!”
“人在那裏?”施展不知。
沈勝衣轉問道:“高松骨從那兒出來的?”施展道:“他從池塘中突然飛杖刺殺幫主!”沈勝衣一怔道:“他也在水裏?”施展道:“朱貴被擄之時,他已經進來!”沈勝衣問道:“好一個朱貴!”施展道:“朱貴也不知!”沈勝衣道:“怎麼?”施展道:“高松骨的確原在客棧等他消息,因為接到飛鴿傳書才趕來。”沈勝衣道:“高松骨這樣告訴你?”施展道:“還叫我轉告你一件事。”沈勝衣道:“什麼事?”施展道:“十七之後,他們在百歲宮前會你!”沈勝衣道:“他們已經知道我在追獵他們?”施展道:“據説,就是飛鴿傳來的消息。”阿纖他們這時候已經都趕到來,聽到這裏,胡培忍不住道:“他們怎知道?”沈勝衣面忽然一憂,道:“你的兩個兄弟只怕必有一人落在他們手中。”胡培一聽身不由顫抖起來。
郭寧實時問施展,道:“高松骨殺死幫主之後那裏去了?”施展搖頭道:“我道被封,後來的事情並不清楚!”沈勝衣接問道:“朱貴是傷在誰人的手下?”施展道:“不是我。”沈勝衣道:“那必是高松骨的了。”郭寧道:“朱貴是他的表弟。”沈勝衣道:“好象高松骨這種人,莫説是表弟,就算親生兄弟也一樣下得了毒手。”郭寧道:“為什麼他要…”沈勝衣説道:“因為他知道朱貴出賣他。”郭寧道:“那麼他現在”沈勝衣道:“你們進來之時可見有其它人?”郭寧道:“只見朱貴在水中!”沈勝衣道:“那麼高松骨必然也是在水中,水裏來,水裏去,重傷朱貴以引開別人的注意,狡猾!”郭寧嘶聲道:“我下水找他。”焦復賀鵬一齊上前。
沈勝衣急忙喝止:“現在才下水,太遲了!”焦復三人不以為然。
沈勝衣道:“他泅水進來,我們都毫無所覺,足見他水之高,以他水之高,現在是必經已從原來泅出莊外!”焦複道:“你是叫我們就此罷手?”沈勝衣道:“我就算這樣叫,你們也一定不答應。”焦復冷笑道:“幫主與我們四人情同手足!”沈勝衣道:“你們的心情我非常明白,不過他十七之後必是在百歲宮!”焦複道:“這種人也講信用?”沈勝衣冷然道:“以前我不敢相信,這一次他們是必在那裏等我!”焦複道:“這豈非送死?”沈勝衣道:“單打獨鬥,他們或者真的無一是我對手,但聯手對付我,卻有十分勝算!”焦複道:“這是説,你同時對付他們的話,一分勝算也沒有?”沈勝衣並不否認,道:“他們還有五個人,以一敵五,我的確是一分勝算也沒有。”他一頓接道:“他們五個人全都是一的殺手!”焦複道:“所以,他們才這樣約你前去!”沈勝衣點頭道:“他們也非約我前去不可。”焦複道:“為什麼?”沈勝衣道:“我既然知道他們的名姓,遲早一定會將他們一個個找出來。”他仰首望天,接道:“合五人之力,再加上百歲宮一帶最適宜伏擊暗算,這一戰,他們一開始便已佔盡上風,又何惜一戰?”阿纖道:“沈大哥,你準備怎樣?”沈勝衣不假思索道:“赴約!”阿纖道:“我也去。”胡培道:“自然少不了我的一份!”他沉痛的道:“到時侯,他們一定會告訴我,我的兩個兄弟遭遇了什麼。”焦復一旁連隨也道:“還有我們黑鯉幫!”賀鵬郭寧同聲道:“幫主之仇,非報不可!”施展掙扎着坐起了半身,道:“莫忘記了我!”焦複道:“你傷成這樣如何去得?”賀鵬道:“方才,你已經盡了你的力了!”郭寧道:“我們三人再加一百兄弟足以應付的了!”沈勝衣忽然道:“我知道你們都是血漢子,一定會去,但有一件事,希望你們也明白。”眾人不覺點頭。
焦複道:“什麼事?”沈勝衣道:“這五個殺手都是高手,並不是人多就可以對付。”焦複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回頭一望,道:“幫中的兄弟武功有限,去也是送死,起不了什麼作用。”賀鵬道:“那麼就我們三人好了。”郭寧道:“就決定這樣。”沈勝衣目注他們,微喟道:“高松骨那句話其實可以直接通知我!”焦復瞪眼道:“沉大俠這是説我們武功太差,去不去也是一樣?”沈勝衣搖頭,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們再有任何的傷亡。”焦復大笑道:“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死,也不值得可惜。”賀鵬道:“這件事與沉大俠可以説並無任何關係,沉大俠卻仍然賣命,我們若是不去,豈非教江湖上的朋友們笑話?”沈勝衣一聲:“好!”橫掃眾人一眼,正道:“但無論如何,希望大家都儘量小心!”一頓接道:“當知這五個人無一不狡猾惡毒,稍為不慎,便會喪命。”眾人點頭。
“即使死,我們也要死得有價值。”沈勝衣目光緩緩落下。
落在池塘的水面之上。
水面的鮮血經已逐漸淡散。
七尺銅棺放入了江萬里的屍體。
第一炷香尚未燒盡,六騎快馬已衝出黑鯉幫莊院。